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翁、債券大王比爾·格羅斯無法抵擋他渴望名聲的自負 - 彭博社

攝影師：照片插圖：731；照片：Getty Images（3）。路透社（1）。太平洋生活檔案館（1）。安德魯·赫瑟靈頓/Redux（1）。大衞·斯特里克/Redux（1）尼科爾·温加特/Redux（1）。謝麗爾·希默爾斯坦（1）。格雷格·西格爾（1）。一隻雞吃着Grubbly Farms烘乾的黑蠅幼蟲，一種可持續的蛋白質。

攝影師：達斯汀·錢伯斯/彭博社插圖：周龍

一、團隊凝聚

當比爾·格羅斯在1970年代開始他的投資生涯時，固定收益部門的投資只是存放在保險公司金庫裏的紙張。格羅斯很快成為了一場革命的象徵：積極交易這些紙張，追求價格上漲。他擅長這個領域——大多數人認為他是最好的。他和太平洋投資管理公司，他共同創立的公司，統治了債券市場幾十年，使格羅斯獲得“債券之王”的稱號。從外表看，他似乎樸實，有點古怪，而Pimco看起來專業而精緻。事實要複雜得多。

早期的團隊似乎喜歡在交易大廳折磨彼此。他們輪流承受壓力——儘管往往情況落在同一個人身上。在90年代的大部分時間裏，那個人是弗蘭克·拉賓諾維奇，投資組合經理和技術專家。他最初是一個甜美的統計數據書呆子，最終變得扭曲、破碎、充滿憤怒。他們用殺蟲劑噴他，説他聞起來很臭。當他穿着昂貴的新領帶上班時，他們用剪刀剪掉了底部。這是一條難看的領帶；我們在幫你。 他們在交易大廳上打觸球時撲倒了他，即使他規定了搶球后必須數到三才能動手。（“他不是真正的運動員，”合夥人韋斯·伯恩斯在Pimco自行出版的歷史書中回憶道。“那些傢伙還是會去碾碎他。這是他們的心態。你必須提出一個非常激進的論點才能贏得勝利。”）

他們稱之為好玩，但實際上是孩子們在拔蒼蠅的翅膀 — 因為他們自己都缺少翅膀。這種虐待展示了他們的力量，證明他們配得上生存。這讓他們變得更加鋭利，為戰場做好了準備。這是格羅斯在90年代的口號：“成長或死亡，成長或死亡！”

這個口號在90年代初對Pimco的一位聯合創始人變得極為相關；首席執行官決定離開。

Mary Childs的債券之王封面。來源：麥克米倫到了1993年，比爾·湯普森接替比爾·波德利奇帶着一大筆錢和一根被酸蝕的食道，乘着火車進入美國平原。（是的，這個故事裏充滿了比爾。）

湯普森並不像他的新同事們那樣是一隻缺翅膀的蒼蠅。他總是積極和尊重他人，他那高高的眉毛拱起點綴着一種愉快的舉止。他輕鬆的幽默幫助他化解緊張的時刻。他記得同事們的孩子們的名字，並詢問他們的安康。他記得誰喜歡棒球，就像他一樣，還有支持哪個隊伍。

他和格羅斯有着相似的背景 — 簡單的中西部男孩，有着中產階級的父親，突然之間在混亂的加利福尼亞變得富有。湯普森對格羅斯的古怪有耐心，能容忍他的情緒波動，欣賞他奇怪的小幽默，也可能在有用的時候投射出來。他為格羅斯的不安全感提供瞭解藥，是格羅斯心靈創傷及其所創造的文化的安慰。

湯普森在注意到文化的同時，也試圖保持平衡。當他站穩腳跟時，他意識到這羣難以駕馭的野獸實際上是一羣自以為是的純粹主義者。有一次，拉賓諾維奇向他扔椅子。他感覺到他們對他和他的精益求精並不確定。

所以在工作一段時間後，湯普森決定進行一些團隊建設。一些讓他們一起開懷大笑的方式。但不能是普通的企業信任倒下的事情。

1994年初，當他們宣佈最新的合作伙伴時，湯普森為所有董事總經理安排了一次盛大的慶祝晚宴，新老董事總經理都參加。一個放鬆的機會。

那些日子裏，Pimco的核心大多是年輕人，他們有時還會社交。喝酒活動大多由比爾·鮑爾斯主導，他必須保持自己的耐力，因為他要扮演華爾街的好警察。格羅斯只偶爾參加這些夜晚活動——他不是一個愛喝酒或團隊合作的人，但在早期，甚至到了90年代初期，他偶爾也會露面。當合夥人們都去拉斯維加斯時，他也去了，儘管他早早就離開回去，這樣第二天早上在交易大廳裏就能精神飽滿。

格羅斯參加了湯普森的策略。它開始是一頓標準的晚餐，在距離辦公室不到5英里的太平洋俱樂部的一間沉悶的會議室裏，有酒店牛排和紅酒。

等他們喝得興高采烈時，湯普森站起來。他拿出一疊照片，每位董事總經理的頭像都在他面前聚集。他的聽眾喝光了酒杯，露出紫色的牙齒，傾聽着他們之間的竊竊私語。湯普森告訴他們，他們將一起做一個練習。他舉起一張照片：投資組合經理約翰·黑格的美麗古銅色臉龐。濃密的眉毛。耀眼的好萊塢笑容。“封鎖者”，他們稱他，因為他在贏得新客户賬户方面有着驚人的記錄。湯普森轉身把照片釘在他身後的牆上。

“我們要告訴他我們真正對他的看法，”他説着，一邊貼上更多的照片。“繼續，説出來。罵他混蛋。”

那些男人彼此看了看，有些不自在。

湯普森給了他們一個節奏。“繼續！”

“他 … 是個混蛋！”一名男子，從房間後面説道。

“混蛋！”另一個加入進來。

湯普森舉起另一個人的臉：投資組合經理克里斯·迪亞利納斯，嘴角凝固在似乎是他永久的傻笑中。這次反應更自然：“混蛋！”

厄尼·施邁德。實際上是個可愛的傢伙，當然在Pimco你不能這麼説；那將是職業生涯的終結者：“混蛋！”

謙恭、一絲不苟的客户服務主管迪恩·梅林： “混蛋！”

這很有趣。宣泄。

“在那張桌子上有人看着那張桌子上的其他人，認為他們是混蛋，”一位前合夥人説。“這是對此的口頭表達，每個人都有機會。就像，‘是的，他是個混蛋！’ 他就坐在那裏，但你看的是他的照片，而不是他本人。”

湯普森的賭注是準確的，完全符合Pimco的風格。

“人們實際上很喜歡這樣，”格羅斯説。“這是湯普森向團隊介紹自己併成為團隊一員的方式。”

於是，湯普森正朝着被接受為他們的領袖的方向邁進，這是成為幾乎在整個Pimco備受愛戴和尊重的第一步。他將帶領公司實現爆炸性增長，以同樣巧妙的方式平息和控制組織中最難以駕馭的派系，包括尤其是格羅斯。員工們變得更加團結和穩定，可以更有建設性地集中他們的侵略性——針對挖掘市場怪癖和債券文件漏洞，充分利用，欺負銀行和競爭對手，拉緊法律和社會對定義和行為的限制——所有這些都是為了比其他人為客户爭取更多的基點。

Pimco的願意冒險，以及對此的奉獻精神，會在多年後反覆出現在其投資中——對落後的永恆擔憂與對風險的熱愛相結合。在其內部，氛圍是一樣的：一個壓力鍋，保持在沸點以下，一種需要小心、狡猾管理的微妙緊張。

1994年，格羅斯在Pimco的紐波特海灘總部。攝影師：Allen J. Schaben/Getty ImagesII. 不信任任何人

2007年，格羅斯對招募經濟學家和資金經理莫哈邁德·埃爾-埃裏安回到Pimco進行第二次任職感到興奮。但幾年後，格羅斯與首席執行官的關係開始破裂。最終，埃爾-埃裏安在2014年1月辭職。（除其他事項外，他後來成為Bloomberg觀點專欄作家。）不久之後，記者開始發表關於Pimco高層內部政治鬥爭的報道，引用公司內部匿名消息來源。格羅斯感到震驚。他珍視自己的形象，自己的名聲；這是他的動力。他一直想成名，而債券管理在某種程度上只是他抱負的工具。最近的新聞報道是負面的，將他描繪成古怪和刻薄。格羅斯開始相信埃爾-埃裏安正在從外部破壞他。但他也開始困擾於走廊盡頭的敵人。

格羅斯正在搜尋。他默默地觀察着公司內部異常行為的增多，以及有利於埃爾-埃裏安的文章在媒體上出現。內部事件無處不在，有時會直接引用對話，有時會在事件發生後不久出現。怎麼做到的？是誰？

在 Pimco，有人在內部對他們進行破壞。Pimco 選擇的人，他們支付了天文數字的薪水，正在與媒體交談，泄露有害信息，在公開場合破壞公司，並慢慢地摧毀它。Pimco 有內鬼，也許有多個內鬼。在 Pimco 的牆內不再安全。有人正在積極尋求傷害這家公司。誰會這樣做？這個想法讓 Gross 感到噁心，讓他感到恐懼。

疑慮在他腦海中膨脹，開始佔據他的思緒。可能是任何人。他最信任的副手，他最老的盟友。他無法知道誰是叛徒。與此同時，他們在剪下他們豐厚的利息。這讓他感到痛苦。他必須查明真相。

他沒有錯。有人在向媒體透露信息，成百上千；他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羣人在追捕比爾，”公司內部的一名人士當時説。“比爾管理着 7000 億美元。很多人看到，他退休的那一天，這些資產將被釋放；它們將被爭奪。”

而賭注尤為高：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已經在 Pimco 周圍轉悠了幾個月，詢問如何估價債券，如何標記它們，公司的第三方定價系統。Pimco 自豪地從未收到過威爾斯通知，那是即將採取執法行動的可怕警告。每個人都擔心他們的運氣可能已經用完。

為了找到泄密者，Pimco 的總法律顧問 David Flattum 翻閲了電子郵件和電話記錄。Gross 打印了一些電子郵件，並將它們放在一個三環活頁夾中，添加了自己的手寫筆記。他在法律文件或打印出來的紙張上剪貼了他的觀察，關於內鬼可能是誰的筆記。他隨身攜帶它，無論走到哪裏，就像一個安全毯。

格羅斯和弗拉圖姆收集了一份潛在候選人名單，那些最有可能是間諜的人，並將他們帶來接受審訊。人們被突然拉到一邊，看起來是隨機的。格羅斯正在審問他的員工，從投資委員會成員和董事總經理到地位較低的基金經理、分析師和交易員。在審訊期間，格羅斯的文件夾敞開放在桌子上。

最終，有人承認了：安德魯·鮑爾斯，倫敦的一名投資組合經理，曾是《金融時報》的記者，承認他曾應埃爾-埃裏安的要求與媒體交談。Pimco的媒體政策是，如果CEO説可以，那就可以。所以從技術上講，這是符合規定的。

格羅斯在2014年芝加哥Morningstar投資大會上發言。攝影師：吉姆·楊/路透社但埃爾-埃裏安呢？對格羅斯來説，明顯的是，穆罕默德·埃爾-埃裏安是問題的一部分。他仍在從公司收取錢款；在格羅斯看來，他絕對不應該被允許從他積極努力摧毀的公司中獲利。埃爾-埃裏安最近還開始在推特上發推文，侵犯了格羅斯最喜歡的社交媒體平台。格羅斯只能想象埃爾-埃裏安正在準備發起何種誹謗活動。（埃爾-埃裏安的律師表示：“埃爾-埃裏安博士從未利用社交媒體或其他媒體發表任何對格羅斯先生有絲毫批評的言論。”）

格羅斯要求執行委員會追溯性地解僱埃爾-埃裏安，或者至少剝奪他2014年第一季度5000萬美元獎金的一部分。他的一些同事回憶説，格羅斯想要匿名誹謗埃爾-埃裏安，或者引誘他起訴Pimco，認為這會損害他在新工作中的機會。他們記得他要求他們向報紙記者展示格羅斯更好的一面。他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人。他想要反擊。

執行委員會拒絕了。他們發現他的要求令人不安：這遠遠超出了任何類似專業的範圍。如果客户聽到了這些，他們會説什麼？他處理得並不好。此時，有必要制定一個真正的繼任計劃。也許在更短的時間範圍內，比如一年。或者更短。以防事情沒有平息。

首席執行官道格·霍奇警告格羅斯，他可能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被追究責任。

格羅斯記得霍奇拉他一邊説：“我可以解僱你，你知道嗎。”

格羅斯展現了他的一些標誌性剋制。攝影師：安德魯·赫瑟靈頓/ReduxIII. 小衝突

2014年9月，格羅斯突然離開自己的公司，加入了一個規模小得多的競爭對手——Janus Capital Group Inc.。大約四年後，他退休了。

當他曾經面試潛在的Pimco員工時，他喜歡問：“你最想擁有什麼：金錢、權力還是名望？”他們總是尷尬，總是説金錢或權力。格羅斯然後很樂意分享自己的答案。“我從一開始就着迷了，”他説。“從一開始，我的動機就是成名。”最終，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現在，他自費出版了一本書，這本書是一部結合了回憶錄和經濟分析的作品，名為我依然屹立*。*

按照他的任何標準，他都贏了。當然，首先是金錢。名望——他擁有所有他夢寐以求的頭條新聞和電視採訪。權力——儘管當前的時刻不容樂觀，但他不是有影響力嗎？他曾經是國王，擁有一個王國。他加入了穩定的債券投資世界，紙張休息在保險櫃裏，並幫助將其轉變成了一個賭場。他教導門徒們像他一樣玩；他對抵押貸款、衍生品和複雜結構的熱情支持推動了它們的增長，當它們使整個美國經濟不穩定時，他幫助起草了政府的擔保，現在這個擔保已經擴展到了，可以説是一切。格羅斯一直是為數不多願意公開説出投資只是賭博的人之一，但最終，他使它更像賭博，也更不像賭博。

他知道，最好不要不開心，或者至少不要承認。他活着，是億萬富翁，這些事情必須算數。但隨着他心中的榮譽逐漸消退，似乎他和其他人一樣以相同顏色的籌碼結束遊戲，他更糟糕的本能戰勝了他更冷靜的思考。

2020年9月，格羅斯通過新聞發佈會發佈了一份投資展望，標題為紋身，在其中他稱自己最小的兒子，也是他與前妻蘇的唯一孩子，令人失望。他寫道：“我猜每個家庭總有一個有紋身的（黑色）綿羊，尼克就是我的。”然後他轉向全球經濟如何被冠狀病毒“紋身”。

他還捲入了一場更接近他字面意義上的家庭糾紛，或者説更接近他為當時的“生活伴侶”艾米·施瓦茨購買的美麗住宅。他在2017年通過比爾·鮑爾斯認識了她；當時她已經是快50歲的前網球職業選手。他們喜歡一起打高爾夫。

他送給她一座價值100萬美元的戴爾·奇胡利雕塑，他們把它安裝在海濱豪宅的院子裏。當這座雕塑——22英尺高的鈷藍色玻璃，尖尖的管子，以及一些坐在地上的大球體——被元素損壞（也許是掉落的棕櫚樹枝），他們在上面加了一個看起來像足球網的東西來保護它。

格羅斯拉古納海灘家中的奇胡利雕塑（左）。攝影師：來源：法庭文件除了網狀物遮擋了他們隔壁鄰居的視線，後者試圖讓他們移走。他們沒有。最終，鄰居向拉古納海灘市投訴，市政府給了比爾和艾米一封信，稱雕塑和網狀物需要許可證。

比爾和艾米隨後開始播放響亮的音樂，音箱就在產業界線附近，每天24小時。從七月到十月。包括齊柏林飛艇、50分和電視節目的主題曲 綠色牧場 以及最常播放的 格林島。

當鄰居在7月31日凌晨向艾米發短信要求他們把音量調低時，格羅斯回覆説：“各方和平，否則我們就會每晚舉行音樂會，大男孩。”

十月，比爾和艾米以侵犯隱私等為由起訴鄰居，稱他一直在觀看、拍照和錄像，包括他們在游泳池裏穿着各種衣服的情況。第二天，鄰居以騷擾為由起訴。

因此，那個冬天，當大多數人躲避疫情時，比爾和艾米出席了聖安娜的法庭。他們作證説他們只是喜歡音樂，特別是 格林島 的主題曲。格羅斯作證説：“我們學會了歌詞，我們一起用手指和指向表演。這就像一場小戲。我們播放它是因為它讓我們真的很開心。有一半的時間我們開始跳舞，結束時，我們互相看着，感覺很愉快。”

一個關鍵的展示品：一段視頻，格羅斯穿着短褲站在兩個屬性相鄰的牆後面；可以聽到50分的 In Da Club。格羅斯在跳舞，指着手指，搖擺，而他的鄰居在錄像。過了一會兒，格羅斯蹲下，顯然在躲藏。50分的歌曲漸漸消失。音樂切換到 格林島 的主題曲。格羅斯抬頭看向牆外，看着鄰居的攝像機。

“我們會傳喚你的，小子，所以你最好把它擦掉，”他透過棕櫚樹窺視着説道。“那是騷擾。”騷擾！”他在最後一個詞發出低吼聲的同時向前撲去，然後悄悄回到自己的房子裏。

去年十二月，格羅斯嘗試了一種新的策略：在一封公開信中，他對鄰居説，情況已經失控。他們在一個特別糟糕的時刻失去了理智。“瞭解我和我的歷史的人也知道，我不會輕易退縮，”他寫道。“但這種情況已經升級到遠遠超出實際問題的比例，這些問題與每天有成千上萬人死亡和受苦，更多人失業、急於支付房租和養家餬口的世界相比，微不足道。”

格羅斯説，他們應該結束他們的爭吵，清點他們已經花費和將要花費的法律費用和法庭開支，並將這筆總額捐贈給橙縣食品銀行和其他慈善機構。

鄰居拒絕了，他的律師説：“這只是億萬富翁比爾·格羅斯試圖用金錢擺脱對他可怕行為的責任。”

格羅斯繼續捐贈了50萬美元，無論如何，他在另一份自行發佈的新聞稿中續約邀請鄰居加入他。

2020年12月，法官支持了鄰居，裁定比爾和艾米確實對他們的鄰居進行了騷擾。她禁止比爾和艾米靠近鄰居5碼（除非他們在自己的財產上），並禁止他們在沒有人在後院游泳池區域時在家外播放音樂（超過60分貝）。她駁回了格羅斯的騷擾指控。

Gross在一份聲明中表示，儘管他對結果感到“失望”，但他將遵守決定的條款。那個月，一份新聞稿宣佈比爾·格羅斯已經簽署了捐贈誓約，承諾將大部分財富捐贈給慈善事業。

Gross和他現在的妻子艾米離開聖安娜法院。攝影師：Patrick T. Fallon/Getty Images他有時間進行另一次重塑。經過四年的約會，他和艾米於2021年4月在印第安韋爾斯舉行了一場小型儀式，俯瞰着陽光明媚的沙漠高爾夫俱樂部。他們被一小羣家人和朋友以及盛開的白玫瑰花瓶包圍着。之後，他們坐上一輛寫着“剛結婚”的高爾夫球車，在封閉社區周圍兜風。當地的一篇報道稱，這對夫婦將“在拉古納海灘、新港海灘的中國灣海灘區和他們的印第安韋爾斯房子之間分擔時間”，這三個地點相距約100英里。

在橙縣商業雜誌的一位編輯的委託下，Gross寫了關於他的慈善事業，稱施捨會帶來幸福的生活。他解釋了一首1960年代的歌曲快樂奔跑的歌詞，描述了一種“自我滿足、內向的幸福，將幸福等同於對自己作為一個人感到滿意”，還有關於“佛教的無常哲學和當下的重要性”的內容。

“我已經達到了民謠（或守舊者）幸福的水平嗎？嗯，我剛剛娶了我生命中的愛人艾米·施瓦茨，所以我離這個目標更近了一點。但我也知道，長期的奉獻可以帶來幸福，這種幸福可以通過自我滿足和數量來衡量。”

以前，成功是資產增長、交易利潤、擁有正確範圍的標普指數套利。現在他再次改變了標準：成功就是看到他所做的事情，並感到滿足。

格羅斯似乎已經恢復了他的結構能力，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重新出發。這使他能夠毫無遺憾地走向桌子，不被後悔等無益情緒所困擾。這是一個賭徒必須採取的姿態：這個系統是有效的，只是那一次沒成功。如果他繼續玩下去，他會得到真正的賠率。

摘自《債券之王：一個人如何打造市場、建立帝國，然後一切皆失》。版權所有 2022 年 Mary Childs。經 Macmillan 准許轉載。保留所有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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