《愛情人偶》——揭開成年人“性與愛”的隱秘傷疤_風聞
SULREBOR仿真人偶-2021-12-27 09:32
很難將棚田由紀歸為某一類人 ,自從2001年憑藉處女作《Moru》獲得日本PIA影展許多獎項後,她就先後擔任過女演員、編劇、小説家和導演等多重角色。而且,雖然她的電影可能以直面和深刻的眼光審視階級、性和死亡等問題,但它們同樣也以一種乾澀的幽默感帶來笑聲。
2020年,在日本東京新宿的瓦爾德9號影院,她的最新電影《浪漫娃娃》舉行了試映會。她的許多電影包括《百萬元與苦蟲女》(2008)和《心路歷程》(2015)都在意大利烏迪內的遠東電影節上得到提名或讚賞。
其中《浪漫娃娃》參加了2020年的遠東電影節,這是棚田由紀導演的一部喜劇電影,講述的是一個極具工匠精神的實體娃娃設計師哲雄(高橋一生飾)與他的“私人模特”園子(蒼井優飾)的愛情故事,他們相愛並結婚,但卻彼此隱瞞,各懷心情,在電影中慢慢解開他們內心的秘密。這部電影由棚田由紀根據她自己的同名小説改編,時而有趣,時而悲劇,時而令人驚奇。
電影的名字是許多人好奇的地方,男主角本質上設計的是實體娃娃,但卻稱為‘浪漫娃娃’,‘浪漫’從何而來?由紀對此表示,日語和以英語為母語的人使用英語是不一樣的,英文的‘love’可以是‘愛’或‘性’,但對日本人來説,‘love’可以有更多種含義。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思考這些“不同的東西”是什麼,因為早在10多年前便已出版了這本小説。在2004年拍攝電影《月亮與櫻桃》之前,她便構思了兩個故事,一個便是如今的《浪漫娃娃》。那時,她覺得《月亮與櫻桃》更適合拍成電影,而《浪漫娃娃》寫成小説會更有趣,並沒有拍成電影的打算。
在2009年或更早之前,沒有多少人知道‘實體娃娃’是什麼?她説,“這是《浪漫娃娃》這麼久未拍攝的原因,此外,我也想不出誰能適合演這部電影。”
然後,在2017年,日本著名的實體娃娃製造商東方工業在東京的一家畫廊舉辦了產品展覽。那是很多人去觀看,其中一半以上居然是女人,這讓她看到了契機,時代完全變了,這部電影可以拍了。
對於這部小説,她承認很多內容都是靠想象出來的,但對於這部電影,現實給了她很多的啓發。哲雄,一開始是因為沒有錢,而這麼工作能開出高工資才接受的,但當他深入瞭解以後,他意識到製作實體娃娃是多麼有趣。
哲雄學習的過程是充滿笑聲的,他的第一個作品被廠長給退回來了,因為他一點都不瞭解女人,作品一點都不像。由紀表示她沒想過要拍一部喜劇,可當糟糕的事情變得更糟時,如果還能笑出聲,那麼就會更容易解決。但是笑只是生活中的一個元素,性也是如此,最重要的是,她想拍一部關於人類生活的劇。
哲雄對製作娃娃的追求讓小編想起了希臘神話中的皮格馬利翁的故事,在這個故事中,他愛上了自己創造的雕像。很久以來,日本就有一種以真人為原型的玩偶文化,在古時,當一個人的親人離去時,就會讓人做一個娃娃表示思念。“早在20世紀70年代,東方工業東方工業就有一款名為‘Omokage’或‘Simulacrum’的玩偶,”這句話在電影中短暫出現。
這部電影另一個與古希臘有共鳴的元素是,它將愛神阿佛洛狄忒和死神塔納託斯的形象糅合在一起。不是要放棄任何東西,但是死亡威脅着哲雄的幸福——他用愛的力量來抵制它,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精神上的。
有人曾問過由紀是否認為人類很快會和機器人而不是實體娃娃尋求愛。“我有一種感覺,這可能會發生,”她説,“但製作不是機器人也不會説話的玩偶是有價值的,可也代表不了説實體娃娃世界的現狀會永遠持續下去。”
“實體娃娃是冰冷的,但越來越多的人會想要温暖的東西,”她説。“那又會怎麼樣呢?我很害怕去發現。”娃娃不會説話,娃娃和主人之間有交流,但主人也和人類有一種獨立的交流。如果同一個人可以購買一個滿足他所有需求的機器人,那麼與其他人類的交流就變得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