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8熱線正式啓用，成為心理健康的新911 - 彭博社

新冠疫情導致心理健康和自殺預防熱線的電話激增。

攝影師：凱瑟琳·弗雷/華盛頓郵報通過蓋蒂圖片社

美國將於週六啓用新的全國心理健康熱線，這被認為是危機服務的一個里程碑，但許多地方尚未準備好處理增加的電話量。

撥打這個號碼 988 現在將連接到現有的 全國自殺預防熱線，該熱線鏈接到大約200個當地危機中心，倡導者強調，全面推出將需要時間和資源。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各州、縣和城市如何實施心理健康服務 —— 例如危機中心、諮詢和執法部門培訓 —— 以支持緊急號碼。

這個三位數號碼，類似於緊急醫療服務的911，將得到聯邦政府超過4億美元的支持，這是對心理健康危機響應資金的前所未有的注入。相比之下，去年各州為生命線危機中心獲得了3200萬美元，全國自殺預防熱線的非營利管理者 Vibrant Emotional Health 的執行副總裁約翰·德雷珀表示。更多的支持讓生命線“能夠做更多我們能力所及的事情”，德雷珀説。

今年年初，危機中心資源不足，無法回答超過25%的聊天和短信聯繫，他在一次採訪中指出。現在他們回答約90%。上個月，生命線應對了額外的50,000個聯繫。

這個易記的號碼旨在簡化獲得心理危機服務的途徑。“任何人都可以免費聯繫我們。這種聯繫可以改變他們的生活，”德雷珀説。“希望有了一個新號碼。”

然而，許多州將等到2023年才全面推廣988。“他們需要時間來建立能力，”全國精神疾病聯盟首席倡導官漢娜·韋索洛夫斯基説。大規模的宣傳“過早可能會使系統在起步之前就陷入困境。”

超過75%的美國成年人今年沒有聽説過988，NAMI的一項調查發現。1968年推出的911緊急醫療熱線的普及“不是一夜之間發生的，”康聯健康解決方案的質量主管瑪吉·巴爾弗指出，該公司連接到生命線，是亞利桑那州最大的行為健康危機護理提供者。

需求增加

988的開始正值對心理健康服務需求激增之際。當生命線於2005年首次亮相時，在第一年接聽了近50,000通電話。到2020年，這一數字增長到了330萬通電話、聊天和短信。在第一個完整年度，988預計將接聽600萬至1200萬通電話、短信和聊天。

在美國，自殺率從1999年到2017年增加了超過30%。在2020年，將近46,000名美國人死於自殺，使其成為10至14歲和25至34歲人羣的第二大死因，根據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的數據。另外有120萬名成年人嘗試自殺。

988熱線旨在涵蓋一系列心理健康緊急情況，從自殺念頭和抑鬱症到對街上有行為問題的人的觀察。撥打988後會因不同州和城市而異。根據今年初對180名州和縣行為健康項目主任進行的一項RAND調查，一些社區似乎毫無準備。超過一半的受訪者表示他們沒有參與988計劃。

但Vibrant Emotional Health指出，在今年初進行的RAND調查後，更多的聯邦資金被撥款用於加強Lifeline服務和支持基礎設施。人員配備是一個挑戰，尤其是在全國勞動力短缺和心理健康工作者短缺的情況下。所有50個州的危機中心有許多988工作空缺。

亞利桑那州的一個模式

一些地區已經建立了健全的心理健康服務體系，並且已經做好了過渡到988的準備。亞利桑那州的圖森市在過去20年裏建立起了自己的危機響應系統。

該地區的熱線每個月接到大約1萬通電話，並且能夠在電話中解決80%的問題，有時會快速為當地的心理健康診所預約。此外，還有16支配備有專門訓練員工的移動危機團隊可以出動。

在這些緊急訪問中，70%在現場得到解決。對於剩下的情況，個人可以被送往危機穩定中心。圖森地區最大的危機響應中心設有24/7的心理健康急診護理和一個為期23小時的觀察單位，有助於減少急診室就診次數。該中心由縣債券資助，而醫療補助資金用於患者護理。

在亞利桑那州南部，現有的危機熱線工作人員與911調度員合作，轉接原本會轉至警察的電話。此外，所有圖森市警察都接受基本的心理健康急救培訓。警官們被激勵去接受更高級別的培訓。大約70%的警官還完成了為期40小時的危機干預培訓課程。

“州政府發現投資於危機服務是值得的，”在圖森和鳳凰城運營危機響應中心的Connections Health Solutions的巴爾弗説道。巴爾弗解釋説，這種投資遠比把人們關進監獄或送往急診室要便宜得多。

執法部門經常因使用過度武力處理心理健康危機而受到批評。一名19歲的克里斯蒂安·霍爾（Christian Hall）在2020年被賓夕法尼亞警察擊斃，他的父母表示，心理健康項目本可以避免他的死亡。

霍爾“自己打電話給911，告訴他們橋上有一個自殺的人。這是一個求救的呼聲，”他的母親費·霍爾在上個月的團結遊行中説道，地點是華盛頓特區。“回應……是八顆子彈。”

費·霍爾在講話中強調了丹佛、休斯頓和俄勒岡尤金之間執法部門和心理健康項目的合作。“這些項目應該成為每個社區的標準，”她説。

988的起源

國會於2020年通過立法創立了988，但這個想法早在幾年前就起源於猶他州的州政客。2013年，猶他州參議員丹尼爾·撒切爾在他們被急診室拒之門外後，為一位朋友的有自殺傾向的兒子找到了幫助。這名青少年在現在的猶他大學亨茨曼精神健康研究所康復。

在撒切爾意識到猶他州有將近兩打自殺危機熱線後，他與猶他州眾議員史蒂夫·伊利亞森合作，試圖為該州創建一個與國家熱線相連的單一號碼。他們遇到了阻力，直到前美國參議員奧林·哈奇聽説了這個計劃，並建議建立一個全國性熱線。

2017年，哈奇和美國眾議員克里斯·斯圖爾特提出了一項法案，並建立了一個跨黨派聯盟，推動聯邦立法。與此同時，猶他州實施了自己的心理健康倡議。伊利亞森在一次發表的採訪中表示，過去三年，該州的總自殺率一直在下降。猶他州的青少年自殺率在過去四年中有所下降。

“你能想象沒有911會是什麼樣子嗎？然而，那正是與心理健康掙扎的人們生活在其中的世界，” 撒切爾 告訴當地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