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凱桓：想問問烏克蘭總統，你愛美國，美國愛你嗎？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薛凱桓】
近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訪美的一張照片引起了熱議。澤連斯基此次訪美主要涉及烏克蘭一直心心念唸的“北溪2號”管道項目和烏克蘭能源保證等相關事宜，以及試圖拉攏美國參與解決頓巴斯衝突。自然，烏克蘭是有求於美國而去。
但是在被爆料出來的會談圖片中，烏克蘭總統態度謙恭，甚至有種為美國“當服務員”的姿態。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孤獨地站在兩國旗幟旁邊，並沒有就坐與美國相關部門部長在桌面上簽署相關文件，神情姿態都宛如一個服務員。圖自烏克蘭總統官方網站
更“令人羞恥”的事情還在後面。澤連斯基原計劃於9月1日與拜登在白宮舉行領導人會議，並計劃在此次會議中改善兩國之間關係，顯示出兩國的友好合作姿態。但據悉，美國白宮的相關日程上面並沒有安排拜登與澤連斯基會面後舉行新聞發佈會。可見澤連斯基並沒有受到美國同等的重視。
而後發生的事情更是令人大跌眼鏡。據俄新社4日報道，澤連斯基在與美國國會代表團進行了面對面的會談後，收到了美國議員贈送的禮物。這一本名字叫做《輕度顱腦損傷》的書籍被美國政客當作澤連斯基到訪的小禮物贈送給了烏克蘭總統。雖然這本書是美國與烏克蘭醫療基金合作出版的，把它當作“美烏友誼”的象徵乍看上去並無不妥，但是考慮到澤連斯基並無任何醫學研究、學習的經歷，美方此時贈送一本名為“顱腦損傷”的書，這其中的荒誕意味也是不言而喻了。
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調侃澤連斯基訪美時獲贈《輕度顱腦損傷》。圖自扎哈羅娃推特
果不其然，對於美國政客送的“特殊禮物”，在烏克蘭外交部發聲之前，俄羅斯外交部就提前為美國的行為“正了名”。俄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還就此事發表了一個極為微妙的評論。
她在網絡社交媒體Telegram上稱，“不管怎麼説，書還是一個最好的禮物。”話裏話外的幸災樂禍與調侃之意簡直溢於言表。也難怪，一國的國家元首被公開以“顱腦損傷”去調笑、羞辱，此類國際大笑話很難不能挑動人的“幽默神經”。
此次會晤情況如何，究竟談了些什麼？
在筆者眼中，贈書以“羞辱”澤連斯基的這一行為並不意外，此次的澤連斯基訪美之旅，美國對烏克蘭的態度就已經顯示出了太多的“不耐煩”。
對於訪美一事，烏方顯然比美方要“上心”的多。從今年6月的拜普會開始，澤連斯基就一直公開喊話，要求美方允許其對美國的訪問，而美方卻因阿富汗撤軍的相關事宜一再回絕澤連斯基的訪問請求，因為此事，這次遲來的會面已經被先後推遲了三次。與烏克蘭的焦急對比，足以見得美國對烏克蘭的上門請求遠不如烏克蘭“上心”。
而隨後發生的事更是證明了美國對烏克蘭的輕視。在澤連斯基訪美的前夕，就有許多專業人士預測澤倫斯基的訪問純粹是象徵性的，不會導致烏克蘭問題的任何根本性的變化，更遑論美烏關係的突破。而事實證明了他們的正確性。
讓我們先看看此次訪問的“成果”，顯然，這個訪問結果並不能使烏克蘭滿意，拜登政府僅限於與烏克蘭簽署標準的夥伴關係聲明，而且還專門聲明瞭在對抗俄羅斯“冒險性事務”方面不對烏克蘭承擔任何義務。
烏克蘭與美國的所謂“夥伴關係”，一直以來都只意味着烏克蘭有義務從美國購買任何它指定的東西，讓美國控制戰略性國有企業，控制其NBU（貨幣體系）。但是，烏克蘭已經與美國簽署了很多這樣的聲明、議定書和公報，此次再對這所謂的“夥伴關係”予以強調，只是在爛飯重嚼，並無多少新意。簽署這樣的文件更像是一種儀式，每次烏克蘭或美國政府更迭時都會進行，更像是各方表演的一次“從頭開始”的戲碼。
總的來説，無論是美烏雙方，尤其是美國一方，都喜歡宣稱在此之前一切都非常糟糕，直到現在一切都在“迴歸正軌”。此次會談自然也不例外，至於説這次會談究竟具體談了些什麼，有什麼看點，筆者可以總結如下：
1.聲明沒有提到烏克蘭執行明斯克協議的必要性。這點可以説是毫不意外，關於是否執行明斯克協議、是否認真解決烏克蘭東部危機的問題，烏克蘭早就在美國的脅迫下對該協議進行了“冷凍”，可以説相對於其解決烏克蘭國內的危機，要求烏克蘭聽從自己的指示去充當“噁心”俄羅斯的先鋒對於美國來説顯然是更重要的事情。
2.美國拒絕了澤連斯基提議繼續通過諾曼底模式解決烏東問題和克里米亞問題的方案，並警告他不要再繼續與德國和法國就此問題進行合作——美國非但不允許烏克蘭自行解決國內問題，連烏克蘭通過其他多邊途徑去尋求解決方案都不被允許。
3．會談中沒有任何關於黑海和亞速海等事關烏克蘭國家安全的敏感海域的聲明與表態，反而是關於反對北溪-2天然氣管道的言語，充斥在會談紀要中的“國家安全”的大項裏——再次説明了美國只想要烏克蘭充當反俄急先鋒，實際上對烏克蘭實實在在的國家安全問題漠不關心。
4. 美方給予烏克蘭6000萬美元的軍事援助——在這個衝突矛盾因素四處都是的當今世界，尤其是烏克蘭這種火藥味極濃的地區，這個援助數目只能説是“聊勝於無”了。
5. 美國明確表示，烏克蘭加入北約沒有前途。原因很明顯：沒有人會為了烏克蘭而與俄羅斯作戰。寫到此處，筆者已經忍俊不禁，美國一邊要求烏克蘭充當反俄先鋒，一邊還要求烏克蘭“自帶乾糧”，最後損失的究竟是誰的利益，反正不會是美國自己。
6. 反腐敗、太空合作、網絡安全、投資、甚至還包括（美國）要求烏克蘭承諾加強對LGBT等少數羣體權利的保護。具體內容無需贅述，全部都是空話、口號，因為烏克蘭在這些領域要麼並無資本與美國平等合作，要麼是美國的要求完全是“打空氣靶”，烏克蘭完全沒有討論該問題的必要。
總結下來，這次訪問沒有帶來任何實質上的成果，也對烏克蘭相關問題的解決沒有任何好處。在筆者看來，這次訪談的相關文件只是記錄美國對烏克蘭內政外交、國家安全的“指示”而已，可以説是毫無實際上的意義，如果沒有美方最後贈書的“吸睛”舉動，這次沒有營養的會談很快就將被遺忘。誠然，從這些會談記錄裏我們也可以看出，美國和整個西方都認為烏克蘭現政府只是其一枚“棋子”，毫無和他們平等對話與合作的資格，那麼贈書此舉也就不難理解了，恐怕在美國眼中，羞辱一個棋子並不是什麼很過分的舉動。
“2020年代的薩拉熱窩”，這就是美國眼中的烏克蘭
雖然美國向來都對烏克蘭不假辭色，可謂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但是近段時間以來美國對烏克蘭表現出來的輕慢、草率，確實已經到了極為罕見的程度。
什麼是烏克蘭關心的核心議題？當然是國家安全問題，無論是克里米亞問題、烏克蘭東部頓巴斯問題還是面對俄羅斯的所謂“軍事威脅”，這些極為敏感的問題都會觸碰到烏克蘭的領土完整底線和社會穩定性，如若不解決好這些問題，烏克蘭現政府的執政合法性將被嚴重消解。
所以，烏克蘭現政府向來把解決這些國家安全問題奉為任何多邊會談、交流的首要議題。而站在烏克蘭現政府的現有立場上，加入北約自然是最好選擇。烏克蘭現政府本就是2014年烏克蘭廣場顏色革命後被西方扶持上台的親西方政權，選擇加入北約去對抗“俄羅斯威脅”，是非常符合其行事邏輯的。
因此，澤連斯基也將加入北約、由美國及西方為烏克蘭提供安全保護等議題，當成了最重要的與美方會談的內容，他期待着美國能夠回應他的請求，期待着與美國“討價還價”以最大限度地“要來”美國的保護。
但他並沒有想到，美國不僅斷然拒絕了他的請求，而且還因而贈予“顱腦損傷”的書籍以羞辱他。這正是此事最有趣的地方，根據筆者在俄羅斯相關網絡平台上獲得的信息，贈書一事的來龍去脈極有可能是如下情況：澤連斯基在與美國國會代表團會談時談及加入北約、要求美方駐軍等事宜被美方斷然拒絕後，自覺“沒面子”的他開始大談美方應幫助烏克蘭解決軍人的心理建設、職業培訓等問題，尤其應注重幫助患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的軍人等。
澤連斯基的言外之意不難理解，大談軍人的心理健康建設無非是變相要求美方給予其援助，變相要求美方“打錢”。然而，美國卻無視了澤連斯基的弦外雅意，甚至還“禮尚往來”送回了一本“治療顱腦創傷”的書籍。
是美國真的不懂澤連斯基的話中之意嗎？當然不是，美國不僅懂，甚至還能花費一番心思設計一番去“回敬”澤連斯基。事實上，美國的這一行為，可以説是早有“鋪墊”的。美國對烏克蘭的漠視，從近年來的美烏關係、以及最近美國的所作所為就能看出端倪。
澤連斯基想要的，美國不是不知道，就是不給他。圖自路透社
能夠看出這一漠視的最佳例證就是在澤連斯基訪美前夕8月31日，美國《國家利益》雜誌發表了一篇標題為《烏克蘭對美國來説是危險的》的文章，其中開頭的註解便寫道：
“1914年，塞爾維亞在其魯莽的野心中迷惑了沙皇俄國，並引發了一場大規模衝突，摧毀了它的贊助人等等。考慮到基輔的行為，可以説基輔有可能成為2020年代的薩拉熱窩。拜登政府絕不能重蹈俄羅斯沙皇的覆轍，落入這樣的圈套。華盛頓應該放棄對烏克蘭的積極支持，讓它自衞。”
這還沒有結束，對烏克蘭現政府的“訓斥”在後面才接踵而至。文中繼續寫道：
“美國對烏克蘭政策的主要觀點是有缺陷的。該國國內治理的特點是威權主義日益增強，而不是對民主的承諾，而基輔的外交政策對其更大、更強大的鄰國採取令人震驚的侵略性。烏克蘭是美國的危險夥伴，不值得與其維持關係。”
“澤連斯基政府不僅未能解決自獨立以來困擾烏克蘭的普遍腐敗問題，而且越來越多地推行破壞基本公民自由的政策。澤連斯基和他的支持者認為，需要採取限制性措施來阻止俄羅斯的顛覆，但現在的目標包括與克里姆林宮沒有合理聯繫的古典自由派派系。美國領導人可能會發現他們支持一個偽裝得很簡單的獨裁政府，而不是一個民主政府。”
文中不僅對烏克蘭的“貪污腐敗”“威權主義”作出了“嚴厲訓斥”，而後還表達了對烏克蘭現政府“引火燒身”的不滿，要求美國政府迅速與其撇清關係：
“雖然烏克蘭的內部趨勢令人不安，但更令人不安的是其領導人在基輔與莫斯科關係上的強硬言論和政治立場。與學術界相比，美國更應該關注這一事件。儘管烏克蘭不是北約成員國，也從未要求國會批准任何協議（更不用説需要參議院三分之二投票通過的正式條約），但考慮到基輔是美國的官方盟友，美國官員顯然將該國視為重要的政治合作伙伴和安全合作伙伴。”
“然而，基輔並不是真正的盟友。它對美國有明顯但薄弱的安全依賴，與俄羅斯也有明顯的敵對關係。但是烏克蘭的領導人並沒有被他們之間的軍事實力差距所嚇倒。8月底，烏克蘭舉行了數年來的首次閲兵，慶祝獨立30週年，並宣佈將收復2014年被俄羅斯‘吞併’的克里米亞和‘分裂分子’控制的頓巴斯東部地區，並公然宣佈誰支持克里姆林宮，誰就是他們的敵人。今年3月份通過的關於該國國防戰略的官方文件也明確包含了這些目標。但烏克蘭的領導人並沒有意識到，他們顯然沒有實現這些目標的能力。”
文中最後寫道：
“美國繼續支持烏克蘭不切實際的領土野心是不明智和危險的，從布什總統開始的所有美國政府都支持基輔申請加入北約，這一行為則更加魯莽。將烏克蘭視為盟友對美國人民構成了嚴重且日益嚴重的危險。在安全方面，唯一比一個軟弱的盟友更糟糕的是一個軟弱而易受攻擊的盟友，他試圖推行他自己的軍事資源無法支持的激進政策，但自己毫無希望實現，而是期望得到他強大的恩人的支持。”
塞爾維亞？薩拉熱窩？美國將烏克蘭當成了什麼樣的存在？但無論如何，顯然不是平等合作的盟友。要知道，一切的開始，從“橙色革命”到2014年的“顏色革命”，烏克蘭一切的“反俄”行為、一切將自己帶到如今這個境地的行為，都離不開美國及西方在背後的慫恿、支持，可以説，烏克蘭落到如今境地，美國及西方要負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從此文中，筆者只能讀出美國對於烏克蘭“引火燒身”並將火引至美國身邊的惱怒，以及美國將烏克蘭視為“爭端製造者”“引起麻煩的該死小鬼”的輕視與傲慢。對於美國而言，烏克蘭最大的價值便是“噁心”俄羅斯，至於將烏克蘭推向反俄前線併成功激起俄羅斯的怒火之後該如何善後，烏克蘭該如何面對俄羅斯的憤怒與“敲打”，顯然美國並沒有想過這些事。對於將烏克蘭視為一枚棋子的美國而言，這枚棋子在利用完畢以後的事情，他無需關心也沒必要關心，這枚棋子的“面子”，在國際上的平等地位，則更是無關緊要的東西。因而，贈書諷刺一國總統“顱腦損傷”這種國際大笑話的出現，也就不足為奇了。
如何理解美國的此次行為？
拋開烏克蘭自己“作死”的因素，美國的此次行為在筆者看來無非四個字：輕率、傲慢。
是什麼驅使美國能夠做出羞辱一國國家元首的行為？也許美國有着千種萬種的理由，但顯然，無論什麼理由都不能解釋美國此次的傲慢行徑，美國的行為只能進一步彰顯其依靠“實力地位”的粗暴無禮與色厲內荏
政治行為本是冰冷的，澤連斯基出訪代表的是烏克蘭而不是他自己，同樣，美方會談人員在會談現場代表的也不是自己而是美國。
無論烏克蘭再如何“擺爛”，烏克蘭此行是為了尋求戰略合作而來，至少在烏克蘭人心中是這樣的，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是“乞求”美國。而美方的所作所為，卻是代表美國侮辱了烏克蘭的國格，而非澤連斯基的人格。
如此重要的地緣國家，即使她本身困苦不堪，俄羅斯仍然對她的威脅如坐針氈，可見其重要性。而這樣的做法，這樣的政治表演對於美國又有何好處？禮儀也代表了一個國家的尊嚴，拜登的做法難道是為了表示美國對烏克蘭的不屑態度、表示“超級大國”的地位就是如此之高？順便再向美國民眾展示，美國仍然是一個可以對他國頤指氣使的國家？
但問題是，大多數美國人真的是這樣看待嗎？
我想在大多數美國人看來，烏克蘭是一個自己並不瞭解的國家，這種表演的意義並不好引起美國民眾的“自豪感”。而烏克蘭也是一個國家，和美國在國際社會上、在國際禮儀上是平等的，至少名義上是平等的，她理應享受到所有應享受到的禮儀和尊重。美國這樣彰顯所謂的“超級大國”“霸氣範”，這樣奪取烏克蘭所應得到的尊重，不僅不能顯示自己的“霸氣”，反而只會令人覺得小氣。
烏克蘭即使現在對美國已然沒有太大的合作價值，也不意味着烏克蘭就會永遠對美國就沒有價值。而對於像烏克蘭這種國家來説，可能表面上的國格和尊嚴是自己僅剩的東西了，對於美國人來説，這種事情他們已經做的“司空見慣”了，在烏克蘭再做一次，也可能只是覺得烏克蘭人會不高興一些。但是對於烏克蘭人來説，可能這些禮儀上的尊嚴就是一切，而這種羞辱，可能就會令一些烏克蘭人從此對美國的觀感、看法發生巨大改變。筆者不知道那些親西方的烏克蘭人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想，但是隻要他們還有良知尚存，就不會認為這是一種“榮耀”
寫到這裏，筆者想到了曾經在俄語網絡平台上看到的一篇長文，題目為《對於美國來説，我們永遠是二等人》。作者是一位烏克蘭女記者，她在文中講述了自己因顏色革命、東烏戰亂、克里米亞入俄等一系列“亂糟糟的事”而被迫與親人分離的經歷之餘，還發自肺腑地寫下來如下一段話：
美國人對我們烏克蘭人的想法，我願稱之為社會種族主義。他們認為自己才是“高等”白人，是最好的、有創造力的那一批人，每個不同意他們的人都會被罵為“黑人”，“綿羊”，“基因垃圾”，正如他們在網絡中所寫的那樣，我們可以是牛、是老鼠、是綿羊、是除了具有尊嚴的人以外的任何生物。社會種族主義是一個名稱，它將他們與我們共同的和不同的人進行了整合和區分。我們對他們來説永遠是“黑人”，對他們自己來説自己永遠是白人。這將他們自認的“美國人”概念與我們所有人區分開來。對於美國人來説，我們從出生開始，我們的父母，我們的孩子，將永遠是“黑人”。即使我們成功跳到了他們喜歡的節拍，他們也會給你一個‘狗證’，褒獎你跳得很好，但他們仍然會認為你是二等人。
這便是出自烏克蘭人自己口中的美國對烏克蘭之看法，很真實，也很心酸無奈。烏克蘭曾經是強大的蘇聯的一部分，如今卻要被當作“基因垃圾”“二等人”去看待，國家元首更要承受美國“顱腦損傷”的諷刺與侮辱，真是何其的悲哀。
但是，這種悲哀僅僅只存於烏克蘭嗎？當然不是，美式“除你人籍”的傲慢存在於世界各個角落，從對中俄的倨傲無禮，再到拉丁美洲的血淚、“香蕉共和國”等人間亂象的肆虐，還有經典的“美國不喜歡穆斯林，也不喜歡中國，但它喜歡中國穆斯林”等笑話，世界諸國，角角落落，都無不顯示着美式傲慢及其所作之惡。不光如此，美式傲慢甚至還廣泛存在於美國國內，從開國之初憲法不將黑人當作一個自然去看待的歧視，再到如今的“黑人的命也是命運動”。從對亞裔的“無限細分法案”再到豎切社會、底層白人的憤怒，“除了一波又一波人籍”的同時，得利的只有美國精英統治集團。
現如今的美國，也已然被這種傲慢所反噬。此起彼伏的黑人權利運動、對人民“無限細分”下所產生的價值觀衝突，都越來越深刻地撕裂着美國的社會，使得社會危機愈加深重。而與此同時的外部，南部邊境牆邊擁擠的難民、各懷鬼胎的盟友“小弟”、無力掌控黯然撤軍的他國局勢，以及復興中的中國，都在時刻衝擊着搖搖欲墜的美帝國的根基。
在這種情況下，美帝國越來越“不體面”，越來越歇斯底里是可以預見的了。而後的美帝國，必然也會越來越多的出現此類的“不體面”行為。這其實已經無需筆者多言，近年來的貿易戰、孟晚舟事件、對華為等中國公司實體層層加碼的制裁，都赤裸裸地彰顯了美帝國越來越“不體面”的敵意，而如何對抗這種敵意，也只有“以力制力”，它要以“實力地位”説話，那便以“實力地位”説話。須知，妥協由對抗而出，哪怕是一時的妥協，也絕不是能由請求而來。
那些美帝國的崇拜者、親近者，也不妨多想想，美式“除你人籍”的傲慢有沒有一天會降臨，有沒有當“低級人”的一天，要想清楚一個問題：“沒有堅實的後盾，你愛美國，美國為什麼要愛你？”
説教無益，真實的實力才是最好的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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