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訪“民主的實驗室”延安 ——斯坦因講豆子的故事

“100天講述中國共產黨對外交往100個故事”之十四

岡瑟·斯坦因著《紅色中國的挑戰》

來源：《紅星照耀中國——外國記者眼中的中國共產黨人》

“金豆豆，銀豆豆，豆豆不能隨便投，選好人，辦好事，投在好人碗裏頭。”當英國記者岡瑟·斯坦因跟隨中外記者團來到延安考察採訪的時候，這首人人傳唱的民謠激起了他無窮的好奇心。

1944年，中外記者團衝破國民黨的新聞封鎖獲准訪問延安，記者們自由地考察採訪，與百姓和士兵們深入交流，用“自己的眼睛”看延安。當時，斯坦因認識了一位邊區聞名遐邇的勞動英雄楊步浩，他不僅是勞動模範，還是一個選舉“老手”。可大字不識一個的農民是如何進行選舉的呢？斯坦因半信半疑，前往投票站親身考察。斯坦因看到，每個選民來到投票站後，選舉委員會都會給他們發相同數量的豆子，一張桌子上擺着幾隻碗，每個碗都代表一個候選人。監選人會把每個碗代表誰告訴選民。整個過程只有監選人和選民在場，對選舉情況保密。那首妙趣橫生的歌謠，正是邊區人民投票熱情的生動寫照。

投豆入碗

上面這張老照片是斯坦因來到投票站看到的真實景象，百姓們給這種選舉方式起了一個親切的名字——“豆選”。中國共產黨發明出這種聰明的“土辦法”讓不識字的人民也能夠參與選舉，在陝甘寧邊區建立起了與人民血肉相連、魚水相依的政權。

斯坦因同時將延安與重慶、抗日根據地與國民黨統治區，將共產黨和國民黨等做了對比，他認為共產黨在根據地實行的新民主主義政策深受羣眾擁護，民兵精神煥發，軍隊奮勇殺敵。而國民黨軍隊卻士氣低沉，戰鬥力明顯落後於八路軍。斯坦因感慨不已，他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寫進了《紅色中國的挑戰》一書中，將這種蓬勃生長在黃土高原上的選舉智慧傳向世界各地。書中還寫道，他在延安隨意採訪任何感興趣的對象，反覆“拷問”他們，不顧禮貌地詢問他們政治生活裏的各種細節。

斯坦因就曾直率地問毛澤東：“你是否願意改變共產黨這個可怕的字眼呢？”毛澤東笑着告訴他，各國共產黨堅持的都是馬克思主義的政治思想方法，但實現共產主義理想的道路不盡相同。而中國共產黨員，就得毫無保留的把一個人的生命貢獻於一項義務，這種義務凌駕於一切個人利益之上。

在當時的中國，延安的民主吸引了大批青年跋山涉水、衝破千難萬阻向延安去。那裏的城門成天開着，熱血青年們揹着行李，從四面八方、像潮水般湧進去，投身於未來中國的光明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