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電影人共話未來方向 | 金雞論壇_風聞
毒眸-毒眸官方账号-文娱产业媒体,看透真相,死磕娱乐。2022-01-09 11:45
挑戰與機遇並存
2021年過去了,這一年的電影產業經歷了起起伏伏。
電影總票房全年總計472.58億,上映影片達到了697部,元氣正在逐漸恢復。但過度依賴頭部影片、單塊銀幕產出有限、觀影人次降低等隱憂也時時提醒着從業者,問題仍然存在不容忽視。《“十四五”中國電影發展規劃》為電影產業謀劃出了未來五年的發展藍圖,那麼基於2020年體現出的行業新趨勢與新規律,面向未來該如何以點破面、達成長遠目標?
12月29日,在中國電影金雞獎開幕論壇——《致敬百年光影,從歷史到未來(廈門發佈)》上,中國電影評論學會會長、電影理論家饒曙光(論壇圓桌對話主持人);中國電影集團公司黨委副書記、副董事長,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長、總經理傅若清;上海電影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上海電影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王健兒;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博納影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創始人、董事長兼總經理於冬;華誼兄弟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副董事長兼CEO王中磊;光線傳媒董事長王長田;愛奇藝創始人、首席執行官龔宇;導演、編劇、製片人黃建新,共同分享了對疫情下中國電影未來發展的諸多看法。
以下是**毒眸(ID: DomoreDumou)**根據現場內容,對論壇發言的整理——
傅若清:搭建行業共享的創作平台
在疫情大趨勢下,從2020年到今年,充分證明了電影行業整體向好的方向,是比較清晰和明確的。今年大概發行530部影片,到年底預計接近480億的票房。
有了這樣的背景,我們可能要克服的最大問題就是,電影經歷了十來年的快速成長,要怎麼把這個過程中的泡沫擠掉,包括熱錢的湧入、金融資本的裹脅等等——這就需要我們做好劇本創作。今年出現了中國電影史上最高票房的《長津湖》,也證明了,只要我們能拍出優秀的影片,好的內容,動人的故事,中國電影整體還是非常向好的。

中國電影集團公司黨委副書記、副董事長,中國電影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長、總經理傅若清
中影比較重視的是兩個瓶頸或者兩個龍頭,一個是創作層面,二個是影院放映層面或者説發行放映層面。
從創作層面,我們這些年好票房的影片一定是那些和觀眾共情,能夠產生共鳴的影片。因此,未來從選題上我們要更多地找那些貼近生活的人物形象和故事,來確定我們在開始創作時候的方向。在劇本創作和影片製作過程中,我們也要更多地去接地氣,接近生活。
另外,中影有一個“國家隊”的使命,我們希望能夠搭建一個讓電影行業的大家都可以來共享的創作平台,我們希望這個平台從資金、人才以及方方面面的協調上,能夠給我們的同行帶來更多的幫助和支持。
在發行放映層面,應該加快推進分線制發行,把現在的存量差異化,使市場容量提升,從而解決八萬塊銀幕產出和影院經營的問題。
同時,要加大影片的供給量。我們現在的供給,雖然今年從數量上來講有530部影片,但是在類型上還是相對少。所以在這個層面,中影會在2022年做一些新的嘗試,比如一些中低成本影片的發行,我們會拿出一定的資源和資金,去支撐支持無論是自己還是兄弟單位創作的影片。
一直以來各個電影節都在搞創投,創投裏面非常優秀的苗子或者作品出來了以後,真正到影院院線放映的時候,對他們的關心和關注是不夠的。就像2020年,我當時是華夏的董事長,我們曾經拿出2億資金支持影院的復甦。對於企業來講可能壓力會有一些,但是如果從行業的角度,希望政府,包括專資、佔有國家資源的企業能夠拿出一些資金來,引導放映和發行,使得觀眾更忠實地在影院觀影。
王健兒:呼喚新生代主創與新生代影院
首先,這一場疫情對中國電影市場來講,是一個機會。從今年進口片和國產片在票房上的佔比來看,前20部票房最高的電影,有17部是國產的,這個在2019年之前甚至2020年,都是不可想象的數據。所以,我覺得這對中國電影的內容創作和市場來講,客觀上是提供了一箇中國電影趕超世界先進電影水準的好機會。
其次,特別讓我欣喜的是,今年這一年電影市場是大製作和小精品都有呈現。大製作像《長津湖》激發了電影人極大的信心,小精品也不斷,像最近上映的《愛情神話》,評價也非常好,雖然投資不大,但是很受歡迎,尤其讓觀眾感到驚喜,這個是多元化市場的客觀需求。
談到問題的話,我認為在影院數量不斷增長的背景下,單個影院平均盈利能力現在是明顯下降的。如今已經8萬塊銀幕,很快會達到10萬塊,我們按照500億上下甚至600多億的總票房來分到每一塊銀幕,數量是極其有限的,所以現在客觀上講,院線經營還是比較困難的。
這也能夠折射出,中國電影市場要健康發展的話,還是要考慮電影的終端如何維持應有的健康發展的水平。今後,我們怎麼迴歸電影市場本身,迴歸到多元化的內容生產和多元化的市場的滿足,才是健康長遠發展的根本之道。

上海電影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上海電影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王健兒
關於上影集團的工作,我覺得有兩個加速培養值得交流。第一,我們正在加速培養新生代的主創力量,第二,我們在加速探索新生代的影院模式。
從去年上海國際電影節開始,我們就啓動新人新作計劃,有三部在春節之後就要開拍。我們對這些新人導演的要求就是安心搞創作,每部電影的投資也不大,少的就2000萬,多的也就是4000萬。這個錢主要由上海電影集團組織,同時也發動上影集團的一些老藝術家,來幫助年輕的創作者儘快走上創作的正確道路。我們還成立了電影人俱樂部,創造一些場合和機會,讓他們能夠更有資深的導演進行交流學習。
影院方面,現在的影院確實有很多困難,原有的模式顯然難以維持。所以我們準備在春節檔結束就啓動上海影城的綜合體改造,包括電影主題酒店、迎新賓館二期的改造、電影主題俱樂部等等,總投資預計在10億左右。我們請了各方面的人才、專家一起把脈,怎麼樣使影城的改造不僅僅是一個建築體的變化,更重要的是找到一種跟上時代步伐的模式,甚至於可以引領電影院這個產業的轉型。
於冬:可以減接待的費用,不能減拍戲的錢
從2020年疫情爆發到2021年的年終盤點,我覺得最重要的一個體會就是電影人的韌勁,電影全行業的努力所取得的成績來之不易。2020年對於影視行業是一次雪上加霜的巨大沖擊,疫情後恢復信心是首當其衝的,博納影業在2020年的下半年率先開大片,一部是《中國醫生》反映現實,一部是因為疫情停拍重啓的《長津湖》,可以説我們要在中國共產黨建黨一百週年之際拿出有份量的作品,是相當不容易的。
今年春節檔、清明檔、五一檔、國慶檔都達到了,甚至超過了2019年的票房,但是為什麼全年加起來的票房達不到600億呢?這就是一個突出的問題,我們需要的多元化、中等規模投資的影片,在疫情後恢復不夠。
好萊塢大片的引進和質量有所滯後,這也是因為疫情的影響,西方電影大國復工復產的速度要晚於我們很長時間,包括《007》等片子都是疫情前的庫存留到現在。這給中國電影的同行既是一個挑戰,又是一個黃金機遇期。像《長津湖》這樣在單一市場收回超過2億美金的製作費,是一個龐大的市場需求在支撐,這給了我們全行業信心。同時我們也在加緊創作生產,加緊源頭活水的供給,我們不能只做假期消費,我們要供給到全年52個週末,這對頭部的內容公司是一個挑戰,也是機遇。

中國電影家協會副主席,博納影業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創始人、董事長兼總經理於冬
中國電影產業化改革發展以來,經過了近二十年發展的快速增長期,因為疫情增長形成了一個折返。這個時候我們的第一代電影院,十年或十五年簽約的租期都到了。做電影院都是三五年一遞增,現在到十五年這個週期,別説遞增了,就算回到2017年的租金都承受不起。這個時候租金成為影院發展的一個瓶頸。
那麼為什麼大家還在堅持?就是在等假期消費,還有機會。首先要肯定假期消費的作用,是對市場主體的支撐。再有就是希望下一年疫情能夠好轉,羣體能夠持續發展。所以這時候,院線最大的依賴和渴望,就是我們要拿出有份量的作用來吸引觀眾,讓觀眾迴流。
因此,我覺得現在主要的矛盾還是要抓創作。這個行業資金嚴重不足,但不管是開源節流也好,過緊日子也好,都不能省創作的錢。可以減接待的費用,可以少吃少喝,但不能減創作拍戲的錢。如果我們再把預算砍了,製作成本砍了,這是殺雞取卵。只能堅定信心,靠作品向市場上拿錢。這是我們唯一的生存之路,也是行業唯一的解困之路。
王中磊:我願繼續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在電影的創作端,2022年更多應該是在兩個方面,第一個是,我們可不可以把日子過好,52個週末裏每一個週末都有特殊性的、強有力的影片,使得觀眾日常到電影院觀影的習慣再恢復。第二個是,現在電影院觀眾的年齡段比較大,大部分是28、29歲,我們創作者除了去拍一些大型的影片之外,是不是可以從年輕人喜愛的題材、角度、類型,多做一些他們的影片,這是電影院的未來。如果我們沒有迭代新的觀眾出來,都是老的觀眾,他們到三十多歲的時候可能是人生最繁忙的時候,他們有家庭,要創業,要去維繫很多工作,觀影時間會越來越少,真正的中堅力量還是年輕人。

華誼兄弟傳媒股份有限公司聯合創始人、副董事長兼CEO王中磊
説到華誼兄弟,我們所謂的迴歸主業的概念,是指我們一直沒有停止電影的生產,只是這幾年的道路一直在尋求,拍電影的人如何有更多地取得市場變現的方式。我認為我們是勇於闖的人,只有往前闖的人才有可能碰到困難更多,或者碰壁。就未來發展而言,我的想法是:
第一,因為華誼有自己經常合作的導演、編劇、製片人,對電影行業有很大的瞭解度和高度,所以還是會在未來每年集中資源做一兩部頭部的作品,在市場上取得很好的回報,同時配合電影強國的指導精神;
第二,我們要尋求比較多的年輕化的創作。現在觀眾也是分眾,很多電影也是可以細分市場的,如果能夠控制好預算,又能夠有很好的表達,很好的共情,那就是華誼想去多嘗試的;
第三,我們尋求各種讓電影能夠得到回報,得到資金支撐的方式。我跟龔宇總聊過很多次,不管從製片側,影院放映側,到平台側,面臨的情況都是一樣,都是資金緊張,運營碰到很多困難。但是我們還是在思考,電影除了影院之外,是不是真的跟平台會有很好的方式做另一條網絡的院線,去放映一些優秀的作品。它並不一定需要電影院的視聽,但可以在故事內核上非常好,表達很電影。
這個方面很多公司、很多製片人也在跟平台聊,但是他們聊的方向不是很準確,他們更多還是想從平台拿錢,感覺這樣比較安全。但我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思維,而應該是雙方共同的發展,平台提供一條新的跑道,我們提供內容,雙方共同投資,共同分享。電影本身就是一個to C的高風險投資,除了電影院之外,如果在網絡院線有一條新的跑道,我願意繼續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王長田:中國電影公司需要有長期的電影規劃
我個人認為2021年電影行業有三個值得關注的現象:
第一個,現在影片市場過度向節假日檔期集中,造成全年其他日期和檔期不平衡,對整個行業有比較大的影響。同時影片票房又過度向頭部影片集中,對腰部以下影片的收入也有較大影響,會影響行業後續發展的潛力;
第二個,受短視頻等新媒體的影響,電影觀眾、年輕觀眾數量在減少,觀眾的年齡層在提高。這個現象如果不改變,也是會對整個電影市場形成長期的影響。因為年輕觀眾沒有觀影習慣,這是很可怕的現象;
第三個,最值得引起重視的現象,就是整個行業的投資出現了嚴重的緊缺,社會資本對電影行業的投入出現斷崖式的下滑,許多電影公司的經營出現嚴重的困難,很多電影公司的創始人因為股權糾紛、債權糾紛被限高,被限制執行,這是很普遍的現象。我們在十四五期間可能有50部重點題材的影片,這些影片至少需要幾百億的投資,如果電影行業沒有外來資金的投入,行業本身完全解決不了投資的問題。

光線傳媒董事長王長田
電影創作是光線全部工作的核心。我們長年保持滾動在創作中的項目大概有六七十個,在不同的項目階段,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每一年有15到20部的影片能夠上映。
光線的電影創作分成三個大方面,第一個方面是重點題材和主旋律題材的影片創作,這個方面基本的態度是積極主動地爭取參與到重點題材和主旋律題材的創作;第二個方面,是商業類型片的創作,涉及到青春片、愛情片、喜劇片、科幻片、動作片、社會題材影片等等,不斷地探索電影題材的邊界,這塊是公司創作的主體也是公司主要的收入來;第三個方面,是動畫片的創作,光線的中國神話宇宙,目前進展還比較順利,初步的框架已經完成。目前看第一批動畫電影的項目大概會有幾十個,可能需要幾十年時間來創作完成。它實際上的規模可能比漫威還要更大,涉及到中國所有的神話傳説和神話人物都要重新進行梳理,包括傳承、人物關係、重要的事件節點,非常的龐雜,我們用了很長時間做梳理工作。
中國電影公司需要有長期的電影規劃,不能被短期的市場變化、政策變化所影響、所左右。電影有120年的歷史,它有強大的生命力,我們相信它在這個中國的神話體系中,也會有它的生命力。
龔宇:網絡電影亟待提高整體水平
如果簡單地對未來幾年的中國電影行業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謹慎樂觀”。
首先是“樂觀”,有幾個好消息。第一,雖然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娛樂化方式,但是隨着疫情緩解,好片子的上線,我們發現電影畢竟是有100多年曆史的文藝作品形態,用户對它的剛性需求是沒有改變的,這是根基。我們不相信有這麼悠久的歷史,這麼多大專院校不斷培養人的行業,在最近幾年就變成衰弱,甚至到最後變成沒有,我是不相信的,過往的數據、經驗、趨勢證明了這點。
第二,觀眾越來越成熟,對好與壞的影片判斷越來越準確。一個成熟的市場,交易就是更加公平,給好作品及其出品人、投資者更大的回報。
第三,觀眾對多樣性的需求更強了,雖然我們做得並不好,但是這個需求是更旺盛了。這種多樣性的旺盛需求給我們更大的市場想象空間,如果大家只看一種片子,就該哭了。
為什麼説“謹慎樂觀”?也有不好的趨勢,至少是現象。用户在院線的觀影習慣發生了變化,大家把看電影當成一個重大節日的活動之一去做。一個產業如果收入主要來自於斷續點狀的收入,意味着這個產業不太健康,更接近於賭博,所以我們需要平時的檔期收入更高。

愛奇藝創始人、首席執行官龔宇
另外一個,供給嚴重不足,無論是院線還是網上。2019年線上院線電影大家關注的普遍在票房1億元以上是66部左右,但剛剛看到今年的數據,1000萬以上票房的才88部,所以供給嚴重不足。網絡電影高峯的時候2018年全行業3000多部,現在全行業大概五六百部,也是爆減。
十年前,網絡上看內容主要是電影,電影覆蓋人羣第一,到了2019年的時候,因為優秀的網劇都起來了,電影觀看人數和劇的觀看人數差不多,但是2020年爆減,今年繼續減。如果多年供給不足的話,用户習慣變得固定,大家不那麼愛看電影,電影行業就會遭受巨大的壓力和挑戰。
要解決這個問題,基本上都是跟創新相關。第一個是商業模式要創新。現在的電影在互聯網上的交易方式大概兩種,一種是院線電影,下了院線以後和平台方談一個價格,這個價格基本跟院線電影的票房收入呈正比例。第二個方式主要是網絡大電影的出品方,根據有效播放量和平台方分賬,這個分賬的錢是從用户的包月費裏來的,所以這個商業模式還是在現有的蛋糕裏面去分。因此,這是有天花板的。
電影院的商業模式不是這樣,是用户買電影票來看,各方來分。所以互聯網看電影的商業模式一定要創新,比如單片點播等方式,這樣有新增的蛋糕讓大家來分。現在的規則是,出品方、投資方拿用户付費的42%,渠道費大概30%,互聯網平台只有28%。儘管規模還很小,但是在高速成長。
這個商業模式的創新,一是要調整票價。相對於北美、歐洲這些國家十幾美金,甚至好片大片能賣到三十多美金,我們現在普遍是6元人民幣,太低了。二是在創作題材上創新,現在的網絡電影基本上都是給小鎮男青年看的那種套路,這不對,應該多樣化。三是科技方面的創新,因為網絡盜版比較嚴重,所以我們用區塊鏈等技術做版權保護。
黃建新:腰部影片需要雙院線發行
我查了一下今年電影的票房,排名前十的電影票房加起來接近250億,剩下520部電影組成了僅230億票房,這是一個現象。

導演、編劇、製片人黃建新
票房向頭部電影靠攏,這是好事,又不是好事,有點像美國八大公司壟斷全球電影的狀態一樣。大的電影上來,別的電影都往後退,在一個檔期裏你可能幹掉所有的電影。我們的電影院有一個問題,它不是雙院線發行制,而是單院線。比如美國的雙院線發行制,大片只能佔一條院線,所以同時在電影院上映的片子能夠容納的程度就高了。現在國內都是一個院線,所有人都找頭部影片去排。10月份的時候問過傅總(傅若清),《長津湖》和《我和我的父輩》佔了票房多少?達到96%,其他一大堆才只有4%,這不是一個很好的規則。所以我一直在呼喚應該推行雙院線,這樣另外一個電影可以獲得比較長的放映,如果放得好可以到B輪院線繼續放映,就多展開一半的排期。
中國電影是最早“與狼共舞”的。93年美國電影一進來,我們就面臨一個巨大的壓力,然後中國電影改革,我們跟國際一樣在爭這個市場。當時我記得最低的那一年國產片只佔37%,到現在翻過來,這是一個很艱鉅的過程。原因就在於,跟它同在舞台競爭的時候你就得學習和努力,《長津湖》就讓我深切地感覺到這些年中國電影專業人才的巨大進步。我們有能力和心胸網羅全球的人來一起工作,比如北美、澳洲和印度的特技公司,由於專業度高,7000人在現場工作時都不亂,這就是中國電影的長足進步。
由於這個進步,我覺得中國電影已經可以在技術上逐漸接近或者等於世界的水平。如果我們有很好的內容,我們的電影如果從人類共同體的角度,能更多通過人物進行感性的傳達,中國電影的市場就會越來越大。
文| 劉南豆
編輯 | 張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