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傳 0154_風聞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2-02-14 22:00
挨着排
眼鏡與車圈
本地大富户俗稱“孫二孃”的妹妹與我一個單位但不熟,那天她故意找到我説要給我介紹女朋友説是她的遠房親戚嚇我一大跳,但見面之後感覺還不錯雙方同意再見,但不知這事很快就讓單位裏幾個老婆知道馬上就傳來風雨聲説:奇怪啊,女方那誰都沒看中咋能看中他啊。介紹人則説:這就叫買眼鏡買到車圈,對眼了不是。後來我就分析我們這小破地方這個破圈子裏的青年男女有數,介紹對象也是摸到誰算誰趕巧碰上就配,或許有我熟悉或是我單位的小夥子前後去相中一個姑娘也是肯定。
這女孩在四棉上四班三運轉,長得規規矩矩受端詳一眼就是那種心地善良的女人,我與她看過一場電影也去過她家幾次。記得最後一次去她家我是用那種絲線網兜帶了兩個西瓜去的,進門後放下西瓜叫了聲大姨她對我笑了笑説:在屋裏。我推門進入女孩的房間反手把門閉好,她在牀上歪躺着好像是睡覺因為還要去上夜班。我在屋裏不敢動靜不知如何她媽媽在屋外活動,長這麼大頭一次面對一個在牀上和衣而睡的姑娘真有點不自在,有心動也有反應就是沒有行動,但我先坐在杌子上又坐上牀邊最後還往她身邊挪了好幾次,不知是她在猜我還過一會兒就醒了。她剛才不會是裝睡吧,她不會是見我久久沒動靜不願再裝下去了吧。書上説女人有些被動也有朋友告訴我説:女人就該上去就辦。可我感覺要做就要互相尊重更要平等合做,後來我才開始後悔可一切都晚了。
走的時候我順便送她去上夜班,也沒忘記要回我的網兜。網兜也是兜不像現在的禮品盒方便袋都是垃圾,那會兒網兜是很好用又能重複用的東西,送禮一般是把東西留下再把外包裝拿回去。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們家看我要回那個網兜還是女孩認為我不動她就不愛她,之後就吹了。
東北關姑娘
城鄉結合部東北關村八十年代初就富了,老家一叔伯哥哥也很關心我的婚姻大事,他説他知道有很富裕的人家有一姑娘沒有找到婆家,但是農村户口問我願不願意,我心知自己快成老大難了就説只要人好就行。見面那天晚上姑娘的爹爹沒在,母親妹妹和妹夫還有弟弟都等着看我她是老大。我看她在女人當中算是高的,娶了她就算“高大老婆門前站,不會幹活也好看”,她媽媽看到我也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後來聽説她們看我有身有力她家缺男人。不過我沒有同意的真正原因是:我看她弟弟是個長不大的羅鍋,我想萬一遺傳怎麼辦有錢也晚了就。後來我在車站幹出租時接送過一個東北關男人,他黑黑的臉龐自己説開工廠在車上也指給我看,他每年年底都要去給一個老朋友送些年貨,他的老朋友現在有病很困難。幾次以後我就對上號了,原來這位就是那天沒見面的“老丈人”啊(嘿嘿)。不過看上去是個有情義的男子漢,苟富貴勿相忘,也或許那人以前幫過他大忙。
小護士
牟大姨的兒子也是頂替她的工作,我們一個單位但他電大畢業就調走了,我們的母親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同事我與他自然也很熟。他媳婦在一家醫院當護士,也知道我還單着身就來幫忙,他媳婦給我介紹一位護士見面我就去見了面。但説實話不知道這位姑娘是怎麼考上護校怎麼能畢業怎麼就安排進兒童部當護士的,她長的有點難看像個老太婆的臉。但我這個老大難相親王卻不敢先説不行,就在等待女方回信之際,不知大哥哪裏來的消息,他專程語重心長來勸我説:老三你知道啊,你是中專她是護士,將來你們結婚就是個標準的小知識分子家庭啊。我不知道大哥想表達什麼,卻看他的確有一些些羨慕和嫉妒。他的這句警告在我耳旁腦海裏激情迴盪至今,滿滿地透露出因為養家需要他作為長子沒有上高中的不滿。但後來人家女方不同意,他就沒有再來安慰我。
冷不定
隆冬時節,宿舍裏沒有一絲熱乎氣。早晨,我有了感覺,眼珠被眼皮裹着,轉一轉,整個眼皮傳來一層普天的寒涼。莫不是把上下眼皮凍僵了吧,我努力想睜開眼,我聽到了開膠的撕裂聲,眨幾下眼,眼屎像冰碴子一樣扎眼皮。一絲光亮與我對視過來,我嗅到自己呼吸的氣味,窗和門的玻璃上掛滿冰花,後窗一片黑暗。我又看了看上方距我的臉不到一尺還吊在棚上夏天用過的蚊帳,感覺有點累,雙腿絞在一起,雙手平放在胸前,那硬硬的東西想盡快釋放,每天都是這樣,只好起牀。衣服穿的很快,被子還想像晚上一樣。放桌上的杯子裏有一塊冰疙瘩,臉盆和水桶也是冰世界,暖壺裏還有一小半涼水,倒入臉盆用手敲幾下,撈着冰渣子快速洗幾把,鏡子裏是一張紅紅的臉。獨自欣賞半天,感覺這張臉很熟悉,昨夜在哪兒見過啊:我緊縮在大衣裏用下頜擋住領口,後下擺坐在屁股下面前擺夾在雙腿中間,左手仨指頭撮住袖口拇食指拿着香煙,右手捏支鋼筆手腕壓住扁着的大衣袖子還是感覺大衣太小那似鑽的冷風硬往身上鑽。瘦弱的燈光也如薄薄的冰片兒掛在眼前,正在上升的煙霧躲閃躲閃不敢前進,好像走得太急會把它碰碎。
哲學很奇怪,它使人既不絕望也不狂妄和失望,絕對與相對的辯證統一能讓你那樣。教育也奇怪,教育也一樣,如果受教育的人還有獨立思想,教育過後他會起來,一定會教育一番教育過他的人。他受到的教育越高等,反擊的用詞會越強烈。因此我們才會看到育人的人總是在搖頭,嘆息,不安,無望,掙扎,嗚呼哀哉,紙裏包不住火啊。
一個人就其“生死”而言“得失”會平衡,但如果“得失”不是同一件事就有不同。人在相同的時空中所從事的“事件”是不相同的事,“得失”在此情況下,對一人或多人的結論就不一樣。人與人有不同,每個人對同一事件的認識角度和感覺體會也不盡相同。因此“得失”的不同在於:感覺不同。生命是一種感覺,“感覺”不同,“得失”不同。
單位裏發生了這樣一件事:一位職工因大意出了點小事故,小頭目知道後口口聲聲説既往不咎既往不咎。那位職工深受感動就如實相告,小頭目聽完馬上變了嘴臉,又是小組檢查又是大會點名。···午飯時間那位職工在吃一份自家帶來的美味,小頭目看見後就捱過去蹲下放下自己從食堂裏打來的菜碗舉起筷子就往美味裏下,第一筷子那位職工沒動靜,第二筷子下去後那位職工漲紅了臉,第三筷子還沒下去那位職工怒火中燒大發雷霆,他把碗向空中一拋:狗日的,我餵了狗也不給你吃,我呲了大圈裏也不給狗吃,狗學人事你與我在一個碗裏吃。再看那小頭子,不僅傻了,那雙亂夾美味的筷子,也飛上了天。
模糊的婚禮
八七年根子底,一連參加了三場同學的婚禮,前兩場現在打破頭也想不起是誰在結婚。
第一場:我中午的同學。去領親,同樣是我同學。能借到一輛藍鳥車接送很光榮,來了,新娘下車沒幾步走,鞋跟突發狀況掉下來。她被女賓攙扶着一拐一拐,照相機一閃一閃。兩個女賓像兩個流女,臀部很緊張,臉盤有花樣···那一串···那是六千元人民幣。
第二場:我中午的同學同事。本不想去,卻不能把“不是”貼到自己身上,憑着有酒有肉為何自找麻煩。那是···我同學。那是···大師傅。嬌子不要太多,回去啊。一家子慌忙回家去,我,我也蹓吧···大冰箱,大組合櫥,雙卡收錄機···。(以上兩場婚禮被我寫成這樣子一點沒記住)
第三場:(根據這場婚禮記載的一個點,我大約知道是參加了誰的婚禮,就算他的吧。)
我的高中同學革命後代老紅軍的兒子君要結婚,與他同事又相戀幾年也是我後來的同學玉終於修成正果。我知道他們很清楚因為我為他們接頭傳話多年而且向他們無償提供臨時愛巢很久,君啥事都跟我講不知道是因關係鐵還是想饞死我他説:玉和紅都想跟我好她倆一起進廠也是同學,紅有點黑也不如玉温柔,後來不知紅是不是故意氣我她想當第三者。
君在我們幾個好同學中戀愛最早結婚也最早,他要結婚,我們當然是全力以赴,這就是結婚早的好處。光前前後後收拾房子租借當天用具就累得夠嗆,別説還要操其它心。
君的媳婦在河東老體育場邊上住,不知為何她與君結婚要去諸城還是高密親戚家旅行,回來直接從車站租一輛綠色波羅乃茲轎車到月河樓她姨家出門子而不是她的孃家好像是。這些疑問是後來才有的,我以為君與我很鐵但他卻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些。記得中午接媳婦時君的同事炮八師革命軍人後代突然弄來一輛軍用紅旗大轎車跟我説:巧了,正好碰上司機沒啥事,用它接媳婦吧。我説這真是太好了,走。我毫不客氣地坐上副駕駛一揮手,小兵蛋子司機乖乖地開着這輛超級八缸大轎車像坦克一樣轟轟隆隆上了路。我坐在裏面感覺又威風又舒服,我盤盤腿,我伸伸腰,我翻翻身,我回回頭,這車後面像個大客廳,裏面那個寬快。記得車內好像是那種光面木紋板裝飾,座椅寬大有扶手,後座還有能藏起來的小茶几。從君家出發到月河樓沒多遠幾分鐘就到,君也沒想到有大紅旗來接媳婦因此沒有辭退波羅乃茲,就這樣我把媳婦和女賓安排進大紅旗後座而君與他人繼續坐着波羅乃茲出租車,我當然還是大紅旗副駕駛的位置。把媳婦接回君的家裏自然就是典禮,開席喝酒勸酒,炒菜上菜瞎忙,迎來送往鬧房。好像沒記得君當日去吃回門酒,晚上孃家人好像也沒來。再幫忙的幾天裏不記得有誰跟我説很像抱怨:這麼大的紅旗車接媳婦很難得,應該讓新郎也坐裏面,那個小波羅乃茲。再後來很多年幾乎與君失去了聯繫,不知道他有沒有因為結婚坐了比新娘小很多的波羅乃茲而在家裏失去地位,我想應該不會吧,如今誰還以“紅旗”論英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