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壇另一個“王菲”，從民謠歌手到神曲天后，她到底經歷了什麼？_風聞

　　18年過去了，你還記得這首《我不是黃蓉》嗎？

　　「我不是黃蓉 / 我不會武功 / 我只要靖哥哥 / 完美的愛情……」這首歌在當年憑藉着簡單的歌詞和洗腦的旋律紅遍大街小巷。

　　但你還記得王蓉嗎？

　　因為《我不是黃蓉》這首歌，歌手王蓉紅極一時，這個唱舞曲出名的歌手轉而成為「神曲」的製造機，除了魔性的《小雞小雞》，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歌曲。

　　想必很少有人知道，除了是一位能包攬詞曲編的創作歌手之外，王蓉在出道時的路線和如今有着天壤之別。

　　這首旋律非常清新的《請説出來》正是王蓉的早期作品，還被選作都市情景喜劇《都市男女》的片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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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光荏苒，演了《都市男女》的姚晨和沙溢都紅了，王景春成為了柏林影帝；劇組的班底後來又打造出了中國情景喜劇的巔峯之作《武林外傳》，而曾經站在流量頂端的王蓉，卻逐漸銷聲匿跡。

　　如今再出現，已經是縣城的商演，網紅的直播間，雖然仍在認真唱歌，但不免讓人倍感唏噓。

　　在《請説出來》的歌曲評論區，不少人都留了疑惑與費解：從《請説出來》到《小雞小雞》，王蓉到底經歷了什麼？

　　我這才發現，對於這位承包我年少時無數經典旋律的歌手，我知之甚少。

　　王蓉？王菲？

　　1978 年的平安夜，一個叫做王菲的女孩在山西出生了，她不是我們所熟悉的那個天后王菲，但卻和她一樣有着過人的音樂才華，後來才改名為「王蓉」。

　　很小的時候，王蓉在無意間的呢喃就帶着旋律。儘管家庭不算富裕，但父母也看到了她的天賦，還是儘可能地支持着她的興趣，送她去學小提琴和鋼琴。

　　從小到大，王蓉在校園的文藝匯演上都非常活躍，但與此同時，她的功課也沒落下，在班級裏一直名列前茅，後來考入了北京廣播學院播音系，也就是後來的中國傳媒大學，李湘、胡可都是她的同班同學。

　　大學的新生歌手大賽自然也少不了王蓉的身影。憑着出色的唱功和開朗的性格，她在彩排時便吸引了擔任評委的劉天禮教授的注意：

　　「當時她在台上唱我在台下聽，感覺這孩子音準、節奏、氣息、咬字等各方面都很好，使我開始注意她。後來見她在台後跑來跑去，與同學説話眉飛色舞，覺得她十分活潑，也十分熱情，好像身上有着使不完的勁、充滿活力。」

　　王蓉不出所料地拿下了比賽的冠軍，給劉天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機緣巧合之下，她開始跟着劉天禮學習吉他，常常自己一個人躲在儲藏室裏練習，一練就是兩個鐘頭；而劉天禮也看到了她的進步，進而開始建議和引導她作曲。

　　不到一年的時間，她就創作出了自己的第一首原創歌曲《晨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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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首歌的成熟度完全不像一個第一次創作的人能寫出來的樣子，結構、旋律都略顯另類；而王蓉的唱腔和「嗚哩哇啦」式的哼唱還真的有幾絲讓人想起《浮躁》時期的王菲，有着同樣的自由和奔放。

　　但相比後者的 Trip-hop 迷幻味道，這首民謠風格的《晨霧》用木吉他和打擊樂、絃樂配器，更像是在森林裏遨遊的精靈一樣，讓霧氣蔓延開來。

　　劉天禮對這首歌也讚許有加：「不誇張地説，這首歌的作曲技巧已達到大學本科作曲專業的畢業作品的水準。」

　　於是王蓉就這樣一邊進行着學業，一邊創作、組樂隊，還為別的歌手創作過歌曲。

　　在課外活動如此豐富的情況下，她依然以專業第一的總成績畢業，並獲得了全系唯一的留京資格，開始在北京音樂台的電台節目《漢城音樂廳》擔任主持人。

　　然而，音樂始終都是王蓉的摯愛。儘管主持的待遇不錯，王蓉最終還是聽從了內心的呼喚，辭去了工作，投身音樂事業中。

　　她先是以「伊菲」的名字和劉天禮的兒子老貓結成組合，後來開始以個人身份活動，把自己創作和演唱的《雲不知道雨知道》寄給了電台，結果意外拿下第一名的電台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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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值得一提的是，這首歌還入選了《中國歌曲排行榜》1998 年度十大金曲，同時入選的還有孫楠的《不見不散》、韓紅的《家鄉》，以及——王菲和那英的《相約1998》。

　　這可能是兩個「王菲」的第一次同框。

　　但獎項上的肯定並不能解決温飽，一直自己在投入的王蓉也因為沒有後勁暫時停了下來。不過，她創作的腳步卻從未停止。

　　王蓉自制了無數的 Demo 帶，寄到很多唱片公司，而後她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終於，曾經捧紅梅豔芳、黎明、陳奕迅等歌手的香港知名經紀人李進被王蓉的 Demo 所吸引，從香港遠赴北京和她見面，想要聊一聊合作的事情。 

　　**2002 年，王蓉被簽到李進的新公司大國文化唱片公司旗下，並正式將藝名改為「王蓉」。**第二年，王蓉從當時累積的 100 多首創作中選出 10 首，推出了首張創作專輯《非想非想想》。

　　整張專輯就是王蓉在生活經歷中非常自然的感受。在專輯發行時，王蓉説：「我覺得現在最能代表這張專輯的是我的吉他、我的聲音，給人營造的是一種比較舒服，或者是與眾不同的感覺。」

　　**很多聽過這張專輯的人都認為這是王蓉最好的一張專輯。**作為一張流行音樂專輯，它保留了《請説出來》《兩個人的罪》這樣貼合大眾口味的作品，但更多地呈現着個人風格的民謠搖滾曲風。

　　專輯同名曲《非想非非想》從佛教經文中攫取靈感，無歌詞演繹的副歌極具穿透力，也有點世界音樂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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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更不乏有《奔跑》這樣頻繁使用調式轉換的作品，從主歌大調式的明亮到副歌小調式的黯淡切換自如，到「是不是依靠」這句又進行了一次轉調，和歌詞的色彩配合默契，創作的複雜度可見一斑。

　　專輯以兩首脱去民謠外衣、搖滾曲風的《純白》、《背叛》結尾，也可以説是後勁十足。

　　這張精彩的作品在業內廣受好評，專輯所呈現出的深度和廣度讓王蓉成為香港幾大頒獎典禮上的常客。然而，樂評上的成功對應的卻是市場上的冷淡；專輯銷量平平，很多人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王蓉有過這樣一張專輯。

　　儘管王蓉被許多人評價為「出道即巔峯」，然而如果繼續延續這個路線，可能華語樂壇多的只是一位被埋沒的好歌手。

　　也許，這就是她開始求變的原因。

　　神曲天后

　　王蓉第二張專輯的先行曲《Everywoman》仍然延續着上一張專輯的民謠曲風，木吉他配上朗朗上口的旋律，對於老歌迷來説，這還是他們熟悉的王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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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整張專輯的風格卻開始悄然轉變。

　　在這張專輯裏，儘管還有一半民謠式的抒情歌曲，但《非想非非想》中個性、另類的一面幾乎消失殆盡；而剩下的一半則是偏電子與舞曲的風格，也是專輯主推的曲風。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莫過於專輯的同名歌曲《我不是黃蓉》。這首歌曲的創作靈感來自於王蓉自己的藝名。在粵語裏，王和黃的發音非常相似，很多人都以為她的名字是黃蓉，無意之間促成了這首歌曲的創作。

　　這首歌有着搞笑的歌詞和頗為洗腦的旋律，再搭上週迅版《射鵰英雄傳》的熱潮，促成這首一時無兩的爆款曲目，一瞬間紅遍兩岸三地，而王蓉也一躍成為樂壇一線的主流明星。

　　那首曾經讓她和王菲同框的《雲不知道雨知道》，也被改成了電子的編曲，收在這張專輯裏。

　　然而兩種割裂的風格放在同一張專輯裏，也顯得頗為混亂，尤其電子風格的《雲不知道雨知道》被夾在兩首抒情歌曲之間，有些過分跳脱的感覺。這使得這張專輯更像是窺探市場的試水之作：看看民謠和舞曲，哪個更受歡迎。

　　最終，王蓉選擇了後者。

　　從吉他民謠到電子舞曲，這種 180 度的大轉彎卻更多是王蓉自己的主意。在採訪中，王蓉提到自己並不喜歡抱着吉他抒情，更想做出好聽好玩、讓所有人都可以跟着動的那種很活潑的音樂。

　　即使這是 100% 由王蓉自己所做出的決定，這個決定卻也是很多因素影響疊加之下產生的。

　　從開始寫歌到出第一張專輯，已經過了七年的時間；而在 90 年代內地所颳起的民謠風潮，到了 2000 年代卻已經悄然落下帷幕，而王蓉又是一個很看重市場反響的音樂人：

　　「我自己寫很多歌，都是當年最最流行的風格；到第二年，發現以前的風格被淘汰了，又開始寫新歌，出新專輯。寫的時候都非常有熱情，但寫完就很失望，因為沒有辦法讓別人聽到。」

　　於是如何讓音樂變得更加流行，開始成為王蓉考慮的重點：她想做大家聽一遍就會喜歡的歌，就像《我不是黃蓉》一樣，一下子就能讓大家記住她。

　　自身的實力加上種種的機緣巧合，王蓉的轉型在某種意義上是成功的，她的音樂繼續受到獎項的肯定，也同時有了市場的青睞。

　　**即使以音樂的角度來看，《我不是黃蓉》的質量依然説的過去。**曾獲得金曲獎最佳專輯製作人的李振權和前 Beyond 鍵盤手兼吉他手劉志遠都擔任了這張專輯的製作人，編曲和製作都頗有保障。

　　而王蓉在音樂上所做出的新嘗試，其實也不限於此：

　　齊秦的《大約在冬季》被王蓉改編成 Bossa Nova 的曲風，將沉重的情緒變成更加豁達和灑脱的感覺；而最後一首 Remix 版的《我不是黃蓉》，把民樂的元素和電子音樂結合，在當時的樂壇裏也算別有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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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黃蓉》的成功讓王蓉嚐到了甜頭，也堅定了她往舞曲方向發展的決心。於是她徹底放下木吉他，推出了由律動主導的第三張專輯《多愛》。

　　這張專輯的主打歌《哎呀》在當年也是頗受歡迎。Hip-hop 式的律動配上 Flamenco 風格的吉他演奏，形成奇妙的化學反應，讓這首歌的層次感更鮮明。

　　而在作曲上，這首歌在自然小調和和聲小調互相轉換，讓異域的感覺更加強烈。王蓉在旋律上的創作依然不失水準，甚至我覺得這首歌的水準比《我不是黃蓉》要更好。

　　不過市場也很難預料，雖然《哎呀》很受歡迎，但律動感沒那麼強烈的《爸爸媽媽》卻憑着温情的歌詞成了這張專輯裏最受歡迎的歌曲。

　　不過整體來説，《多愛》的徹底轉型還是非常成功的，沒有了吉他流行曲，也再沒有人把王蓉的聲線和王菲做比較了，繼續按照這個路線繼續發展，或許王蓉會成為內地的蔡依林也説不定。

　　但是世事無常。就在王蓉錄製第四張專輯的時候，大國文化公司內部發生了劇烈的變動——曾發掘她的經紀人李進被架空，專輯發行計劃意外流產。而此時，王蓉和公司的合約也已滿十年。

　　曾經的恩師已失去話語權，她也毅然選擇離開。

　　時隔四年，離開大眾視野的王蓉再次迴歸，卻是以一場鬧劇的形式——因為證件和本人對不上，王蓉在首都機場遭到扣留；網絡上更是傳言四起，稱王蓉花了五十萬去韓國整容，導致了前後證件不一致才被扣留。

　　然而沒過兩天，王蓉就在博客上大方承認自己整容，只是為了給歌迷更好的東西，除了音樂，還有舞台上、鏡頭前的形象。除此之外，她更是言辭犀利地説：「為了美麗，國內外有多少明星都在大整小整的，我不過是其中之一，我不過是有勇氣承認，就這麼簡單。」

　　結果輿論愈演愈烈，時間點也適逢王蓉簽約美國的唱片公司 Glory Music，即將推出全新的單曲，很多網友又説她在藉機炒作。

　　實際上早在這之前，王蓉已經和某時尚雜誌合作，在新雜誌中開設專欄，與大家一起分享整容的心得及經驗，她根本不需要借這麼一檔事件來炒作自己。

　　但在滿天亂飛的謠言面前，真相併無人在意。

　　如果説王蓉此前的作品只是帶有舞曲的元素，那麼從現在開始，她的音樂則全盤變成了舞曲的風格。美國唱片公司包裝下的《要抱抱》，音樂足夠精緻，聽起來還有點像小甜甜布蘭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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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同時，她也失去了自己應有的另類和個性。而國內對於歌詞的重視程度更是遠超想象，略顯低俗的歌詞並沒有贏得華語市場的認同。

　　最終，她沒有在 Glory Music 待太久的時間，也沒有推出任何的新專輯。

　　質疑和輿論

　　唱片業日漸式微，曾經的實力唱作歌手王蓉也慢慢被人遺忘，而音樂市場也一天一個樣，讓人捉摸不透它的變化規律。

　　這時候，王蓉曾經的搭檔老貓，憑藉着一首為王麟創作的《傷不起》，被網友稱作「神曲之父」。

　　「我知道她老公是網絡炒作宣傳第一人。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所以我説我送你一首歌，為的是交朋友。」老貓這樣形容着自己創作這首歌的初衷，如此理直氣壯的不純粹，聽起來也無比合理。

　　而老貓不僅和王蓉組過演唱組合，他還是劉天禮教授的兒子，早在大學時，兩人就一起練吉他，王蓉出道之後，老貓也一直都有參與她的專輯製作工作。

　　王蓉之後自己成立公司，就是要往神曲路線發展，想必老貓也是主要的幕後推手。果不其然，一首《小雞小雞》立馬把黃蓉拉回了大眾視線裏。魔性、無腦，符合着神曲的一切標準。

　　很多人對這首歌的火爆表示無法理解，認為這只不過是譁眾取寵的噱頭，用雞叫聲來賺取關注度。

　　但我也覺得，這首歌並沒有那麼不堪，相反，我認為這首歌比《要抱抱》那樣對歐美音樂的精緻模仿要有趣的多：它有自己獨特的設計，「咕咕day」這樣的詞彙也是源自中國式的俗氣。

　　——它的確俗不可耐，但也俗出了自己的風格。

　　王蓉則説《小雞小雞》是實驗性的創作，玩音樂就是要不斷嘗試。但與其説這是在音樂上的實驗，不如説是在實驗什麼樣的歌曲能夠在當下的市場大爆。

　　實驗成功之後，王蓉也掉進了創作陷阱之中，繼續不斷按照同樣的套路炮製神曲，但卻再也沒能吸引人們的注意。而如今，「神曲」的定義也發生了變化，魔性已經不再是成就神曲的必然指標。

　　現在當我們談論抖音神曲的時候，它們不僅風格迥異，還可能來自於不同的年代：它可能是 Hip-hop 風格的《畫畫的baby》，也可能是流行風格的《少年》；它可能是 1996 年發行的《Last Dance》，也可能是 2020 年的《漠河舞廳》。

　　究竟什麼樣的音樂會受市場歡迎，儼然是一個謎。

　　與此同時，在網絡謠言的煽動之下，王蓉的事業再次遭受了打擊，就在《小雞小雞》發行的那年，王蓉因為頭痛失眠去醫院就醫，結果被網友拍到，訛傳她被診斷為精神病。

　　事情愈演愈烈之後，王蓉也在微博闢謠，身體也並無大礙。

　　然而，謠言的威力卻比想象的要大得多，至今在網上搜索王蓉的名字，第一條彈出來的都是「王蓉怎麼瘋的」。

　　兩年後的一檔綜藝，讓王蓉又一次站到了輿論的審批台上。

　　在和主持人玩潑水遊戲的時候，王蓉把手中的水杯也一起扔了出去，砸在了主持人的腦袋上，甚至還出了血；而王蓉不僅沒有道歉，反倒幸災樂禍地在一旁大笑。

　　這件事情產生了嚴重的影響，網友們紛紛批判王蓉的行為和表現，最終導致她的路人緣極速下降。

　　直到去年年底，這件事情又被翻出來，王蓉才發佈了一條視頻來説明事情的真相，一切都是節目組設計好的橋段。她放出了當年節目組去演繹整個過程的照片，而杯子也是塑料道具，血包也是假的。

　　本身節目的設計是讓主持人假裝出血之後再告訴大家這其實是假的，來製造一種滑稽的場面，但真正直播之後主持人並沒有按照約定的那樣做，不僅如此還拿這件事情大肆炒作，來博取節目的關注度。

　　事實上王蓉在事發之後就已經做出澄清，但她又不想節目組藉機炒作，所以沒有做過多的回應，而如今舊事重提，讓她選擇不再沉默，為大家還原事情的原委。

　　儘管真相已被公開，可更多看到真相的人，也只是一直以來支持王蓉的粉絲們，而事件已經造成的影響已經無法挽回。王蓉也因為這次的事件，慢慢銷聲匿跡。

　　音樂人王蓉

　　打在王蓉身上的標籤不斷變換，而作為音樂人，王蓉無疑是十分優秀的。

　　她是當年那個靈氣滿滿、抱着吉他的音樂人，我相信她現在依然寫得出來那樣的作品，至今她還留了不少壓箱底的歌曲沒有發行；她還是那個能夠市場的流行度去駕馭不同曲風的創作歌手，不斷地求新求變、突破自己；她也是切切實實的神曲製造機。

　　如同她的搭檔老貓所説：「我也曾經是志存高遠、雄心壯志的音樂人，想着得做出證明大陸流行樂創作能力和水平的東西，但現在我幹一切事就想着怎麼套現。」

　　老貓是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是什麼水平的，而王蓉同樣身為一個有抱負的音樂人，相信她自己心裏也有答案。她希望高質量的東西能夠獲得高的回報，但現在唱片市場已經衰落，她所做的只能不斷地順應潮流的變化。

　　從《請説出來》到《小雞小雞》，雖説是不斷折衷的結果，但也確實是她自己想要的。

　　她要自己創作，也要在乎市場的反應，然而，這個時代對王蓉確實不太友好。

　　如果她早幾年出道，也説不定會在吉他音樂上做出一番事業，成為老一輩的文青領袖；如果她晚幾年出道，順着獨立跟另類音樂的風潮，她也一樣能夠憑藉自己獨特的風格嶄露頭角。

　　但她不偏不倚地夾在中間，只有不斷地轉型；這又何嘗不是是中國流行音樂市場發展史的一小塊縮影。

　　同樣在音樂之外，她承受了太多非議。先是公司內部鬥爭，然後承認整容卻被批判，還有接連不斷的謠言，在這樣的環境下生存下來，王蓉有太多不容易，需要太多的勇氣。

　　直到現在，音樂人依然要被放在這樣的輿論場上審視，在真真假假之間，仍然還要保持着對創作的熱忱，難上加難。

　　而作為聽眾，我只希望她能繼續無視外界的流言蜚語，做自己真正想做的音樂。

　　（完）

　　文中圖片均來自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