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學州不能白死_風聞
戴雨潇-自由撰稿人-观察者专栏作者 思想与文明观察者2022-02-02 17:52
劉學州,一個苦命的孩子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離世的時候還不到16歲。
臨死前,他在微博發佈了一篇長文,標題為《生來即輕,還時亦淨》,講述自己從出生之後的遭遇。看完後令人悲憤鬱結難舒。
一、劉學州不幸的一生
在劉學州4歲的時候,一場煙花爆竹作坊事故炸死了他的養父母,也炸燬他的家。他的養母臨死前在病牀上對他説:「你好好學習,聽姥姥姥爺的話,等媽媽好了給你買好吃的。」
失去雙親的劉學州在小學備受欺凌,他因此轉了五次學。最嚴重的一次他被同學騎在身上用拳頭打臉。臉腫了的劉學州回到家只敢告訴姥姥是從牀上摔下來的。不久後,疼他的姨媽也因為婚姻破碎離開了這個世界。
直到六年級的時候,劉學州的人生似乎出現了一絲轉機。他轉到縣裏一所寄宿制學校。由於成績好,他得到了表現的機會,甚至當上了班委。他在人生中第一次感覺自己受到了老師和同學的尊重。
然而上初中之後,他又被命運狠狠丟棄到了谷底。據劉學州描述,他遭到了一位男老師的酒後猥褻和威脅,他不敢告訴任何人。自這件事以後,劉學州首次出現了抑鬱的傾向和輕生的念頭。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堅強。
進入青春期的劉學州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如村裏人説的那樣是買來的孩子。硬着頭皮問了家裏老人之後,他得到了自己不願意接受的答案。得知真相的他有疑惑,也有怨恨,但當他看到孫海洋尋子成功一家團圓的新聞之後,對未來又有了一絲希望。
劉學州去尋親平台登記了個人信息,去公安局錄了血。直到從老人的對話中得知他有一個疫苗本,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被拐走的,而是剛出生就被親生父母賣掉了。他試着在尋親平台輸入疫苗本上的名字「丁晶」,但是一無所獲,説明他的親生父母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在找他。
他通過搜索引擎找到了親生父親丁雙全的聯繫方式,戰戰兢兢地打過去之後詢問對方是否有丟過或者送過一個叫丁晶的孩子,得到的是一口回絕「沒有,沒有,打錯了」。
過了十幾分鍾對方回電,承認了自己就是劉學州的親生父親,但是騙他説自己當年送走他一分錢沒收,只是想給他找個好人家。「父親」丁雙全還告訴劉學州,自己已經和他的親生母親分開了。不久後,劉學州也聯繫上了親生母親。
雖然生父母都沒有提見面的事情,劉學州依然很興奮,因為他在這個世界上第一次找到了真正血濃於水的親人。
一兩天後,劉學州突然接到了派出所「呂警官」的電話,對方告訴他親生父母已經離婚了,而且各自組建了新的家庭,讓他不要把他們的家庭「攪得四不像」。劉學州怎麼也不能相信警察會説這樣的話,他更不相信這是他親生父母的意思。
最終丁雙全一拖再拖,過了好幾天才揹着現在的老婆偷偷跑去和自己的親生兒子見上了一面。劉學州和這個「爸爸」吃了飯,晚上還給他付了酒店的錢。第二天分別前,丁雙全塞給他5000元現金。

劉學州和其生父
自那之後兩人之間的聯繫就越來越少了。但是在一次交談中,丁雙全抱怨起當年是劉學州的「媽媽」家逼着要彩禮,所以他不得不把劉學州給賣了。丁雙全聲稱自己只拿到了「幾千塊」,然而養父母買劉學州花了2萬7。聽到親生父母承認了自己不是被拐走的或送走的,而是確實被他們賣了,劉學州無法接受。為此他難過了很多天。
與此同時,劉學州雖然很清楚自己的痛苦主要是親生父母造成的,但是他還是希望可以追究人販子的責任,因為他知道有很多孩子不是被父母賣走的,而是被人販子偷走和拐走的。即便他自己沒有從親生父母那裏得到應有的愛護和關懷,他也希望其他的孩子可以早日和苦苦尋找他們的親生父母團圓。
遺憾的是,劉學州的善心再次被這個殘酷的世界潑了冷水。追究人販子責任的事,當地警察不支持他,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劉學州沒有就此放棄,他在網上發佈了視頻,呼籲追查人販子。結果竟然被無良網民指責是「炒作」。
養父母的離世,親生父親的冷落,警察的不支持,網友的謾罵,再加上一直沒有見到親生母親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挫折已經突破了這個孩子的心理承受範圍。這個時候劉學州已經出現了輕生的念頭。他給親生母親發了一條消息,聲稱是去「散散心」「不要擔心我」,然後像是在託付後事一樣把自己的銀行卡手機電腦密碼都告訴了母親。
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事,把劉學州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就是他的媽媽邀請他來參加弟弟的生日,還説「會請八桌人,會請很多朋友」。從小到大隻過過兩次生日的劉學州儘管心裏可能會有不平衡,還是答應了生母的邀請。
劉學州用自己打工賺的錢給弟弟買了零食和玩具,然後在弟弟生日前一天輾轉到了大同。在辦生日宴的的酒店,劉學州見到了自己的親舅舅、親姥姥等人。宴會結束後,生父把劉學州送到了生母家居住。

劉學州和生母
在母親的家裏,劉學州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母愛。而是聽到了自己親姨媽向親媽抱怨説她不該和他相認,更不該把他帶到家裏。這位「母親」但凡對親生兒子的感受有哪怕一丁點的在乎,就不會讓他在自己家聽到這段對話。顯然這是這個女人是在暗示劉學州早點走人。
不願意給別人添麻煩的劉學州心領神會,立刻離開了這個不歡迎他的家,隻身回到了石家莊。這時候的劉學州已經無家可歸了,只能暫住舅媽家。他在舅媽家給生母打了個電話報平安,提及到了自己沒有地方合租了,希望能有一個家,租的房子也可以。
生母聽到之後大發雷霆,説自己給他買不了房子(其實就是一分錢也不想出的意思),還指責劉學州是在「逼死她」。劉學州委屈地讓親媽想想自己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結果這個毫無人性的女人竟然讓劉學州去問已經不幸離世的養父母,説他們當年要是不買就會有更好的人家買他。然後生母繼續吼了劉學州半天,把他拉黑了。
委屈的劉學州再次打給了生父,希望擺脱沒地方住的狀態,買或者租一室一廳都可以。然而生父也不出錢,而且指責劉學州是「不管他們的死活」,甚至辱罵這個當年被自己遺棄的孩子是「白眼狼」,讓他不要再聯繫了。

被親生父母羞辱謾罵的劉學州在身邊再也找不到人可以傾訴了,於是他把和生母電話的錄音和被對方拉黑的截圖發到了網上,然後開了一個直播痛痛快快地把所有心裏想説的話都説了出來,希望能從素未謀面的網友那裏獲得一絲慰藉。
然而劉學州終究是太善良也太年輕了。對人心險惡缺乏認識的他怎麼也不會料到,等待他的是鋪天蓋地的無端指責和謾罵。很多完全不瞭解情況的網友罵他、諷刺他、誣陷他、誹謗他,通過評論和私信對他人身攻擊。針對這些不實指責,有人建議他起訴。但是劉學州由於擔心生父母現在的子女受到波及,因此始終沒有采取實際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嗅覺像狗一樣靈敏的記者發現此事可以做文章。第二天,《新京報》立刻刊登了劉學州生母的一面之詞。在這篇「報道」中,生母「張女士」顛倒是非,稱自己「想彌補孩子」,借錢給劉學州去三亞旅遊,還稱「劉學州多次要求他們為其購房」「威脅生父母分別離婚」。

實際上劉學州去旅遊用的都是自己打工掙來的錢,生父母給他的幾千塊錢他到死都沒有動。他也沒有「逼父母買房」,只是希望自己在這個世界能有一隅棲身,租房也可以。一個未成年人,問父母要一個固定的居所並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劉學州也親自在微博反駁了《新京報》的不實報道。

然而一個普通孩子的辯解在微博4500萬粉絲的新京報面前終究是太無力了。有大型「官方媒體」撐腰,網民更加確信劉學州就是個自私自利只知道要房子的壞孩子,他和生父母之間的矛盾過錯主要在他。很快鋪天蓋地的網絡暴力攻擊開始湧向劉學州的社交賬號。

《新京報》這篇顛倒黑白的報道和隨之而來無休止的網暴成了壓垮劉學州的最後一根稻草。在報道發表後的第五天,劉學州因無法承受外界的指責和謾罵吞下大量抗抑鬱藥,最終不治身亡。死前,劉學州在微博留下了遺書。
在遺書中,他讓自己養父母家的親戚不要為他傷心,因為這是他「新生的開始」,同時希望人販子、生父母和網暴者得到應有的懲罰。最後他將一半的積蓄留給(養)姥姥姥爺,另一半捐給了石家莊市孤兒院。
這個少年始終沒有讓社會上的邪惡和黑暗侵蝕自己的心靈,至死都在捍衞和堅守那份善良。他在遺書的最後寫道,「陽光照在海面,我也歸於大海」。

在劉學州離世後,幾乎所有的主流媒體立刻把矛頭指向了「網絡暴力」,沒有一篇報道提到《新京報》的不實內容對整個事件起到了怎樣的推動作用。
微博也在過去的幾天裏陸續採取行動,先是對1000多名攻擊劉學州的賬號「暫停私信功能」,然後又將40個賬號「永久禁言」,但是網絡暴力的始作俑者《新京報》的微博賬號毫髮未傷。事發後《新京報》從未對自己的不實報道做出任何澄清和道歉,倒是為了避免捱罵屏蔽了網友的評論。
二、《新京報》做過哪些惡
按照正常的新聞道德,報道應當遵循基本的真實和公正原則。遇到社會矛盾的時候,媒體起碼應該完整呈現各方的立場。處理劉學州尋親事件,一家正規媒體的做法應該是分別採訪當事人劉學州和其生父母,並同時求證參與尋親的執法機關,然後綜合三方的信息對事件進行客觀的呈現。
《新京報》在採訪完生母之後既沒有等待劉學州回應,也沒有向有關部門求證,而是迫不及待地立刻刊登了她的一面之詞,目的無非就是為了標新立異, 提出一個和劉學州完全不同的説法,騙取關注和流量。這種行為違反職業道德,破壞社會公序良俗,而且已經觸犯了法律底線。

《中華人民共和國未成年人保護法》
事實上《新京報》這家媒體一向擅長用單方面的説辭來製造熱點。
他們上次這麼幹是針對湯蘭蘭。
湯蘭蘭在未滿14歲的時候向警方報案稱自己被父親爺爺等親友和村民性侵了7年。警方對她進行檢查,結果發現確實存在性行為,隨後立刻抓捕了她的父親和爺爺等15名犯罪嫌疑人。最後11人被法院定罪,分別判處5年至無期徒刑。由於湯蘭蘭是性侵的受害者,而且當時尚未成年,警方為了保護她,主動為其遷移户口並提供了新身份。
這件事很快就吸引到了媒體。2018年1月,《新京報》評論副主編佘宗明寫出了一篇價值取向鮮明的文章——《被全家「性侵」的女孩,不能就這麼「失聯」着》。

在文章中,佘宗明選擇偏聽偏信侵犯者漏洞百出的説法,稱湯蘭蘭所舉報的內容「聳人聽聞」「挑戰我們的想象力」,質疑法院的判決「荒唐」,稱侵犯者獲罪後「舉報者突然失聯,懸疑氣息濃郁」,暗示湯蘭蘭做賊心虛。
他呼籲湯蘭蘭可以站出來和對她施暴的罪犯們公開對峙,還直接在文章中發佈了湯蘭蘭的户籍信息。這位資深媒體人口口聲聲説要「廓清真相」,絲毫沒有考慮到重提這段屈辱的經歷對受害者本人會造成了多大的刺激。
好在當事人湯蘭蘭足夠堅強,還有黑龍江當地警方、黑龍江高法高檢和最高檢頂住媒體和輿論壓力為她撐腰,最終才沒有釀成悲劇[2]。
《新京報》的劣跡遠不止如此。
2017年3月,成都武侯區某路口一輛凱迪拉克衝撞交警檢查卡點,致一名民警和兩名行人受傷,肇事車輛撞上路邊隔離欄後停下,駕駛員經搶救無效死亡。事發後15個小時,《新京報》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發布快訊稱「三名交警在執法過程中拿棍形物將肇事司機打死」。

實際上根據當場多名圍觀羣眾拍攝的視頻和警方事後的通報,凱迪拉克駕駛員羅某在進行酒精檢測時測試棒報警,涉嫌酒後駕車。交警要求他熄火下車配合調查,羅某卻突然啓動汽車開始駕車逃離,隨後撞倒兩名路人,其中一人被捲入車下。
最終兩名警察配合將羅某拉出車外。警察在制服他的過程中發現其身體有異,立刻協助趕到的醫務人員對其開展救治,最終車主仍經搶救無效死亡。事後公安在肇事司機的血液尿液中檢測到毒品。
《新京報》這次公然造謠產生了相當惡劣的社會影響,很多官方賬號也對《新京報》作出了批評。然而事情的結果也只是《新京報》自己刪除了相關的微博和報道,並對內部採編人員「追查批評」,報社沒有受到任何實質處罰。
2017年6月,印度以「維護不丹」為由侵犯中國領土,立刻遭到我們理所當然地回擊。結果《新京報》在這個敏感的時間點恬不知恥地發佈了一條所謂的甘地語錄,稱「以眼還眼,只能使全世界的人都變成瞎子」,插圖為切成紅色五角星的西瓜。

2019年3月,《新京報》記者李一凡報道了湖南嶽陽新發現的兩名「慰安婦」倖存者。這名記者在未經當事人許可的情況下公開了兩位老人的身份信息,而且在文章中多次憑空捏造老人受害情節。事情敗露之後,李一凡為了逃避輿論指責,註銷了自己的微博賬號。
2020年2月,《新京報》特約記者曾夢龍發表了一篇曹樹基的訪談錄。曹樹基稱日軍731部隊軍醫留下的一部論文集和前線的作戰參謀留下的一部作戰日記中所有對日軍不利的部分都有「漏洞」,都不能成為日軍放毒播疫的「證據」,是「虛誇與作偽」,儘管日本的法官判「中國的細菌戰官司在日本打嬴了」,但「所有的證據都經不住推敲」。不久後《新京報》將這篇為日本侵略者辯護的文章刪除。
2020年5月,美國因黑人弗洛伊德之死爆發大規模抗議和暴亂。由於此前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曾經稱香港暴亂為「亮麗的風景線」,因此遭到網友嘲諷這道「風景線」這次出現在美國。《新京報》立刻下場護主,指責網友幸災樂禍。

2020年6月,北京新發地出現疫情。《北京日報》報道「共採集人員樣本8186份,截至目前,5803份咽拭子樣本已完成檢測,均為陰性」。到了《新京報》這裏,報道就變成了「共採集人員樣本8186份,5803份咽拭子樣本檢測為陰性」,誤導讀者認為其他的都是陽性。
幾天後,疾控中心專家吳尊友在《人民日報》的採訪中表示「從病毒的組成結果來看,此次病毒不像北京兩個月以前出現病例的毒株,更像歐洲的」。但是《新京報》轉述這條新聞的時候對專家的言論斷章取義,將標題改成了「新發地新冠病毒來自歐洲?吳尊友:病毒基本與此前一致」,暗示北京發現的病毒來自武漢。

6月底,有關部門通報微博賬號@新京報我們視頻(該賬號的運營主體是《新京報》)在涉北京疫情報道中存在導向錯誤、斷章取義、混淆視聽等問題,嚴重擾亂網絡信息傳播秩序,社會影響惡劣,被處罰禁言。

2020年11月,愛國學者李毅在講座中表示「美國有三億多人,1000多萬人感染,死了20多萬人,中國有14億人,感染8萬多人,死了4千多人,和美國比,中國等於沒人感染,沒有死人」。《新京報》記者熊志故意斷章取義,把「和美國比」這四個字的前提刪掉,以「『死四千人等於一個沒死』:逝者生命豈能這樣被『歸零』」為題撰寫了一篇報道,痛批李毅教授不尊重生命。

2021年10月,《新京報》前深度報導部主編羅昌平在微博就長津湖戰役發表言論稱「半個世紀之後國人少有反思這場戰爭的正義性,就像當年的沙雕連不會懷疑上峯的『英明決策』。」質疑抗美援朝的正義性,而且侮辱「冰雕連」烈士。一天後,羅昌平被公安局以涉嫌「侮辱英烈」逮捕。
等等等等。
《新京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實可謂罄竹難書。
這家報社之所以有如此偏頗的觀點和反動的立場,其人員組成是最主要的原因。《新京報》由南方日報和光明日報兩大報業共同成立,光明日報提供關係、刊號和辦公場所,南方日報出錢、出人。
南方系堪稱輿論界的「黃埔軍校」,其培養出的無數「公知」、恨國黨和自由派長期活躍在中國的各大媒體報刊和門户網站。過去二十多年南方系做過哪些惡,我想稍微關心一點政治的人都耳熟能詳,無需筆者贅言。
《新京報》的主要採編人員均來自南方系。其首任主編程益中此前曾先後擔任《南方日報》責任編輯和《南方都市報》總編,其間南都通過報道孫志剛案等重大社會爭議事件名聲大臊,並獲得多項國內外的大獎。程益中本人獲得了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頒發的所謂「世界新聞自由」獎。
2003年,程益中在北京前門建國飯店面對台下的1500人慷慨激盪地發表了《新京報》的創刊演講。他宣稱《新京報》要像《紐約時報》一樣「負責報道一切」,立足北京,代表中國,辦成世界最偉大的報紙之一。程益中還放言《新京報》四年後廣告額達到20個億,純利達到5個億。
四個月後,程益中因受賄被捕,後逃往美國,目前常住紐約。

南方系「教父」、新京報創辦人程益中
《新京報》的首任社長戴自更曾任《光明日報》總編室編輯、廣東記者站站長等職。2020年3月6日,中紀委通報戴自更「嚴重違反黨的政治紀律、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組織紀律、廉潔紀律、工作紀律、生活紀律,構成職務違法並涉嫌受賄犯罪」,組織決定給予其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

新京報首任社長戴自更,此人現已被雙開
此後《新京報》兩易社長、四易總編,但是始終沒有改變自由主義的政治傾向和流量至上的辦報立場,屢次製造假新聞,挑起社會矛盾。最後終於釀成了劉學州去世的慘劇。
主席同志曾經説過:「黨的新聞輿論工作堅持黨性原則,最根本的是堅持黨對新聞輿論工作的領導。黨和政府主辦的媒體是黨和政府的宣傳陣地,必須姓黨。」
如果《新京報》的主管主辦單位繼續投鼠忌器,放任其胡作非為,不盡快承擔起應承擔的責任,未來還會出現更多的劉學州式悲劇。
我們不能讓劉學州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