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瓦那綜合徵：我們所瞭解的情況 - 《華爾街日報》

哈瓦那綜合症最早於2016年在駐古巴的外交官中被報告。圖片來源：費爾南多·梅迪納/路透社約200名美國外交官、情報人員、軍官及其他政府人員（多數駐外）曾出現一系列怪異且常導致虛弱的症狀，促使政府和科學界展開多項調查——部分官員稱之為異常健康事件，也有人認為這是攻擊行為。

以下是關於已知與未知信息的初步解讀。

什麼是哈瓦那綜合症？

哈瓦那綜合症是一組原因不明的醫學症狀，最早於2016年底出現在駐古巴的美國國務院人員中。當時這些外交官是作為兩國關係緩和的一部分被派往古巴——在巴拉克·奧巴馬總統任內，美古在斷交數十年後重啓外交。這些病症在古巴土地上的出現，給正在發展的雙邊關係蒙上陰影。

自首批病例出現後，駐全球各地的外交官和情報人員也報告了類似症狀。患者描述的症狀包括程度不等的頭暈、頭痛、疲勞、噁心、焦慮、認知障礙和記憶喪失。部分外交官和情報人員因該病症引發的併發症已退出現役。

病例在哪些地區被報告？

首例病例於2016年底出現在駐古巴的美加人員中。2018年美國國務院還報告了中國境內的潛在病例，在接到相關報告後從廣州市撤離了外交人員及其家屬。據報導，俄羅斯、波蘭、格魯吉亞、塞爾維亞、越南、印度、哥倫比亞、法國、瑞士和台灣地區的外交官與情報人員也受到影響。多名駐華盛頓的美國官員聲稱遭遇類似事件，其中包括一名據稱在白宮附近發病的官員。

調查人員有何發現？

針對哈瓦那綜合徵的潛在病因已開展大量調查，最新權威研究對"定向能武器或監控設備傷害美國外交官與間諜"的説法提出質疑。

2023年3月美國國家情報總監發佈的最新全面調查報告未發現可信證據表明外國對手使用任何裝置造成所報告的傷害。政府最終認定，既有健康問題、常見疾病與環境因素共同作用導致了相關症狀。

該報告是歷時多年的調查工作的最終成果，期間多個情報機構數百名人員參與其中，並在全球範圍內加強了情報收集。

2022年1月公開的中情局另一份全面審查報告得出結論認為，大部分事件不太可能有外國勢力在背後操縱，不過該機構表示正在評估少數案例以確定是否存在外國行為體參與。與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類似，中情局評估認為多數病例由健康狀況、壓力或其他因素導致。

然而部分美國政府調查得出了不同結論。情報界專家小組2021年的審查報告指出，哈瓦那綜合徵的某些事件很可能是由定向能量或聲學設備引發，無法用其他因素解釋。美國國家科學、工程和醫學院的評估則指出，定向脈衝射頻能量可能是罪魁禍首，稱美國政府人員經歷的體徵症狀"與神經學或普通醫學文獻記載的任何病症都不相同"。

美國政府作何反應？

美國高級官員表示，儘管多份審查未發現症狀由攻擊導致的證據，但這些報告並非意圖質疑報告症狀的個人。政府已採取多項措施為報告健康問題的現職及離職員工提供支持。

中情局局長威廉·伯恩斯在2023年3月的聲明中強調：“我要明確表示：這些結論絕不質疑美國政府人員及其家屬——包括中情局官員——在為國效力期間報告的真實經歷和健康問題。”

2021年10月，拜登總統簽署了《幫助遭受神經攻擊的美國受害者法案》（HAVANA Act），該法案授權為受此綜合徵影響的情報官員和外交官提供額外的醫療和經濟支持。

次月，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任命了一位大使來協調國務院的應對措施，包括確保受害者獲得賠償和護理。布林肯表示，美國外交官的服務"常常伴隨着風險"，包括對其家屬而言，並承諾國務院將照顧受影響人員，查明原因和責任方，並防止事件再次發生。

聯繫作者 拜倫·陶，郵箱：[email protected] 和沃倫·P·斯特羅貝爾，郵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