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哩嗶哩員工死亡事件凸顯中國內容審核面臨的挑戰-彭博社

攝影師：Roy Liu/Bloomberg大家好，我是在香港的哲平。中國一名審查員的死亡揭示了世界上最大在線娛樂領域的黑暗面。但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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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的負擔

上週，當中國大多數人在慶祝農曆新年時，一個以“暮光木心”為綽號的年輕人被委託監管上傳到中國最受Z世代和千禧一代歡迎的視頻片段。

但木心，其真實姓名尚未被其公司嗶哩嗶哩公開，並沒有出現在2月4日下午開始的輪班上班時間。他突然被從家中送往醫院，在當晚因腦出血去世，據該流媒體平台發佈的一對聲明。

儘管嗶哩嗶哩否認對員工施加過度工作壓力 - 這是中國網民提出的指控，他們對國內科技公司的長時間工作持警惕態度 - 這一悲劇提醒人們，內容審核員或“審查員”在中國最大的互聯網平台上扮演的關鍵而常常被忽視的角色。像木心這樣的人被數以千計地僱傭，他們是這些公司對抗暴力、色情和其他令人不安的帖子，以及一個專注於控制輿論的政府的第一道和最後一道防線。

在嗶哩嗶哩的案例中，這家總部位於上海的公司僱傭了一支由2,400名內容審核員組成的軍隊，這大約佔到了其截至2020年底的總員工數的30%，這是最新可獲得的數據。Woodheart於2020年加入了嗶哩嗶哩，在其位於武漢的內容監控中心工作，武漢是一個內陸城市，薪資通常低於北京和深圳等科技中心。該設施建立僅兩年前 - 正值嗶哩嗶哩承諾將內容審核人員數量翻倍之際 - 在監管機構因其平台上託管了低俗動漫內容而對其進行處罰。

但即使有這支看似龐大的調解人員軍隊也不夠。在2月8日發佈的一份在線聲明中，嗶哩嗶哩為其最初對工人死亡的反應過於緘默而道歉。該公司表示，將在今年再次僱傭1,000名調解人員，以減輕現有員工的壓力，並加強對員工的健康檢查。

與美國公司類似，像字節跳動有限公司、騰訊控股有限公司和微博公司這樣的巨頭也使用全職和合同勞工來監管其平台上發佈的大量內容，除了檢測不當材料的算法。但中國的調解人員沒有明確的社區準則可供參考，通常要在沒有北京明確指示的情況下，設法確定和清除政治敏感內容，這通常是一項走鋼絲的工作。（這是一位前字節跳動審查員的詳細描述，約有20,000人之一，通過技術媒體 Protocol 進行這種破解。）如果不小心處理，這項功能可能會讓一家企業一夜之間倒閉。

2018年，字節跳動創始人張一鳴發表了一份公開道歉聲明，稱抖音的母公司需要更多地瞭解中國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和習近平的政治理念，此前監管機構關閉了他製作的一個看似無害的笑話應用程序。

因此，嗶哩嗶哩的內容審核員招聘信息中有一句話寫着“優先考慮共產黨員”。公司發言人拒絕提供有關員工的更多信息，稱這是他的隱私。但在聲明中，公司稱Woodheart是一位“優秀可愛的同事”，在自己的嗶哩嗶哩賬號上發佈了貓和烹飪視頻。 —黃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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