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供應鏈恢復讓洛杉磯港口社區望塵莫及 - 彭博社
Ngai Yeung, Augusta Saraiva
運輸集裝箱堆放在洛杉磯威明頓社區街對面,日期為7月12日。
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
巴黎是世界上少數幾個計算其領土碳足跡的城市之一。
攝影師:Eric Feferberg/AFP/Getty Images供應鏈危機的最糟糕時期也許已經過去,但圍繞洛杉磯附近美國最繁忙港口的社區仍未擺脱問題。
對於威明頓的5萬居民中的一些人來説,這個被稱為“港口之心”的地方在近兩年的供應鏈混亂中受到了持續干擾。空集裝箱堆放在空地上,高高地堆放了幾層,而噪音和擁堵現在從部分全天候港口運營延伸至夜間。
一排卡車堵塞了威明頓的一條居民街。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居民諾瑪·託雷斯·岡薩雷斯表示,她的家人經常被堆放在街角的運輸集裝箱的敲擊聲吵醒。這位43歲的兩個孩子的母親説:“你可以聽到叉車聲。這已經多次吵醒了我的孩子們。”“這是一場噩夢。”
儘管自危機在一月份達到頂峯以來,停泊在聖佩德羅灣海岸的船隻數量已經減少了大約80%,但港口仍在與瓶頸作鬥爭,包括堵塞的鐵路和倉庫。更糟糕的是,夏季傳統上是一年中最繁忙的時期,全國各地的零售商爭相滿足節日需求。這些樞紐記錄了有史以來最繁忙的六月,預計它們將處理更多貨物,因為企業需要補充被強勁的消費需求耗盡的庫存。
Valerie Contreras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任何穿過我們社區的人都能看到有問題,”58歲的社區委員會成員瓦萊麗·康特雷拉斯説。但是,由於威爾明頓距離洛杉磯的政策制定者很遠,它在很大程度上被隱藏在公眾視線之外,她説。“市政廳離這裏有23英里遠。”
最近的一天,人們看到一輛輛卡車不斷地在一條已經成為它們常用路線的居民街上隆隆作響。人行道的一些部分已經被碾成沙子,因為18輪卡車越過路緣,噴起塵土。
未能解決這些問題將“每天將我們的選民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威爾明頓社區委員會主席吉娜·馬丁內斯在六月致洛杉磯規劃和分區部門的一封信中説。“如果五年前,甚至兩年前,城市嘗試進行適當的執法,情況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嚴重。”
卡車在威爾明頓駛上人行道造成的損壞。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當地政府去年成立了一個專門的工作組,以解決非法卡車相關活動,比如堵塞道路的閒置車輛、佔用公共權利通道的集裝箱以及非法停放的卡車和底盤等挑戰。去年11月,洛杉磯港口警察在一次為期三小時的突擊行動中對近40名卡車司機因違規攜帶集裝箱而處以罰款。此後,警方已經開出了約2300張停車罰單和超過900起移動和設備違規行為。與此同時,近50家企業因違規行為而接受了檢查。
“活動並沒有減緩,”港口警察中士格倫·特沃迪表示。
負責處理投訴的洛杉磯市建築和安全部門表示,他們通常會在10天內回應大部分請求,積壓情況平均為5%。康特雷拉斯表示,自從成立工作組以來,一些指標,比如靠近居民住宅的集裝箱數量,已經有所改善。
一羣鄰居在威爾明頓街道兩端設置路障,阻止非法卡車活動經過他們家門口。攝影師:Alisha Jucevic/Bloomberg洛杉磯市議會代表港口社區的市議員喬·布斯凱諾已經在過去三年裏致力於更新社區規劃,並希望在今年之前將其提交市議會最終表決。新規定將允許重工業區向遠離居民的混合位置過渡。目前正在進行中的一個價值$7000萬濱水復興項目計劃於明年完工,將為居民增加更多綠地,包括一個遊樂場、長廊和人行橋。
但布斯凱諾的發言人布拉尼米爾·克瓦圖克表示,並沒有一種適合所有情況的解決方案,特別是考慮到威明頓有40%的工業用地。該地區擁有五家煉油廠,是加利福尼亞州最大的集中地,還擁有美國本土第三大油田。
“儘管我們迫切需要用於港口運營的工業空間,但這個新的社區規劃正試圖減少工業空間。我們不想擺脱它,我們只是想將其與社區分開,”克瓦圖克説。“這就是複雜的部分。”
威明頓一處住宅上的標誌。攝影師:阿麗莎·朱塞維克/彭博社最近的供應鏈問題也加劇了污染。根據加利福尼亞州空氣資源委員會的數據,2021年下半年聖佩德羅灣港口活動的排放量,包括貨物處理和卡車運輸,超過了之前的兩倍。根據。威明頓的癌症發病率在南加利福尼亞州居高不下,並且根據非營利組織“更好環境社區”的報告,該地區的哮喘發病率也是加州最高之一。根據。
大流行排放
聖佩德羅灣港附近貨運運動的氮氧化物排放
來源:加利福尼亞空氣資源委員會
NOx = 氮氧化物,燃料在高温下燃燒時形成的氣體
2017年,雙港更新了一項聯合清潔空氣行動計劃,每年他們都會撥出數百萬美元用於減少排放。港口還實施了激勵措施,要求船隻減速以減少燃料消耗,並等待遠離海岸的泊位,並已開始過渡到綠色卡車車隊。
然而,居民表示這些努力還不足以滿足他們的需求。
“威明頓有很多人患有嚴重過敏,而我的兒子曾患癌症,”康特雷拉斯説,她自己也患有過敏。然而,她指出,許多居住在該社區的人在附近的煉油廠、鐵路、貨運代理和港口工作。“人們怎麼能就這樣搬家呢?”
在應對氣候變化方面,每一點都很重要。至少,這是去年夏天在巴黎一個地鐵站進行的一個小型測試項目背後的想法,巴黎是世界上第一個具有法律約束力的氣候協議簽署的城市。
在巴黎中心的Miromesnil站通過轉閘的通勤者驅動小型渦輪機,將動能轉化為電能。在為期兩天的試點項目中,有2.7萬人穿過六個轉閘 —— 這只是法國首都每年使用地鐵系統的15億多名乘客中的一小部分。產生的能量微乎其微,但如果在整個城市的地鐵網絡中安裝這些渦輪機,根據該項目負責的西班牙能源公司Iberdrola SA的説法,這些渦輪機每年可以產生136兆瓦時,節省3萬噸二氧化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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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被認為成本太高,地鐵系統的升級不會很快發生,但試點項目表明瞭新興氣候理念的跡象。伊比利亞與法國工程學校JUNIA的學生合作設計並安裝了這個試點項目的微型渦輪機。項目中的四名學生之一Victoire Talleux表示,學生們現在正在努力開發更具可行性的技術,可以在巴黎、馬德里、聖地亞哥等地的地鐵中使用。
在為期兩天的試點項目中,有27,000人穿過了Miromesnil地鐵站的六個閘機。攝影師:Julien Hay“如果我們將一個物體轉變為自主能源發生器,我們的碳足跡將比今天低得多,即使每個單獨的物體並不產生大量能源,” Talleux説。Miromesnil的閘機為地鐵站的標誌供電,但未來項目產生的能源可以更廣泛地使用。
該項目是巴黎討論的數十個想法之一,巴黎已經從工業化前變暖了2.3攝氏度,力求過渡到更清潔的能源並更有效地利用其能源資源。其他計劃包括 已經從工業化前變暖了2.3攝氏度的巴黎 — 尋求過渡到更清潔的能源並更有效地利用其能源資源。其他計劃包括 利用塞納河的水創建“冷卻網絡”,減少“城市熱島”的影響;或在維桑公園內創造一個由非飲用水供應的新河流,該水已經供應該地區的湖泊和河流。其他項目設想重新開放比耶夫爾河,該河在20世紀初被覆蓋,或者 在重建的巴黎聖母院前院增加植被。
巴黎是世界上少數幾個計算其領土碳足跡的城市之一,包括空中交通和居民消費的排放。2021年,該市的碳足跡為1840萬噸二氧化碳,比2004年下降了35%。11月公佈的新氣候計劃旨在到2050年實現碳中和,措施包括承諾到2040年使用100%可再生能源為所有市政公共設施供電,並在2030年前淘汰所有公共交通工具中的內燃機引擎,包括垃圾車和救護車。
交通擁堵佔巴黎二氧化碳排放的13%,該市正在增加更多自行車道,為Velib共享單車系統增加新站點和3000輛Velib。它正在推動特羅卡德羅廣場、伊納廣場和協和廣場等大廣場的步行化,並增加專用於公交車、出租車和拼車的車道數量。在今年夏天舉辦奧運會後,巴黎計劃在市中心實施有限交通區,只允許步行者、騎自行車者、公共交通和特定授權車輛通行。
交通擁堵佔巴黎二氧化碳排放的13%,該市正在增加更多自行車道。攝影師:Benjamin Girette/Bloomberg隨着該市朝着氣候目標努力,一些關鍵主題已經出現。與法國其他地方一樣,節約能源,特別是通過給建築物加絕緣層,已經變得至關重要。建築物是法國首都二氧化碳排放最大的來源,佔比高達72%。其中大部分排放來自於供暖建築物所使用的“能源燃燒”。
巴黎標誌性的哈斯曼式建築,帶有石質外牆、灰色鋅屋頂、陽台和法式窗户,是巴黎標誌性身份的重要組成部分,賦予這座城市美麗,但絕緣效果非常差。在冬季保持熱量,夏季使室內保持涼爽仍然具有挑戰性。巴黎每兩棟建築中就有一棟超過一百年曆史。
該市的目標是到2050年將所有現有建築翻新為“低能耗”,從巴黎市中心的市政廳開始。對於住宅建築,目標是到2030年將排放量比2004年水平減少約43%。這包括每年翻新5,000個社會住房單位和40,000套私人住宅或公寓。該市計劃建立一個系統,讓低收入家庭可以在幾乎沒有成本或很少成本的情況下對他們的生活空間進行生態現代化。
2023年在巴黎郊區進行外部隔熱的住宅建築。攝影師:Arnaud Paillard/Hans Lucas/Redux巴黎的努力是在全國範圍內推出類似措施的背景下進行的。在整個法國,人們有財政激勵措施來提高住宅和商業建築的能源效率,然而根據法國自然環境(FNE)能源網絡主管米歇爾·迪布羅梅爾的説法,這個過程還不夠用户友好。
“政府建立了一個非常複雜的財政體系,人們不理解,”他説。“由於熱力翻新需要花錢,人們不願承擔。”
該國還計劃到2030年將可再生能源產量翻倍至40%。法國由於擁有核電網絡,比鄰國更少依賴化石燃料,使其二氧化碳排放量相對於經濟規模較低,巴黎基礎設施諮詢公司總監Lamis Aljounaidi在一次採訪中表示。
“但我們所有的核電站都開始老化,需要進行更換,”她説。
翻新核電站需要時間和資源,這可能會從其他形式的可再生能源中獲得資金,Dubromel説。與當前的集中式系統不同,風能、太陽能和水力發電將需要分散化,並由地區和地方當局監督,他説。
其他項目計劃重新開放比埃夫爾河,該河在20世紀初被覆蓋。來源:Sepia Times/Universal Images Group Editorial/Getty Images2004年至2021年間,巴黎的能源消耗下降了15%,當地可再生能源產量從2.3%增加到7%。為了使法國首都在2050年成為100%可再生能源城市,巴黎計劃利用光伏太陽能、太陽熱能、地熱、廢熱回收和水熱回收。
然而,在國家層面,情況發展得不夠快,法國可持續發展和國際關係研究所(IDDRI)的能源轉型協調員Andreas Rüdinger表示。法國政府在議會中沒有絕對多數席位,未能出台強有力的與氣候相關的立法,這減緩了過渡並阻止了提案的實施,他説。一項禁止燃氣鍋爐的計劃被政府拒絕,政府還推遲了某些措施以建立低排放區。
“政府在實施更多監管措施方面遇到了困難,”他説。“但要説服人們相信我們可以在不採取一些激烈措施的情況下度過這個難關,那是一廂情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