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ned: A Tale of Two Americas》探討種族主義住房政策 - 彭博社
Maxwell Adler
在紀錄片《Owned: The Tale of Two Americas》中,從上方展示了佛羅里達郊區。該影片探討了區劃和許多其他政策在創造美國種族主義房屋所有權系統中的作用。
由Giorgio Angelini/《Owned》提供
走出大蕭條,美國政府開啓了一個通過房屋所有權建立經濟穩定和中產階級財富的新時代。《房主貸款法》和《退伍軍人再適應法案》(G.I.法案)等法律幫助在二戰後的幾年裏創造了世界上最大的中產階級。但它們也讓少數族裔美國人和白人美國人走上了兩條不同的經濟道路,這在紀錄片《Owned: The Tale of Two Americas》中有所體現週一在PBS首映。
在影片中,導演Giorgio Angelini揭示了美國住房市場在過去一個世紀中以歧視性方式被操縱。對房屋所有權的補貼主要流向白人美國人,而紅線政策等做法有效地在非白人社區中創造了脱資產的模式,併產生了至今仍然影響着美國城市的集中貧困地區。
Angelini是2020年紀錄片《Feels Good Man》的聯合編劇/製片人,他在紐約的萊維敦、加利福尼亞州的橙縣和巴爾的摩跟隨主題,探討一個問題:房屋所有權的“美國夢”是一個虛假的承諾嗎?
這部電影聚焦於單一家庭住宅區劃作為加劇種族和經濟隔離的特定罪魁禍首,並提出了終止這種做法的論點,而此時已經有幾個城市和州開始這樣做。
Bloomberg CityLab與Angelini討論了《Owned》,美國住房政策,以及他的建築碩士學位和在另類搖滾樂隊中的經歷是如何幫助他構思這部紀錄片的。這次對話已經過編輯以確保長度和清晰度。你是如何從建築學轉向紀錄片製作的?
我一直想成為一名電影製作人,但這並不是一條非常清晰的道路。從德克薩斯大學畢業後,我在我的20多歲時大部分時間都在樂隊巡迴演出,有機會真正遊歷全國,以有趣的方式看到發展模式 — 因為全國各地的許多場館往往位於第一波興起的城市。然後住房危機發生了,這導致巡迴市場一夜之間崩潰。
2008年,那時我考慮去電影學院,但我媽媽非常明智地建議我學建築。她把建築學描述為一種處理創造力的學習。她是對的。在萊斯大學的建築學院,我被所有關於房地產泡沫、設計以及平方英尺商品化的對話所吸引。
在研究生的最後一年,我申請了一筆拍攝南加州內陸帝國地區這個廢棄的豪宅開發項目的撥款。內陸帝國 — 我並不是貶義地説 — 只是無盡的中心擴張。在這些半建成的豪宅旁邊,有燒燬的橙園,所以你可以看到這種商品轉變被凍結在時間中。你可以看到一種商品,橙子,被轉變成另一種,那就是帶空調的平方英尺。所以,從那個撥款提案項目開始,我就意識到這裏肯定有一個我想進一步探索的故事。
你的電影從政策制定者那裏產生了什麼樣的回應?
在過去幾年裏,許多市政府都聯繫過我,希望能進行放映。例如,明尼阿波利斯市議會在2018年要求我們放映這部電影。大約兩週後,他們實際上成為第一個終止單一家庭住宅區劃的主要市政機構。雖然我不會説這部電影直接影響了他們的決定,但能參與其中真是太棒了。當然,加利福尼亞最近也通過了一項非常類似的法律,SB-9,也解決了單一家庭住宅區劃的問題。
除了終止單一家庭住宅區劃,您認為還有哪些政策建議可能會縮小房屋所有權的種族差距?
尼科爾·漢娜-瓊斯在電影中説,白人美國受益於大量的平權行動。因此,我認為,在政策方面,真正理解我們並非偶然到達這裏是非常重要的。為了擺脱這種情況,我們需要以類似的故意程度來解決問題。我們需要採取措施限制那種常常以犧牲居住在那些地區的人為代價的真正有毒的發展策略。
美國人對住房經濟存在哪些最大的誤解?
我認為有時候我們會自欺欺人,認為住房經濟是某種由更聰明的創造者賦予我們的神聖制度,但實際上它只是一系列不斷被修補和惡化的糟糕決策。我們今天擁有的體系實際上是二戰後迫切需要廉價住房的產物。基本上二戰後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只是上世紀40年代和50年代糟糕構想解決方案的升級。
你希望觀眾從這部電影中獲得的最重要啓示是什麼?
我真的希望人們能深思一個家在社會中扮演的角色。考慮到美國幾乎在我們做出的每個決定以及我們構建社會的方式中都將擁有房屋置於核心位置,我希望人們能問自己:這個體系真的產生了我們想要的結果嗎?它真的給予了儘可能多的人最大的利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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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最後一部紀錄片《Feels Good Man》和《Owned: The Tale of Two Americas》中看到了哪些相似之處?
《Owned》最終在PBS上發佈讓我有機會重新追溯我的思考。看看關於住房和一個互聯網青蛙迷因的紀錄片之間是否存在任何線性聯繫或共同主題。我覺得這兩部電影都涉及基礎設施問題以及我們如何體驗它們。一部是關於住房基礎設施,另一部是關於互聯網。更直接地説,我覺得這兩部電影都探討了基礎設施的商品化如何最終將人們分成不同類別,往往凸顯我們最糟糕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