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源危機導致歐盟城市冷卻和照明受限 - 彭博社

西班牙塞維利亞一棟建築物外牆上的空調機組在六月的熱浪中。

攝影師：Marcelo del Pozo/Bloomberg上週，西班牙總理佩德羅·桑切斯（Pedro Sanchez）在沒有領帶的情況下提出了論點，西班牙於週二發佈了新規定，規定任何企業不得將室內温度降至攝氏27度（華氏81度）以下，或在冬季將其升至攝氏19度（華氏66度）以上。該法令將持續到2023年11月，還禁止照明古蹟，禁止商店在晚上10點後點亮櫥窗，並要求商店在外面設置一個電子顯示屏，向過路人展示室內温度。

這些限制並非全新之物 —— 西班牙的公共建築，除了醫院，已經遵循了27度的製冷上限 —— 但這套節約能源措施的廣泛覆蓋範圍反映了一個迫在眉睫的威脅的嚴重性：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帶來的能源危機。

為了應對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可能切斷天然氣供應的擔憂，歐盟已同意削減能源使用量15%，引發了整個歐洲對恆温器和開關的警惕。例如，在柏林，市政府承諾將自己的能源消耗減少10%，該市已經停止了夜間照明古蹟，使勃蘭登堡門和勝利柱等景點陷入非常規的黑暗之中。意大利和希臘的公共建築也設有27度的空調上限，七月，巴黎對那些在運行空調時將窗户和門打開的企業開出了罰款（儘管只有150歐元）。

該地區的能源困境正因為持續數週的炎熱乾燥天氣和歐洲幾條河流的水位偏低而變得更加嚴重，這幾條河流對於向德國發電廠運送燃料和冷卻法國核反應堆至關重要。一旦冬季來臨，供暖成為首要任務。正如彭博社的Javier Blas所指出的，巴黎可能面臨寒冷天氣停電的高風險；法國的節能措施包括禁止加熱咖啡館露台。柏林的行政區正在考慮在冬季降低公共辦公室和學校的温度，降低公共游泳池的温度，並重新安排公共工作者的工作時間以充分利用白天時間。這些提議引發了基督教民主黨副議會領袖Jens Spahn的反對，他表示政府的措施威脅到德國人在本冬季面臨三重威脅：“受冷、冷淋浴、感冒”。

與許多其他歐洲國家相比，西班牙對俄羅斯能源供應的依賴較小 — 網絡運營商表示該國可以在俄羅斯天然氣供應完全中斷的情況下生存下來。雖然歐盟的能源減少目標為15%，但要求西班牙僅削減7%。然而，這些節能措施也受到了一些西班牙保守派議員的批評。馬德里自治區主席伊莎貝爾·迪亞斯·阿尤索在Twitter上表示，她不會遵守照明建築物的規定，因為這會帶來不安全感，阻止旅遊，並帶來“黑暗、貧困、悲傷” — 在一個晚間文化中，晚上10點是標準的晚餐時間，這是一個生動的威脅。

一些享受辦公室和公共場所相對較涼爽室內温度的北美人可能會感到驚訝，引起更多投訴的是燈光禁令，而不是空調限制。今年夏天，馬德里和其他西班牙城市面臨着懲罰性的高温：最高温度達到攝氏43度（華氏110度），僅7月的頭兩週就有超過600人因熱相關原因死亡。但是西班牙夏季一般較低的濕度使得室內温度比其他地方更容易忍受，而傳統的西班牙建築規範製造出更好地防止熱量進入的建築。

數字讀數顯示，今年6月馬德里市中心一個公交車站的温度達到了攝氏42度（華氏107.6度）。攝影師：Emilio Parra Doiztua/Bloomberg建築環境帶來的差異可以在西班牙的熱警報系統中看到，當一個城市的温度超過已知會導致過多死亡的温度後，該系統會發布公共警告。在西班牙最涼爽的主要城市之一，北部的阿科龍港，這個警報點僅設定在攝氏26度（華氏78.8度），反映了一個更多設計用於遮擋雨水而不是極端熱量的建築環境。但在南部的科爾多瓦，居民長期以來通過狹窄的街道、小的外部窗户和遮蔽庭院來應對歐洲一些最高温度，只有當温度達到攝氏40度時，過多死亡才開始增加。雖然20世紀末以來的一些建築拋棄了過去緩解熱量的解決方案，但西班牙的城市在夏季保持室內宜居的工具不僅僅是機械空調。

此外，空調增加了外部温度 — 從而增加了冷卻需求 — 促成了城市熱島效應，使城市熱浪尤為危險。在西班牙馬德里一名60歲的街道清潔工何塞·安東尼奧·岡薩雷斯（José Antonio González）因中暑而死亡後，西班牙的工會一直在推動將高温視為職業危險寫入法律。（據信岡薩雷斯可能繼續工作是因為他簽訂了一個月的合同，不能冒失失去工作的風險。）清潔公司後來同意將下午的街道清潔工作調整到晚上進行，這一政策已經開始實施。

極端温度可能有助於恢復另一種西班牙傳統的熱適應： 午睡。雖然許多西班牙專業人士仍然在午飯後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在傍晚返回辦公室，但對於藍領工人來説，有時間做同樣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少見。這種情況可能會改變 — 不僅在西班牙，還在其他國家，那些不傳統的午睡國家。例如，在德國，工會目前正在推動為建築工人爭取夏季午睡權利。隨着氣候變化將極端高温推向北方，西班牙用來管理危險的經過時間考驗的工具很可能也會跟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