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隆·馬斯克的Twitter戲劇對投資者和員工都不利 - 彭博社
Max Chafkin
插圖:731
Uber總部位於舊金山。
攝影師: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社
工程師們正在為摩托羅拉的66顆衞星銥星網絡工作。
來源:銥星
埃隆·馬斯克 曾將他提出的推特收購提議描述為遠非一樁商業交易。今年4月,他聲稱這家社交網絡——與Facebook或Instagram相比規模微小,但備受記者、政客和埃隆·馬斯克喜愛——是“事實上的城鎮廣場”,對全球自由事業至關重要。馬斯克表示,推特公司已經被垃圾郵件橫行,對保守派持有不公平偏見,並且被他稱為“喚醒思維病毒”的東西所感染。他説,正是這些重要因素,而不是利潤動機,導致他提出每股54.20美元的報價,這比當時公司股價高出很多。“我根本不在乎經濟利益,”他在提出報價的那天在TED大會上説。
然後股市下跌,馬斯克的淨資產縮水,突然間他非常關心這筆交易的經濟情況。在7月8日的一封信中,他的律師宣佈他退出收購,部分原因是,他們聲稱推特低估了其平台上的垃圾郵件水平。公司董事會回應稱,有一份具有約束力的合併協議,不給馬斯克任何迴旋餘地。四天後,推特提起訴訟試圖強迫他支付約定的價格。這場法律戰,法官將決定馬斯克是否必須遵守他的報價,承諾將是圍繞收購所圍繞的現實秀式馬戲的延續。就像最近有關馬斯克的一切一樣,這是一個奇怪的邊緣案例,誰會贏還有待觀察。但已經很明顯誰輸了:除了馬斯克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優步於2月7日首次宣佈年度盈利。對於這家總部位於舊金山的網約車和外賣公司來説,這是一個里程碑,曾經以不惜一切代價追求增長而聲名狼藉。優步不僅實現了穩定盈利,而且最近還被納入標普500指數,2月14日其董事會批准了一項計劃,向股東返還高達$70億美元。
換句話説,這家曾經是硅谷顛覆的明星如今看起來已經長大成人。讓我們回顧一下這家公司通往盈利之路上的不同時代。
不惜一切代價追求增長
優步科技公司成立於2009年,在低利率時代崛起,風險投資資金源源不斷。在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的大膽領導下,公司大舉投入,吸引專車司機和顧客在其即時叫車服務應用上匹配。這使得專車服務更加便捷,通過手機上的一個按鈕就能在幾分鐘內獲得私人乘車。
當時的首席商務官埃米爾·邁克爾表示,為了創造足夠的訂單量,公司向司機保證前10次行程每次500美元,並向推薦朋友的顧客提供20美元的免費乘車。他説:“這花費了很多錢。我們市場上的人甚至沒有試圖盈利。我們試圖獲得市場份額,並養成一種習慣,讓乘客能夠在任何城市內可靠地在10分鐘內或更短時間內搭乘。”
優步還與市政監管機構玩起了貓鼠遊戲,規避了監管出租車的地方法律。它通過向檢查員和其他官員提供假應用程序的方式來躲避當局,以阻止可能“誘捕”其司機的突襲行動,激怒了當地官員。
優步並不介意這種激進的做法讓它招來敵人,只要這也有助於確保強勁的增長和市場地位。該公司不僅從出租車那裏吸引乘客,還從公共交通那裏吸引乘客。2016年,公司成立七年後,市值達到690億美元,擁有4500萬月活躍用户。其最直接的競爭對手 Lyft 公司成立四年後擁有660萬用户。
優步的客户
來源:公司文件
除了其核心業務外,優步還啓動了雄心勃勃的自動駕駛業務,並通過收購進入了自行車和滑板車共享市場。這些虧損嚴重的業務組合並非近期盈利的方案。到2018年,公司累計虧損達到了787億美元。
獨角獸的失足
優步的公眾形象問題不僅限於城市官員。一系列媒體揭露了有毒的工作環境文化、卡蘭尼克的個人行為以及圍繞其業務實踐的監管調查,引起了董事會成員和投資者對首席執行官好鬥個性所帶來的法律風險的擔憂。這些問題導致了他在2017年被解職。前藝龍集團首席執行官達拉·科什羅沙希被聘請來改組公司。
2014年的卡蘭尼克。攝影師:斯科特·伊爾斯/彭博社霍斯羅沙希的領導風格與卡蘭尼克時代截然不同。他在一則名為“前進”的廣告中以和解的口吻介紹自己,這是一項總值5億美元的全球宣傳活動的一部分,旨在修復公司形象。2018年聘請長期從事銀行業務的高管尼爾森·柴擔任首席財務官,也標誌着公司開始更加註重成本控制,從而使其走上了成為財務狀況良好的上市公司的道路。
“達拉加入時,他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柴説。“當我加入時,他真的需要一個夥伴——這是他的話,不是我的話:‘房間裏的另一個成年人’——來幫助公司。它真的沒有像上市公司應該或者會做的那樣運營。坦率地説,顯然,整個財務方面都面臨相當大的挑戰。”
霍斯羅沙希攝影師:賈斯汀·沙利文/蓋蒂圖片社在柴和新任首席會計官格倫·塞雷蒙尼建立了運營上市公司所需的控制和流程之後,優步得以在2019年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籌集81億美元。
儘管如此,投資者對公司和更廣泛的網約車行業的增長軌跡持懷疑態度。優步在交易所首日下跌了7.6%,使其成為十年來表現最差的美國首次公開募股之一,這發生在公開市場動盪的時期。
一次大流行的機遇
新冠疫情成為優步的一個關鍵時刻。當疫情摧毀了其核心的乘車服務業務時,公司被迫重新評估其投資重點,Chai表示。優步在2018年收購的虧損的自行車和滑板車業務被剝離,關閉了其自動駕駛車輛部門,該部門在一輛車在亞利桑那州撞死一名女性後停止了車輛測試。公司退出了一些海外市場,並裁減了20%的員工。自那時以來,公司的員工人數相對穩定。
Chai攝影師:Michael Nagle/Bloomberg優步還大力投資於食品和雜貨配送業務,從而利用疫情導致的封鎖。它收購了食品配送應用Postmates、酒類配送公司Drizly和拉丁美洲雜貨配送公司Cornershop。在進入新市場的交易中,優步在將交付業務發展成盈利業務之前繼續累積虧損。但在控制成本方面顯示出紀律性的跡象,優步後來裁減了收購公司的工作崗位,並將它們的品牌整合到其主要應用程序中。
優步的盈利能力
來源:公司文件
優步還在疫情緩解時花費了大量資金用於折扣和激勵措施,以吸引用户和司機回到平台。到2022年,它已經虧損超過300億美元。儘管如此,投資者仍被優步規模的潛在好處所吸引。公司設法吸引了比以往更多的用户和司機,並開始花費較少的資金來吸引新用户,而不像早期那樣補貼乘車並提供大幅度的折扣。優步還間接受益於較高的利率,這降低了競爭,使潛在競爭對手更難找到投資。
未來挑戰
Uber和其他零工經濟公司繼續面臨法律審查,因為司機要求更高的工資和更好的福利。該行業在2020年花費了數百萬美元通過了加利福尼亞州的立法,使司機仍然被分類為獨立承包商,而不是全職工人,這將顯著增加成本。但司機和勞工團體繼續對Uber的不透明定價模型提出擔憂,該模型決定了公司從每次乘車中抽取的比例。根據對50萬名零工司機數據的分析,2023年Uber司機和快遞員的月收入比去年下降了17%,來自Gridwise,這是一款司機用來跟蹤收入的應用。一些分析人士認為,Uber主要通過削減司機支付而實現盈利。
Uber 堅稱,它從司機那裏抽取的整體比例基本保持穩定。它表示,美國第四季度的順風車司機收入下降了5.7%,從每小時35美元降至33美元,因為激勵措施減少,但這一指標在過去六年中增長了近30%。這個收入指標不考慮在接客之間等待的時間以及汽油和汽車維護等費用。
在實施勞動法規的市場中,Uber及其同行大多將成本轉嫁給了顧客。紐約市規定送貨司機必須獲得最低工資標準後,Uber對所有訂單增加了2美元的快遞費。為了減輕消費者的衝擊,該公司修改了其應用程序,將小費選項移到結賬後,導致工人的小費大幅減少,儘管他們的整體工資提高以符合新標準。它還推出了一個調度系統,限制了可以在特定時間交付的司機數量,有效控制成本。
總體而言,顧客似乎願意為Uber服務成本上漲支付額外費用。即使面臨持續的監管風險,Uber的主導地位也迫使官員們妥協迎合這家公司。“這向很多監管機構展示了消費者的偏好,”自2019年以來一直關注Uber的晨星公司高級股票分析師阿里·莫加拉比説。“最終,監管機構會記住這一點。”
這個故事是我們稱之為“似曾相識”的系列故事中的第一篇,重點介紹了今天成為頭條新聞的事件如何在過去有所不同,並且這可能告訴我們一些關於未來的事情。
如果科技大亨們派遣一大批衞星進入太空,通過使高速連接幾乎無處不在來徹底改變通信的想法聽起來很熟悉,那是有道理的。這當然是今天的新聞,伊隆·馬斯克的Starlink已經在低地球軌道上環繞地球,而包括亞馬遜公司的3,236顆衞星Project Kuiper在內的競爭對手也緊隨其後,這是創始人傑夫·貝索斯的創意。
衞星繁榮
每年發射到太空的物體數量
來源:聯合國外層空間事務辦公室,由Our World in Data編制
但這也是昔日的新聞,在上世紀90年代大科技泡沫爆發之前的狂熱時期。當時涉足這一早期衞星領域的人包括微軟公司的聯合創始人比爾·蓋茨、沙特阿拉伯的億萬富翁投資者阿爾瓦利德·本·塔拉勒和無線電行業的先見者克雷格·麥考。然而,很少有衞星夢想比上世紀80年代晚期的摩托羅拉更宏大,當時他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即發射一個名為銥的衞星網絡,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連接其自己的磚頭大小的手機用户之間進行太空通話。
銥衞星第一代,在發射前。來源:銥一個快照暗示了當時空氣中的樂觀情緒:1998年10月的一個微風拂面的下午,時任副總統阿爾·戈爾站在白宮玫瑰園裏,撥通了銥衞星網絡的第一個官方電話。接電話的是電話發明家亞歷山大·格雷厄姆·貝爾的曾孫。
然而,到了次年8月,銥衞星公司破產了。(後來復活了。)它將衞星陣列集中在語音通信上:簡單的電話通話。當時其他衞星新手也渴望提供寬帶連接。但他們也走上了衰落之路,帶走了數十億美元的投資者資金。
在華盛頓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展出的一顆銥衞星。來源:史密森尼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那麼,這段歷史對今天的Starlink和Kuiper等公司是否提供了一個警示故事?
並不一定,華盛頓首席項目官Brian Weeden表示,Secure World Foundation在華盛頓的首席項目官,該基金會主張外層空間的可持續和和平利用。他説,建造衞星及其控制系統,然後進行發射的成本“現在比25年前便宜得多”,主要是因為這些技術現在是從更廣泛的計算機和互聯網創新中適應過來的。
1998年馬裏一名男子使用摩托羅拉的混合衞星/GSM手機。攝影師:Odd Andersen/AFP/Getty Images這在90年代顯然不是這種情況。銥衞星的手機又大又笨重,在建築物內或汽車內使用效果不佳。此外,它們價格昂貴,當時新型手機和服務的價格正在急劇下降時,它們的價格高達3000美元。
從那時起,諸如銥衞星的衞星電話變得更便宜、更纖薄。但它們仍然針對特殊用例——“當你的冒險帶你遠離常規路徑時”,正如銥衞星在其營銷中所建議的那樣,也許是在徒步穿越冰川。同樣,Starlink今天在美國銷售的衞星互聯網服務需要一個價值599美元的專用天線,並且每月至少需要120美元的費用,因此(至少在美國),它仍被視為面向那些無法接入常規寬帶網絡的用户的產品。
Starlink的衞星服務在加利福尼亞州聯合城的百思買商店展示。攝影師: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自早期銥時代以來,有一件事情沒有改變:地面網絡仍然更便宜。而且Verizon Communications,AT&T和T-Mobile正在投資數十億美元用於網絡改進,如更多天線、光纖線路來傳輸數據流量,以及軟件來管理所有這些,以更好地為數千萬客户提供服務,即使衞星公司正在努力推動他們的業務起步。2021年,它們共同花費了超過800億美元用於獲取處理快速5G信號的無線電波。
“殺死上一代的最大因素——來自陸地部門的競爭——這一次可能仍然是一個挑戰,”Weeden説。閲讀下一篇:馬斯克的Starlink獲得以色列和加沙地區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