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美國指責中國“網絡攻擊”,端上來特朗普都不想用的隔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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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19日,白宮出了個聲明:《美國和它的盟友與夥伴,將有害的網絡活動和不負責任的國家行為歸罪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來指責中國的“黑客網絡攻擊”。

2021年7月19日,美國白宮發佈聲明截圖
看到這個聲明,我是比較錯愕的。周星馳拍過一部電影叫《食神》,中間講到一點,炒蛋炒飯的核心要用隔夜飯來炒。當時看到這個橋段的時候,我笑了半天。但是我沒想到,在美國白宮網站上會看到一份已經餿了的隔夜飯。它裏面所引用的核心案例是一個2019年12月秘密結掉的案子。2019年 “懂王”執政時期,中美關係緊張成那副樣子,這個案子悄無聲息地弄掉,連特朗普和蓬佩奧都不好意思説這事。

電影《食神》劇照
2021年3月,拜登政府先是讓微軟公司把相關的問題給抖出來,然後5月把案子解密。7月19日,把這個案子拿出來作為核心依據去指責2018年甚至以前,所謂“中國在網絡空間不負責任的國家行為”。這已經不是隔夜飯了,這是餿掉的東西被拿出來當成一盤大餐,正兒八經地呈現在人們面前,相當的令人噁心。
第二,實體層面,當時為什麼沒有引發反響?它裏面涉及到微軟公司的郵件服務器Exchange Server上的漏洞。根據我當時看過的一些技術上的細節,沒有任何驚人之處。
所謂的零日漏洞(zero-day vulnerability)是因為公司發現打補丁速度比較慢,這種情況十年前在相關軟件中就長期持續存在。對網絡安全事件有所涉獵的圈內研究者都知道,當時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太陽風上(SolarWinds),它涉及到供應鏈安全。而微軟的軟件在技術上沒什麼可説的。
在策略上,就這麼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美國突然弄得像盤古開天闢地一樣,説得煞有介事。它可以來一段説:
這個事情跟中國一直宣稱的在網絡空間或者世界上作為一個負責任的領導者是不一樣的。

搞得這個寫稿子的好像很聰明,還會拿中國的話來擠兑你,機靈得不行。
端出“隔夜飯”報告的動機
拜登政府選擇在這個時間節點端出這份報告,目的是“找補”,補這屆政府的治理無能和失敗。疫情搞不定,美國數據又開始往上竄。而這屆政府在疫情上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成果是疫苗接種率。但連這事都是建立在“懂王”任內的“曲率極速行動”上的。行動包括給FDA應急採用疫苗去開綠燈、囤積輔料等等。這一行動當時還被民主黨大肆批判。現在新冠病毒,正在給“睡王”上一堂新課,德爾塔毒株帶來的新增確診數正在往上走。對於這件“往上走”的事情,這屆政府兩手一攤,束手無策。
就在這份報告出來的同時,美國的股市三大指數齊跌,道瓊斯一度跌了800點。換作“懂王”當政,這會是大新聞;但新聞媒體對“睡王”格外開恩,有種地主自家的傻兒子的感覺,壓到不去講。市場下跌是對於疫情失控導致經濟下滑,甚至爆發危機的擔憂。
拜登政府的第一個能耐是吃前人種的果子,第二個本事是透支美國的信用,瘋狂印票子。資本市場根本不看好美國,那麼美國在國際上同樣要找補。首先,面對中國秀肌肉搞強硬、搞投機,被中方正面懟回去,在安克雷奇被上了一課。然後在涉疆、涉藏、涉港、涉台問題上到處挑事,每件事情都無果而終。
原先百試百靈的“印鈔術”,就是在國內印鈔票,然後美國的全球霸權體系把通脹輸出到其他國家的玩法,已經玩不轉了。目前美國國內通脹率已經創十三年最高,而美聯儲又不敢關閘,擔心金融泡沫破裂。面對這樣的尷尬局面,拜登政府一籌莫展,又想壓中國坐下來談,可又做不到。
國際上,第二個要找補的是,這屆政府非常失敗地結束了在阿富汗的軍事行動。20年帝國墳場之旅,美國灰頭土腦地出來了。網上有兩段視頻,美國剛撤離的基地,裏面的物品被當地人洗劫了一遍;還有一個阿富汗當地人跑到美軍丟棄的基地裏面説,裏面的健身房建得不錯,興高采烈地鍛鍊起來,並錄了一段視頻。超級大國顏面掃地,所以拿出來這份報告找補。
僕從國寄生於霸權下,受害國為虎作倀
這份報告結構差不多五頁,裏面從第三頁開始講,“本屆政府採取了哪些措施,去保障美國的網絡安全,去提升和改善。”從第四頁開始明確講,拜登政府像鐘錶一樣精準地推進美國網絡安全的現代化。這屬於自我表揚,不要臉。當然,相比莽一路的“懂王”政府,這屆美國政府的特點就是伶牙俐齒、不要臉、無能。
從美國歷史上這種相關類型的報告來看,這個報告可以做成笑話劇本。首先,它的第一個亮點是,“美國不是一個人出來譴責中國,而是一羣人過來圍你,就問你怕不怕?”這一大羣人包括英國、歐盟的夥伴(挪威首當其中)、北約盟友。我們人多了就代表正義,代表正義來譴責你中國。
這些國家分為兩類。
第一類是美國的僕從國,也就是英國、澳大利亞、加拿大、新西蘭這四個五眼聯盟成員。他們是美國的附庸,分享美國的監控能力。如果美國是一頭在全球搞霸權的鯨魚,那麼五眼聯盟成員國家就像寄生生物一樣,從鯨魚牙縫裏掉落的碎屑汲取養分。正因為這種依附,美國就是監聽全世界也不會監聽他們。
第二類國家是美國網絡霸權行為的受害者。可笑的是,這些受害者和加害者一同去指責反制美國網絡空間霸權和霸凌行為的國家。受害者大體上又分為兩種。
第一種受害者是被美國的霸權行為損害過正當商業利益的歐洲國家,以法國為典型代表。這些國家的經典遭遇是,它們的公司和美國的公司一起去投標,遭遇美國竊聽,導致競標失敗。比如空客跟波音到沙特阿拉伯去競爭飛機合同,波音從美國國家安全局借了監聽,去竊聽空中客車的商業機密通訊。波音從中知道一些消息後,把合同給搶過來了。
這件事在2000年的時候就被爆出來,然後前美國中情局局長的伍爾西在《華爾街日報》上發了一篇文章,題目為“為什麼我們監控我們的盟友”(Why We Spy on Our Allies),內容是你們歐洲很爛,技術爛到美國沒有信息去偷,也不值得我們去偷。但是因為你們足夠爛,所以你們是不可能跟美國企業正面競爭的。你們一旦跟美國企業競爭,一定出陰招,會賄賂、不合規。所以我一定要監控你。監控是保障美國企業獲得公平商業競爭環境的必要手段。美國政府跟歐洲不一樣,特別規範。美國即使監聽了歐洲的信息,都不會直接給波音公司的。我們是把這些信息直接給沙特阿拉伯的政府。

《華爾街日報》文章截圖
沙特政府看到美國是如此的正直合規。在美利堅光芒的感召下,沙特把這個不值一錢的合同給波音公司作為獎勵,那是沙特政府幹的事兒,跟美國政府沒有任何關係。這種事情只有美國可以這麼做,其他國家這麼做就是商業間諜,就是竊取商業機密,偷知識產權,就是總之不可以做。這些被美國收拾過無數次的國家,今天站在美國這一邊譴責中國,真是可笑之極。
第二種受害者以德國為代表,其領導人是美國政府公開的監聽對象。斯諾登講在稜鏡系統裏,美國監聽默克爾,默克爾問奧巴馬怎麼回事?美國説已經停了,但美國還能繞着彎聽,比如從丹麥和挪威轉個線,在裏面放個竊聽設備。用了其他國家的線,把它當自己人,它也跟你一家人不説兩家話。當然美國自己的話是不會讓其他國家聽的。
非法的、沒有限制地監聽盟友,然後讓盟友站在一起指責中國搞監聽,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在斯諾登的文件當中,歐洲議會都是稜鏡系統監控的對象。歐洲議會的視頻會議系統處於美國國家安全局的監控之下。現在歐盟的那幫傢伙還用歐洲議會站隊美國,指責中國。在人類歷史上要找到比這更滑稽的事估計也不多。
中方已經比較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憤怒,駐歐盟使團發言人就歐盟和北約所謂的“中國惡意網絡活動”發表了聲明,答記者問他裏面是這樣説的:
我們注意到上述聲明,中國是網絡安全的堅定維護者,始終堅決反對並依法打擊,在中國境內或利用中國網絡設施,發起的網絡攻擊。歐盟和北約的上述聲明缺乏任何事實和證據,充滿了臆測和無端指責。
然後他後面講了這樣一句話,
長期以來,個別西方國家一邊憑藉自身技術優勢肆無忌憚地對世界進行大規模、無差別竊聽竊密,甚至連盟友也不放過;一邊又自詡為網絡安全衞士,在網絡安全領域操縱指揮盟友、製造小團體屢屢對其他國家抹黑攻擊,充分暴露了其雙重標準和虛偽面目。
這個個別西方國家就是美國,中方已經指出了這點。歐盟國家或許有種泛化的斯德哥爾摩綜合徵。明明對它們進行霸凌的是美國霸權,現在居然跟美國走到了一起,就像受害者後來變成了加害者。
為什麼?當然從西方的角度來説,這些國家在歷史上多多少少都當過霸權,還在回味那個滋味。因此,當整個西方世界抱團對外去搞霸權,去壓制一個非西方國家興起的時候,它們的一致性是非常高的。
什麼是負責任的行為?
這份報告本身沒有任何值得嚴肅進行分析的內容,它裏面充斥了各種各樣的指責、臆測和美式的小算盤。我們重點介紹一下美式的小算盤。這裏面涉及到一個關鍵詞,怎麼樣理解“負責任的行為”?
負責任的行為,這裏面判定網絡空間負責任的行為有兩套標準,中美各持一套。中國的標準很簡單,最清晰的表述,2015年總書記在第二次烏鎮世界互聯網大會上的講話,以尊重網絡空間主權平等原則為基礎,建設網絡空間人類命運共同體。
我們的標準的負責任,在聯合國的多邊框架下,基於主權平等原則,基於對主權平等原則的尊重,根據各自的利害關係、關切、需求、利益、能力等一些因素,去推進一個共同接受的共享共治互聯互通的網絡。
另一種是美國的霸權標準,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美國始終負責任,美國怎麼做都是負責任的,很扯淡。所謂“負責任”的美國標準是,第一,美國在全球網絡空間可以隨心所欲,享有不受限制的自由信息。數據要以美國為中心,從全世界把數據存到美國去。做生意,美國公司必須賺錢,美國公司只要不賺錢或者賺錢,賺的不滿意,那他國公司就是作弊,或者遊戲規則是不公平的,立即改正。美國必須要能夠監聽,不讓監聽就是不夠透明。
第二,在網絡攻擊上,美國必須具有壓倒性的單方面的網絡攻擊能力和實踐。只有其他國家必須處於24小時隨時被美國打穿的狀態,美國才會感到安全。這種單方面的、無止境的安全的標準,是一個超級巨嬰式的霸權。
而它所謂的“不負責任”的中國,在美國曆次給出的標準當中,是一個怎樣的情況呢?大概就是中國做什麼都是美國説了算。做的好,可能會得到誇讚。萬一美國心情不好了,請你繼續嘗試討好華盛頓。
當前網絡空間現狀
各個國家都是有主權的。每個國家有在網絡空間和現實世界採取正當的捍衞國家安全的一切行動的自由,這是主權範圍內的事。有主權,那一定會出現摩擦和碰撞。在人類歷史漫長的實踐當中,對於這種摩擦和碰撞,在國際法當中有一些公認的原則,比如基於主權平等的原則,大家坐下來談,談成一套規則權利和義務大致均等。
另外一部分是枱面下的東西,彼此心照不宣。各個國家都有在網絡空間採取正當的情報活動的權利。舉個例子,2015年的OPM美國人事局攻擊案,2000多萬的數據沒了。當時的美國國家情報總監克拉帕在美國國會聽證會上説了這麼一句話,在美國的新聞當中報過一兩次。他説對於OPM的攻擊,如果是中國做的話,就是一次經典的網絡空間被動情報蒐集行動,後面他加了一句:“就跟我們做的一樣。”
各個國家都有情報機構的,情報機構的任務是到網絡空間去搜集情報,各自憑本事吃飯,很專業的。如果説能夠專業對專業、誠意對誠意,諒解對諒解,大國之間以負責任的態度跟方式建立一個全球網絡空間的行動秩序,根本就不是件難事。甚至在軍控議題上,基於冷戰時期,美國跟蘇聯的經驗,這些東西模式機制都是現成的。
但是現在遇到的最大問題是,美國裝傻充愣,它不承認中國是一個正常的主權國家,它不承認中國正當的國家安全利益關切,它給中國設置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標準,要無限制地壓縮中國在網絡空間的行動自由,要無限制地擴展美國在網絡空間的行動自由。
它要求中國不能夠採取任何正當的行動,阻斷中國認為存在國家網絡安全威脅而採取的相應行動,它要求美國在網絡空間獲得對中國的核心利益——從關鍵基礎設施到機密情報,再到政治和意識形態安全——採取攻擊性行動,而不受任何制裁和報復的非對稱的自由。
這有點像2018年貿易戰,當時那個腦子不太正常的人給中國提出的第一版的一個條件:中國必須單方面接受美國對中國製定的懲罰性關税,中國第一不可以報復,不能也對我徵收懲罰性關税。第二你甚至不能抱怨,不能到WTO去起訴美國,你就在默默地承受美國單方面的打。美國一直徵税,直到滿意為止。這是一個被慣壞了的霸權,缺乏對今天這個世界必要的知識和理解。
我們曾經希望懂王下去後,上來一個稍微正常的美國政府,現在看起來好像有點問題。到現在為止,美國的決策者仍然不能夠擺平自己的心態,它嘗試用一種非常扭曲的心理去追求中美之間的互動模式。今天美國面臨的所有問題本質,源自美國國內治理的失敗,而這種政治失敗,弗朗西斯·福山提了個專用概念叫“政治衰朽”。這種衰竭的表現是全方位的。
我們回到網絡空間,網絡空間對於中美雙方來説,都是一個新的數字疆域,這個新的數字疆域有天然的特點,它藴含的價值和開放性是成正比的,而這種開放性在主權國家的體系當中,只能建立在主權行為體的前提的基礎之上。
美國在網絡空間安全問題上記錄非常差,從1945年互聯網誕生之前,美國就開創了在和平時期進行信號情報蒐集和大規模監聽的先例。美國在法律和制度上完成了準備,他們推動的三葉草行動在沒有得到美國總統的指令和國會授權的情況下,就涵蓋了90%美國公民的國際電報。
從1945年到1970年代初,水門事件、三葉草行動被連帶曝光為止,大量美國人在平時就處於美國情報機構的監聽之下。美國監聽的這些民眾,包括當時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基於美國的意識形態、安全和政治安全的需要,它必須保證馬丁·路德·金在美國搞平權運動沒有拿到蘇聯的資助。
今天,美國公民受到美國憲法條款的保護,尤其是美國憲法修正案第一修正案和第四修正案的保護,一個是言論自由,一個是免受政府監控。有些人天真地認為自己雖然不是美國公民,但是受美國憲法保護。不好意思,美國前國家安全局、中央情報局局長海登,在斯諾登的稜鏡事件出來之後,在接受記者訪問的時候明確講過,美國公民當然受美國憲法保護,非美國公民不受美國憲法保護。所以這種監控,在掌握非對稱的監控實力優勢的美國看來,就是適用於全球,沒有止境,沒有邊界,只要他們不是美國公民。
如果他們是美國公民,他們會受一個橡皮圖章的約束,橡皮圖章就是所謂的美國對外情報法庭的搜查令。根據愛國者法案的702條款(這條款説要拿掉,一直也沒有拿掉),在特定情況下,美國政府可以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對於美國民眾進行信號情報的攔截,而這種攔截在美國其實是常態化的。
在波士頓馬拉松爆炸襲擊發生之後,發生過一件事情,有一家美國老百姓在家裏面坐着,突然之間有6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文質彬彬優雅而清晰地敲了他們家的門,來問他們在幹嘛。因為他們上網搜了“波士頓馬拉松爆炸襲擊”,搜了同一個牌子的電飯鍋,因為襲擊的炸彈是由一種特定的電飯鍋製造的,搜了某一個牌子的揹包,揹包恰巧是爆炸嫌犯裝着炸彈帶去現場的揹包。於是它就觸動了監控系統的預警裝置。它認為有人試圖要復刻波士頓馬拉松爆炸襲擊,於是警察就上門調查 。
這是不是監控?是不是個警察國家?這取決於你站在什麼立場上。對於堅定地站在美國立場上,有堅定的美國自由主義信仰的人來説,這是保障美國國家安全,所以不是。當然換一下中國政府,不好意思,他們就一定會説是警察國家,這是一種讓人非常無奈的局面。
網絡治理面臨的困境與應對
從全球網絡空間的治理跟發展來看,全球網絡空間現在面臨的一個顯著的張力是,全球網絡空間要在推動各國數字經濟發展方面發揮重要貢獻的話,它需要在大國之間建立足夠的戰略信任。這種戰略信任必須建立在大國對於彼此核心利益的尊重的基礎和前提之上。
美國不尊重其他國家,美國不尊重中國,美國不尊重中國的國家核心利益,美國以一種極其無恥的方式,不負責任地、極限地去擠壓中國保障自身國家利益的一切行為。甚至有美國學者在我們進行交流的時候説過這樣的話,大概的意思就是這種網絡空間的國家之間的遊戲規則,最終是由實力所決定的。
我説:“那算了,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要複製美國跟蘇聯,在冷戰時期在核戰備控制上的模式了,再來一場古巴導彈危機,把大家嚇個半死,然後坐下來談規則。”
他説,某種程度上你説的是對的。我説,你不覺得悲哀嗎,他聳聳肩甩給我一句西方諺語:“人類從歷史上學得的最大經驗,就是人類從來不從歷史上汲取經驗。”
這點對於中國來説是不接受的,因為在我們的文化和認知當中,作為一個明智的個體,不管是人還是國家,首先要學會從歷史中汲取經驗和教訓。美國不是,他們的史觀跟我們是不一樣的,他們沒有那種前進的史觀,它就是個循環往復的東西。
這當然是人類的悲哀,因為你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你居然用這樣一種不負責任的方式,在今天這樣一個世界,試圖在網絡空間用這樣一種可笑的方式,為自己的國內政治找補,然後去構建和追求一個註定要遭遇重大挫敗的網絡空間的霸權秩序。
對於中國來説 ,面對這樣一個美國怎麼辦?十九大報告裏面講的準備偉大斗爭,不是要跟美國人打個你死我活。中國愛好和平,中國正忙着提高自己勞動人民的生活水平,我們在全球建設一帶一路。
但是美國正慢慢地在一定程度上,用福山的話説,變成一個否定性的超級大國。以這屆拜登政府最為顯著,美國已經漸漸失去在全球範圍推動建設性行動的能力。它給出的建設性行動的方案,比如“更好的一帶一路”方案,要麼餅畫得太大,沒有任何可操作之處,要麼就是拿出這個東西,把一切歸咎於中國。這屆政府比特朗普強點,它有一套精細的方式來膈應跟噁心中國。這份報告看了就讓人噁心。沒辦法,人家在白宮放出來,還不能不認真地對待。
如何應對?第二個方面,在準備鬥爭的同時,中國要保持自己的戰略定力,認清楚美國是真動作還是假動作,見招拆招,用不同的方式去應對。我們的眼光除了要正視世界,正視西方之外,我們也要有底線思維、紅線管理,不要把我們的目標老是聚焦在美國身上。
中國的目標是星辰大海,是下一個100年,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讓中國老百姓過上幸福美好生活,美國如果擋在路上阻礙中國,那中國就和美國博弈;如果美國不阻礙中國,在邊上張牙舞爪,吐口水來干擾,中國要做的是不被你干擾。
對於全球的網絡空間來説,撇開美國,以及那些對美國產生斯德哥爾摩綜合症的受害國,大多數國家慢慢地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相應的選擇。沒人有興趣有那麼多時間和美國在一起去浪費時間,玩它國內政治的遊戲。大家一起大步向前走,為網絡空間命運共同體,為推動全球網絡空間治理秩序的良性變革貢獻力量,是歷史前進的大勢所趨,浩浩蕩蕩,不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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