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45_風聞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2-01-30 15:48
自安
大樹下面好乘涼,就算這棵樹不是前人栽的,但要在樹蔭底下長出點什麼就難了,你看這些大樹底下除了螞蟻忙碌着去撼樹外有幾棵草都黃焦蠟氣不敢野巴着瘋長。因此我敦請前人把你栽的樹帶走,今人你只栽一顆夠棺材板的樹自給自足就行了,後人就不要栽樹因為你們沒有機會再用得到棺材。你看你,二十四歲大小夥子老在樹底下乘涼,買雙襪子也要母親給你安排,母親叫你穿一隻你不敢穿一雙,是不是還沒斷奶啊我的同學。
開始和結束在一起,我好像有這樣的認識,因為時間無窮又不可分割就像世界是個整體沒有任何縫隙蟲洞算個假設。有些事我會感覺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可能就是這個意思,因此我會經常自我拉長開始和結束的距離以拖延時間,因此我會經常左手舉起“開”,右手攥着“結”,一腳踢飛“始”,一腳踩實“束”。聽他們四面喊殺聲,我有十面絕世護身功,電光火石一瞬間,我在無間大道上奮筆疾書一個毫無陰影的“我”。
那對交配着的蒼蠅像極了航天飛機被託運回家,更勝一籌的是它們上下翻飛來去無旁物。
一羣麻雀的討論會就像一羣大姑娘的笑聲好聽的有點讓人心慌,趕緊關上窗户轉過身來。
用一支燃着的香煙燒烤螞蟻,一點一隻,它們是排着隊來就像流水線,還是原味的。
86年6月18日我做了兩件事:一是去市招辦完成了自學考試的學籍註冊,二是去那所學校見到了王學香老師。同學們都在忙着畢業有什麼幕後活動我也不知道也不去想,我在這個時候決定成為山大的自考生,報考的專業是《英語言文學》。去見王學香老師有什麼事情現在忘記了,還收穫不大,莫不是為了補考的事吧。這個三年學習我一共補過兩次考,一門課是《高頻》,另一門是《電視機基礎原理》。
自認
終於知道六月二十四日是我們的畢業日,畢業登記表有這樣一個欄目要求自己填寫:懂何種外語,程度如何。看到很多同學填的是:英語,中級水平。
昨晚的雨下得很兇又異常悶熱,但因為我不知道路母親還領我一起去她同事家裏準時赴約見面相親。不知為何那女孩沒來,可能是雨太大來了怕沒面子吧,還得再次相約。忘記那會兒的人閒暇時候都幹啥了,男女相個親比現在要麻煩很多又沒電話。最少是一箇中間人知道兩邊的消息才一遍一遍來回説和,定好日子如果一方爽約中間人還要來回問問清楚並再次來回約定就要好幾天。這事一般情況是家裏母親張羅,他們還要再次與兒女約定。這是我知道的,因此我贊同青年男女成了之後要去感謝中間人,定親之後要給中間人送大油餅,結婚當天要有中間人講話祝福,以後夫妻有了矛盾有了隱瞞還要找中間人調和勸解。
同桌説畢業之後到我家吃酒,面對這個瓷公雞我沒有給他個囫圇的搪塞作承諾。
小男孩把手中的紙飛機用嘴大呵一口氣奮力一甩,紙飛機箭一樣脱手射出,穿過街心,直奔對面牆壁而去。所有觀看的人都認為接下來是機毀人亡的結果,但誰也沒想到那隻正在跌落的紙飛機被一個突發的旋風接住並託舉起來,又羽毛般的在空中舞蹈翱翔了一陣。小男孩“啊”了一聲紙飛機就再次起飛了,這聲“啊”是沒想到的意思,再次起飛的動作就是忘記剛才的“真沒想到啊”。看想到這裏我就笑出聲來,另一小夥子一邊快速移動一邊驚恐地聯想看我,他可能想不明白我是咋了笑的那麼得意。
六月二十一日上午我去學校參加最後補考的考試,沒有幾個同學。應該會通過的吧我想,還有兩天畢業是要發畢業證的,因為一出考場我就聽到一隻叫驢在噢噢嚎叫。
應該是央視青歌賽第二屆吧,我有點觀後感:作為一個領導特別是高級領導,在大範圍裏作公開講話要有分寸負責任,不要信口開河隨便一説不懂裝懂。但我們的領導對此似乎不太習慣,他們生的高大全,事事偉光正,地位越高就越往全才上靠攏。矮半級死心塌地小學生,高一點處心積慮壓死你。主持人讓他説幾句他好不知羞地這樣説:我在演員唱完歌以後也給他們打一個分數,每次都與這些評委專家打的一樣多,因此我認為本次比賽非常成功絕對公平。這不是屁話嗎,你懂嗎就説公平,你個專業機會主義投機商,也是越往後給參賽者打的分數越高吧,很顯然這就是不懂裝懂的表現包括那些專家,與你們的政治任務“膽子要再大一點,步子要再快一些”如出一轍。一幫整天比誰的膽子更大的人在治理國家和社會,英語中級水平指的是你的口語和翻譯吧,畢業證是你自己畫的吧,畢業論文是上級組織複印的吧,我看你翻到地上也就是肚子不太平而已。
小結
畢業,也有畢業證,校長的大紅印章是三個字:李紹庭。最後幾天是這樣度過的:
一九八六年六月二十七中午我還在睡覺,他來叫醒我應邀去了他家。那是一處頗具田園風光的居所,我把心情放在東風上飄啊飄啊,很是痛快。下午同學聚會,大家喝着畢業分手散夥酒,猜拳行令,你張我狂張狂不已只只原形畢露。杯滿盤空之間,同桌的你端起一杯小酒,手舞手劃皮肉不笑地舉到我眼前,用命令式的口氣要我替喝同時做一個不然就將我打倒的手勢。既然你不客氣我也不會給你面子,我接過酒杯反手一甩,沒潑你臉上就是給你洗洗面子。大家都看到我做的有點過,我也知道不太應該,不大禮貌,但你們看到他對我不敬了嗎。臨分手還想欺負我,從來就沒服過你,惱了大花臉誰怕誰。二十六號的覺二十七日凌晨才睡,二十六日我拆洗了被褥,雖然夏天來了但要為冬天做足準備因為冬天也許會很長很長。二十五號上午,我們同學一行五人回廠報到:我們回來了。我們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我們怎樣去的又怎樣回來了。我們學有所成人有所得滿載而歸了。我們···帶着抱負懷揣理想做好感恩回饋的準備了。但廠領導好像沒有準備似的突然看到我們五人又多了五張嘴,他眨巴眨巴眼先是愣了半天馬上一笑緊接着是一邊頷首一邊咧嘴一邊收拾排列辦公桌上的紙張文件別針盒墨水瓶之後,又拿抹布擦起來直到擦完桌子腿椅子背才思想明白説:你們先回去歇歇,辦辦個人私事,下個月一號正式來上班。多麼體恤下屬的好領導啊,我們自然很高興如果再放一次暑假就更好了。師傅同事們見到我們自然是問了又問,大家都驚呼三年時間真是太快了,混不着啊。誰誰誰跟誰好上了,誰誰誰結婚了,誰誰誰退休了,誰誰誰高升了,你一句我一句不太像考試卻又像在答辯還一驚一咋。下午悶熱的要命,好像全身的肉都是臭的多餘的恨不能刮將下來只剩一副骨架那我就靈活多了,我會跑出去唬人。二十四日下午畢業茶話會,校長也來坐坐。西瓜糖果花生瓜子隨便抓,我很主動地拿起一盒煙沒放下還有不高興的,咋我就不能得點便宜啊。有的人出格三年,他們習慣了,我就這一次,就又被你盯上了。其間還有同學老師拿着筆記本互相簽名留念祝福這個動作,記得我一激動把給老師的祝福和感謝寫成:XX,讓我們做朋友吧。中午我們四個同學一起吃酒在東風橋東馬路右邊的飯店,好酒好菜好舒服。二十三號畢業典禮,講話講話講話,照相照相照相。二十二號是禮拜天,在想啊想,你我他她它,那個騙我弄丟我一本書我不信還不行的人騎自行車旅行去了。二十一號補考中,一隻驢在叫。二十號小組討論會,我寫個DOG。
我記得她在嗑瓜子也吃塊西瓜,她在説話,她在笑,她在代表我們發言,她在來回走,她在沉思冥想中,偶爾她也看看我。三年裏那張我偷偷端詳了無數次的臉和紅突突地嘴,別了就再也不能。因此我沒有過去與她道別説再見,畢業時我們沒有道別,也沒説一句祝福的話,就這樣默默下去把記憶留在心底,不去再見也不去道別就好像她沒有離開我。
1986年6月28日凌。
( 我三年的職工中專學生生活大概就是這些最好的結果就差一點沒有畢業,這一點兇險很刺激我記得清楚距今三十年幸虧我有一些記載留到現在,就這樣許多事也忘沒影了,何況有些事記的過於簡單,大多沒敢記上名字不知當時怕什麼。這一段記敍沒有具體人物一是因為先前有關係的同學現在還經常見面,書寫自己的真實感受他們或許不能理解,二是翻看整個記錄沒有一個完整的名字在上面只有“王學香”三個字還是別人的老師。我的自傳寫到這裏二十三歲,今天算個小結,以後肯定還會涉及到這個階段,雖然很鬆散但前後多少會有些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