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預測市場讓你可以賭博任何事情，從坎耶到新冠病毒 - 彭博社

卡爾希的創始人盧安娜·洛佩斯·拉拉（左）和塔裏克·曼蘇爾。

來源：卡爾希在剛果科爾韋齊採集的鈷礦。

攝影師：休·金塞拉·坎寧安/Redux

2020年11月3日，選舉日，兩位年輕的企業家接到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主席的電話，傳來了一些重要消息。盧安娜·洛佩斯·拉拉和塔裏克·曼蘇爾過去18個月一直在努力獲得許可，以啓動一種雄心勃勃且頗具爭議的新型金融交易所——在這種交易所中，人們可以交易與現實世界事件結果相關的工具，例如立法通過、某一天的天氣或奧斯卡最佳男演員的獲獎者，而不是押注股票價格或商品期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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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們，”唐納德·特爾伯特（Heath Tarbert）聲音洪亮，這位共和黨人是前一年由唐納德·特朗普總統任命的。“你們現在與自19世紀40年代以來存在的市場站在一起。我毫不懷疑，你們將在未來成長為一個強大的力量。”

*康耶的新專輯下週會發行嗎？是或否？*圖片：蓋蒂圖片社多年來，公司一直試圖在美國推出類似的所謂事件市場，但塔伯特的機構，即CFTC，一直以來都説不，認為這等同於賭博，容易受到作弊行為的影響。現在，該機構改變了立場，批准了兩名24歲的創業者，他們將在這個最終可能成為一個巨大新資產類別的市場中率先獲利。塔伯特的代表表示，幾周前，他們的初創公司， Kalshi Inc.，從風險投資者那裏籌集了3000萬美元。“我們相信這將比加密貨幣更大，”現年26歲的曼蘇爾説。

任何讀過詹姆斯·蘇羅維基暢銷書《 羣眾的智慧》的人都知道預測市場的潛力。設計良好的市場可以幫助挖掘不同羣體內包含的知識，研究表明，當人們押上賭注時，他們會做出更好的預測。“這是對胡説八道的一種税收，”洛佩斯·拉拉説。這就解釋了為什麼 Google、 Microsoft Corp.，甚至是 美國國防部都在內部使用預測市場來指導決策，以及為什麼像PredictIt這樣的大學相關政治博彩網站，其中的賭注限制在幾百美元，有時會勝過民意調查。

*抵押貸款利率會上漲嗎？是還是不是？*照片：Getty Images這些市場的規模一直受限，因為監管機構擔心華爾街規模的交易可能會導致投資者有動機干預現實。如果利益足夠大，很容易想象交易員會施壓國會工作人員拖延法案通過，或者 Kanye West 的圈子中的某人會下注説這位説唱歌手的最新專輯是否會在本週發佈。這些是 Lopes Lara 和 Mansour 在向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CFTC）提出建議時，監管機構高層人士提出的問題之一。但是，他們的擔憂被該機構政治任命的委員會否決，其中一人後來加入了 Kalshi 的董事會。

Kalshi 的勝利更多地是對硅谷式創新的證明，而不是對持續遊説和法律糾紛的證明。Lopes Lara 和 Mansour 並沒有從零開始發明任何東西；他們採取了一個成熟的概念，並迫使其治理方式發生變化。結果，取決於你問的是誰，可能會引領一個新的基於市場的啓蒙時代，也可能會進一步推動華爾街最具破壞性的傾向進入現實世界。

如果 Kalshi 的創始人缺乏經驗來支持他們向 CFTC 申請，那麼他們至少享受了幾乎滑稽的青春成功。Lopes Lara 在巴西的莫斯科大劇院學習芭蕾舞，然後憑藉數學獎學金來到美國。Mansour 在法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中獲得第二名。他們在麻省理工學院的一門高級計算機科學課上相遇，他們因共同的職業道德而結為朋友。

*2025年之前會有另一次登月嗎？是還是不是？*來源：NASALopes Lara在高中最後一年的實習期間，曾在紐約的一家對沖基金Five Rings Capital實習，Kalshi的想法就在那時浮現。她注意到，周圍的交易員在不工作時似乎在彼此間賭博，押注新聞中的各種事情：蘋果的市值是否會達到一萬億美元？凱莉·詹娜懷孕了嗎？“可能是任何事情，”她回憶道。

當Lopes Lara向Mansour建議這可能是一個商機時，他立刻看到了潛力。他曾在高盛集團的一個部門實習，幫助投資者保護自己免受英國脱歐可能帶來的風險。高盛向客户出售複雜的股票和衍生品組合。在與Lopes Lara討論時，他們一致認為，讓投資者直接押注脱歐本身而不是某種不完美的替代品肯定會更好。

*地鐵乘客量會恢復正常嗎？是還是不是？*攝影師：David Grossman/Alamy隨着時間的推移，Lopes Lara和Mansour開始推測這樣一個市場可能如何在實踐中運作。他們最終確定的是一種稱為“事件合約”的工具，與一個具有二元結果的問題相關聯，比如“通脹是否會在月底達到5%？”該合約最終將在事件發生時結算為1美元（如果事件發生）或零（如果不發生），但在此之前，其價格將波動，反映市場認為事件發生的可能性。例如，關於某政治家是否會當選的合約，在一場特別出色的辯論後，價格可能會從50美分跳至55美分。Kalshi將通過在每筆交易上收取佣金以及可能向交易員、政治競選活動、企業和其他希望窺探未來的人出售數據來賺錢。

*重建更好是否會通過？是或否？*攝影師：亞當·舒爾茨/白宮2018年10月，畢業五個月後，這對夫婦飛往加利福尼亞參加了由硅谷孵化器Y Combinator組織的面向想要成為科技創始人的黑客馬拉松比賽。在一天一夜的時間裏，他們建立了一個網站，並在第二天昏昏欲睡地向一羣企業家展示了它。他們的原型幾乎沒有起作用，但他們仍然發現自己成為了獲獎者之一，這意味着他們獲得了進入為期三個月的指導計劃和15萬美元投資的機會。Y Combinator的一位董事總經理邁克爾·塞貝爾告訴他們，他們的想法“成功的可能性如此之小，我不得不冒險！”

*學生債務會被寬恕嗎？是或否？*照片：蓋蒂圖片社塞貝爾的懷疑——以及矛盾的是，也是他感興趣的原因——根植於美國對任何類似賭博的事物的歷史戒備心態。輪盤賭、撲克和其他在線賭場遊戲仍然大多被禁止，直到2018年5月的一項最高法院裁決之前，體育博彩只在少數幾個州被允許。將Kalshi建立為一個對沖風險而不是一個博彩者的地方似乎是一種可能的前進方式，但説服商品期貨交易委員會並不容易。（在2012年拒絕了一個提議的交易所後，CFTC寫道，政治交易沒有“經濟目的”，並且“違反了公共利益”。）

在 Y Combinator 的某一天，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説，他們在谷歌上找到了 60 位律師，然後冷打電話給他們。每一位律師都建議他們放棄。“那真是痛苦啊，”曼蘇爾回憶道。最終，他們聯繫到了前 CFTC 官員傑夫·班德曼，他向他們保證形勢正在發生變化；他同意幫助他們瞭解該機構及其人物。

當他們不忙於招募律師時，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會見早期投資者。其中包括 Sequoia Capital Operations LLC 的 Alfred Lin，他以支持最終克服政府審查的公司而聞名，包括 Airbnb、DoorDash 和 Uber Technologies。林告訴創始人，他看到了他們的想法的潛力，既可以利用零售交易的激增，也可以挑戰金融世界如何管理風險。“等你們得到監管批准再回來，”他説。

很長一段時間，美國幾乎不可能對大多數事件進行投注，無論賭注多麼小。根據商品交易法案，CFTC 有權阻止交易所上市涉及“恐怖主義、暗殺、戰爭”和“賭博”的合同，如果它認為這些合同“違背公共利益”，那麼很多時候情況就是如此。

1988年，隨着學術界對這一領域的興趣增加，該機構向愛荷華大學授予了法律豁免，允許其建立一個用於研究目的的預測市場—前提是不盈利或廣告—並將賭注限制在500美元以內。PredictIt，美國最大、最知名的政治投注平台，也得到了一項豁免，這要歸功於與新西蘭維多利亞大學的合作，但它在擴張方面的謹慎性較低。如今，它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充滿了擁有自己亞文化和行話的專業交易員。（例如：“規則Cuck Panther”是PredictIt用户在賭注因技術性問題而失敗時所説的。）PredictIt用户在Discord和 星條旗賭徒播客上交易提示，主流新聞媒體引用該網站的賠率。

為了尊重CFTC，PredictIt上的賭注限制在850美元以內。但為了讓交易員滿意，PredictIt經常會推出同一問題的多個變體—例如為兩打左右的民主黨初選候選人列出單獨的合約—這意味着一個交易員可能會在單一結果上押上超過10,000美元。該網站的市場大部分是由交易員自己提出的，其中一些人是現任或前任競選工作人員，他們可能很有能力回答諸如“特朗普從11月20日至27日會發多少條推文？”或“安東尼·斯卡拉穆奇將何時結束擔任白宮傳訊主任的角色？”等問題。

根據PredictIt聯合創始人約翰·菲利普斯（John Phillips）的説法，政治人士的普遍存在有助於解釋為什麼該網站經常能夠準確預測。“預測市場的運作和準確性取決於這些市場能夠吸引到擁有優越信息的人，就像任何市場一樣，”他在2016年的一檔播客節目中説道。“在金融股票市場中，這被稱為內幕消息。”

當然，在學術界之外，利用非公開信息進行交易可能是非法的，這對洛佩斯·拉拉（Lopes Lara）和曼蘇爾（Mansour）來説構成了一個困境。一方面，他們希望Kalshi的預測能夠準確。另一方面，作為一個受監管的實體，Kalshi將有責任在其市場中杜絕內幕交易。實質上，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希望構建一個巨大的高風險版本的PredictIt，但不帶有任何混亂或模糊的法律界限——正如他們所宣傳的那樣，一個“事件的紐約證券交易所”。首先，他們需要説服監管機構，事件交易甚至可以是安全的。

當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在2019年春季接觸到CFTC時，負責審查他們申請的機構部門——市場監管司的一些官員持懷疑態度，根據直接參與該過程並要求匿名的人士的採訪。市場監管司的經驗豐富的監管人員中有一種感覺，儘管Kalshi談論改革金融，但這只是之前被拒絕的某種事物的加速版本，而且有充分的理由。

但市場監管司的工作並不是看大局的。員工審查的範圍應該僅限於確保Kalshi能夠完成一個清單，“指定合約市場的23個核心原則”，其中包括保持良好記錄和具備必要的財務資源等項目。然後五名委員會成員將做出決定。由於特朗普在白宮，其中三人是共和黨人，從意識形態上傾向於進一步將市場擴展到美國的生活中。

超過一年的時間裏，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以及他們的律師班德曼，這位前CFTC官員，在回答DMO的問題的同時，在Zoom上游説委員們，討論事件市場幫助世界減少風險和做出更好決策的潛力。在每次會議之前，他們都會撰寫劇本並逐字背誦。

卡爾什的案例得到了一些預測市場的支持，這些市場並沒有費心去獲得監管批准。其中一個新興市場，Polymarket，允許客户使用加密貨幣匿名下注數十萬美元，這使得追蹤變得困難。另一個市場Augur，通過區塊鏈促成各方之間的私下賭注，根本無法監管賭注，因此沒有阻止用户下注公眾人物是否會被暗殺。相比之下，卡爾什認為自己做得一切都是正確的。（CFTC後來因為Polymarket在2022年1月經營未經許可的交易所而罰款140萬美元。Polymarket表示現在正在遵守規定，並“很高興能夠與監管機構合作，開創基於智能合約的金融解決方案的下一個階段。”）

儘管一些DMO成員對事件合同的風險性持有壓倒性的保留意見，卡爾什證明了它能夠滿足23項標準，並且被一致批准。“一旦他們勾選所有的方框，他們就進入了，”一位對CFTC審查流程有直接瞭解的人説。

“改編一下漢密爾頓，我們沒有得到票數”

2021年2月，在獲得CFTC批准三個月後，Kalshi發佈了一份新聞稿宣佈從紅杉資本獲得了資金，該資金由包括查爾斯·施瓦布和亨利·克拉維斯在內的一羣投資者共同參與。“Tarek、Luana和團隊已經為我們如何投資並參與世界發生的事情創造了一個全新的模式，”加入董事會的紅杉資本的林寫道。

到目前為止，CFTC對他們的交易所進行審查的過程並沒有涉及詢問他們計劃經營哪些市場。這種討論是在獲得批准之後進行的，而在那時，Lopes Lara和Mansour的勢頭已經非常強勁。當Kalshi在3月份發送了一個初步的30個擬議合同清單時，這在已經超負荷工作的DMO內部引發了混亂。該部門旨在處理可能每年創建兩到三個新市場的交易所。Kalshi的商業模式幾乎每天都需要新的市場。

一些提案是毫無爭議的，比如與天氣或國內生產總值有關的問題。其他一些，包括最初的清單和隨後提交的清單，似乎令人擔憂。DMO官員擔心，例如與新冠病例數字有關的合同等同於在人類苦難上賭博，這也是為什麼戰爭和恐怖主義市場被禁止的原因之一。 （類似的邏輯使時任總統喬治·W·布什時代的有爭議的約翰·波因德斯特的政策分析市場失敗，該計劃旨在通過讓安全分析師在中東事件上下注來揭示情報。）監管機構也看不出，例如，投機誰會贏得格萊美獎，是否比押注新英格蘭愛國者隊贏得超級碗更少一種形式的賭博。期貨合同應該允許交易員保護自己免受經濟風險，很難理解除了也許約翰·傳奇之外，誰可能需要對最佳R＆B專輯的獲獎者進行套期保值。

對於DMO產品審查團隊的十幾名成員來説，活動合同提出了新穎的問題。根據商品交易法，監管機構可以阻止與不符合公共利益的博彩有關的合同，但沒有人花時間定義博彩到底是什麼。除此之外，尚不清楚CFTC是否有權考慮合同是否符合公共利益，或者機構是否有義務在每種情況下都這樣做。那麼它應該如何決定什麼才符合公共利益呢？“老實説，整個事情一團糟，”另一位對CFTC審查有直接瞭解的人説。該機構拒絕就本文發表評論。

CFTC員工中更大的擔憂之一是一些活動合同可能容易受到作弊的影響。例如，Kalshi想要開設一個市場，用於預測蜜蜂是否會被列入瀕危物種名單。DMO提出反對意見，稱看到了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是整個資產類別的癥結所在：一是交易員可能會試圖向政府官員施壓獲取信息；二是官員們本身可能會延遲將昆蟲列入名單，以便獲利。

交易員可能會被誘惑干預預測市場以影響結果的想法並非一種偏執的幻想。2013年，學者David Rothschild和Rajiv Sethi發現，一名未知方在2012年選舉前夕在Intrade上購買米特·羅姆尼合同時損失了700萬美元，這是一個現已關閉的未經許可的愛爾蘭平台，即使在候選人前景已經黯淡的情況下仍然如此。作者推測，這名交易員，他們稱之為“羅姆尼鯨”，可能是為了提高士氣並繼續收到捐款。

Kalshi淡化了這種風險，指出操縱和內幕交易是任何市場都要關注的問題。它建立了一個監控系統，並表示將僱傭一個團隊來監視任何不當行為。“人們一直在根據事件交易——他們只是使用難以追蹤的期權和其他工具。這是一種將所有這些公開化的方式，”Mansour總結道。Kalshi還沒有包括關於選舉的合同，這可能會被CFTC的民主黨人視為一道紅線。

到了那個夏天，Lopes Lara和Mansour準備推出kalshi.com，但他們仍然與DMO陷入僵局。與此同時，產品審查人員對於花費一半時間處理代表總衍生市場中微不足道比例的交易所感到沮喪。在僵局期間，Lopes Lara和Mansour繼續向政治任命的委員施壓。

此時，主席Tarbert已經離職，但Kalshi在共和黨人Brian Quintenz身上找到了另一位支持者，他是一位熱愛加密貨幣的前對沖基金經理和堅定的自由市場主義者。他對DMO的擔憂不為所動，不僅認為Kalshi提出的事件類型的投機是可取的，而且認為該機構沒有法律依據來阻止它。在那一年的早些時候，他曾支持一項未成功的提案，允許與NFL比賽有關的期貨。委員會中的其他人更加謹慎，但總體上都表示支持。鑑於法律的模糊性，他們擔心如果試圖阻止一項合同並且Kalshi提起訴訟，他們將處於搖擺不定的地位。由於沒有永久主席，該機構的高層出現了真空。

“留下”或者阻止一份合同，DMO員工需要獲得大多數委員的支持，而幾乎在所有情況下，他們都沒有得到支持。熟悉審查情況的一位人士説：“用漢密爾頓的話來説，”我們沒有得到支持票數。” 到了2021年下半年，新的合同請求幾乎每天都會送到DMO，最終，一些人説，這個部門感到士氣低落、不堪重負，接受了失敗並停止了反擊。到年底，包括該部門負責人和產品審查團隊負責人在內的三名高級DMO官員離開了機構，這使得Kalshi更容易無阻地列出其合同。

Lopes Lara和Mansour看到預測市場的巨大潛力。來源：Kalshi如今，Kalshi正在壯大。它的32名員工在紐約的SoHo辦公室工作，那裏有大窗户和裸露的磚牆。它還在董事會中增加了一些新的名字，包括Quintenz，他在Kalshi獲批准後10個月離開了CFTC。他説他之所以加入是因為“我對事件合同可能為市場提供的對沖和風險管理機會感興趣。”

截至五月中旬，公司網站上有75個市場，比如“第四季度是否會出現負增長？”和“NASA是否會在2025年之前將人類登陸月球？”該交易所最近達到了每週交易200萬份合同，這是一個從開始到現在的增長，但與其他期貨交易所相比仍然是一個相對微小的數字。許多早期採用者是預測市場愛好者，他們被吸引離開了PredictIt和Polymarket。該網站上的賭注目前限額為25,000美元，但Kalshi表示希望將其增加到100,000美元，然後根據市場情況再進一步增加。

洛佩斯·拉拉和曼蘇爾意識到，在監管的吊橋放下後，他們需要迅速行動。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芝商所最近宣佈計劃進軍與金融指數相關的事件合約。Kalshi吸引客户的下一步將是推出一個智能手機應用程序。之後，希望宣佈與一家大型經紀公司合作。紅杉資本是羅賓漢市場公司的主要投資者，這家零售經紀公司現在擁有2200萬客户。也許有一天，羅賓漢的用户可以訪問Kalshi，這樣，在用手機購買GameStop公司的股票後，他們會被提示在奧斯卡或下一任美聯儲委員會委員上下注。

有些人，比如伊利諾伊州民主黨代表肖恩·卡斯滕，指責羅賓漢及其競爭對手故意將交易變成遊戲，以鼓勵上癮，但這種批評似乎並沒有讓Kalshi過分擔憂。曼蘇爾表示，Kalshi的客户目前無法押注超過他們存入的金額，這使得積累債務變得困難。然而，他不排除在未來某個時候引入槓桿押注。

關於事件合約的緊張局勢讓人想起了CFTC歷史上的另一個事件。1994年，主席布魯克斯利·伯恩提議引入規定以遏制金融衍生品市場的新興市場。她遭到了美聯儲主席艾倫·格林斯潘和政府內部其他人的抵制，他們聲稱這將扼殺創新並將資本推向海外。未受限制的衍生品市場發展成為一個萬億美元的行業，直到2008年，當它們被指責在金融危機中發揮了核心作用。

今天，在一場中期選舉即將到來之際，問一下Kalshi是否打算介入似乎是合理的。 PredictIt上有創紀錄的1.25億股股票交易，其中2020年的結果是最大的吸引力。曼蘇爾説：“我們不能討論具體細節。我只能説的是，你知道，我們一直在努力擴大人們可以交易的事物的範圍。”

任何關於選舉的合同都需要CFTC的批准，而目前五名委員中有三名是民主黨人，這可能會很困難。但是如果白宮有一個共和黨人，情況將很快改變。閲讀下一篇： 科技股暴跌不僅僅是週期性的—它是當之無愧的，也是遲到的

內部人士將其比作“緊急按鈕”。80多年來，國家防禦儲備的主要工作一直是為美國軍方提供必要的原材料，並防範供應衝擊。

因此，當中國去年限制兩種小眾工業金屬的出口時，五角大樓控制的機構和白宮的高級官員面臨着一個令人不安的現實：它的緊急按鈕不再起作用。這一認識在華盛頓引發了一種不同類型的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