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時期紅軍為什麼又窮又開心?原因超出你的想象_風聞
栩先生-栩先生官方账号-微信公众号:栩先生(superMr_xu)2022-02-17 22:35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覺,明明現在生活比小時候好多了,但我們卻並沒有變得更加快樂。相反,我們焦慮、易怒、冷漠、抑鬱、孤獨、迷茫、沮喪
但是,在中國大地上,卻有一羣年輕人,他們買不起房子甚至吃不飽飯,他們背井離鄉甚至與家人失聯,他們忙碌不休甚至為事業犧牲生命,和北漂、滬漂一樣,他們也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延漂。
今天我想和各位聊一聊,為什麼那羣延漂青年從來不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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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開局,是一個破產重組的創業團隊……
1936年12月的中共剛剛損失了百分之九十的根據地,但是面對這張只得了10分的考卷,有人看見了黑夜,有人卻看見了星光。
毛主席總結道“這只是暫時的和局部的失敗,不是永遠的和全部的失敗。”、只“用一個延安”也能“換取全中國”。
此時的延安之於中華有志青年,便有如耶路撒冷之於西方,斯大林格勒之於蘇聯,海南三亞之於黑吉遼。
有人因為看見而相信,有人則因為相信而看見。
無數革命志士,冒着危險“爬也要爬到延安城”參加革命,一時間,英雄好漢來相會,四海豪傑聚延安。
曾經的小資派詩人何其芳,到了延安後是這麼描寫的:“延安的城門成天開着,成天有從各個方向走過來的青年,揹着行李,燃燒着希望,走進這城門。學習,歌唱,過着緊張的快活的日子。”
快活這個詞,離我們的生活太遠,像江湖裏的俠客,海闊天高,替天行道,瀟灑、坦蕩。
果然,不出毛主席所料,長征後七零八落的紅軍,僅用14年就從三萬人的火種變成百萬雄師。
此時的延安就好比北上廣的大廠,從全國各地吸走了最優秀的人才。
但是延安這個廠牌的待遇怎麼樣呢?是不是也五險一金、年薪百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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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請跟着我一起走進廠牌延安,這是總裁辦公室——純天然窯洞,讓你時刻感受到泥土的芬芳;

這是員工培訓基地——抗大校園,讓你感受到什麼才叫寶劍鋒從磨礪出;

這是延安商業街——延河路,讓你感受到有錢也沒處花的苦惱。

為什麼這個財務狀況非常穩定安全,小偷來了也要抹把淚的初創公司,能吸引到這麼多年輕人呢?為什麼年輕人在這裏工作非常快樂呢?
因為,延安做對了兩件事:
一、終身義務教育,免費入職培訓
陝甘寧根據地建立後,提出“要把廣大民眾從文盲中解放出來”。
要解放民眾,先解放軍隊中的文盲,戰士們大多數來自農村,論打仗是沒得説,但文化程度雖不是能文能武但也算得上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了。
於是掃盲運動率先在軍中展開。
雖然只是夜校,但是師資陣營卻非常豪華,有前四川大學校長吳玉章、延安財政部長林伯渠等人。
而如此豪華的培訓班,才只是第一步,從這裏合格畢業的學生還要進入“抗大”學習深造。
“抗大”全稱是中國人民抗日軍事政治大學,這個大學一直到現在還存在,它就是“國防大學”,百年之後的抗大仍是人民解放軍的最高學府。

大學創辦之初的學員都是些軍事長官,但是第一期開辦之後,全國青年慕名而來,招生人數達到2700餘人。
為什麼有這麼多人報考“抗大”這個雙非軍校呢?
大家熟知的張召忠、劉亞洲、金一南等大佬,都是21世紀抗大的教授,請問這樣的學校你心動嗎?
而能超越21世紀抗大師資力量的,只有20世紀的抗大:
國防動員專業羣眾動員方向講師——毛澤東
軍事理論專業陸軍指揮方向講師——劉伯承
政治工作專業政治發展方向講師——鄧小平
連體育老師都是開國上將劉亞樓,這樣的師資配置,不能説是頂配,也可以説是絕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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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共享健身房,組織文體團建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直是延安廠牌的企業文化。
延安籃球隊隊長——賀龍同志提出:“通過打球促進軍民凝聚力,增強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鼓舞戰士們樂觀主義精神。”除此之外,賀龍還是賽馬好手。
乒乓球隊隊長——毛澤東同志,因地制宜、變換打法,在國際乒壇率先使用沒有膠面的球拍。
朱德同志則身兼足球隊和排球隊雙料隊長,他認為“每個國民都應具備強健的體魄,才能更好地肩負抗戰和建國的工作”。
除此之外,延安的文體活動還有田徑、爬山、擊劍、木馬、單雙槓等。
戰士們最稀罕競賽,他們能得到筆記本、鉛筆、鋼筆和書之類的獎勵。
我覺得那個年代,鋼筆絕對算值錢的物件,有了鋼筆,就有了學知識學文化的更多便利,也就有了獲得更大進步的可能。
少有人知的是,中國人的“國球”基因,上個世紀就已經在延安覺醒。
斯諾記載,在列寧室有一張長桌,既是飯桌又是球桌,每當大夥吃飯的時候,總有四五個人拿着球拍和球網等在旁邊,催他們搞快點。每一個連隊都有打乒乓球的高手,斯諾跟他們切磋之後發現,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戰士們在延安的日常安排可以理解為,早上5點起牀,起牀後運動1小時,然後吃早餐。
早餐後,進行2小時軍事操練+2小時的政治學習及討論;然後吃午餐。

午餐後,休息1小時;午休後參加2小時識字班+2小時的遊戲及娛樂;然後吃晚餐。
晚餐後,是唱歌和聚會,晚上9點吹熄燈號。
看看,是不是有點像校園生活?
**從領袖到士兵,都是同志,都是平等的,**人人有飯吃有衣穿,有安穩地方睡覺,有正經事情去做,沒有辱罵毒打,讓那些從沒有機會獲得教育的勞苦大眾強健身體,開闊眼界,讓他們真正獲得了尊重和認同。
換成是我,我也願意去。
差點忘記説,食堂還有一塊“BBS”小黑板,比如説我對某個炊事員把粥煮得半生不熟不滿,寫下來;炊事員對我總嫌飯菜不好吃不滿,也寫下來。
這種批評和建議非但沒影響戰友情誼,還促進了內部伙食的改善和軍隊團結。
延安的年輕人是那樣熱愛學文學、學英文、學醫學、學軍事,他們明白,共產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每一個人的幸福生活。
他們沒有“996”,甚至還有星期天。
他們的壁報欄更新速度總是很快,內容有時事通報、文學投稿、新歌曲譜等。
你沒看錯,哪怕是在最艱苦的地方,“文青”也無處不在。
試想一下百年前,那些從黑暗中走出來的青年,當來到紅軍這樣的集體中,過上這樣的生活,真的很苦嗎?
我想,物質上來説,可能是。但身體和精神上,絕對不是。
生而為人,當在人格上被充分尊重,在精神追求上被極大滿足,在體魄上得以健康發育,能夠享有學習與成長的機會,能夠和萬千人一起為一個光明燦爛的目標而奮力前進,生命的莊嚴感必然會噴薄而出。
在那樣的環境下,可以成長出真正覺醒了的人。
據斯諾記載,當他到達延安時曾在路邊歇腳,看見有幾個孩童在一旁玩耍,便讓這幾個“小鬼”去幫自己拿些水來。誰知這幾個小孩卻好像沒聽見一般,經同行人提醒,斯諾才知道要稱呼孩子們為“同志”。
這幾個孩子也很快為斯諾取來了水,並且認真地告訴斯諾:“我們不是小鬼,我們是同志!”
還有一個十四五歲叫“季伯”的孩子,他是斯諾口中“最漂亮的士兵”,連毛主席站在他身邊都像個“江湖浪人”。
有一天,季伯來找斯諾:“斯諾同志,我的名字叫「季伯」而不是「雞巴」,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他還鄭重的在紙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認真地對斯諾説:我希望當你在外國報上寫到我的時候,不要寫錯了我的名字。要是外國同志們以為一個紅軍士兵名叫「雞巴」,這會給他們一個壞印象的。”
據斯諾本人的説法,本來他沒想要特別記錄這個小戰士的名字,這下,不得不寫下來了。
斯諾也曾問過孩子們什麼叫資本家。一個孩子説:“資本家自己不幹活,卻讓別人給他幹活。”
斯諾又問:“這裏有地主和資本家嗎?”孩子説:“沒有,他們都逃跑了!”“逃跑了?為什麼?”孩子説道:“怕我們的紅軍!”
斯諾筆下的這羣紅軍戰士,根本不是傳聞中的土匪,而是普通的青年,他們平均年齡只有19歲。
他們和你我一樣,笨拙而又倔強地學習;
他們和你我一樣,愛打籃球愛運動健身;
他們和你我一樣,對資本家和侵略者咬牙切齒;
他們知道,他們每一天都是在為了家人、為了祖國、為了理想而戰鬥。
但當我們所有的努力只是為了老闆能過上他想要的生活,當我們的十分耕耘得不到一分收穫;低慾望和躺平就成了當代年輕人的必然選擇。
前幾天我去打劇本殺,六人局,除我之外,一個人在考研,另外四個人都在考編。
我不禁想,當年輕人的追求只剩了考編,那曾經的理想、曾經的熱血、曾經的書生意氣、曾經的壯志豪情,還到何處尋?
這枚小吊墜,木條上的字是ONE For All,我為人人。紅心上的英文Live loNg CP.是拼寫錯誤,應該是Long live CP.——“共產黨萬歲”。
這是一個叫餘祖勝的年輕工人寫的。餘祖勝十七歲參加革命,二十歲的時候,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在他入黨不到八個月的時候,就因叛徒的出賣而被捕入獄,即使在獄中,他也不忘學習英語,他説等革命成功了他想出國學習,回來建設自己的國家。
當餘祖勝聽説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後,在幾天裏,不眠不休地雕刻了一百多個五角星,期盼着出獄後將這些五角星分給戰友們、同志們,但是就在1949年的11月27日,在渣滓洞監獄解放前的72小時,這個在紅心上雕刻“Live loNg CP”的男孩被國民黨殺害了。

他倒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他的理想卻化身為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照亮了我們。
最後,我想用一段魯迅先生的話來結尾:
願中國青年都擺脱冷氣,只是向上走,不必聽自暴自棄者流的話。能做事的做事,能發聲的發聲。
有一分熱,發一分光。就令螢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裏發一點光,不必等候炬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