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靈魂相遇,折射出燦爛的精神火花 羅國正_風聞
孤风天地-2022-02-14 21:20
美的靈魂相遇**,**折射出燦爛的精神火花
——記參觀謝鼎銘大師的《絲路永恆》畫展和聯想
羅國正
(2022年1月)
2021年12月25日,我如約坐上廣東省典當行業協會張曙會長新駕的奔馳,風馳電掣地直奔充滿輝煌奇蹟的城市——深圳。我見張會長將車洗得黑亮亮的,事前又反覆叮囑我一定要參觀這次畫展,我知道有“使命”所在。
車上只有我與張會長兩人,無話不談,非常愉快。當然,主要話題是謝鼎銘教授。張介紹説:“謝大師四十年前已是我的老師,他的成就輝煌,尤其突出在水墨畫上,屬大師級的,是我一直以來非常敬佩的人。”
我問:“為什麼反反覆覆地一定要我到場呢?”
張説:“謝大師非常喜歡你寫的文章,特別讚賞你的美學觀點,他想你從學術的角度,對他的作品,對他這次畫展,為他寫篇文章。”
因為我從來未見過謝鼎銘教授的畫作,我非常自信地開玩笑説:“為他寫篇文章,強化他和作品進入永恆?大哥,(張曙的年齡比我大,關係又比較密切,這是我長期對他的尊稱),我是感悟主義和頓悟書畫藝術創始人,我的文章,尤其《美學心得》,在這世界上影響很大,我寫的會強化永恆!”
張説:“當然,你為他寫文章會有正面作用,但我的老師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他的作品本身已具有永恆的價值!”
這個年頭“大師”滿天飛,有不少是騙子,甚至不少人,他們是否出於妒忌、吃醋的心態呢,還是其它,寫了不少的文章,説我們這個時代沒有“大師”。我心想,我們處在偉大的時代,怎麼可能沒有“大師”呢?相反,我認為,由於這些人見識少,他們認為很多的所謂大師,如果放在世界級的平台上,我認為基本上都不是“大師”。但是,張曙會長説他的老師是大師,我還是相信的。因為張會長為人比較穩重,長期以來講話注意分寸,是中國典當行業中的老行尊,是中國典當行業協會的副會長、廣東省典當行業協會的會長,在廣東省典當行業裏是絕對權威,在中國典當行業中具有崇高的威望,他見多識廣,閲人無數,見過不知多少的藝術品和珍貴物品,應具有一定的審美水平。所以,我相信他對他的老師的評價。我記得,我比較正式地被人稱為大師,是在2006年《廣州日報》(英文版)發了個獎牌給我,裏面稱“羅國正大師”。前幾年,在一次廣東省傳統文化促進會的會議期間,中山大學蔣明智教授(他當時是中山大學考古系主任,帶博士後的教授,又是廣東省傳統文化促進會會長)曾當着一批文化人叫我“大師”,當時眾人只是微笑,態度象不置可否,蔣教授好像發現了什麼,立即補充了一句説:“他真是大師,我經常讀他的文章,看他寫的每一期《美學心得》,學習了不少東西。”
張曙會長又説:“ 謝大師剛發短信過來,他中午請我們吃飯,他已到餐廳了,在等我們。”我説:“好的,回覆謝教授:我們馬上就到啦!”這時,我心想:馬上要見到老前輩的大師了,相見會碰出什麼藝術火花呢?不管怎樣,這都是學習的機會,對人要保持謙虛謹慎的態度,就不會出大問題了,坦誠交流,還會碰撞出精神火花!”
我們到了深圳市新世界中心大廈餐廳,張會長把他的老師和我都介紹了一下。我和張會長都穿上冬季的大衣了,眼前八十三歲老人家謝鼎銘教授還是穿着花衣短袖,臉色紅潤,慈眉善目,聲音洪亮,給我的感覺真是童心未泯的高人啊!三人邊吃邊聊,謝大師對我説:“我一見到你,感覺已跟你認識了幾十年啦!你有印象嗎?”我的腦海象閃電一樣,猛然回到2006年的一次以我的作品為主的書畫展上,當時很多書畫家也參展,國內外書畫界、黨、政、軍、商界、宣傳媒體、民眾等人頭湧動,源源不斷地來參觀,併購買不少書畫作品。有部分作品贈送給乘哥德堡號前來廣州訪問的歐洲客人等。這畫展期間重要的貴賓就是謝鼎銘教授,謝教授當時給我的印象是:氣場很大,説話非常專業。跟着我一齊參加畫展在現場作畫的一大批美術專業高材生,都是謝教授的學生,都異口同聲地、畢恭畢敬地叫“謝教授”、“我的導師”。面對着一位具有這樣崇高地位的前輩,我是初出茅廬的書畫家,心裏是有點壓力,但謝教授慈祥的笑容給我信心。
我立即回答:“記得在2006年的書畫展上,我們聊過一段時間,我和畫家們用水瓜殼繪畫,有人叫水瓜殼流派,有人主張絲瓜瓤畫派,謝教授您建議叫“水瓜殼畫派”,後來,我和大家都接受了您的建議,最後定名為:水瓜殼畫派。”
謝教授説:“你的記憶力很好。”
這裏要説明一下,圍繞着畫派起名的問題,有多種意見。提出“水瓜殼流派”建議的,主要考慮會在文化產業方面的擴展,定了“畫派”就有不便。《廣州日報》的領導,提出了“絲瓜瓤畫派”的名字(他是書法家,當時也送了多幅作品參展),主要的原因是:廣東省以北的人,不知道什麼是“水瓜殼”;有個著名的作家到現場看了我的畫作之後説:“你只是從技法上有了一些新做法,構成不了什麼畫派。”他顯然沒有理解到:技法與靈魂、頓悟之間的辯證關係。現在回想起來,謝鼎銘大師一看了我們的畫展,就提出了“水瓜殼畫派”這概念,是高瞻遠矚的。因為這個概念明確四個方面的問題:一是指出這畫派的發源地;二是這畫派所使用的主要創作工具與眾不同;三是這畫派的作品具有原創性;四是為後來建立頓悟畫派、頓悟書畫藝術,形成重要理念、技法的支柱力量(因為單純用水瓜殼作工具已不能囊括其形式和內涵了)。
接着,謝教授問:“當時大家一起創作為紀念的那幅作品現在哪裏呢?”
我答:“當時被老餘先生的一個得意的、年紀才十歲的弟子收藏了這幅作品。”
為什麼謝教授會對這幅畫的印象這麼深呢?我解釋一下,2006年我的書畫展期間,老餘先生當時已是七十多歲的人了,他是親自帶十多個他的學生、徒弟來到書畫展現場參觀、學習書畫藝術,年齡最小的只有九歲,年紀最大的才十六歲,他要求他帶來的弟子加入水瓜殼畫派。為了紀念這次活動,由我起筆,所有在場的書畫家、老餘先生的弟子都參與創作一幅作品。我記得最後是由我落款寫“水瓜殼畫派傳人”,大家寫上了名字,然後蓋章。老餘先生就指定將此作品給了他一個才十歲的、非常醒目的弟子。這幅畫具有非常高的紀念價值。老餘先生沒有門户之見,帶領他的學生來加入我們的水瓜殼畫派,為了他們掌握最新的技法,用靈魂去創作更多的原創作品,為他們鋪墊遠大的前程,不計較個人的得失,讓他的弟子來求學我這晚輩,這種高風亮節的行為,實令我敬佩。老餘先生人品甚高,寫到這裏,使我回想起我與老餘先生一些交往趣事:2003年我在廣州著名的書畫一條街文德路辦了個書畫展,當時是這條街最大的一個書畫展,廣州青年美協也在我的書畫展裏搞活動,國內、國際不少頂級的書畫家、官員、企業家、知名人士和來自四面八方的羣眾來參加活動、參觀、交流。大家現場創作、評點、互換作品,等等。我往日的同事調到廣東省文聯工作,負責省文聯在文德路的創作基地(裏面有很多個條件較好的創作室)。老餘先生和一批書畫家也經常在這基地裏最大的創作室搞書畫創作,這基地離我的書畫展現場很近,我的好朋友、老同事也帶上很多他的領導、朋友、畫廊老闆等來我的書畫展參觀。記得省文聯的領導特別讚賞我畫的一幅雙魚圖(我通過這幅畫,用小字來説明太極、陰陽、《矛盾論》的觀點,是我產生九維時空理念的思想根源),領導説我的小字寫得特別好。由於省文聯這創作基地離我的展場近,老同事也常邀我到他們那裏進行創作、交流。自此之後的幾年裏,我偶爾也到文德路他們的創作室去創作,老同事擅長將各方面的人組織起來一齊活動。既有在文聯的創作基地活動,也有外出活動,影響力、效果都良好。我也常在這省文聯的最大創作室為多屆的共青團老幹部們創作了不少的作品。老餘先生是這裏的常客,他的書畫造詣非常之高,常出佳作,為人沉穩、低調,極少講話,自然非常受大家愛戴。這裏的書畫家有的擅長楷書,有的擅長行草,有的擅長山水,有的工蝦、工牛,有的是裝裱高手等等。人多容易口雜,有名利的地方就易生攀比,惹出是非。外行人可能不知道,中國書畫的藝術境界,還有一個能用什麼筆為標準,如:短鋒、中鋒和長鋒。沒有一定功力的書法家,是不會使毛筆長鋒的,這也是有功力的書畫家用來攀比、欺負、或教訓不夠功力的書畫家的有力武器。我有幾個學生,就被一些老書法家用長鋒弄到他們非常尷尬,寫不出好字來。在定格這三種鋒的基礎上,又分:羊毫、狼豪、豬棕毫、鼠毫、牛鼻毛筆、雞毛筆,各種鳥毛的筆,茅龍筆、排筆、水瓜殼筆、椰棕筆等等,每種筆又分:大、中、小、特大、特小五種,還要熟識不同的紙質、布質等產生的效果。我認為最高境界是用孔雀毛筆。因為這種筆,最有靈氣、非常柔軟,而且是長鋒中的最長鋒,特別難使。勝在這些筆,我很早就一一都用功練習過。我曾遇到過多個書畫家拿他的雞毛筆出來對我説:“我已練到雞毛筆了,羅老師您能用什麼筆呢?”口吻帶有挑戰性的,我只好從皮袋裏拿出孔雀毛筆,很温和地説:“我是用孔雀毛筆的。”後面就不用解釋了,他們知難而退。在這些書畫家中,老餘先生是一個非常厚道的人,我記得有一次在創作現場,我的創作需要一支很好的小字筆,否則難以顯示我的水平。如果不懷好意的書畫家,就想你當眾出醜。這時,老餘先生立即將他最好的小狼豪遞上給我,他那筆確實好用,讓我順利地展示才華。他還將此筆送給了我,為我以後大量的作品落款,增加了靈光。我這裏還有一個老餘先生的有趣的故事告訴大家:有一天,我有空閒,到了省文聯文德路的最大的創作室,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幫書畫家吵了架什麼的?因我知道,有一個年紀很大的,又有什麼大書法家證書的、脾氣很火爆的,其實水平很一般,但大家也不好意思跟他頂撞,因為搞不好隨時會發生衝突。我一進門,就見到老餘先生畫了一幅相當漂亮的國畫,內容是:在一個小魚塘上,中間只有一根小竹竿插在魚塘中間,旁無一物,只有一隻蜻蜓蹲在竹竿頂上。老餘先生對着大家解釋説:“這樣就沒有矛盾了吧?”我笑着説:“這樣還會有矛盾。”老餘先生問:“為什麼呢?”我説:“如果孫中山先生搞革命時,抓你當反革命。因為您獨撐清廷(蜻蜓的諧音)。”於是大家就笑了!
新世界中心大廈餐廳的飯菜美味可口,我們三人繼續邊吃邊聊。我問謝鼎銘教授:“聽説您很欣賞我的文章,我的文章很多,您到底是欣賞我哪些文章呢?”
他拿出手機打開,指着裏面的一篇是我著的《感悟主義的基本原理》,然後説:“你這些文章,對整個世界各種理論體系衝擊很大。”
這回真的遇到知音了,老人家這麼大年紀,還這麼努力學習,還抽時間認真讀我的文章。他的每一個表態、反應都這樣精準、到位,人間少有,使我內心更加敬佩他。
他又説:“真正的書畫作品,是需要用靈魂來創作的,我的作品是用靈魂創作的。你講的感悟,是需要靈魂的,是與靈魂有關。”
我説:“我提出的“感悟主義”、頓悟畫派、頓悟書畫藝術,就是用靈魂來寫文章、來創作藝術品。”
謝教授説:“現在一大批中國最出名的書畫家,他們不是用靈魂來創作的,而且他們的作品很容易就被人臨摹出來,真正的靈魂之作,是很難被人臨摹的,很多是無法臨摹的。其實這些所謂的大書畫家,他們所謂的創作,多數是臨摹。”然後,他列舉了一批的書畫家的名字,還挑了幾個書畫家的作品作出了點評,具體指出了他們所謂的作品的要害之處。
我非常贊同他的觀點,我長期認為:書畫藝術、或其它藝術有五重境界,一是對着樣板,包括字帖、名畫、實物、經典戲劇、音樂、電影(當然也包括人物、自然風光)等等,進行臨摹、或模仿;二是在非常熟練的基礎上,不需要對着臨摹、摹仿的客體、或對象,就可以“默臨”出來;三是創作主體長期習慣了的做法,通過記憶、甚至本能地重複了出來;四是按舊的主題,將已有的東西、早裝入了腦袋裏的東西,根據創作的需要,東拆西借,重構出新的作品;五是運用全新的理念和技法,根據特定的、不可複製的情景,全新地創作出來。我將這見解向他表達了。
謝鼎銘教授很認真地向我和張曙會長介紹説:“我為了這次《絲路永恆》的畫展,準備了很多年,我走訪了絲路沿途的國家,對很多自然風光和城市進行採風、寫生、攝影,很多作品都是我的靈魂之作。
“畫展第一幅作品《天下第一山》,是我畫的井岡山,毛主席能將這座山作為根據地,真是‘真命天子’啊!”
謝教授這麼一説,看來他是對井岡山和裏面的主要人物有深切的認識和理解後,融入了他的靈魂,才創作出《天下第一山》這幅作品,我在期待着能一見作品的真容。
我説:“井岡山的自然原貌保護得比較好,不象其他的名山,有很多雕刻和人為的造作,它與周圍的山形成像巨大的蓮花,一層一層地包着,易守難攻,尤其是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是造反、建立根據地最好的地方。如果現在,有衞星導航、無人機、導彈等等先進武器的時代,就沒有這麼大的優勢了。井岡山的內涵豐富、深奧,文化不夠的旅遊者看不懂。”
謝教授接着説:“我屬於嶺南畫派,師從關山月、黎雄才。嶺南畫派的畫家們,很少畫海的,我的畫很多是畫海的,這也是對嶺南畫派的一個補充吧!我的家鄉是廣東陽江,在海邊長大,對海有特別深的感情,尤其對“南海一號”的打撈,觸動了我的靈魂,我畫了系列與海有關的作品。”
謝鼎銘教授對自己的身世也作了一些介紹:“我一九五七年進入了廣雅中學,那個時候政審是很嚴的,一般人都進不了廣雅中學的,我的同學都是高幹子弟,上學放學時,校門口很多高級轎車在接送學生。大家都知道,那個時候一般老百姓的收入很低,連單車都買不起。但我的成分不好,政審這麼嚴,為什麼能進廣雅中學呢?省的一位領導對我説:‘可能是你爸爸為共產黨作出了特殊貢獻吧!’後來讀大學,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在廣雅中學讀書時,數理化是全班第一名的,但我對藝術也很感興趣,音樂、畫畫方面的活動我也經常參加。”然後他列舉了一批他的同學是將帥、高官、名人之後。
我想,像謝鼎銘教授少年就成才的人,如果早年遇上大的機遇,讓他一直能盡情發揮,前程無量,今天該將是怎麼的樣子呢?不管風雲如何變幻,他的文化底藴深厚,畫作定會有內涵,他今天已是大師級的畫家!不然的話,張曙會長是不會這樣極力向我推介他的老師的!
説着説着,我們已把午飯吃過了。謝教授問:“先安排你們休息一下,下午再看畫展吧?”
張曙會長説:“先到展場拍個照吧!”

大家坐電梯到樓上的“謝鼎銘藝術館”,觀看謝鼎銘中國畫作品“絲路永恆”畫展。展廳迎面而來的第一幅作品,就是《天下第一山》,雄偉的井岡山,在謝教授層層的彩墨疊染下,在滿天的紅霞映照裏,既有宏大的氣象,又有細緻的描寫,氣勢、氣場之大,使人的靈魂產生強烈的震撼。這應該是謝教授下了硬功夫的精心經典之作。我們就以此畫作為背景合個照,讓永恆的作品,為我們的友誼留下長久美好。
我們早已提前準備好賀禮,張曙會長將“德藝雙馨”的書法作品送上,與謝教授合照;我將我的兩本書《感悟主義》、《羅國正書畫集》送上,併合照;再三人合照。謝教授請我們進入他的創作室喝茶,邊聊天邊休息一下。我們一進入創作室,令人為之一震的是,見到一張用紅木造成的,長和寬都超誇張大的創作台,室與台雖無言,但已非常肯定地告訴每一個人,這是大師級藝術家工作的場所,尊敬之意油然而生。


在邊喝茶邊聊天時,謝教授對我們説:“我先不對作品介紹,你們先全部看一遍後再説,我才向你們逐幅介紹。”
於是,我和張會長逐幅逐幅地細細欣賞謝教授的作品。這畫展以中國的水墨、水彩為主,還有唐卡畫、敦煌類畫、鋼筆畫、油畫等。以水、陸兩路的絲綢之路沿途的風光、故事為主線,偶爾穿插一些其它內容。謝教授將他的理念轉為具象,多是以海、船、月亮、太陽、山、樹、人物等,以海、船、月亮為主描述故事。在我觀看很多的書畫展中,很多是佔地相當大,動不動就一千幾百幅作品。但我不覺得他們的書畫展大,匆匆就走過場了,也極少作品留下深刻的印象。而謝鼎銘教授這次畫展總共的作品才七十八幅,大多數作品的畫幅都較小,卻非常吸引我看。給我的印象是,這個畫展很大。為什麼會這樣呢?非常明顯的原因是:這畫展涉及的時空非常之大,文化內容非常豐富,縱橫萬里,穿越千萬年,偉大的靈魂在飛越過大量的歷史事件、自然風光、著名的景點之中,以磅礴的氣勢,放射出精神的光芒!謝鼎銘大師是無愧於時代的丹青高手,他有家國情懷,文化修養,思想內涵,很高造藝,用心去構思描畫,可以説,絕大部分的作品都是他的靈魂之作。使我想起唐朝詩人劉禹錫的《陋室銘》名句來比喻這次畫展:“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我們回到茶座上,與謝教授交談。首先我表示對謝教授老當益壯,志在千里,十多年來遊遍一帶一路的千山萬水,一座座城市,並創作出大量的作品,表示敬意。通過參觀,讓我這個晚輩在繪畫方向上得到很大的啓發,尤其是在捕捉瞬間即逝的景物中,用畫筆將美保留,灌以博大的思想,使觀看者靈魂觸動,讓瞬間變成永恆,使我有新的領悟。我們在談話間,很多書法家、畫家也陸續到場,今天又是適逢謝氏宗親在深圳聚會,來自各地的謝氏宗親如潮水般湧向“絲路永恆”的畫展。謝教授一邊招待來自四面八方的書畫家和親朋,一邊又和我們談他的藝術創作。突然,謝教授站起來對我們説:“讓我逐幅跟你們介紹吧!”當時很多人還未意識到怎麼回事。
我們又回到展場,謝教授專門為我和張會長從第一幅《天下第一山》開始逐幅介紹、講解,將當時遊歷的過,創作的理念和構思,創作的過程,講得較為細緻。慢慢越來越多人來圍觀,人們發現謝教授專門特意為我們講解,我偶爾也穿插幾句評説,人們肯定知道我們是非常重要的客人,很多人頻頻地對我微笑、點頭,並用錄像機、手機為我們拍照、錄像。人越來越多,場面非常熱鬧。八十三歲老人家謝教授繼續專心地講解,我繼續不時穿插幾句評語,話到妙處時,贏得大家一片掌聲。

精彩的畫幅、精彩的互動瞬間和熱烈的掌聲太多了。這裏選幾個令我特別感動、經典的片段,向大家介紹一下:
一、當我走到題為《打撈南海一號主力船華天龍全景》這幅畫時,我被畫面所震撼,畫家是運用遠距離大視覺描寫,下半部分是用濃墨表現層層的樹木和海灘,上半部分是濃淡墨相間、中間加點淡藍色,表現無邊無際的南海,和天空濃雲密佈中,露出了一線藍天和霞光;中間一片淡黃裏,畫有巨大的紅色的華天龍吊船將“南海1號”剛吊出水面的瞬間,華天龍吊船的前後畫有一羣海鷗飛翔。
謝教授向我們講解:“南海1號從沉沒海底至今已八百年,估計有人死亡。美術學院有的教授讚我:‘你選這個瞬間和角度成畫,真是了不起。’因為很多畫家選了另一瞬間和角度,則意義就大不同了。這瞬間,就是畫出了‘重見天日’的意思,人們圍繞着‘重見天日’,會有很多觸動靈魂的聯想,例如:很多冤假錯案的平反等等。”
我補充説:“這不單是記錄了歷史的瞬間,還具有象徵意義。象徵着從黑暗走向光明,象徵從沉沒走向浮升,象徵苦難時代的結束,幸福生活的開始!”
這時全場一片掌聲,謝教授的畫作之所以充滿魅力和氣場,就是用靈魂來創作,外化他高超的技法。這也是我們這個時代大量的作品所缺乏的核心的、關鍵的元素,也是很多世人審美時不懂得的要點。不像有些所謂的書畫家,耍耍小聰明,玩玩雕蟲小技,以博多一碟“鹹魚蒸臘肉”,沒什麼意思的,大師就是大師,正是:一船帶出萬重浪,波濤驚醒世上人。

二、謝鼎銘教授有系列的畫作與海、與帆船、與南海一號有關,我為什麼選這幅《南海一號》來講呢?除了進一步強化前面講的那幅印象外,這幅畫有很豐富的內涵,令人品味無窮。這幅畫的下半部分,是畫着濃黑的樹蔭在中間,向上和向左右展現出四個烏黑的沙灘,有的畫家認為,每個灘頭象徵二百年,剛好是八百年。謝大師也同意這説法。畫面的上方是層層烏雲密佈,烏雲下面的雲彩相對淡些,揚起三個白帆的全白色的“南海一號”在風雨中航行!按常識可知,“南海一號”的帆和船不可能這麼白,並全白的。為什麼謝教授將其都畫成全白的呢?我正在想這個問題時,謝教授彷彿知道了我的心思,他解釋説:“這船可以是畫當年正在行駛中的船,也可以想象為沉沒後成了神船。民間認為,上白色是吉祥的,如果上錯色,就是鬼船,有凶兆。”
哦!我明白了,謝教授是用太極、虛實的思維,
使人聯想到過去、現在與未來,使人思考到物質與精神、財富與風險、平湖秋月與惡浪險灘……。
謝教授又講解,據有記載的(不包括無記載的):千百年來,海上絲綢之路沉沒了一萬多條船,死了不少人,損失了多少財富?目前只打撈起一艘“南海一號。”
我是這樣領悟的:謝教授畫這幅在風雨航行的“南海一號”,是代表着千百年來在古代航海條件這樣差的時候,還有無數的勇士為了追求幸福的生活,不畏風高浪急,在前程未卜的情況下,用青春賭未來,前赴後繼地遠征,有幸者,可歸來,不幸者,葬身大海,用膽魄、用意志、用辛勤的汗水以致生命,書寫出宏大而又悲壯的海上絲綢之路的歷史畫卷。記錄了千千萬萬個“望夫歸”的蒼涼情景。謝教授畫這幅“南海一號”,象徵着:海上絲綢之路的精神,永恆不滅!烈士之魂不怕陽光,但願“南海一號”和千萬只沉船,都可以成為神船,象民間故事中的媽祖一樣,世世代代為中華民族的征帆保駕護航,在星辰大海中乘風破浪,復興我中華,無往而不勝!

三、當大家移步到《秋色豔胡楊》這幅畫時,謝鼎銘教授很興奮地對大家説:“有的畫家對我説,人家畫胡楊,很多都是畫在陽光猛烈下的胡楊,胡楊的葉子比較稀疏,葉子的顏色是單一的,你卻畫在夕陽中開着茂盛多彩葉子的胡楊。”我對謝教授説:“他們不理解您的心境。”
這幅畫是謝鼎銘教授畫於二0一八年,他老人家剛好八十歲,是為了八十歲的紀念、勵志,還是其它?讓我們來看看他是怎樣佈置這幅畫的:從左下方,挺立到畫面的上方是一棵粗壯、枝繁葉茂的胡楊,在墨色、啡色作為深層葉子底上,佈滿黃色、藍色的葉子,在遠方淡黃色的夕陽照耀下,胡楊顯得婀娜多姿,入目這些的瞬間,使人忘記胡楊周圍是極其惡劣的環境,忘記了這荒無人煙、隨時風沙四起,忘記了曾經的古堡變為斷壁殘垣,忘記了千百萬年在駝鈴聲聲中的無數壯士葬身在這沙漠!胡楊能任憑風沙暴肆,在乾旱、嚴寒、鹽鹼的侵蝕中,千年不倒,長得如此優雅、驕傲,這不就是象徵着英雄的本色嗎?這不就是謝鼎銘教授在八十歲的年華,展現出他的偉大精神和氣魄嗎?他的作品將如他的名字一樣,象青銅鑄的鼎,似黃金上刻的銘文,將與世長存!這就是作為感悟主義和頓悟書畫派創始人的我,對謝教授這幅作品的解讀。至於那些在熱戀中的青年人,或有黃昏戀的情侶,他們在細看畫時,可能又有另一番感悟!不管環境多麼的惡劣,有愛,有陽光,就有希望,就有温暖,靈魂就有愉悦!

四、在畫展裏,我突然發現有一組畫與謝教授前面雄渾風格的作品特別不同,是顯得特別鮮豔、細緻、活潑的作品。我與張曙會長被吸引駐足於畫前細細地欣賞。這組畫超過十張,是敦煌壁畫的風格,精工細劃、線條流暢、上色準確、對比鮮明,描繪的都是藥師如來像、菩薩像、金剛像、飛舞中的仙女、樂女等,個個都是蓮花生相,使人頓悟貝葉真經,有令人上香跪拜的力量。能畫出這組畫的人,顯然是長期受過藝術薰陶,同時又受到佛教文化、敦煌藝術的感染,用虔誠、清靜的心境,認真細緻將修煉的功力創作出來的,顯示出藝術的特有魅力。這組畫是謝鼎銘教授的女兒謝雯的作品,父女兩人的作品,使人有“日月同輝”的感覺。


在參觀、學習“絲路永恆”畫展中,一邊是謝教授熱情洋溢的講解,我也時不時穿插一些我的評論。謝雯女士對我説:“我很喜歡你的講話。”我感到這是對我很高的評價。我也感到不少觀眾對我的評述,表示讚賞。在畫展中,藝術的靈魂常會遇到知音!這畫展裏,能觸動參觀者靈魂的作品還有很多,如《象山庵》、《紅軍長征第一渡口》、《僑墟樓》、《十三行遺址》、《廣州海上絲綢之路的水口塔》、《日月同輝》等等,令我大開眼界。很多參觀者,結合自己的心境,選擇自己特別喜愛的畫幅作為背景,攝影留念,謝教授對我們説:“曾有很多人開高價要買我的畫,但我不賣。因為這些帶有永恆紀念的作品,一旦賣了出去,就沒法挽回損失。”謝教授的這種選擇和做法,明顯地表達了他是重靈魂、追求恆久的審美觀和價值觀,也通過他畫作的具象地來體現在他對現實、歷史的選擇角度進行的構思和運用筆墨上。這是對浮躁、急功近利、不擇手段地去追求財物的人,一種很好的對照和很好的教育、示範作用。通過自然的風光、古代遺留的景物和經典的故事,謝教授通過傳神靈魂和畫筆,進行藝術的對接,讓瞬間見證永恆,使參觀者超越了時空的聯繫,激活了人們的靈魂,點燃起生命新的夢。這也是本次畫展的重要意義所在。事實充分證明:世界因有靈魂,才有意義、才有崇高、才有真、善、美!謝教授了不起!因為您有博大的靈魂!源自您有高度的文化自信!

觀看完畫展,大家紛紛到新世界大廈正門拍照,謝教授自然是核心人物,謝氏宗親們和謝教授邀請的朋友們紛紛合照,然後大家進行晚餐。象這樣的宗親會和畫展合在一起搞活動,我與張曙會長也是第一次體會。在晚宴上,我和張會長安排坐在宗親會會長、謝教授的第一席上。對晚宴的內容,方便了我有更細緻的瞭解。在美酒佳餚中,謝氏宗親的各位領導發言,內容涉及一年的活動情況和開支,通過影視重點介紹了廣東謝氏宗親捐助全國謝氏宗親在河南省重建宗祠的情況。謝教授作了重要發言,回顧和簡約介紹謝氏歷代的傑出人物和談談畫展的情況。也安排我發言,我代表國際頓悟書畫家聯合總會、廣東省典當行業協會、廣東省傳統文化促進會書畫家委員會、頓悟書畫派對深圳謝氏宗親會和“絲路永恆”畫展的熱烈祝賀,我還重點講了謝教授的畫作的原創性與行貨的區別等等。然後,大家邊吃邊欣賞各種文藝表演,原唱歌手也從遠處趕來表演祝賀等等。大家度過一個熱烈、愉快的晚上。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謝教授就給電話叫張會長去吃自助早餐。早餐很豐盛,餐廳在賓館的高層,我和張會長邊吃早餐,邊用手機拍攝深圳的遠景。我們差不多吃完早餐了,還未見謝教授到餐廳,是怎麼回事呢?張會長就打電話去問,謝教授説他的腳有點腫痛,所以就不來吃了。我和張會長立即乘電梯到了謝教授的房間,謝教授的女兒和女婿也來了,看見謝教授的腳有點腫,但情況無大礙。我想:一個八十三歲的老人家,為了畫展,整天地走來走去,豁出命地去追逐自己的夢想,這種奮鬥精神實在令人感動!張曙會長詳細瞭解了謝教授的情況後,立即決定送一台周林頻譜醫療器給謝教授(價格不便宜)。這一路以來,張曙會長與謝鼎銘教授交往的每一個細節,都盡顯師生之誼,令我非常感動。我在這裏,也介紹一下我與張會長認識、交往的故事和看法:
張曙會長在廣東典當行業裏是絕對的權威、在全國典當行業裏也是龍頭大哥,可以説無人不知曉,朋友遍佈天下。這主要是因為他的資格老、精通業務、有很強的組織力、活動能力,為人穩重、公道,又是廣東省典當行業協會的會長、同時又是中國典當行業協會的副會長。每次典當行業開會,他都是坐主席台的中間,講話穩妥、得體、專業,他也參加大量的其它的活動。如紅十字會的捐助活動、公益活動、拍賣活動等等,他非常準確、有禮地正確定位自己的角色,從不喧賓奪主,該是做主角時就做好主角,該做配角時,就做好配角、或充當好後勤工作的角色,每種角色他都拿捏得很好、做得非常出色。他從來不會像有些人那樣愛出風頭、裝腔作勢,拿着雞毛就當令箭、或扮大款。張會長給人的印象是一個敦厚的大哥,由張會長主持的會議或聚會,他都是安排有真才實學的人來講話,使人感到不虛度時光和有東西可學。不像有些人嫉妒賢能,害怕別人搶了自己的風頭。這也使我想起,我經常教育自己的學生、徒弟的話:“如果你們講話全是別人已熟知的、或書本、網絡上有的、人們都知道的東西,還以師傅、導師的口吻講,一方面是浪費別人的時間,另一方面是等於羞辱人家,明白嗎?我舉個幽默的例子説明一下,這等於有人對你説:“急尿,別忘了上洗手間;餓了,要知道吃飯;1+1=2;懂嗎?這不是羞辱你嗎?”我的學生、徒弟問我:“我水平不高,又要我講話,該怎麼辦呢?”我説:“那你就講自己的切身體會和理解,這是別人無法代替的情景、內容。”張會長在這些方面做得比很多人好,是綜合水平的體現。由他安排的活動、飯局,他從來沒有讓別人替他去結賬,甚至別人安排的活動、飯局,有時他為了減輕朋友的負擔,主動為他們結了賬。他從來不佔別人的小便宜。可惜的是,有不少人不懂得感恩。
張會長對我也特別關照,他知道我愛好書畫,他多次為我留下一些書畫冊、拍賣的資料送給我,有好的活動、專題講座、有些典當企業開業、或好的飯局,常叫我同去,經常為我留上、或點上我愛喝的酒,有時還送一兩瓶給我。記得有一次他對我説:“你是偉人,你很多文章我看過,但是有些地方寫重複了,有時你講話,也有點囉嗦。”我接受他的批評。他還經常安排我在各種場合講講話。我覺得他彷彿知道這樣的名言:不讓哲學家講話,就是對哲學家最大的羞辱!我記得,不少人才學了幾天哲學、宗教,就對我説,教我哲學、宗教。也有些人開才學了不到一個月的書畫,就經常要我買他們寫的書畫,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張曙當省會會長又是兼省會黨的書記,長期都有話須講,自然就修煉出講話的方圓和規矩,開口能字正腔圓。我的講話,則隨興發揮,性情流淌,很多時沒有按常理出牌。我也自知,有的場合是不能這樣的。而張曙會長,善於在各種場合、時段上對自己準確定位,合符禮儀做好自己角色的事中,顯示出奉獻的精神,給大家的印象是:很會做人。於細微處,知其待人接物的功力深厚。所以,我很多時在講完話後,就請教一下張會長,他都誠懇地對我的講話進行點評,使我從中領悟了不少道理。張曙會長在我腦海裏有很多精彩的細節,我在這裏就不一一列舉了,大家也可從中見一斑而知全豹了。
………。
緣分這東西,非常之奇妙。有大緣分的人,是靈魂的相遇,靈魂的溝通,靈魂的默契,靈魂的碰撞可激射出燦爛的精神火花,正能量互補相長而不內耗,靈魂相合去完成使命!人與人之間,人與專業之間,從交往的藝術,到行為藝術,到藝術創造,都離不開特定的緣。為什麼有些人,長期相處都如同陌路人。有些人只是短暫的接觸,就可以留下美好的回憶,甚至是有着難忘的印記呢?從謝鼎銘教授、老餘先生、謝雯女士、張曙會長的言行中,我歸納出幾點來:第一,具有高尚靈魂人格的人,他們言行的每一個細節,都閃耀着人文的情懷、人性的亮點。這類人,一相遇就產生靈魂的共振和形成共鳴,就結上善緣;第二,人格的魅力體現在長期的修煉中所顯示的專業水平上,並且形成獨具個性風格,所以能產生感動他人靈魂的力量,這就是感動人的緣的基礎;三,他們早有共同的奮鬥目標,用心學習、工作、生活,積聚了強大的正能量,一起去為社會奉獻出一份美好!
以上就是我參觀謝鼎銘教授“絲路永恆”畫展過程的所見所聞所想。我相信,人們可以從本文中感受到靈魂、藝術、人生、品格、緣分、友誼、家國情懷、歷史和時空的超越等裏的有機聯繫和意義,感悟什麼是短暫、什麼是長久、什麼是永恆!
(責任編輯:詹鄧 嚴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