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克爾,約翰·劉易斯在華盛頓為綠色學校樹立了榜樣 - 彭博社
Linda Poon
約翰·劉易斯小學的開放式圖書館。
攝影師:約瑟夫·羅密歐攝影華盛頓特區最新的小學大樓入口直通一間塗成藍色、綠色和黃色的開放式圖書館,上面懸掛着一個像樹屋一樣的創客空間。一側有一個巨大的觸摸屏,邀請學生點擊一個互動儀表盤,實時顯示建築物在新氣候現實中的表現數據。
“學生可以看到他們的建築物為廚房、機械系統和燈具產生和消耗了多少能源的條形圖,”建築公司Perkins Eastman的可持續性專家胡安·瓜林説。“我們還嘗試利用它來教授氣候變化、社會和環境正義以及人類健康等主題。”
瓜林是約翰·劉易斯小學和本傑明·班納克學術高中背後團隊的一部分,這是該地區首批淨零能耗學校,意味着它們最終應該每年僅消耗與在現場產生的能源相同的能量。
兩所學校都具有優先考慮自然採光和新鮮空氣流動的可持續性特徵,擁有寬敞的窗户和強化的通風系統。操場下面的地熱井提供供暖和冷卻。餐廳廚房使用電爐而不是煤氣灶。該市還正在與太陽能開發商簽約,在屋頂上安裝光伏板,以幫助抵消能源消耗。
新設施是華盛頓特區正在進行的學校現代化努力的一部分,通過該市的資本改進計劃資助,它們在今年學校開學時首次亮相,此時美國越來越多地將學校列為綠化努力的目標。
在全國範圍內,為K-12年級提供服務的學校消耗了近8%非住宅建築所使用的燃料,其中空間供暖、熱水供應和照明消耗了最多的能源。根據環境保護局的數據,能源賬單每年總計80億美元,通常是學校中僅次於教師工資的第二大預算項目。
四月份,能源部啓動了一個5億美元的補助計劃,作為喬·拜登總統基礎設施計劃的一部分,以幫助學校變得更加節能。這是在美國復甦計劃中用於與疫情相關改進的數十億美元資金之外的額外資金。
約翰·劉易斯小學的一間教室。攝影師:Joseph Romeo Photography華盛頓特區新設施所取代的兩所學校急需進行大規模改造。之前的建築物年久失修,已無法滿足學生人數的需求。“所以我們認為這些將是很好的開始[實現我們的淨零目標],因為它們是新建築,有點更像一塊空白畫布,”城市總務部的Janice Szymanski説。
但是減少能源消耗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任務,需要仔細平衡複雜的設計。大窗户和天窗減少了教室、體育館、餐廳甚至樓梯間的人工照明需求,但隨之而來的是高温。
解決方案:遮陽簾有助於控制直射光的數量,不僅減少了熱量,還減少了眩光,窗户隔板有助於將光線傳遞到不同區域。在約翰·劉易斯學校,天窗也被精心設計成“光架”,這是一種 passiv 設計技術,將直射陽光反射到牆壁上,使其更均勻地分佈在空間中。
本傑明·班納克學術高中的學習共享空間。攝影師:Joseph Romeo Photography這些設計還增加了通風量 —— 在小學的最低法規要求上增加了30%,但由於這需要更多能源,團隊不得不在其他領域降低能源消耗。“然後新冠疫情爆發了,”Perkins Eastman的可持續發展主任Heather Jauregui説。“我們很慶幸我們已經採取了這些措施,因為現在學校已經為應對疫情做好了準備。”
同時,本傑明·班克爾學校的更多高科技編程需要更多能源使用,但這座四層樓建築的屋頂空間有限,無法安裝太陽能電池板。為了抵消能源消耗,設計要求在學校停車場上安裝額外的電池板。而約翰·劉易斯學校擁有更大的屋頂空間用於太陽能電池板,將產生額外的能源來幫助班克爾學校實現淨零目標。
這兩個設施將作為一個測試案例,看看什麼有效,什麼無效,目前尚不清楚它們是否真的能達到淨零。由於太陽能電池板尚未安裝,學校尚未達到他們的能源生產目標。這兩所學校還設定了每年每平方英尺22千BTU的雄心勃勃的能源使用強度目標 — 遠低於華盛頓特區一所典型學校的能源使用。
本傑明·班克爾學校的表現優於設計師設定的EUI目標,而約翰·劉易斯學校一直在“合理範圍”內運作,根據建築公司的説法。但豪雷吉補充説,工程師們會根據需要不斷進入建築物進行微調。“每天都會有一些微小的變化,所以我們在玩這個小遊戲,試圖在年底將EUI降至22以下,以實現淨零目標,”她説。
隨着城市繼續升級其公立學校,並非每所學校都會進行淨零改造 — 尤其是那些位於歷史建築中的學校。像這兩所學校這樣新建築物的建造也伴隨着自己巨大的碳足跡,與改造現有結構相比。“在城市的招標要求中,我們仍然非常嚴格地控制建築物消耗的能源量,”西曼斯基説,並補充説至少他們將以極大程度地減少能源使用為目標。
為教育平等而建
追求更環保的學校不僅僅是一個氣候問題。研究表明,節省學校能源的設計,如自然採光,可以提高學術成就,為學生和教職員工提供心理上的益處。
然而,新冠疫情放大了美國教育基礎設施的巨大不平等,低收入的有色人種學生經常被留在通風不良、存在鉛污染、飲用水不安全、供暖和製冷不足等問題嚴重的建築中學習。
因此,誰去參加華盛頓最新的、最先進的學校很重要,首席設計師奧馬爾·卡爾德隆·聖地亞哥説:“可持續性和高性能不應該只對富人可及。”
華盛頓的公立學生人口中,58%是非裔美國人,21%是西班牙裔,只有16%是白人,根據2020-21學校數據。這種分歧在個別學校中得到體現:今年參加約翰·劉易斯學校的300多名學生中,超過一半是黑人,另外21%是西班牙裔。53%來自學校所在的第4選區的同一社區,其中有三分之一的家庭面臨高房屋成本負擔。
在本傑明·班克爾學校,這所區內成績最好的學校之一,黑人和西班牙裔學生佔總人口的90%以上,大約46%的學生處於經濟困境中,根據該市的數據。
本傑明·班克爾學術高中的一間教室。通過將教室朝南北方向佈置,並將大尺寸窗户與玻璃混合使用,教師們無需開燈或拉窗簾。攝影師:Joseph Romeo Photography事實上,為了對這所高中進行現代化改造,經歷了一場激烈的爭論,爭論的焦點是誰能獲得新的學習空間,以及一場抗議活動 —— 由學生們自己發起。2019年5月,當市議會就是在快速發展的肖社區一所廢棄中學的地點建立本傑明·班克爾學校,還是給肖社區居民一個新設施進行辯論時,班克爾學生們走上市政廳,要求他們被承諾的新學校。
指着抗議活動的照片,聖地亞哥指出領導這場運動的學生大多是有色人種的年輕女性。“這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事情,”他説。“她們真的是整個事件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