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黃漫的結局令人暖心?_風聞
BB姬-BB姬官方账号-为游戏发声。2022-02-21 10:26
怪物馬戲團 | 文
在開始前,我先放一個東方仗助在這裏,如果你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那我先賣個關子,一會兒再解釋。
要説人類的“藝術”創造史上,最套路化的東西是什麼,那黃漫(為了安全,以下皆改稱顏色漫)和AV劇情絕對是有力競爭者。大部分顏色漫的劇情,已經在沒有組織的情況下,自發性形成了一道流水線。
而有另一種漫畫,你可能看過,就是專門逆這種顏色漫套路而行的。在這些漫畫的開頭,你總是會有即將進入本子的既視感。但突然,劇情會一個急剎車,甩開道德失控邊緣的套路,變成治癒人心的結局。
漫畫雖黃,背後的故事卻令人暖心,不是開玩笑。
比如台灣漫畫家賴惟智的《成為奪心魔的必要》。這部漫畫初期,就常常出現那種明明是顏色漫展開,卻迅速變成治癒系的發展。例如其開篇話,一開始看着還像標準的地牢綁架劇情:戰敗的女勇者被奪心魔綁架,強迫灌下媚藥。

但實際上,那只是奪心魔在喂她喝暖身子的熱茶,隨後就將女勇士趕出地牢,還附贈了一身棉襖。
這類劇情在漫畫初期隨處可見:奪心魔看似在用念力撕扯女法師長裙,實際上是在幫她避開陷阱;奪心魔看似在用觸手綁住一個女戰士,其實是在用觸手幫她做特製皮甲。
後來,《成為奪心魔的必要》走上了正規連載的道路,這類顏色漫套路開頭的劇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奪心魔用中央空調般的暖意,將各種黑暗作品的套路都變成了治癒系,逐漸建起一個沒有血緣的小家庭。
這類漫畫有很多,可以説現在的顏色漫有多少種套路,對應的就有多少種這類漫畫。
比如對於催眠系作品,你可以看到下面這樣的反制漫畫。而且它還透着股莫名的真實感:誰説肥宅對蘿莉就一定心懷不軌?要説真正的催眠,可能反而是這些老把變態和肥宅綁定的設定,催眠得社會主流都開始覺得這類人真容易出色狼。
打了下碼
換成NTR,就有《親密夫婦之間的紀念品》。這部作品裏,每一話的開頭都像哪家的妻子又被黃毛脅迫了,到結尾,又發現原來只是夫妻在烹飪狗糧時造成了誤會。
如果是精靈和獸人/哥布林的題材,那就更多了。我甚至懷疑在這個題材裏,反套路的漫畫,數量已經要超過古舊的獸人欺凌女精靈本。現在,到處都是暖心向的獸人和女精靈治癒漫。
哪怕是魅魔誘惑這種小分類,都有《社畜女夢魔的故事》這樣的反套路漫畫。它的每一話前半段依舊像這類顏色漫的固定套路,但後半段總能一腳剎車,把觀眾送進戀愛劇院。
而且它反套路的方式還不一般:男女主互相吸引,除了戀愛漫常見的亞撒西套路外,還有個重要原因:他們都是被壓迫的社畜。魅魔被逼迫每天榨取受害者,男主被逼迫每天加班,所以他們在生活的壓榨中找到了共情——明明是治癒系,硬生生看得人像被捅了一刀。
總之,任何你不喜歡的顏色漫套路,都肯定存在一個逆其而行的治癒世界。
好,現在,我們得説一下文章開頭的東方仗助了。
“我先放一個東方仗助在這裏”其實是顏色漫的一個著名梗。東方仗助是漫畫JOJO中的角色,他有一種能“還原物體”的超能力(替身),你可以粗略把他理解成一個能讓人還原到受傷前狀態的奶媽。
要發動這種能力,東方仗助就需要召喚出他那叫做“瘋狂鑽石”的替身,然後對着要還原的東西一頓歐拉(痛打)。憑藉這個能力,東方仗助成了重口味顏色漫界的救世主。
東方仗助遇上性暴力,只有一種行事準則:那就是藉着玩家的改圖,突然出現在那些讓人於心不忍的顏色漫片段中,對被傷害的女人發動瘋狂鑽石的能力一頓歐拉,將她們變回被蹂躪前的模樣。
這同樣是一種反轉顏色漫套路的方式。不同的是,之前我們列舉的那些漫畫,好歹在反轉時還遵循某種邏輯;但到了東方仗助這裏,反轉粗暴直接,他只需要對着罪惡的場面一頓暴打,就能硬生生終結悲劇。
為了安全,就不拿顏色漫改圖舉例了
任何經過瘋狂鑽石洗禮的殘酷悲劇,都變成了教科書級的治癒大團圓。而且由於其過程十分突兀,過於歐拉,導致判斷情節合理性的標尺和第四面牆一起塌了,看多了以後,你甚至感覺這才是真正合理的劇本。
東方仗助最著名的戰役,就是他逆轉臭名昭著的顏色漫《變身》。
《變身》説了個讓人於心不忍的故事,一個少女因為內向且不會打扮不受歡迎,決定嘗試走辣妹路線。但很快,涉世不深的她就被引誘和強迫,墮入了藥物和性暴力的地獄。最後,在她臨死前,戴上了內向時常戴的黑框眼鏡,幻想一切又回到了最初。
《夢之安魂曲》的過程+《潘神的迷宮》的結尾
這個漫畫讓無數讀者大呼破防,以至於女主標誌性的麻花辮造型,都能觸發一羣人的PTSD。於是,有人便給這本漫畫做了個東方仗助的改圖,讓他修復(打爆)漫畫的結局。那之後,東方仗助就一直遊走於重口顏色漫的海洋裏,宛如留在地獄的毀滅戰士。
中間省略

不要覺得作者真想警示世人,根據《變身》的後記,他只是單純喜歡畫這類題材而已。
所以當有人在網上聊天時,突然掏出一部重口顏色漫,你就可以放一個東方仗助出來。潛台詞就是:“我不管你要掏出來什麼玩意,但只要那東西在道德邊緣蹦迪,我就把它歐拉整整三頁紙,直到它鼻青臉腫,變得和兒童節一樣快樂。”

其實,從這些反套路漫畫,一直到東方仗助的改圖,我們都能隱約摸到一種共性:戲謔的表面之下,藏着一種厭倦和不滿;這種不滿不是針對“顏色漫”的,而是它其中更深的某物。
有個一直被討論的問題是:重口顏色漫在道德上到底有錯嗎?

其實顏色漫中,純愛題材應該是比重口題材多的。但因為後者的話題性太高,且容易產生個人漢化,漢化者基於個人口味的選擇性翻譯又會影響曝光率,讓人產生了重口題材多過純愛的錯覺。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難得出結論了。它很容易被和“暴力遊戲電影”這種話題扯到一塊兒,其實兩者差別很大。一個明顯區別就是,哪怕像GTA這種聚焦於犯罪的遊戲,實際上也能看到對暴力和罪惡的反思,不然為什麼《GTA5》的結局有2/3都是相殺。
《黑手黨》系列同樣如此
影視作品就更不用説了,歷史上出色的黑幫電影,實際上從來沒有真正站在他們的角度説故事,而是以一種旁觀者的視角,直視一羣人的罪惡、輝煌、人性和暴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