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44_風聞

心急想像吃豆腐

這是一所只有我自己獨居的房子，雖然極想隨便拉進一位或是恰巧有那位姑娘一步走錯闖進來我是不會嚇一跳的。但這個房子就我自己始終是這樣，我暢通無阻隨時隨地很隨便的出入自由無論何種情況，大大方方無憂無慮在這裏安歇舒展冥思苦想創造發揮哭哭啼啼就算把自己脱得精光也無人知曉將自己片成薄片也無人來救，在這裏我可以把自己充分稀釋分解成宇宙那麼大小而且聚散兩依依。我喜歡這所房子，是我的天地而愛戀由我一手製造，我的房子裏真假善惡美醜並舉水平，我的房子裏水與火舉案齊眉，我的房子裏我在與世界對立相等。我的房子建造手段很一般：自然選擇家，不用磚和瓦，四下無牆壁，落地通天大。它無門無窗不設防，請你走進我心裏：

俯首伏案勤耕田

植種栽果紙筆間

盡看上下人為禍

從天而降自笑憨

又一個即將待見的女孩子你好，你在做什麼現在，我不知道但我很想猜猜。想必你也知道了吧，我們要約個時間見面卻不吃飯，相識就是幸運，半緣也算幸福，愛戀就要開始我們忐忑等待。記得我對她有這樣：最先映入印象的同時產生一個舒適不，自始至終好感回升無一絲。但我還是會記得你，因為為實現春夢的一次努力邂逅做紀念很值得。

這個禮拜六晚上聽説又要相親，這段時間不是相親就是在去相親的路上好像好想很幸福。女孩，我的嚮往，快點來相愛吧，但願我不會讓你失望，歸根到底我也擺脱不了外在的力量。女孩，我即將要見到的姑娘，快點吧我有點着急了都，我盼望等待了這多年，真想不到就是你，你是誰，此時在幹嘛，我可是在想你啊。就是我的這個部位，你看你快看，不敢看啊，你的呢，也是這個部位也在這裏嗎。一切原因於此，因為這兩個不同才會產生愛的不是嗎。哦，我還是加上“可能”這兩個字吧，你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但就是不想替你説出來。嘿嘿，這可不是無恥不是無恥啊。因為只有我一個人在這房子裏用一個腦袋想你的好事，誰也不會知道我怕什麼。你説你以後可能會知道啊，以後就更不怕了。如果你愛我你會怪我嗎，如果你成為我的老婆你還會怪我嗎，如果我對你毫無保留你會責怪我，如果我們生產一個既有你也有我的“東西”你會責怪我。我可不是故意騙你的，不然你幹嘛也同意答應見我。你知道當我第一次看到男女在一起可以“銷魂”這兩個字的時候好像真的銷魂了，真的，現在你就要答應我，如果我沒有讓你失望敗興很討厭的話，你要答應讓我給你啊。我有點坐立不安寫不下去了，你太神秘了，隱約冥想之間好像你對我説不要“耍三年兩年再散了”。嗨，這怎麼可能啊，誰欺負你了吧，我不會那樣做，是不是曾經遭蛇咬過啊，是不是讓蛇咬過好幾年啊，啊，這有點可怕啊，我咋想到這裏來了。呸呸呸，我想多了我哪會那麼不幸啊，時間比起水和火來還要無情百倍我決定不再等了。就現在，就趁現在我順水推舟順手牽羊順天隨意吧，好歹一個女人就能去註冊成立一個家啊。你看人家孩子都快打醬油了，再看我，再不結婚就開始傳謠言了。再説我自己也扛不住啊，再不改變繼續完美就耽誤青春了，不會改變就不會偉大還是做個偉大的人物吧，這樣自我解脱才好把出路留給其他就算你是被遺棄。嘿，我剛才一斜視發現一個她，是你來了。在我身後扶我肩膀我假裝安靜不敢越軌你很主動啊，你是聽見我的表白了吧。剛才洗澡時候又看見你，好像是親近過了吧，慌亂迷離之中發現一切都錯了：字跡潦草太亂自己也能讀錯，語句不通邏輯出差，神情恍惚意淫連綿有些齷齪，一次比一次緊張好像是真的，現在是週六零點三十分，再不用等二十四小時你猴急什麼？

昨日重現

86年5月31日週六晚6點多，現在是夏時制，介紹人約好7點半我們在距姑娘家不遠處的路口見面。雖然面對相親不再陌生，但每次都會有異樣的感覺。從宿舍回家的路上一羣看大兵凱旋的羣眾把街兩傍站成了人牆，軍車高大威猛從市中心浩蕩通過。我簡單吃過晚飯，一支煙一杯水坐在電視機前對着一幀幀變幻莫測的畫面，解説員的講解很刺耳。上午我去拉了一千斤煤炭，路上有兩個中學生模樣的孩子一男一女互相追逐玩笑，男孩騎車追上女生拍了一下女孩的頭髮，返回時一手扶把雙腮鼓起吹口哨還不時回頭笑看又指點，那女孩在原地呆視了一會兒，雙手插兜甜嘻嘻笑到最後滿足着低聲罵了一句自己同胞的酸酸話，腳一踢步行回家。我這裏一身臭汗，你看人家這才是兩小無猜啊。突然我有了討厭這種方式的想法，可是來不及通知啊，現在去下通知就等於見面相親啊。我感覺肚子空空蕩蕩像是沒吃飽啊，腦袋有些沉重，煙也變了味。離動身還有十分鐘，我想我還是去吧，因為我想起了昨夜的急切。我再次整理下衣服，鏡子面前梳理一下頭髮，摸摸兜裏的鑰匙香煙和十幾塊錢，跺跺腳，看一眼母親在屋裏躺着，會心一笑，假裝睡覺啊。媽媽為我的事沒少操心都有點不想管了，我好像沒多大本事戀愛卻又很彆扭啊。我跟媽打聲招呼推車上街，那女孩説不定這回也上路啦，介紹人肯定先到了，看我的臉好像見老啊，剛才梳頭髮也沒開燈不會弄亂吧。遠遠的，遠遠的，那就是她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她的側影，頭髮是燙過的有規有矩地彎曲着垂下，上身穿一件紅與黃揉在一起的杏紅色夏裝，叫不出面料的名字我想手感一定很柔軟。下穿一條長褲而不是裙子，是奶黃色有明顯的斜布紋，腳蹬白色涼鞋。她頭黑腳白上下兩色相近，這個我眼前的長方形女孩用四個顏色把身體裹的有點緊啊，好像沒有被解放過啊。第一印象很不錯，這女孩，這姑娘，還是加個“大”字吧，個子很高嘛。我快速停下車，她也轉過身來，這是一張智慧才能性格相貌不俗的臉啊。面色許是讓她的黑髮薰染過黑中透紅，紅中有白，白裏又有夜色圍繞的迷人誘惑，圓圓的雙腮上面嵌一對明眸含着些許疑問和羞澀，鼻子和嘴依次向下排列，下頜圓如水滴。這女人，好看。這女人，有味。這女人，可親。這女人，成熟。夜幕裏的我看的有些發呆全神貫注像花痴，四方八處無月無影無聲音，我在觀察欣賞判斷尋找，這是花枝，這是花瓣，這是花心花蕊，這都是蜜蜂採蜜的地方啊。原來在街上相親是這麼不一樣啊，是個可以胡思亂想又很像相親的方式啊，從來也沒有以相親的名義拉過女孩子的手這次可以嗎？我一陣敲鑼打鼓問自己，我不知所措亂猜想。就這樣兩個陌生戳在街上胡亂找話還心慌，就這樣一男一女很尷尬男的不會耍花招女的也輕易顯山露水，就這樣男人有目的來沒話題這個男人很無趣。就這樣男人還在做判斷，從相識到相愛也就一步之遙，從相愛到互相記掛惦念也理順成章，後來就是一起一起在一起融在一起這沒什麼好意外。In  this  way,你到家我就不再繼續送你，初次見面不好意思改天會特地去拜訪，就在這裏分手吧，你看我們啥時候再見再見再見一次啊。

（我的這場街邊相親約會從見面到分手足足持續了二十幾分鍾雖然幾方面要準備好幾天，看我當天晚上十點認真記錄下的文字好像真的很喜歡這個女人似的。那麼無趣卻很年輕的我不會有後來無論跟誰，後來就什麼都忘了，就算面對着這些文字也想不起那個女人的任何外部特徵但我相信這個女人真的與我約會過，不知道她對這次約會相親我想也早就忘的曇花一現了吧。）

背道順馳

第十三屆墨西哥世界盃在繼續，下潛到深夜的足球世界，讓火山在海底噴發。

畢業論文是個什麼東西，畢業的時候也沒弄明白。論文答辯是個啥形式，答辯過了也沒看清楚。我隱約感覺是要通過的現象，因為我把虔誠寫在臉上熱突突有點燙，因為我把決心留在紙上突突跳耳熱心慌，因為我面對的是三位平時多見多怪的老師他們讓我坐下會審三堂。自從小時候聲帶損傷以後我的發言就是沙啞特獨，今次又加上顫抖才讀完所謂的論文我記得。老師們三個互相看看，好像無法對我下嘴似的我又不是團起來的烏龜。他們坐的像個“品”字那是因為他們看不到自己，加上我“品”字就會變成加號也是個“十”字。橫豎都要在一起“品德”就無法立錐判斷標準之地，陰陽不分時刻黃昏和晨曦也會誤人子弟，黑白混合稀泥還不如顛倒黑白來的有點氣勢，男人女人你中有我中有你就是製造孩子。老師們也會臉紅心跳的問幾個問題，我的回答肯定是文不對題。因為我的想法不在這裏，有些騙子給我來下個通知説：誰可以騙誰也有設局，明白誰是公誰是私再行騙不遲，私騙公是不行的雖然肉爛在鍋裏，私騙私可行可不行總要解決問題，公騙私誰敢説個不字插爛了你的身子，公騙公也是個十字黑白紅綠沒關係。

看來學校對我們還有激勵和期待，不然就不會在我們幾近離校時刻為我們請來一位德高望重的高級工程師傅他姓張，據説他在省電子廳也大名鼎鼎，他口才雄辯，機智幽默。他精通電子機械又滿口流利英語法語德語，據介紹説他出國談判去歐洲購買設備從來不用翻譯。但他看上去卻小巧可親，一張笑臉笑容滿面滿頭白髮向後攏去穿一件短袖白襯衫。他為我們做畢業後如何拼搏為黨國建功立業的報告，據説他輕蔑權貴領導給他拜年他都不細理，據説他欣賞人才如同喜愛大自然，他講的有理有據重點是科學精神，我們聽的熱血沸騰躍躍欲試也算學過科學。我想如果我有一天能拜他為老師該多麼幸福啊，我還想要超過他呢。可是如果我拜他為老師就算超過他也無法擺脱他的光環，因此最後也沒追着去拜他為師也許追不到的原因更多些。我還想我與他是不能做比較的，我這麼年輕英俊高大魁梧朝氣蓬勃你看他。現在我把我的這個想法當作唯一一次追星意識看待，那會兒可惜娛樂人物還不成氣候，只是我心目中的這個明星想象已經夕陽西下我也會如此情景下去。

我的第二次學生時代就快結束了，但我想學生要永遠做下去，試也要永遠考下去。我把試卷貼在心上，我把逗號點成上天星星的摸樣，心所想手所指眼睛看還有腳板子的經過都是成就未來的答案，謎底是要順着地球的反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