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市長的面貌變化,用5張圖表展示 - 彭博社
Feargus O’Sullivan
柏林市長弗朗茨斯卡·吉菲(左)與巴黎市長安妮·伊達爾戈在2022年。
照片由Jens Kalaene/picture alliance提供,通過蓋蒂圖片社
一項由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城市研究中心編制的新調查發現,歐洲大城市市長的平均年齡為54歲,是一名屬於中左翼政黨的白人男性。該調查概述了擁有20萬以上人口的歐洲城市市長職位的趨勢。
這些數據揭示了誰繼續掌握着整個歐洲大陸的權力:男性市長的數量超過女性市長的三倍以上,而只有七個主要歐洲城市(其中三個位於英國)的市長來自少數族裔背景。進行這項研究的歐洲城市項目得到了彭博慈善基金會的支持。(彭博慈善基金會是邁克爾·彭博創立並擁有彭博通訊社的主要所有者,後者擁有彭博新聞。)
按性別劃分的歐洲市長
女性市長僅佔歐洲大城市的不到四分之一。
來源: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城市研究中心
事實上,女性在這些職位中仍然如此少見可能會讓許多關注歐洲城市新聞的人感到驚訝。目前,女性領導人在歐洲城市領導層中擔任一些最引人注目的職位,在巴黎、柏林、巴塞羅那、斯德哥爾摩、阿姆斯特丹、奧斯陸、科隆、利物浦、蘇黎世和日內瓦擔任領導職務,並在大巴黎和大馬德里擔任市長附屬的區域主席。然而,如果放眼更大的畫面,很明顯,儘管有一些知名人物,但性別不平衡問題仍然根深蒂固。
“女性在權力崗位上明顯的代表不足無疑是一個問題,”該項目的研究負責人、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城市研究助理教授努諾·F·達·克魯茲在向《彭博城市實驗室》提供的聲明中説。
該項目旨在為歐洲城市治理建立一個知識中心,追蹤過去25年該地區城市的變化,並將它們與其他全球地區進行比較。分析表明,隨着新領導人取得政治職位,性別不平衡可能會有所緩解:正如下面的圖表所示,歐洲的女市長在比例上略年輕於男性同行。
歐洲市長的年齡和性別
女市長明顯較少,而且比男性同行略年輕。
來源:倫敦政治經濟學院
與此同時,根據2022年英國 議會報告的定義,歐洲少數族裔市長的比例極其之小。他們領導的城市可以用兩隻手數得過來:在英國,有倫敦、利物浦、布里斯托爾和柯克利斯;荷蘭的鹿特丹;愛沙尼亞的塔林;比利時的魯汶,這些是其他地方的唯一例子。
這種現狀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歐洲更廣泛的人口統計數據。雖然歐盟正在 多元化,但完全歐洲背景的白人仍然占主導地位。然而,許多歐洲城市比所在國家更加多元化。例如,在荷蘭,四個最大的城市(阿姆斯特丹、鹿特丹、海牙和烏得勒支)的總人口占全國總人口的14%,但 非荷蘭血統的人口比例更高,來自蘇里南(46.3%)、摩洛哥(44.9%)和土耳其(34.7%)的第一代和第二代移民,在幾個大城市中形成了來自移民背景的狹窄多數派的情況(儘管並非所有這些人來自歐洲以外的地方)。
歐洲城市中反覆出現的現象是,歐洲城市的更大種族多樣性遠未在這些城市的權力結構頂層得到體現,因為社會和制度壁壘繼續限制着少數族裔在影響力更大的職位上的晉升。
歐洲市長的種族
只有七位歐洲大城市市長——總數的4%——來自少數族裔背景。
來源:LSE Cities
“歐洲城市領導層缺乏多樣性是我們研究中最突出的問題之一,”da Cruz説。“絕大多數市長屬於某種程度上較為狹窄的年齡段,而來自少數族裔的個人數量非常有限,這應該讓我們深思。”
在政治光譜上的代表性方面,中間派佔據最大的重要性:與中間偏左派有關的政黨佔據最大的一組,中間偏右派的市長緊隨其後——並且在數量上遠遠超過其他所有類別的市長。
當然,這些類別有些難以定義。在調查中,每位市長在政治光譜上的位置是根據其政黨的維基百科條目(或獨立市長的情況下,根據其聯盟夥伴的條目)來定義的。但值得記住的是,左、右和中心的定義往往是模糊和重疊的——歐洲主流的“左翼”政黨擁有多樣的政策立場,其性質可以從左翼到中右翼——並且在時間上容易發生變化。
然而,結果似乎確實證實了城市政治觀察者普遍持有的信念:在一個左翼和中左翼國家政府明顯少數的大陸上,歐洲城市選民比整體國家選民更傾向於左翼。
歐洲市長的政治立場
來自中左派的市長組成了最大的政治集團。
來源: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城市研究中心
另一個顯示真正多元化的領域是市長們在擔任現任職務之前的專業背景。只有16%的市長的背景被記錄為“政治” — 意味着有人通過在政府中較小角色逐漸上升,或者(正如倫敦市長薩迪克·汗的情況)從國家政治角色轉向地方政治角色。雖然最大羣體的市長之前在私營部門有職業生涯,但大多數曾在非營利組織工作過 — 無論是在政府和公共服務部門、學術界還是第三部門。只有少數市長曾在媒體和體育領域有過職業生涯,分別有三位大城市市長在每個類別中。
專業背景
歐洲市長中多數曾在私營部門有過職業生涯。
來源:倫敦政治經濟學院城市研究中心
雖然歐洲市長在政治取向和上任前職業方面存在一定的多樣性,但缺乏種族和性別多樣性(儘管研究未涵蓋,很可能也存在類背景的相似性)令人擔憂,研究作者指出,不僅僅是因為公平原因。
“讓更多來自不同背景的人掌舵城市可以幫助使政治體系更加開放、更加公平,並更好地應對21世紀的城市挑戰,”達·克魯茲説。“到2023年,我們數據庫中約三分之一的城市將進行地方選舉,這代表着一個朝着正確方向變革的關鍵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