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50_風聞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2-02-05 14:44
三人三
他一點都不像我同學,卻與我同學相稱。十月中,一傍晚,馬路邊,路燈下,他把白色的大帽子用力拉到下巴,穿一件棉衣,側身站着,一輛裝滿雜貨的車認得他。我不太敢確定他是在買賣,他卻隨着我的走動轉身好像是我在撥動他。奇能啊,業餘情況做買賣掙錢啊,讓萬元户饞死了吧。我想起來了,那會兒掙點小錢在北方自己就感覺不是件很光榮的事但也沒人公開指責,我記得這位想藏起來的同學對我説過:如何如何有抱負如長如短想長短。但終也抵不住金錢的誘惑,不知道他有對象了嗎,不是想結婚吧,我們小學同學好幾個都當爹了,趕快掙錢結婚啊,你躲我幹嘛,我又不白拿你的貨,記得大後來才開始宰熟啊。
那條通往老家的土路被車騎被人踏,凹凸不平,又乾又硬還白的慘烈,但卻是一條通向繁榮帶回神奇的路。記得那會兒類似的路很多,每天人來往復匆匆路過卻簡單的改變了我眼裏的一切。那是一個刮北風的季節,一位老婆婆頭戴黑絨折邊花筒大風帽,上穿一件黑色大襟棉衣,棉襖的盤扣是從腋下開始系的,肥大的袖筒口被手攥住一隻反扣在嘴巴和鼻子上,扁腰棉褲的襠是從小腿開始,腳腕處打着裹腿,尖角條絨黑棉鞋。這時一中年婦女與她相向而行她似是突然想起什麼回頭叫了一聲,看那女人停下老婆婆一拐一拐過去説幾句話,又一拐一拐返回來,又回頭叫她···。我看着想這是為什麼,當時也沒上去問個究竟,看她那麼艱難不會是走丟了孩子遺失了金錢正在尋找啊。
一位白淨禿頂的瘦小老頭兒每天都在自家門口的馬紮上坐着,這條小街有點偏沒有多少人來往但每次我都發現和藹的他總拿眼睛在搜索什麼,身後的門玻璃上有幾個掉漆的字但我能認出是什麼:維修鞋子。他是個駝着背的鞋匠。還有個小夥子出出進進在鞋匠身邊他似乎沒感覺,小夥子圓臉長頭髮,腰粗身矮還經常光着大膀子,最嚇人是他胸前區和圓肩頭上刺着藍色的飛龍和雄鷹,八六年的刺青只在電影裏的壞人身上見過。一到晚上,鞋匠家裏總有不少人在吃酒還吆喝,鞋匠卻還是在門前坐着馬紮。那天我假裝有事大着膽子過去朝那間有些神秘的屋子望了望,好像年久失修的樣子,黑乎乎的牆壁上掛的滿滿的零碎,仔細一聽還有女人在哈哈。由此我得了一個結論來騙大家,這是父子倆,兒子經常找來狐朋狗友還有女人一起啃爹。
三觀三
她好像在單位裏洗頭髮,啊,怎麼敢啊。她沒有理會我的疑問,突然感覺自己也有一月多沒洗頭仨月多沒洗澡了吧,而且馬上頭皮開始發癢,全身開始燥熱,一些疙瘩隨即在皮膚表面異軍突起,我抓我撓我擓我捯。頭髮有味流油脖子像碾管芯還有胳膊肚皮,一溜溜紅,一道道白,一塊塊灰,指甲縫裏滿了,頭皮屑掉嘴裏了,我一下醒了。這個午覺,我照照鏡子,手腕子是白的,脖子早晨剛剛用濕毛巾擦洗過,頭髮彎彎曲曲不用打發蠟,但往裏看的確髒兮兮的,驢屎蛋子外面光但我不會越洗越髒,下週休班吧。
沒事在單位讀報算是好愛好,一個熟悉又熟悉的名字被我不小心看到:陳正寬。就是我初中一年級語文老師,報上有他的文章啊,可是我讀着讀着就有了問題想與他隔空探討:陳禿子,在你的課上只見過你嬉笑打鬧,上了報紙請別胡説八道好不好,“黃毛娃娃”是怎樣一個年齡階段啊,我的理解應該十歲以下最多左右沒錯吧,怎麼後來又把他寫成是中學生,腦子進尿了吧,解放初期大多數的孩子上學就八九十一二歲,到中學就小二十了吧,我反覆比較研判你的意思是説同一時期啊,我記得你説過寫文章很多地方要真實,要有魯迅的骨氣,像你這種回憶短文年齡描述是不能出錯的,怎麼自己反倒忘記我可是聽了你的話從此變的很認真,是不是也變成讓幾塊錢的稿費就能搞暈的臭文人可千萬不要丟掉温良恭儉讓的氣節啊,報紙越來越像教科書不會是被你們這羣臭老九搞的吧。
用我的話來總結馬主義哲學就是:既不能讓你悲觀無望的滅亡也不讓你瘋狂無知地永恆。比如真理這部分説:要掌握真理就要先相信真理,這就是信神有神在的翻版。這是我學馬主義哲學的體會和成果,學習批判發展創新,非常符合馬主義哲學的精髓。比如年輕時的歷史觀認為:歷史是運動的結果,運動是物質本身所固有的本質特性,因此歷史是物質運動的必然結果。因為任何物質都有其產生和轉型的過程,那麼萬物就當然都有自己的歷史,“歷史”這個範疇不應該為人和人的社會所獨有也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沒有人也有歷史卻不是人所認識的歷史。但因為人的侷限限制了人對整體的認識和把握,因此無論人如何描述歷史都會有大面積的死角難圓真實,因為運動是同時發生的,人的發現只能是從整體分割出來的局部。因此現在的歷史觀就轉型成為:歷史就是物質,歷史就是現在。(時間也是物質)
自笑不凡
這花是誰的種子,是誰栽她入盆努力成花株。芽兒,綠葉,在那個無花季裏,她一花獨放滿了他的春園。啊,透過陽光撥開空氣去觀賞雨露滋潤的花蕊,沒想到她都感覺神奇,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有羞有嬌還藏密。許多人趕來嗅心房,也有伸手摸臉龐,還有想拆她帶回家。我也有這樣想過,捧她在手心,擁戴在胸前,親愛在玉瓶,嫁接靈芝上。從那天,她開始無為而為,夏季的渙散替代了春天的蓬勃,秋的入侵又給她換上欲枯的顏色。知道很快就會下落知道落紅入泥就會重新發芽,——我堅信這裏的季節還想留她。就見她眷戀了一下春痕秋華,冰封住了她的訴説。走過應有,一路巡迴,誰在唱歌。
用這一個去換那一個,在這個基礎上向上跨一跨,有個更好的。這個與那個,了卻心事之後,之後就有一個果子等着,或苦或甜可苦可辣,是吧。
人是自私的。這個結論可以從嫉妒裏得出,我就跟她講一會兒話你又不是我的,看我何必冒怒火。這個結論還可以從誇獎裏得出,你個子矮,她説你做衣服節省布料。你身體胖,她説你體現優越性。你長得醜,她説你心靈美。你有殘障,她説你智商高。這裏當然有公共成分也不全是貶義,但更多是用你的弱項來襯托他的高大順便打擊你一下,這就叫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人羣的地方就會你擁我擠,八仙也叫羣仙,海就是人的生活,人生活在人羣組成的海洋裏當然要各顯其能或才有點保障。因此為了生活,自私一點無可厚非。因此用語言打擊下你的情緒也算個小浪花,不必認真。
打開瓶子,裏面不定是酒。推開房門,屋裏會有人嗎。敞開懷抱,播報自己心聲。
雜草旺
悾悾慌上場 欣喜滿目
三小時爆發 多日功力
十月二十六日下午兩點至五點在第一中學,我參加了自考第一試,滿滿十頁哲學問題我對題當歌對答如流奮筆疾書如描繪江山一般,當寫完最後一個字,手指抽筋手腕齁酸,但我立刻起身緊握鋼筆頭也不回就走向另一高地。據説二哥也很有信心,會在六十以上。
其實生活就是一個很不秩序的考場,也沒有標準答案但卻誰都可以給你出題。
有了文憑,每年還有三十元的報刊費據説大學生是五十元。我可是專款專用自己還添了點啊,他們有偷偷犒勞自己腸子的但多數乖乖上交以顯大能。
生活中的選擇題與論述題不分開計分,選擇對了還要馬上論述,論述不好一樣不得分。
女兒結婚我看見她的媽媽忐忑地守在邊上,嗨,你不是嫁過一次了嗎。難倒結婚有經驗的比無經驗的還要慌,不是為自己的女兒是自己有些甜蜜的回想吧,一箭正中靶心。
我意識到自己的心裏是有些變了態的,其實我更想把這種變態的心理變成常態,因為一個理想不變,如果心理再不變,那才叫“變態”呢。
漲價,什麼都在漲價。這是我八六年十月的感覺,敢情漲價陰謀是最先行最僵硬的道理。
書桌,DESK。那天譚巴子給了我一個驚喜,他把自己的桌子收拾乾淨給我鑰匙説:你把我那張桌子搬過來,以後你用就行。我趕緊行動,哈,我太高興有點懵,這可是我夢寐以求在單位有了屬於我自己的私人領地,以後我可以把一些東西鎖起來直到有一天有我自己的辦公室。第二天,譚巴子用上了新買的桌子,這個不讀書不看報的傢伙。
侄女侄子都要過生日,我是他們的親三叔。於是就有了她們全家都是“潑婦”的記錄。
這個人在一封狗爬過的情書裏寫了許多關於性的文章,真是不可貌像啊,還有抄錯句子的破情詩。詩情破,我有感覺我的女同學好像要結婚啊,我又在看見你的照片,結婚嗎。
我願意為她服務,因為除了她不愛我,竟找不出一絲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