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頓多户型住宅計劃引起安德森的憤怒-彭博社
Ellen Huet
馬克·安德森
插圖:彭博商業週刊的米歇爾·羅恩
Uber總部位於舊金山。
攝影師: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社
工程師們正在為摩托羅拉的66顆衞星銥星網絡工作。
來源:銥星
億萬富翁風險投資家 馬克·安德森 在2020年撰寫了一篇名為“是時候建設了”的博客文章,呼籲緊急開發新的企業、基礎設施和住房項目遍佈美國。今年夏天,他在給加利福尼亞州阿瑟頓官員的一封 信函 中傳達了一條截然不同的信息,阿瑟頓是他和妻子勞拉所居住的硅谷郊區。在這封信函中,安德森夫婦對一項由新州法律推動的鼓勵多户住宅建設的提案表示“強烈反對”。他們寫道:“這將極大地降低我們的房屋價值。”
阿瑟頓是美國最富有的地方,擁有大型莊園、長長的車道、鐵柵欄—事實證明,這裏居住着許多非常憤怒、非常富有的居民,其中許多人在科技行業賺錢。在該市發佈的270條公開評論中,除了一些其他知名風險投資家外,還有一些曾在蘋果、Facebook、Google、軟銀集團和Twitter擔任高級主管的人。
優步於2月7日報告了其首次年度盈利。對於這家總部位於舊金山的叫車和外賣公司來説,這是一個里程碑,它曾因不惜一切代價尋求增長而聲名狼藉。優步不僅實現了穩定盈利,而且最近還被納入標普500指數,於2月14日,其董事會批准了一項計劃,向股東返還多達$70億美元。
換句話説,這家曾經是硅谷顛覆的明星現在看起來已經長大成人。讓我們回顧一下這家公司通往盈利之路上的不同時代。
不惜一切代價的增長
優步科技公司成立於2009年,在低利率時代,風險投資源源不斷。在聯合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特拉維斯·卡蘭尼克大膽的領導下,公司大舉投資吸引專車司機和顧客在其即時叫車服務應用上匹配。這使得專車服務更加便捷,通過手機上的一個按鈕就能在幾分鐘內獲得私人乘車。
為了創造足夠的交易量,該公司保證司機前10次行程每次500美元,並向推薦朋友的顧客提供20美元的免費乘車,當時首席商務官Emil Michael説。他説:“這花了很多錢。”“我們市場上的人甚至沒有試圖盈利。我們試圖獲得市場份額,並養成一種習慣,讓乘客可以在任何城市內可靠地在10分鐘內搭乘。”
Uber還與市政監管機構玩起了貓鼠遊戲,規避了管控出租車的地方法律。它通過諸如向檢查員和其他官員提供其應用程序的假版本來躲避當局,以及阻止誘捕行動,這些行動會“誘使”其司機。
Uber並不介意這種激進的方式讓它招來敵人,只要這也有助於確保強勁的增長和市場地位。該公司不僅從出租車那裏吸引乘客,還從公共交通工具那裏吸引乘客。2016年,公司成立七年後,估值為690億美元,擁有4500萬月活躍用户。其最直接競爭對手Lyft Inc.成立四年後擁有660萬用户。
Uber的客户
來源:公司文件
除了其核心業務外,Uber還開始了雄心勃勃的自動駕駛業務,並通過收購進入了自行車和滑板車共享市場。幾個虧損業務的組合並不是短期盈利的方程式。到2018年,它已經累積了787億美元的虧損。
獨角獸失足
優步的公眾形象問題不僅僅侷限於城市官員。一系列關於有毒的工作環境文化、卡蘭尼克的個人行為以及圍繞其業務實踐的監管調查的媒體曝光引起了董事會成員和投資者對首席執行官好鬥個性所帶來的法律風險的擔憂。這些問題導致他在2017年被撤職。前藝龍集團首席執行官達拉·科什羅沙希被聘請來徹底改革公司。
2014年的卡蘭尼克。攝影師:斯科特·伊爾斯/彭博社科什羅沙希的領導風格與卡蘭尼克時代截然不同。當他在一則名為“前進”的廣告中介紹自己時,他採取了一種和解的語調,這是一項5億美元全球廣告活動的一部分,旨在修復公司形象。2018年聘請長期銀行高管尼爾森·柴擔任首席財務官也標誌着公司朝着更加嚴格控制成本的方向轉變,這使其走上了成為一家財務狀況健康的上市公司的道路。
“達拉加入時,他有很多問題要解決,”柴説。“當我加入時,他真的需要一個夥伴——用他的話來説,而不是我的:‘房間裏的另一個成年人’——來幫助公司。它確實沒有像一家上市公司應該或者會運營的那樣。坦率地説,顯然,整個財務方面相當具有挑戰性。”
科斯羅沙希攝影師:賈斯汀·沙利文/蓋蒂圖片社在柴和新任首席會計官格倫·儀式建立了運營上市公司所需的控制和流程之後,優步得以在2019年在紐約證券交易所上市,籌集了81億美元。
然而,投資者對公司和更廣泛的乘車服務行業的增長軌跡持懷疑態度。優步在交易所首日下跌了7.6%,成為了十年來美國最糟糕的首次公開募股之一,這發生在公開市場動盪的時期。
疫情帶來的機遇
新冠疫情對優步來説成為了一個關鍵時刻。柴表示,當疫情摧毀了其核心乘車服務業務時,公司被迫重新評估其投資重點。優步出售了虧損的自行車和滑板車業務,這是2018年收購的,並逐漸關閉了自動駕駛汽車部門,該部門在一輛車在亞利桑那州撞死一名女性後停止測試車輛。公司退出了一些海外市場,並裁員了20%的員工。自那時以來,公司的員工人數基本保持不變。
柴攝影師:邁克爾·納格爾/彭博社優步還大力投資於食品和雜貨配送業務,從而能夠利用疫情引發的封鎖。它收購了食品配送應用Postmates、酒類配送公司Drizly和拉丁美洲雜貨配送公司Cornershop。在新市場上達成的這些交易意味着優步在將配送業務發展成盈利業務之前繼續累積虧損。但在控制成本不斷增加的跡象下,優步後來裁減了收購公司的工作崗位,並將它們的品牌整合到其主要應用程序中。
優步的盈利能力
來源:公司文件
優步還在疫情緩解時期花費了大量資金用於折扣和激勵措施,以吸引用户和司機回到平台。到2022年,它已經虧損超過300億美元。儘管如此,投資者仍被優步規模的潛在好處所吸引。該公司設法吸引了比以往更多的用户和司機,並開始花費較少的資金來吸引新用户,而不像早期那樣補貼乘車費用並提供大幅度折扣。優步還間接受益於較高的利率,這降低了競爭,使潛在競爭對手更難找到投資。
未來挑戰
優步和其他零工經濟公司繼續面臨司機要求更高薪酬和更好福利的法律審查。該行業在2020年花費了數百萬美元通過立法使加利福尼亞州的司機仍被分類為獨立承包商而不是全職工人,這將顯著增加成本。但司機和勞工團體繼續對優步的不透明定價模型提出擔憂,該模型確定公司從每次乘車中抽取的比例。根據對50萬名零工司機數據分析的結果,2023年優步司機和快遞員的月收入較去年同期下降了17%,這是由Gridwise應用進行的分析。一些分析人士認為,優步主要通過削減司機支付而實現盈利。
優步認為,它從司機那裏獲取的整體份額基本保持穩定。它表示,2023年第四季度美國順風車司機的收入中位數下降了5.7%,從一年前的每小時$35降至$33,因為激勵措施減少,但這一指標在過去六年中增長了近30%。這個收入指標並不考慮司機在接客之間等待的時間以及汽油和汽車維護等費用。
在勞工法規開始生效的市場,優步及其同行大多將成本轉嫁給了顧客。紐約市規定外賣司機有最低工資標準後,優步對所有訂單增加了$2的快遞費。為了減輕對消費者的衝擊,該公司修改了其應用程序,將小費選項移到結賬後,導致工人的小費大幅減少,儘管他們的整體工資增加以滿足新標準。它還推出了一個排班系統,限制了可以在特定時間交付的司機數量,有效控制了成本。
總的來説,顧客似乎願意為優步服務成本上漲支付溢價。即使面臨持續的監管風險,優步的主導地位也迫使官員順應該公司的要求。“這向很多監管機構展示了消費者的偏好,”自2019年以來一直在關注優步的晨星公司高級股票分析師阿里·莫加拉比説。“最終,監管機構會記住這一點。”
這個故事是我們稱之為“似曾相識”的系列中的第一個,重點介紹了今天頭條新聞中發生的事件在過去是如何不同的,以及這可能告訴我們關於未來的事情。
如果科技巨頭們派遣一大批衞星進入太空,通過使高速連接幾乎無處不在來徹底改變通信的想法聽起來很熟悉,那是有道理的。這當然是今天的新聞,隨着 埃隆·馬斯克的 Starlink已經在低地球軌道上環繞地球,同時包括 超過4,000顆衞星的競爭對手,包括 亞馬遜公司的3,236顆衞星 Kuiper計劃—創始人 傑夫·貝索斯的構想—也緊隨其後。
衞星繁榮
每年發射到太空的物體數量
來源:聯合國外層空間事務辦公室,由Our World in Data編制
但這也是昔日的新聞,在上世紀90年代科技泡沫大爆發之前的狂熱時期。參與早期衞星領域的名字包括 微軟公司的聯合創始人 比爾·蓋茨,沙特阿拉伯億萬富翁投資者 阿爾瓦利德·本·塔拉爾和移動通信行業的先見之明者 Craig McCaw。然而,在那個時期,幾乎沒有什麼衞星夢想比上世紀80年代末提出的 摩托羅拉更宏大,他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即推出一個名為Iridium的衞星網絡,可以在全球範圍內連接其自己的 磚頭大小手機用户之間的太空通話。
一個首代銥衞星,在發射前。來源:銥一個快照暗示了當時空氣中的輕鬆氛圍:1998年10月的一個微風習習的下午,副總統阿爾·戈爾站在白宮玫瑰園裏,第一次在66顆銥衞星網絡上打電話。接電話的是電話發明家亞歷山大·格雷厄姆·貝爾的曾孫。
然而,到了次年8月,銥衞星公司破產了。(後來又復興了。)它將衞星陣列集中在語音通信上:簡單的電話通話。當時,其他衞星新手也渴望提供寬帶連接。但他們也走上了衰落的道路,帶走了投資者數十億美元。
一顆銥衞星在華盛頓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展出。來源:史密森尼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那麼,這段歷史對今天的星鏈和凱珀有什麼警示作用嗎?
並不一定,華盛頓安全世界基金會首席項目官布萊恩·韋登説。該基金會倡導外層空間的可持續和和平利用。他説,建造衞星及其控制系統,然後進行發射的成本“現在比25年前便宜得多”,主要是因為這些技術現在是從更廣泛的計算機和互聯網創新中適應過來的。
1998年,馬裏的一名男子使用摩托羅拉的混合衞星/GSM手機。攝影師:Odd Andersen/AFP/Getty Images這在90年代肯定不是這種情況。Iridium的手機又大又笨重,在建築物或汽車內使用效果不佳。而且價格昂貴,一部手機的價格高達3000美元,當時新型手機和服務的價格卻在急劇下降。
從那時起,像Iridium這樣的衞星電話變得更便宜、更纖薄。但它們仍然針對特殊用例,“當你的冒險帶你走出常規路徑時”,也許是在徒步穿越冰川,正如Iridium在其營銷中所建議的那樣。同樣,Starlink今天在美國銷售的衞星互聯網服務需要一個價值599美元的專用天線,並且每月至少需要120美元的費用,因此(至少在美國)它仍被視為面向那些常規寬帶網絡無法覆蓋的地方的產品。
Starlink的衞星服務在加利福尼亞州聯合城的百思買商店展示。攝影師: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自早期Iridium時代以來沒有改變的一件事是:地面網絡仍然更便宜。而且Verizon Communications、AT&T和T-Mobile正在投資數十億美元用於網絡改進,如增加更多天線、光纖線路來傳輸數據流量,以及軟件來管理所有這些,以更好地服務他們數千萬的客户,即使衞星公司也在努力推動他們的業務起步。2021年,它們聯合花費了超過800億美元用於獲取處理快速5G信號的空中波段。
“上一次版本失敗的最大原因是來自陸地部門的競爭,這一次可能同樣面臨挑戰,” Weeden 説。閲讀下一篇: 馬斯克的星鏈獲得以色列和加沙地區的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