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拱火緩解內戰焦慮?拜登突然收到“內戰”信號,全世界都沒想到,美國這是要變天?_風聞
大眼联盟-2022-01-11 14:15

拜登,怒氣衝衝。
在佔領國會事件一週年之際,拜登親自定調該事件性質,是一場**“武裝叛亂”。**
當地時間12月17日,有三位美軍退役將領發文警告稱,美軍內部存在致命混亂。
去年1月6日,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的支持者闖入美國國會大廈,引發了一片混亂。儘管該事件已經過去了近一年,但一直有觀點認為美國正處於“分裂”的邊緣。當地時間12月17日,有三位美軍退役將領發文警告稱,美軍內部存在致命混亂。

就在上個月,被列為美國國會騷亂通緝名單之首的“牛頭薩滿”錢斯利被宣佈判處監禁,時間長達41個月。儘管不少同樣參與騷亂的人也被逮捕,但美國社會持續撕裂的跡象就像當前的新冠疫情一樣,不斷地在蔓延,美軍自然也跑不掉。
已經退役的美國將軍塔古巴、安德森和伊頓表示,“臨近國會騷亂一週年之際,美軍有不少軍官都在擔心未來2024年大選可能引發的後果,這將會讓所有民眾陷入危險之中。”他們補充道:“一想到未來有可能會發生的政變,我們就感到心寒。”

除此之外,這三名退役軍官還指出,當前美軍內部已經出現了動盪,這與之前的國會騷亂有密切的聯繫,因為在那場騷亂中,有超過十分之一的參與者曾在美軍服役過。就在今年5月,124名美軍退役將領曾發表聯合聲明,質疑美國總統拜登的能力。不久後,這封信遭到了美軍中其他人的反駁。反駁者認為該信是站在共和黨的立場上講話的,是“反民主”的行為。
塔古巴、安德森和伊頓稱,從這起事件可以看出,政治上的分歧將會使得美軍分裂成兩個對立的陣營,因此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內戰”的説法並非危言聳聽。一旦這種局面發生,美國的安全將會遭到重大削弱,任何一個對手都可以利用美軍內部的矛盾來對美國及其盟友發動攻擊。

對此,他們提議:美國必須要採取措施,為最壞的情況做準備。必須防止國會騷亂類似的局面再次發生。同時,五角大樓要對所有的美軍人員進行審查,讓他們都意識到,自己應該“服從誰的命令”。美軍的所有部門還要開展工作,找出並清除叛變者。這三位退役將領在文章最後説道:“只有從現在開始果斷採取行動,這樣2024年才不會出現騷亂。”
需要注意的是,對於“美國是否會發生內戰”,不少學者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全球最大對沖基金公司橋水基金的創始人達利奧曾表示,由於存在政治兩極分化,未來十年內美國內戰的可能性為30%。芝加哥市德保羅大學哲學教授也曾表示,美國正處於一種文化對立的狀態,這有可能是內戰的“導火索”。

**美國正面臨另一場內戰嗎?**文:紐時
芭芭拉·F·沃爾特是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政治學家,採訪過許多經歷過內戰的人,她告訴我,他們都説他們沒有預見到內戰的到來。“他們都很驚訝,”她説。“雖然對於研究內戰的人來説,在內戰開始前的幾年就已經有明顯跡象。”

如果你會毫不猶豫地否定美國可能再次陷入內戰的想法,那麼這一點值得留意。即使是現在,儘管無時無刻都害怕這個國家會稀裏糊塗地走向分裂,我也還是很難想象美國會徹底崩潰。但對於像沃爾特這樣研究內戰的人來説,美國的崩潰已經開始出現,即使不十分明顯,但也並非絕無可能,尤其是自去年1月6日的事件以來。
本月出版的兩本書警告説,這個國家比大多數美國人理解的更接近內戰。在《內戰如何開始:以及如何阻止》(How Civil Wars Start: And How to Stop Them)中,沃爾特寫道,“我已經看到內戰會如何開始的,我知道人們會忽略哪些跡象。我可以看到這些跡象以驚人的速度出現在這裏。”加拿大小説家和評論家斯蒂芬·馬爾凱在他的書《下一場內戰:來自未來美國的通訊》(The Next Civil War: Dispatches From the American Future)中寫得更為嚴峻。“美國即將終結,”馬爾凱寫道。“問題是如何終結。”

在多倫多的《環球郵報》上,研究暴力衝突的學者托馬斯·荷馬-迪克森最近敦促加拿大政府為美國的內爆做準備。“到2025年,美國民主可能會崩潰,導致國內政治極端不穩定,包括廣泛的國內暴力,”他寫道。“到2030年,甚至可能更早,這個國家可能會被右翼獨裁統治。”正如約翰·哈里斯在Politico網站中所寫,“現在嚴肅對待此事的人都在説‘內戰’了,不是作為隱喻,而是真實存在的先例。”
這當然不是指所有嚴肅的人。哈佛政治學家喬什·科策在Twitter上寫道,他認識許多內戰學者,而“他們中很少有人認為美國正處於內戰的邊緣。”然而,即使是一些反對內戰説法的人也傾向於承認美國處於十分危險的境地。在《大西洋月刊》中,芬坦·奧圖爾在談到馬爾凱的書時警告,説會發生內戰可能是一種自證預言。他説,在愛爾蘭的長期衝突中,雙方都害怕對方正在進行動員。他寫道,“承認美國有可能分裂並以暴力方式分裂的真正可能性是一回事,將這種可能性描述為必然又是另一回事。”

我認同奧圖爾的觀點,將內戰視為必然結果的想法是荒唐的,但如今內戰似乎存在發生的可能仍然足夠糟糕。關於內戰的猜測已經從邊緣異想進入主流,這一事實本身就標誌着公民社會危機的出現,表明了我們的國家有多麼四分五裂。
沃爾特和馬爾凱所擔憂的那種內戰並非紅藍兩軍在某處戰場上的對峙。如果它真的發生,也更會像一場遊擊叛亂。正如沃爾特告訴我的,她和馬爾凱一樣,都認為“重大武裝衝突”的學術定義是每年至少造成1000人死亡。“小規模武裝衝突”指的則是每年至少造成25人遇害。馬爾凱指出,按照這一定義,“美國已經處於內亂狀態”。反誹謗聯盟表示,大多由右翼分子構成的極端分子在2018年殺害54人,在2019年殺害45人。(他們在2020年殺害了17人,之所以變少,可能是因為疫情阻止了極端主義大規模槍擊事件的發生。)

沃爾特認為,內戰的模式可以預測,她在書中花了一半以上的篇幅來闡述這些模式在其他國家如何發揮作用。這些模式在她和其他學者所謂的“無支配體制”中最為常見,這樣的國家“既不是完全的專制,也不是完全的民主,而是介於兩者之間的狀態”。警示信號包括基於身份而非意識形態的嚴重政治極化,特別是兩個規模相當的派別之間兩極分化,而這兩派都害怕被對方擊垮。
她寫道,公民暴力的煽動者往往是以前處於統治地位、但階級已經下滑的羣體。“發動戰爭的族羣正是那些聲稱國家‘屬於或本應屬於他們’的人,”她寫道。這是她和馬爾凱都不認為左派會發動內戰的原因之一,儘管左派中也有暴力分子。正如馬爾凱所寫,“左翼激進主義發揮作用的主要原因,是它為右翼激進化創造了條件。”

很多右派都在幻想並計劃着內戰,這已不是什麼秘密。一年前,他們中的一些人就穿着印有“MAGA內戰”字樣的黑色運動衫闖入了國會大廈。“布加洛男孩”代表了離奇、暴力、大量使用米姆的反政府運動,該運動因為關於一部內戰影片續集的玩笑而得名。共和黨人越來越多地拋出會出現武裝衝突的觀點。8月,北卡羅來納州眾議員麥迪遜·考託恩表示,“如果我們的選舉制度繼續被操縱,繼續被盜竊,後果只會有一個,那就是流血,”他還暗示自己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會拿起武器。
沃爾特引用了那些密謀綁架密歇根州州長格蕾琴·惠特默的男子的言論,她在書中論述稱,現代內戰就“始於這樣的私自執法者——即直接向人民施暴的武裝激進分子”。
沃爾特的部分觀點我並不太認同。比如説到美國處於無支配體制的狀態。對於她依靠政治科學方法展示出的美國民主制度的驚人倒退,我並無質疑。但我認為,她沒有充分説明從威權走向民主的國家和從民主走向威權的國家之間的區別。我們可以看出為何南斯拉夫這樣的國家會在維繫它的專制體制結束後四分五裂;新興的自由和民主競爭為沃爾特所説的“民族創業者”的出現提供了條件。
但是,我們尚不清楚從民主轉向威權是否也會以同樣的方式造成動盪。正如沃爾特所承認的那樣,“自由民主國家的衰落是新現象,還沒有一個國家陷入全面內戰——目前還沒有。”在我看來,比起大規模國內暴力衝突,美國在一位共和黨總統的統治下陷入匈牙利式右翼專制統治的威脅似乎更加迫在眉睫。她的理論若要實現,需要一個秉持民族統一主義的右翼派別反抗其權力的喪失。但越來越多的情況是,右派正在操縱我們僵化的體制,這樣一來無論選民是否願意,他們都能保住權力。
不過,就算全面內戰還不太可能發生,在我看來仍比恢復伴隨許多美國人成長的那種民主穩定狀態更有可能。

馬爾凱在書中提及了五種可能毀滅這個國家的情景,每一種都是根據當前的運動和趨勢推斷出來的。我覺得其中一些觀點並不完全合理。例如,鑑於聯邦政府在韋科、紅寶石山脊和馬盧爾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與極右翼勢力對抗的歷史,我認為一位下定決心解散某個公民自治營地的美國總統會派遣聯邦調查局,而不是遵循平叛作戰原則的軍人出面處理。
然而,比起一個以1月6日為右翼暴動的最高點,而美國最後有驚無險的未來,馬爾凱的敍述似乎更容易想象得到。“假裝一切都會好起來是很容易的,”他寫道。我沒覺得這有多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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