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論：疫情之下中國人的牛年大吉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子論】

中國人又迎來了一個春節。新春喜慶！牛年大吉！

但面對現實，新冠肺炎疫情一年之後，這個春節還是一個疫情中的春節。

難免會感覺到各種不如意，期待中的各種美事——團聚、拜會、慶典、聯歡、組團出行、海外旅遊……都不得不有所改變或乾脆取消。

就地過年，視頻團拜，網上雲遊，家中小聚……年總是要過的，味道卻少了很多。

響應就地過年，中國一冶武漢工地開展迎新春活動。圖片來源：中國網

但是你選擇了接受現實並剋制自己，因為政府進行了呼籲，也講明瞭道理，新冠病毒的傳播遵循流行病學的科學規律，人類社會必須按照科學方法進行應對。政府按照專家的意見精準施策，每一項具體措施都有科學依據。

這個時候，你充分意識到自己是整個社會的一個組成分子，當政府要求整個社會按照統一的指令採取協調一致的行動時，有義務聽從指揮，遵守紀律，在需要的時候做出貢獻。望着美麗夜色中的萬家燈火，城市街道上的車水馬龍，大多數人如你一樣，認為這樣的做法很正常。

你是中國人，也許你正好屬於衞生健康行業的醫護工作人員、疾控工作人員，這種情況有些特殊。疫情時起時伏，病毒此消彼長，你不僅無法正常過春節，而且隨時都會親臨抗擊疫情的第一線。過去的一年裏，臨時組隊馳援、開展緊急救治、克服種種困難、甘冒感染風險、連續進艙加班，對很多醫護人員都成了家常便飯。

回想最緊張的武漢封城時期，疫情遭遇戰突然爆發，感染人數遠超非典，死亡人數遠超非典，醫護人員告急，上萬名來自全國各地的醫護人員趕赴湖北，與時間展開賽跑、與病魔進行較量。

2020年馳援武漢的首都醫科大學宣武醫院急診科護士長孫雪蓮，圖片來源：央視網

你無怨無悔地選擇加入同行們組成的抗疫大軍，因為你認為這是衞生健康行業人員的職責所在。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疫情就是集合令，逆險而行上戰場，在國家和人民需要挺身而出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彷徨。目睹魚貫而出的康復人羣，見到人們臉上洋溢的笑容，你認為這樣做很正常。

你是中國人，你也許屬於人民解放軍指戰員、武警部隊官兵、科技工作者、社區工作者、公安民警、應急救援人員、新聞工作者、企事業單位職工、工程建設者、下沉幹部、志願者等任何一個不同集體中的一員。面對這場百年來全球最嚴重傳染病大流行，新中國成立以來遭遇到的傳播速度最快、感染範圍最廣、防控難度最大的重大突發公共衞生事件，你很可能也是無法正常過春節，在立足本職工作的同時，還要為抗擊疫情繼續付出努力。

當然，你同樣也是無怨無悔，與醫護人員和疾控人員一樣，你也認為這是職責所在，也信奉生命至上，人民至上，疫情就是集合令，逆險而行上戰場。與醫護人員和疾控人員一樣，在國家和人民需要挺身而出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彷徨。看到全國各地復工復產的有序展開，市場繁榮的景象再現，你認為這樣做很正常。

你是中國人，也許你不屬於那些需要響應國家號召挺身而出的人羣，卻正好屬於受到疫情直接影響的人羣。本地新增病例被發現，所居住的小區突然實施全封閉，一切進出都受到了嚴格限制，所有居民都必須接受檢測，然後嚴格執行居家隔離的指令。最嚴重的地區，甚至政府一聲令下，十里八鄉無論男女老幼一律遷居，到他地住處集體隔離，在指定的時間到指定的地點按指定的方式度過一段指定的隔離期。

社區工作者為樓道消毒。圖片來源：新華社

因為你是中國人，屬於這個人羣的你，同樣也會選擇聽從指揮、遵守紀律、接受安排，因為你認為這種服從是為了長期的利益犧牲短期的利益，為了整體的利益犧牲局部的利益。你也一樣懂得這個道理：個人訴求再大也大不過集體，家庭的訴求再急也急不過國家。

因為你是中國人，所以在抗擊疫情的這一年裏，哪怕你只是做了最簡單的事——戴口罩，勤洗手，少出行，不聚集——你實際上就參與到了全國人民共同的眾志成城當中，就成為了整個民族命運與共精神的一部分。正如在全國抗擊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會上，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的：在這場同嚴重疫情的殊死較量中，中國人民和中華民族以敢於鬥爭、敢於勝利的大無畏氣概，鑄就了生命至上、舉國同心、捨生忘死、尊重科學、命運與共的偉大抗疫精神。

你是中國人，雖然新冠肺炎疫情一年之後，你還是要按照國家的疫情防控要求度過第二個春節，但是短短一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與一年前那個春節相比，你對疫情的認識、對自己的認識、對中國這個國家和中國人民的認識，都已經大不一樣了。

第二個春節到來之際，儘管還有因疫情防控而帶來的種種不便和不如意，但是你的心情是輕鬆的，是開朗的，是從容的，因為正是通過這場百年來全球最嚴重的疫病大流行，你才深切體會到自己生活在一個最珍惜生命、最尊重科學的國家，也屬於一個在危機時期最有能力做到舉國同心、命運與共的民族。

通過這場疫情，你發現原來不是每個國家的人民，都能在危機時期選擇信任政府。一方面因為這些國家的政府應對不力，另一方面這些國家的人民也從來沒有信任政府的傳統。

在公共危機尚未發生的時候，這些國家中政府與人民之間的互不信任，一直還被説成是一種文化優越，美其名曰“自由民主”“權力制約”“公民不服從”。

而一旦危機全面爆發，這些“優越”一夜之間都變成了制度上的致命缺陷。“自由民主”實際上等於全國上下無人負責，“權力制約”等於組織機構全都各行其是，“公民不服從”等於整個社會我行我素、一盤散沙、全無紀律。而這些國家在疫情應對上的大失敗，難道不是與這些制度缺陷的系統性存在直接相關嗎？

通過這場疫情，你還發現原來不是每個國家的人民都具備基本的科學素養。病毒具有高度的傳染性，可以通過呼吸道人傳人，這屬於科學認知；所以每個人都應該戴上口罩，並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這屬於科學應對。但就是這種最最基本的科學意識，在這些國家裏竟然有很大比例的人口完全不具備。

當然，壓倒了基本科學意識的東西不是別的什麼，還是那個無所不在的“自由民主”。因為言論要“自由”，所以，最荒謬的、最可笑的、最危險的言論，可以名正言順地淹沒並抵制最科學的、最正確的、最有用的言論，因為社會要“民主”。而這些國家在疫情應對上的大失敗，難道不是與這種黑白顛倒、是非不明的國民文化直接相關嗎？

冷藏車停放在美國紐約布魯克林一處新開闢的臨時停屍場所內。圖片來源：新華網

通過這場疫情，你還發現原來不是每個國家的人民都懂得法律和秩序對於一個社會的重要性。那些在平時總是高喊法治並對其他國家違反法治精神的做法説三道四的國家，其實到了最需要法律和秩序的危急時刻，自己的法治卻變得形同虛設。明明因為疫情失控導致民眾的健康和生命都遭受重大損失，但對於那些由於自己的不負責任行為，製造了更多傳染、破壞了疾控大局的犯罪者，卻完全束手無策。

不僅如此，反倒頻頻指責中國政府的做法是“侵犯人權”，不承認這是為了確保公共安全和整體利益，對不守法的個別人依法採取強制措施的正當做法。兩相對比，法律和秩序到底是為誰服務，是為了少數統治精英服務還是為了廣大人民服務？不是暴露得很清楚了嗎？而這些國家在疫情應對上的大失敗，難道不是與這種法律和秩序的虛假性和偏向性直接相關嗎？

遠不止於此，通過這場疫情，作為中國人的你，陸續發現了世界上很多以前沒有機會暴露或被人為刻意掩蓋的離奇現象。

比如，曾經以為“人家西方”的社會是特別在乎每個人的個體生命甚至個體感受的，在他們關注其他國家“人權狀況”時經常大呼小叫，將一兩個人的個人境遇拿出來大肆渲染，比如某某人被政府部門警告了，或某某人被限制行動自由了，好像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結果怎麼樣呢？疫情襲擊之下，自己的同胞每天數千人死去，數萬人被確診，整個社會卻令人震驚地不以為然。

再比如，曾經以為“人家西方”的媒體是特別講究新聞操守和職業道德的，是能夠確保公共信息自由流動和不同觀點充分表達的，也能夠確保事實真相得以復原，謊言謠言被有效地限制和抵消的。結果怎麼樣呢？疫情年加上大選年，只見舉國上下謊言謠言鋪天蓋地，事實真相遍尋不見，主流媒體合謀造假，社交媒體亂象叢生。發展至今，只見整個社會眾口囂囂，人人都在滔滔不絕地説話，但話語本身的分量卻越來越輕，所説的事實到底是真是假，所講的道理到底是對是錯，都已無從判斷。

疫情就像一個歷史的加速器，時代的激變劑。短短一年裏，疫情就揭示出這樣一個重要的真相：在中國一直以來都被認為是天經地義的道理之下十分正常的做法，在很多國家其實不是不肯做，而是遠遠做不到。同一場新冠疫情全球危機，如此這般的簡明道理和如此這般的正常做法，在中國從上到下一致接受，應對疫情非常有效，在很多國家卻完全無效。

你是中國人，牛年春節到來之際，儘管還有因疫情防控而帶來的種種不便和不如意，但是你的心情是輕鬆的，是開朗的，是從容的。因為正是通過這場百年來全球最嚴重的疫病大流行，你才深切體會到自己生活在一個正在不斷走向繁榮富強和全面勝利的國家，而且屬於一個對自身的道路、制度、理論和文化越來越自信的民族。

新春喜慶！牛年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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