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超過20個保證收入項目，數據已經出爐 - 彭博社

伯明翰，阿拉巴馬州，是近年來許多城市中推出基本收入試點項目的其中之一。

攝影師：Andi Rice/Bloomberg

在美國20多個城市中推出了基本收入計劃的人中，平均每月獲得支持的人是一名女性，收入剛好超過聯邦貧困線。大多數受益者是單身，大多數有孩子，大多數是有色人種。他們每月最多可以獲得1000美元的支持，通常為期約一年，整體上在超市和小型零售商店花費了最大比例的資金。在各個項目中，四分之一的資金用於食品，不到6%用於旅行和休閒。

今天公開發布的這些數據提供了一個早期的視角，展示了旨在測試無條件現金力量的城市試點項目的影響和覆蓋範圍。最終，30多個城市將在此儀表板上分享他們的數據，作為由斯坦福基本收入實驗室、保障收入研究中心和保障收入市長聯盟共同進行的項目的一部分，該聯盟成立於2020年，現在包括100位市長領袖。

“總的想法一直是要説明我們在斯托克頓找到的並不是偶然事件，”曾是加利福尼亞州斯托克頓市市長、現為“保障收入市長聯盟”創始人的邁克爾·塔布斯説。2019年，斯托克頓市啓動了美國最早的一項保障收入實驗。這項為期兩年的斯托克頓項目的第一年數據顯示，受贈者主要將資金用於食品和必需品，並且他們以比對照組更高的比率獲得了全職工作。“工作的人們知道如何用錢來為自己和家人提供，”他説。

這份最新的全國數據，包括了關於7300名參與者的信息，也説明了保障收入運動已經超越了常被提及的表兄弟——全面基本收入（UBI）。這些在疫情期間興起的項目遠非普遍，而是將援助直接送達給具有獨特困境的特定羣體：阿拉巴馬州伯明翰的新母親；佛羅里達州蓋恩斯維爾的前科犯；明尼蘇達州聖保羅的藝術家；南卡羅來納州哥倫比亞的父親。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項目的設計，部分原因是因為結構性不平等意味着有色人種的收入普遍較低，超過40%的受贈者是非裔美國人，33%是混血種族，25%是拉丁裔。大約六分之一的人自認為是白人。

總的來説，受益最多的是有色低收入家庭。

“有趣的是，就在一代人之前，這些羣體曾被妖魔化，被稱為‘福利女王’的陳詞濫調，” Tubbs説道。“所以我認為人們現在認為‘哦，這是我們能做的最好的投資。讓我們投資於我們的未來。’通過這樣做，你必須投資於我們未來的照顧者。”

研究顯示，現金援助可以提高嬰兒的大腦功能，幫助父母花更多時間在早期學習活動上與他們的孩子。它可以支付兒童看護費、生日禮物和意外休假。

對於25歲的Miyah Ford來説，自3月以來從伯明翰的擁抱母親項目中獲得的每月375美元目前是她支持自己的嬰兒和四歲孩子的唯一收入。之前是一家醫院的接待員，她在那裏推着大車推着托盤，Ford説她在懷孕期間醫生告訴她不要舉重或推動任何重物後失去了工作。這種援助“絕對有助於減輕我和其他人在獨自面對時或面臨財務困難時的很多壓力，”她説。

許多試點項目都設計為隨機對照試驗，並正在由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研究人員進行評估。希望是打破關於福利的污名，消除誤解，最終產生數據，促使國家政策變革，Tubbs説。

倡導者們一致認為，這些計劃的長期可持續性取決於通過國家立法。但最近的歷史表明，這可能是多麼具有挑戰性。以擴大的兒童税收抵免為例，倡導者稱其最接近保障收入的理想，並在疫情期間暫時將兒童貧困率降低了30%。儘管在全國民主黨人中得到支持，但更慷慨的支付已經到期，使其永久化的努力也未能成功。

然而，在地方層面上，對保障收入計劃的支持自疫情期間極端經濟不確定性和2020年喬治·弗洛伊德被警察謀殺引發的種族清算以來一直在增長。根據倡導全國保障收入的經濟安全項目的説法，截至目前，美國已經啓動了一百個項目。其中近50個由“保障收入市長”發起。儘管早期項目如斯托克頓的完全由慈善資助，但大多數市長主導的項目已獲得政府資金支持，包括聯邦的美國復甦計劃資金。

“我認為沒有兩個試點是相同的。我們正在嘗試不同的方法，看看哪種方法有效，” 華盛頓州塔科馬市市長維多利亞·伍達茲説。去年12月，塔科馬啓動了其試點項目“塔科馬增強韌性”（GRIT）。塔科馬針對的是收入在聯邦貧困線100%至200%之間的110名工作人員，簡稱為ALICE（資產有限、收入受限、就業）。

這是一個傳統安全網無法覆蓋的羣體，Woodards説。拿39歲的單親父親Geno Rosario來説，他是一名科技顧問，每小時賺26美元。雖然他在技術上賺的錢超過了聯邦援助的資格，但他每個月超過一半的收入用於支付房租，當他申請GRIT時，他“幾乎勉強維持生計”。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謹慎的平衡行為，”他説。“因為如果有一件事出了問題，可能會讓我落後幾個月。”

今年開始每月收到的500美元幫助了Rosario減輕了恐慌，他擔心他的兒子用來管理I型糖尿病的胰島素瓶會掉落或丟失，因為保險只覆蓋30天的供應。這也讓他能夠為剛剛大學畢業的大兒子買書，為在網課上遇到困難、在疫情期間落後於課程的小兒子請家教。

“這改變了我們家的運作方式，”他説。

Rosario的支付將在今年年底停止。這對許多受益者來説是真實的：Tubbs説，大多數美國試點項目將在2023年結束，儘管一些人正在為新一批受益者做準備，但其他項目將在沒有任何可替代的情況下結束。

Rosario有一個計劃。家教費用正在逐漸減少，他將在明年一月獲得加薪。“我知道這不會是永遠的，所以我盡力利用我能夠的時間讓每個人重新站穩腳跟，”他説。

Tubbs説，部分通過收集這些故事和數據，基本收入倡導者也一直在為這個轉折點做準備。“希望到2023年，我們至少能就兒童税收抵免展開辯論，”他説。“我們有100位市長；我們有成千上萬的受益者準備作證，告訴國會這才是正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