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文思：中華文明的深藏不露，在西方看來是在掩藏驚人秘密
【文/柯文思】
2014年至今，我已經在中國拍攝了關於中國的“電影三部曲”：中美關係、香港修例風波和武漢爆發的疫情。這是我創作生涯裏很特別的一段經歷。而“三部曲”系列影片所關注的主題，竟先後成為“熱門話題”。與其説是我和團隊有意為之，不如説是命運使然。每次片子完成時，我們總會發現，影片討論的主題又成為了全球輿論關注的焦點。
在特朗普競選總統之時，我們決定拍攝《善良的天使》。希望通過這部紀錄片，嚴肅認真地討論未來中美兩個超級大國的雙邊關係，以及各領域的競爭。
隨後，我們啓動了關於英國前殖民地——香港的衝突和動盪的項目。藉此片，我們試圖探究在“內戰”中，情緒如何變得如此極端化，以至於香港人都不願公開討論此事。
全球的媒體對此給予了極大的關注，不過絕大多數的新聞報道都缺乏深度。他們將事情過度簡化為“大衞挑戰歌利亞”式的、以弱敵強的零和遊戲。現實遠沒有這麼簡單。
就在我們剛剛揭開香港面紗之際，新冠疫情爆發。於是，如飛蛾撲火一般，我們趕赴武漢，報道波及全國的公共衞生危機。在那時，誰都料想不到，疫情將肆虐全球。
這些項目在性質上非常不同，但卻有一個重要的共性——全球媒體對影片涉及的主題津津樂道，以這些話題為藉口，挑起新聞界的“大博弈”，目的就是歪曲和詆譭中國。
柯文思在“互聯網時代的媒體治理與公共責任”主題分會場現場發言
今天，我們來到這裏，是為了展示在疫情期間記錄的武漢，並探討中國的“做法”如何招致國際新聞界的“口誅筆伐”， 即使他們手中並沒有多少確鑿的證據。那麼，事情究竟為何變成這樣的呢？
美國對於生存的恐懼顯而易見，其自己不能在全球獨領風騷，還得給創新、勤勉的新進力量讓位，這簡直就是美國的噩夢。
這一趨勢從根本上威脅着陳舊迂腐的“美國優先論”。而多年流傳的美國神話，也早過了“保質期”。近來，在華盛頓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降低了所謂“美國是世上無法隱藏的光”、“道德指南針”這類説辭的可信度。同時，讓許多美國的有識之士，開始思考“何為美國人”。
當然，西方媒體熱衷於“大博弈”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中國在許多方面，都容易招人批評。
這又是為什麼呢？
中華文明為人類的發展做出了巨大的貢獻，但習慣深藏不露，除非萬不得已。這，就會讓西方媒體猜想，中國一定是在隱藏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武漢一疫”，就是很典型的例子。本來中國可以完全避免遭受媒體攻擊的。
我們攝製組進入武漢的時期特別敏感，因為當時在武漢的西方記者都被要求撤離，城外的外國媒體不許進入。當時，已有傳聞稱，新冠肺炎將成為2020年的重大“突發性新聞事件”。
我們到達疫情“震中”比預計的晚。國際攝製組由我帶隊，記錄新冠疫情是怎樣讓一座城市陷入癱瘓的。
影片要討論的問題很簡單，那就是：當中國這樣一個在方方面面都取得歷史性進步的國家，發現自己深陷危機之中，將如何與致命的、看不見的敵人作戰？
我們猜想，影片由知名的國際團隊拍攝，被斥為“親中宣傳”的幾率會更小吧。
我們面臨的挑戰，就是完成這個近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攝製組的成員都沒有經歷過封城，但是漸漸地，我們也意識到，所謂“封城”，是真的“封城”——幾千萬人居家隔離，禁止出門。我們的拍攝對象近在眼前，卻又無法觸及。
因此，為了理清來龍去脈，疫情爆發的原因，以及中國如何做出相應，我們開始尋找採訪對象，聯繫所有能聯繫上的人。可是，這並不容易……
為什麼呢？因為，不管真相究竟如何，中國已經面臨着巨大的挑戰——要想説服世界相信新冠病毒源自自然界，而不是中國科學家在某個實驗室裏製造出來的，是很困難的。
當然，新冠肺炎可能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爆發。但在這個由白宮掌握話語權的高度政治化的世界裏，人們已經準備好“中國病毒”的標籤，磨刀霍霍，準備對中國這隻替罪羊下手了。
後來，製片人找到被西方媒體稱為“吹哨人”的醫生們。在對他們的獨家訪問中，我們發現，不管是對自己的職業、朝夕相處的同事，還是急需治療的病人，以及自己的國家，在武漢的抗疫工作者們都是懷着赤誠之心，勇敢地應對挑戰，盡職盡責地工作。
當然，他們表達了合理的投訴——有些當地政府官員和醫院領導並沒有足夠重視醫生們給出的意見，採取正確負責的措施。這部分內容也在影片中有所體現。
幾周的拍攝後，我們發現，這部電影的關鍵詞是“責任”。在危機之中，總有逆行者肩負起責任，迎難而上。
還有些人，本可以多擔當，卻選擇逃避，大家也都看在眼裏。
事後回看，在病毒剛被發現時，有些湖北和武漢的官員的確是做了錯誤的決定。
國家也問責了相關人員。回顧2020年，似乎世界各國都在犯同樣的錯誤，只關注眼前和自身的利益。
可是疫情爆發之初，誰能想到新冠肺炎會蔓延成什麼樣呢？誰又能預料它會造成多大的破壞？
當時的情況是，病毒打了中國一個措手不及。在一個月的恐慌和混亂後，致命病毒被查明。中央政府隨即採取果決的措施，來應對這場潛在的災難性突發公共衞生事件。
中國做出了艱難而迅速的決定。武漢封城，八萬名醫務工作者和建築工人日夜兼程，救城於危難之中。
拍攝結束時，攝製組的外國成員們都深受震撼……他們親眼看到中國在成功抗疫中彰顯的國家力量。
2020年3月10日武昌方艙醫院，疲憊不堪的護士在等待出艙時相互倚靠着小憩 圖/新華社
除了醫務工作者和建築工人外，武漢的社區工作者也給攝製組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們保障着百姓的基本服務，讓人們能安全地居家隔離。我們希望通過電影，同世界分享這些感人至深的故事。
要展現所有的真相，不能只靠一部100分鐘的電影。如果中國當時能再開放一些，再自信一點，對“西方媒體勢力”的恐懼少一些就好了……當然，記者多了，或許就會有更多假新聞出現，也會有更多巧舌如簧的人指責中國所採取的“嚴厲手段”吧。
不過，我相信，不是所有外國媒體都不講職業道德。會有人看到中國人民的非凡毅力，並記錄下中國政府和人民所取得的成績。僅過了76天，武漢解封，人民的生活又迴歸正常。
或許中國可以從此次疫情中吸取教訓：以後和西方媒體打交道的時候，不用害怕，果斷行動。
中國有很多理由感到驕傲，但目前國際輿論的走向對中國依舊不利。人們的思想正在固化，偏見正在加深；全球範圍內，對中國復興的反對之聲並未消減。
中國的民族自豪感來源於所取得的成就。成績就是硬道理，應該讓世界其他國家的人多進來看看，讓外國媒體更多地報道。只有更多地分享和開放才能扭轉外國對中國的負面印象。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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