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中拉文化交流壯舉中的小小一粒沙” ——一個烏拉圭家庭的世代中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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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天講述中國共產黨對外交往100個故事之四十八
1975年,一位名叫巴勃羅•羅維塔的烏拉圭少年跟隨父母來到中國,從此開始在中國學習、工作和生活。如今,他能説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喜歡別人叫他“老羅”。他既是中國發展和逐步走向富強的親歷者,也是中國和世界開展文明交流的參與者。他親歷着中國的發展和變遷,見證着中國各方面建設取得的巨大成就。
老羅與中國的不解之緣始於他的父親維森特•羅維塔。維森特是一名烏拉圭共產黨黨員,也是一名書商。上世紀50年代,維森特在烏拉圭首都蒙得維的亞創辦新生書店(Nativa Libros),在烏拉圭和南美地區發行出售有關中國的各類書籍,成為促進中拉人文交流的重要橋樑人物。1966年至1967年,維森特先後兩次到訪中國,還受到了毛澤東和周恩來的親切接見。20年後,維森特懷着激動的心情回憶起當時的情景:“我怎麼也沒想到,竟然能在人民大會堂同中國歷史和世界歷史上的兩位偉人握手,和他們一起交談併合影。這對我來説非同尋常,我至今還沒找到適當的詞彙來描述當時的心情。”

1967年,毛澤東接見羅維塔,二人愉快交談
那個時候,老羅還是個孩子,對中國沒有什麼清晰的認知,但家裏的茶葉、掛曆和中國繪畫作品,以及父親書房中大量的中國書籍,都令年幼的老羅耳濡目染。直到今天,老羅依然清楚記得父親書房裏的書,給他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愚公移山》兒童版漫畫。此外,中國作家魯迅、老舍、巴金等人的作品也令他倍感新奇。
1975年,17歲的老羅隨父母和妹妹一起來到北京。他先後在北京語言大學和清華大學讀書,度過了7年美好的大學時光。老羅喜歡中國,喜歡結交中國朋友。“友好、樂觀、吃苦耐勞”,這是老羅對中國人民的第一印象。老羅的人生從此與中國緊密連結在了一起,他經常同朋友自豪地説:“我家是在中國待的時間最長的烏拉圭家庭之一,而我可能是在中國待的時間最長的烏拉圭人。”

巴博羅•羅維塔在中國
1986年,老羅的父母返回烏拉圭,而老羅自己卻不想中斷同中國的聯繫,選擇留在中國。30多年間,老羅目睹了中國許多歷史性時刻。他見證了改革開放,親眼看到中國從落後的發展中國家崛起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他對中國上億人成功脱貧印象深刻,認為這在人類歷史上史無前例。他曾在一次採訪中表示,“在脱貧攻堅過程中,最重要的是國家有直面問題、提出相應解決方案的決心,中國在扶貧方面取得的成就與近些年來習近平主席的決心和領導密不可分。”
作為中國與烏拉圭文化交流的最初見證者,老羅倍感驕傲。他曾説過,“今天我致力於向西班牙語世界分享我的中國經歷,雖然有侷限性,但也儘可能地展現中國文化的方方面面。”老羅曾在外文局工作十多年,參與了多本中國文學著作的翻譯工作,並著有《70年代在中國》一書,講述他作為見證者在中國經歷的歷史性大事。他創辦了“東方深思”網站,向西語讀者介紹中國。他的見聞還被收錄在《兩個世界的相遇:中拉文化交流口述史》一書中。儘管老羅為中拉文化交流做了很多貢獻,他還是十分謙虛地認為,自己“只是這些壯舉中的小小一粒沙。”
2018年,老羅的父親維森特與世長辭。老羅繼承了父親的衣缽,繼續投身中拉文化交流事業。老羅一家兩代人與中國長達半個世紀的淵源是中烏關係和中拉關係的時代縮影,他們與中國的故事還在續寫,與中國的情誼將一代代地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