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別總叨叨中國中國…中國已經贏了這波德爾塔
【文/觀察者網 王慧、王愷雯】自南京祿口機場多名工作人員確診感染一個月後，中國已連續10天將本土新增病例控制在個位數，這條一度衝到單日新增108例的“拋物線”幾乎接近落地。8月25日，中國本土僅新增3例，均在雲南。
當中國的疫情防控迎來新“拐點”，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由衷感慨：中國可能是第一個控制住德爾塔的國家。
然而，此時大洋彼岸的美國卻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統計數據顯示，過去約25小時，該國新增確診病例超23萬例，新增死亡病例2322例。
儘管如此，美國仍不忘將中國時時掛在嘴邊，處處針對。在病毒溯源、阿富汗局勢、南海局勢、碳排放等各種問題上，美國密切關注中國的一舉一動，三句不離中國。然而，就在美國不斷進行類似無謂“努力”之際，中國已經迅速控制這波疫情，率先打贏了德爾塔。
兩個多月前的廣州疫情是中國和德爾塔的第一次“交手”，而由該變異毒株造成的全國大規模疫情這是第一次。
毫無疑問，在這次“閉卷考試”中，中國的防疫策略和經驗又一次拿到高分，其中大規模快速推進的疫苗接種和更嚴、更快、更全面的防控措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
但是，似乎除了中國之外，目前還沒有哪個國家對德爾塔有還手之力。
正被德爾塔引發的“疫情海嘯”迅速席捲的美國，因新冠住院的人數自今年1月以來首次突破10萬，多個州醫療資源亮起紅燈：牀位枯竭、醫護人員短缺、醫院人滿為患……更有新冠患者因等不到ICU牀位不幸離世。
除此之外，德爾塔導致歐洲多國疫情形成新高峯，影響經濟復甦，其對馬來西亞、越南等東南亞國家衝擊降讓全球半導體供應捉襟見肘，由此導致的汽車芯片短缺直接使豐田、福特等多家車企宣佈減產。
對此，北京大學中國健康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李玲稱，和其他國家相比，中國除了大規模地快速接種疫苗之外，還編織了全世界最大、最密、最牢的疫情防控網，每個人都為這張網的編織做貢獻，每個人也都生活在這張網的保護之下。當然，這張網也難免出現漏洞，哪裏有漏洞，很快就會被我們補上。事實證明，中國式的抗疫方法是最有效的，西方應該學習。
8月24日零時，北京朝陽區望京街道國風上觀、國風北京小區正式解除封控管理 圖源：IC Photo
1個月，“拋物線”落地，死亡病例0
從阿爾法到拉姆達，新冠病毒以驚人的速度發生突變，不知不覺中，用來命名的希臘字母都快用掉一半。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裏，大家認識了首次出現在英國的阿爾法，首次出現在南非的貝塔，首次出現在巴西的伽馬，首次出現在印度的德爾塔等等。
作為RNA病毒，新冠病毒在傳播過程中很容易發生變異。不過，也不是每一種突變都很致命。世界衞生組織把這些毒株分成了兩類：值得關注的新冠突變病毒株（VOC）和待觀察突變株（VOI）。
而中國本輪疫情正是由被列為VOC的德爾塔變異毒株引發，該毒株憑藉病毒載量高、病毒複製速度快、“突破感染”發生率高、重複感染風險高等特點一舉成為當前世界大部分地區流行的新冠主要變異毒株。
目前，已有163個國家和地區出現德爾塔變異株感染者。而在疫情防控上，唯一能跑贏德爾塔的，目前或許只有中國。
值得關注的新冠突變病毒株（VOC）圖源：世衞組織官網
待觀察突變株（VOI）圖源：世衞組織官網
自7月20日南京祿口機場多名工作人員確診感染以來，本輪疫情一度蔓延至全國十多個省份，近50個城市。
據國家衞健委數據，7月21日至8月25日，36天內全國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累計報告本土確診病例1278例。
單日新增本土確診病例在8月9日達到峯值，為108例，此後逐步下降，到8月22日，本輪疫情首次實現本土確診零新增。
值得一提的是，面對傳染性和危害性更強的德爾塔毒株，中國在本輪疫情中沒有報告死亡病例。
連美媒彭博社也在23日的報道中感慨，江蘇省重症病例一度高達18例，外界都擔憂中國可能會很快在6個多月後再次報告新的死亡病例，然而“重症病例的病情都已有所緩和”。
一個月左右快速控制住德爾塔毒株的擴散，且沒有死亡病例，中國是怎麼做到的？
對此，李玲稱，本輪疫情中國還是沿用了去年以來中國式疫情防控的傳統方法，但和之前相比，這次防控措施更快、更精準，跑在了病毒前面。另外，新冠疫苗的廣泛接種，中西醫結合、中西藥並用也在疫情防控中發揮了重要作用，“什麼方法都用上了，而且配合的很好。”
精準防控，唯快不破
在此輪疫情之前，中國第一個和德爾塔變異毒株正面“交鋒”的城市是廣州，5月份廣州的疫情歷時一個月。鍾南山認為，中國也因此收穫了防控德爾塔毒株的五條經驗：
第一，迅速鎖定感染源，精準查清傳播鏈。
**第二，更新了“密接”的概念。**過去的密接者指確診病例在發病前兩天接觸的家人、同辦公室人員、1米之內同吃飯、開會的人。而現在密接者的概念是在同一空間、同一單位、同一建築，在發病前4天和病人相處在一起的人。
**第三，建立“黃碼”制度。**通過大數據查出曾到過高危區的人羣賦予“黃碼”標誌，對於與病例同時段在密閉或通風不良場所的人員、上述地點周圍250米範圍內停留1小時以上人員賦予“黃碼”。要求“黃碼”人員在24小時內儘快完成核酸檢測，未按時接受採樣檢測的，由社區“三人小組’上門排查。各地結合本地防控實際和風險高低，增加“黃碼”人員核酸檢測頻率為3天2檢或7天3檢。
第四，嚴防感染者省外溢出。
第五，積極開展封閉封控區域的動物監測。
8月20日，河南鄭州對相關居民小區（村）解除封控管理，整個解封過程秩序井然 圖源：IC Photo
事實上，德爾塔病毒並非不可防控，上述經驗為本輪疫情中的其他國內城市提供了參考樣本。
上海市疫情防控領導小組專家組成員、復旦大學上海醫學院副院長吳凡稱，跟原來的病毒相比，德爾塔沒有一個本質上的根本的變化，它還是跟原來是一致的，只不過傳播能力更強一些，我們之前所有用的這些有效的措施，都是適用的。
吳凡補充道，由於傳播力強，這個病毒更加提醒我們不能有漏洞，一有漏洞就可能鑽這個空子。在她看來，疫情突發時，防控工作做到早發現、快速管控，才可能在與疫情的對抗中搶佔先機。
“我自己參與這些疫情防控的過程中，最重要的兩個字，一個是早，一個是快。早就決定了你剛剛有幾個人，在他們接觸的人還沒呈幾何級增長的時候，你把這些涉及到的高風險的密接、次密接都給找出來，”吳凡説，還有一個就是快，在所有的疫情處置過程中，工作是以小時計的，也就是説最早的時候發現小範圍，然後最快的速度，把涉及到的人羣管控住，以最小的社會成本，最小的社會影響來處置這個疫情。
核酸檢測是快速查清新冠肺炎病毒感染源、有效切斷傳播途徑、防止疫情擴散的重要手段，在做好重點人羣、密接人員等核酸檢測的基礎上，開展大規模全員核酸檢測也是十分有效的疫情防控措施。
最近一個月以來，國內多個出現本土疫情的城市，在短時間內進行了多輪核酸檢測，鄭州5輪，南京7輪，揚州13輪……
8月20日，揚州市邗江區邗上街道美琪小區中心廣場檢測點，醫護人員正在為市民進行核酸取樣 圖源：IC Photo
為什麼要開展多輪大規模核酸檢測？不少人提出了這一困惑。
對此，鄭州市疫情防控領導小組核酸檢測部成員李碩介紹了鄭州在這個問題上的兩方面考慮：
一是由於窗口期的存在。窗口期是指從病原體進入人體，到通過一定檢測技術方法可被檢出的這一段時期。新冠病毒核酸檢測的窗口期受到檢測方法、檢測試劑及患者個體差異等多方面因素影響，如果樣本檢測正處於窗口期，就會無法檢出而造成漏檢。
二是在採檢環節中，可能存在個別羣眾由於種種原因未能參加檢測，造成小概率的漏檢。當上述兩個因素，疊加到鄭州龐大人口基數上時，少數幾輪核酸檢測往往很難篩查出全部感染者。
因此，開展多輪規模性核酸檢測對儘早發現新冠肺炎病例及無症狀感染者、實施精準防控，是十分必要的。
除疫苗外，中國有世界上最大最密的疫情防控網
嚴格遵守羣防羣控的措施之外，儘快推廣疫苗注射，建立羣體免疫，也迫在眉睫。
目前，中國大陸有9款疫苗已經附條件上市或者緊急使用。據鍾南山介紹，科興等國產疫苗對德爾塔毒株的防護效果有所下降，但仍然“很有效”。對此前廣州疫情的研究表明，國產滅活疫苗對德爾塔毒株總體保護率接近60%，對中度症狀保護率為70%，重症保護率為100%。
至於達到怎樣的疫苗接種水平才能實現“羣體免疫”，鍾南山表示，這與疫苗的有效率相關，還要看病毒的傳播係數。“中國疫苗的有效率大概是70%左右，那麼中國需要全部人口的80%以上接種疫苗，才能夠建立一個有效的羣體免疫。現在，中國的疫苗接種率大概到今年年底可以達到80%以上。”
8月13日，國家衞生健康委新聞發言人米鋒介紹，全國完成全程接種的人數為77704.6萬人。路透社按照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的2020年全國總人口141,178萬人計算，得出中國疫苗接種率已經達到55%。
截至8月24日，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新疆生產建設兵團累計報告接種新冠病毒疫苗197573.8萬劑次。
中國疫苗接種情況
除了疫苗之外，李玲還指出，從去年抗疫到現在，中國編織了全世界最大、最密、最牢的疫情防控網。哪裏有漏洞，很快就會被補上，把這個網又編牢了。
“中國老百姓很幸運，每個人都在這張網的保護下生活，當然每個人也為這張網的編織在做貢獻，”李玲説，從去年4月以來這張網在幫助我們一次又一次地抵抗輸入性病例。
在國際大疫情背景下，我們的防控網再密，也終歸有發生疏漏的風險。而疫情防控的關鍵就是查漏補缺，不斷修補、完善被病毒突破的防控薄弱點。
針對當前的疫情形勢和人羣流行特徵，日前，國務院聯防聯控機制在前期防護指南基礎上進行更新、增補，形成了《重點場所重點單位重點人羣新冠肺炎疫情常態化防控相關防護指南（2021年8月版）》。
修定後的指南由原來65類增加到85類，在重點場所和單位方面，增加了對碼頭、口岸、棋牌室（麻將館）、遊船（觀光船）、劇場、文化館、體育場館、奶茶店、教育培訓機構、臨時安置點等10類場所和單位的防護要求。
同時，根據當前疫情形勢，對所涉及的重點場所和單位進一步強調落實主體責任，堅持“人、物、環境同防”“閉環管理”，強化了健康監測、疫苗接種、核酸檢測、清潔消毒和應急處置等措施要求。
在重點人羣方面，強化了機場保潔人員、境外和境內航班保潔人員、機場司機、機場公安輔警、機場裝卸工人、一線市場監管人員、專業救援人員、志願者、社區工作人員、導遊等10類重點人羣的衞生防護要求，尤其是對境外航班和機場相關人員提出更加嚴格的防疫措施。
小徐（化名）是一名上海浦東機場邊檢前台檢查員，只要踏進機場，他就要換上N95口罩，進行出入境證件查驗時，還需要穿上防護服。
浦東國際機場是目前國內入出境旅客人數最多的空港口岸。在這個超大型口岸，上海機場邊檢站在疫情高峯期曾一度承擔了全國空港口岸二分之一以上出入境旅客查驗任務和三分之一以上的國際貨機查驗重擔。
據小徐介紹，日前為了適應防疫要求，他所在的單位已根據崗位風險等級進行勤務調整，分類管理，區分作業，閉環管理。比如説，國際入境屬於高風險區，做國際入境航班的檢查員已開始進行封閉、閉環勤務模式。連續執勤7天，集中觀察7天，居家觀察7天。
另外，“外國人入境卡也根據疫情防控做了改變，新增了一些項目欄，比如説，接待人、接待人聯繫方式、兩年內去過的國家或地區、是否訂好返程機票、什麼時候離境等等。”
如今，邊檢執勤人員的核酸檢測變得更加頻繁。據小徐介紹，從今年7月開始，每個上勤日，他們都需要做核酸檢測，上晚班時甚至上班前做一次，下班再做一次。
上海機場邊檢站 圖源：新民晚報
“中國的問責制，讓警鐘長鳴”
在疫情發生和處置過程中，個別地方和部門常態化疫情防控工作存在薄弱環節，一些黨員領導幹部履職不力、失職失責。
據不完全統計，近一個月來，全國多地已有近百名公職人員因防疫不力被追責問責：
8月4日，湖南省張家界市紀委通報，18名公職人員因在疫情防控工作中履職不力被追責問責；同日，山東省煙台市疫情防控新聞發佈會通報煙台萊山區多名官員被追責；
8月7日，江蘇省紀委監委、南京市分別通報了南京祿口國際機場疫情防控不力問責情況， 15名黨員幹部和公職人員被追責問責；
8月12日，廣東省紀委監委通報，廣州20名領導幹部因在疫情防控中履職不力被嚴肅問責；
8月14日，揚州市紀委監委通報，12名黨員幹部因疫情防控不力受到問責處理；
8月16日，河南省商丘市紀委監委通報，8名黨員領導幹部因在虞城縣疫情防控中履職不力受到問責
……
在北京大學中國健康發展研究中心主任李玲看來，抗疫過程中，中國的問責制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警鐘長鳴，是我們中國式抗疫中的一個有效方法。“我們是人民政府為人民，政府領導全國人民編織了最大的防疫網。在這張網的每個節點上，都是我們基層的各級領導幹部，他們真的很辛苦，從去年1月到現在，這根弦一直都沒有鬆開。”
李玲認為，只要國外疫情沒有結束，中國就要和新冠病毒打“持久戰”，今後就依然要問責，“抗疫是龐大的社會系統工程，基層幹部的作用非常重要”，像這次南京機場的病例完全是因為工作的失誤造成的，一定要問責。
不過，她也表示，對於基層幹部來説，未來可以給他們更綜合的激勵機制，對他們的問責能否“功過抵消”一些，“不然他們就容易‘過’，可能出一點問題就導致‘封城’，這其實對經濟和社會都有影響。‘持久戰’應該考核什麼？是你所管轄的地方經濟發展、社會穩定和有效抗疫取得一個綜合平衡。”
多地醫療系統亮紅燈，美國“正在付出可怕的代價”
當地時間8月25日美國疫情熱點地圖 圖源：《紐約時報》
就在中國又一次成功控制住德爾塔疫情之際，大洋彼岸的美國，情況卻不甚樂觀。
美國疫情自7月初開始反撲，到目前為止已過去近兩個月，但當下的新增確診人數仍在迅速攀升。
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最新統計，截至當地時間8月24日，美國7天平均日增確診病例已超14.2萬，7天平均日死亡病例達到809例。
截至當地時間8月24日美國日增確診病例趨勢及7日平均新增（紅線） 圖源：美國CDC
隨着確診病例的增長，美國住院人數也在激增。
美國衞生與公共服務部數據顯示，截至8月26日，美國有超過10萬人因新冠肺炎住院治療。福布斯網站指出，這是今年1月以來美國新冠住院人數首次超過10萬。在佐治亞州，有29.17%的病牀被用於收治新冠患者，而這個數字在佛羅里達州達到30.85%。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21日稱，雖然目前所有年齡段的總體住院率低於今年1月的峯值，但CDC表示，以目前的速度，這一數字可能在一個月內突破紀錄。
美國國家衞生研究院院長柯林斯8月8日接受美媒採訪時承認，美國在遏制新冠病例激增問題上“失敗”，並且“正在付出可怕的代價”。
眼下，美國多州醫療資源已亮起紅燈。
俄勒岡州衞生局局長帕特里克·艾倫（Patrick Allen）19日在記者會上坦言：“在我們州的部分地區，衞生服務系統正處於崩潰邊緣。”
阿拉巴馬州衞生官員斯科特·哈里斯（Scott Harris）博士20日説，由於疫情還在未接種疫苗的人羣中擴散，全州住院人數持續上升，而阿拉巴馬州的醫院已經沒有能力提供ICU病牀。美國衞生與公共服務部數據顯示，截至當地時間24日，阿拉巴馬州有55.92%的ICU病牀被用於救治新冠患者。
在堪薩斯州，州長勞拉·凱利（Laura Kelly）20日表示，該州6家最大的醫院ICU病牀使用率達到100%，在其中救治的新冠患者“幾乎個個都沒接種疫苗”。
佛羅里達州奧蘭多市，新冠住院患者猛增導致用氧需求上升，市長巴迪·戴爾（Buddy Dyer）20日呼籲民眾節約用水，以便將水處理過程中所需的液氧調劑給醫院。
得不到及時救治，美國民眾的死亡悲劇也在上演。
據美國廣播公司（ABC）21日消息，俄勒岡州一家醫院的一名患者在等待ICU牀位期間不幸去世。醫院無奈表示，即使已把醫院其他樓層改成重症監護室，也沒有病牀供這名患者使用。
當地時間8月19日，美國格蘭茨帕斯，急救人員將一名病人轉入重症監護室急診科 圖源：IC Photo
美國沒有像中國一樣的防控“安全網”
美國是最早展開大規模疫苗接種的國家之一。今年4月以來，隨着疫苗接種人數增加，美國疫情一度好轉，單日新增確診病例維持在1萬例左右，但美國目前的疫苗防線顯然沒能擋住傳播能力更強的德爾塔毒株。疫苗接種不足是原因之一。
美國總統拜登曾定下目標：在美國獨立日（7月4日）前，全美70%的成年人接種至少一劑新冠疫苗。但這一目標整整延期了一個月、直至8月初才得以實現。
美國CDC數據顯示，截至當地時間8月25日，在美國所有年齡段人羣中，有51.7%的民眾完成疫苗接種，61%至少接種一劑疫苗；18歲以上成年人中，62.7%的民眾完成疫苗接種，73.4%至少接種一劑疫苗。
儘管在疫苗接種上，美國當下已取得不錯的成績，但是美國傳染病學會（ISDA）8月3日發佈的一份簡報可能會讓很多美國人失望：德爾塔變種病毒的傳播已將羣體免疫的門檻提高到80%-90%。
美國本輪疫情的蔓延，帶動了美國人接種疫苗的速度。
CNN援引美國CDC數據稱，8月19日美國單日接種新冠疫苗超過100萬劑，較1個月以前增長超過70%。當地時間23日，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全面批准為16歲以上人羣接種輝瑞/BioNTech疫苗，使其成為美國首個獲得全面批准的疫苗。CNN稱，此舉或有助於緩解那些對打疫苗猶豫不決的民眾的擔憂。
不過，即使已經接種了疫苗，也要面對免疫功能出現下降的問題。
鍾南山拿以色列和美國為例介紹道，以色列是全球疫苗接種率最高的國家，病例一度急劇減少。接種初期，以色列使用的輝瑞疫苗保護率達95%，但在半年之後，保護率降到了39%。鍾南山指出，這説明mRNA疫苗的有效率能夠維持半年時間。
美國的確診病例數在8月也出現反彈。鍾南山認為，可以估計，疫苗的保護率通常是在接種半年之後就下降了。“滅活疫苗或mRNA疫苗，接種之後半年，免疫功能都有明顯的下降。各個國家都在探討如何強化疫苗的免疫作用。接種滅活疫苗和mRNA疫苗的國家都在試驗接種兩劑後6個月再加打一劑的效果。”
除了疫苗防線的不足，美國在疫情尚未被完全控制的情況下急着“解封”，這也為德爾塔變種病毒的快速傳播提供了機會。
今年4、5月，美國疫情剛有好轉，各州便迫不及待推動取消疫情限制措施。以美國本輪疫情的“震中”佛羅里達州為例，該州於今年5月3日暫停了所有地方疫情緊急命令，此後，州政府也沒有因為疫情反撲而重啓限制措施。州長羅恩·德桑蒂斯辦公室更在8月9日發聲明，表示會對強制學生在課堂戴口罩的學校領導實施“嚴格的財政手段”。
據美國廣播公司8月19日報道，佛羅里達州希爾斯伯勒學區已有逾一萬名學生和員工在開學一週內因疫情被隔離。
據“今日美國”網站統計，隨着新增病例攀升，少數美國州已經重新加強了防疫限制措施，例如內華達州上月底發佈緊急命令，要求部分縣自7月30日起所有人在室內公共場所配戴口罩。不過查詢美國CDC數據，目前內華達州的7日平均日增病例相較一個月前並沒有明顯變化。
對此，李玲表示，美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就是因為它一直在“躺平”，“他們就是寄希望於疫苗，覺得打了之後就能解決。但事實上，首先，現在美國的接種率是不夠的，總是有些人不能打或者不想打，第二，疫苗的效果也是有限的。最主要的是他們的政府不作為，沒能為老百姓編織出一張安全網。”
值得一提的是，經歷了一年半的新冠疫情和逾60萬條生命的離去，部分美國人的反智觀念並沒有改變。
在僅有37.2%人口完成疫苗接種的密西西比州，近期一種名為伊維菌素（Ivermectin）的獸藥頗受青睞。8月20日，密西西比州衞生部門表示，州中毒控制中心接到的服用伊維菌素治療新冠後的求助電話逐漸增多，因而警告民眾不要繼續服用此藥。21日，FDA也在社交媒體警告：“你不是馬，你也不是牛，説真的，你們應該停止（服用伊維菌素）。”
鑑於上述種種情況，李玲認為，當下，西方國家尤其是美國，應該拋棄政治偏見，在抗疫上向中國學習。“我相信中國的經驗，中國的聲音會越來越多地被國際社會聽到，他們的老百姓也不願意長期處於疫情的肆虐當中，也希望能夠還他們安全和健康。”
世衞組織總幹事高級顧問、訪華專家組組長布魯斯·艾爾沃德在接受美國《紐約時報》專訪時更是直言：從疫情防控實際效果上考慮，應當學習中國的經驗，但這需要速度、資金、想象力和政治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