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對:辭退孕婦,是保護女性_風聞
InsGirl-InsGirl官方账号-都市新女性的时尚生活美学2022-03-15 07:49
來源:InsGirl
直到幾年前,婦女節還不能叫婦女節。
在用崛起的消費力築起來的看似華麗的高台上,女性甘之如飴,享受着所謂“女神”的追捧,卻對隱身在虛偽的王冠背後的巨大牢籠渾然不知。
這兩年,在混沌狀態中覺醒的女性,開始了集體性的反思,“婦女”的被污名化放在了枱面上,女性開始試圖跳出被定義的性別框架。
而女性的每一個清醒時刻,都不能忘記,我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大法官魯斯·巴德·金斯伯格,美國歷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從性別歧視寫進法律的時代裏走出來,將女性的整體命運扛在肩上,用了35年,換取“性別歧視違法”寫進法律,這樣在今天看來理所當然的人類共識。
從歷史的維度看這個漫長的改變,這只是女性意識崛起道路上小小的一步,但這一步,幾乎耗盡了一個女性主義者的一生。
摯愛她的年輕人們,為她起名**“臭名昭著的RBG”**,用這個極富反抗精神的名字,昭示她一生在父權文化下,帶領着女性的羣體反抗。
3月15日是RBG的生日,在這個她離開我們一年多的時間裏,以此文獻給將“自由,平等”還給人類文明的,我們摯愛的RBG。
編輯|陳百萬
進入哈佛法學院第一天,迎新晚會上,院長只問了RBG和另外8名女生一個問題:“如何解釋你們佔據了一個本應屬於男性的法學院席位?”
在前一名女生回答自己是為了找一個好老公後,RBG站起來戰戰兢兢地回答:**“我想更瞭解我丈夫做的事情,這樣才能做一個體諒他的好妻子。”**用來換取院長一個微笑。
作為500多名學生中僅有的9個女生,在“像是動物園裏被圍觀的珍稀動物”這種狀態裏度過的兩年間,類似這樣的時刻還有太多。
有些教授會挑幾天作為“女生日”,在上課的時候專門找女生回答一些讓人難堪的問題。
某次在圖書館工作到午夜的RBG,需要去閲覽室中確認一篇文章的引用是否正確,卻被門衞擋在外面,“你不能進去”,“因為你是一個女人”。

後來RBG將它們稱為**“屈辱時刻”****。**
多年以後,作為性別平權律師第一次進入最高法院,RBG在辯護辭裏寫下了這些經歷,向9名男性大法官,展示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女性在父權文化下自我接受**“二等公民”**烙印的事實。
“法學院沒有女廁所,我很驚訝我們當年為什麼沒有抱怨。不是膽小,而是光是能進法學院就很震撼了。”
而RBG這次在最高法院的辯論,成為一個劃時代的符號,數十年後被人們看作是一個英雄在歷史上閃耀的開始。
這一天以前,女性從來沒有贏過。
她們知道自己生於一個性別歧視寫進法律的年代,但除了她們,沒有人承認。


女性要平等
男性也必須解放
100年前,一位女性想成為律師,卻被告知依據法律,她無權拿到律師資格證。
意見書裏,大法官義正言辭地指出:“女性最重要的使命是做温柔的妻子和無私奉獻的母親,這是造物主規定的法則。”
此後的100年,所有的大法官都會以此案為依據,駁回那些認為自己因為性別而遭受歧視的女性訴訟案。
於是,1971年,RBG接下女軍官弗朗蒂羅的案子時,人們便説她一定會輸。

成為空軍不久後,弗朗蒂羅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已婚男同事都會獲得一筆住房津貼,而已婚的她卻沒有。在她以為財務室搞錯了的時候,得到的回覆是:“空軍能接納你來服役,已是你三生有幸。”
弗朗蒂羅找了很多律師,還單純地以為律師寫一封信,證明自己已婚,就能得到她該有的權益。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樣的,法律上規定了,這筆津貼只屬於需要養家的男性。

RBG主動聯繫了弗朗蒂羅,告訴她這是法律的錯誤,只有通過訴訟才能糾正。
提起訴訟的時候,周圍的男人們不解地問弗朗蒂羅:“都讓你成為空軍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在州法院,RBG確實輸了。男性大法官們,拿出一百年來所有類似的案件,以“依照法律”為開頭,給了一個相同的結果。
在等待最高法院受理此案的時候,RBG接手了另一個案件,這個案子成為她後來能贏的關鍵。

訴訟人是一位單身漢。因為經常出差,他只能在此期間僱傭保姆來照顧八十九歲的母親。
而當他想要為這筆費用申請税務減免時,税務局回覆他,看護扣除額適用於所有女性,和那些妻子失能、死亡或是已離婚的男性。
從來不打税務案的RBG,敏鋭地察覺到了隱藏在六百美元税務問題背後的,寫在法律裏的性別歧視。
她決定將這兩個案子合併在一起。或許,最高法院的9位男性大法官,會因為男人,在性別歧視問題上遲疑一次。
1973年,此案在最高法院開庭。RBG策略性地讓男性訴訟人坐在她旁邊,試圖通過男性面孔讓所有男性大法官更直觀地瞭解到**“以刻板觀念預設男人和女人在家庭裏的分工,是如何傷害了每一個人”。**

那一天,害怕自己會因為太過緊張吐出來的RBG沒有吃午飯。厚厚的一摞案例擺在助手的桌前,為她辯論時引用案例做準備。
但RBG知道自己根本用不到,為了這一天,她準備地足夠久了。每一個案例的邏輯和漏洞,甚至是結案辭,都像刻在她心裏一樣。
帶着顫音發言5分鐘後,RBG詫異沒有一個人打斷她。她試探性地抬頭直視9位大法官,想象中他們不耐煩去聽一個,在他們的意識里根本不算問題的冗長的辯論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9位大法官,神色凝重地注視着她。事實上,從她説第一句話的時候,法官們就被她震撼住了。
在性別歧視問題上,RBG不是旁觀者,而是最深切的體驗者。她知道和她同一性別的人們,生活在怎樣的世界裏。她用最精準的詞彙,向法官們展示一個,他們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女性生存的世界——
人類以性別分為兩類,但“女性”這個性別卻被污名化。她們被當作“二等公民”,人們天然地認為她們沒有男性優秀,是男人的“從屬”。而按照傳統,她們的歸屬,就應該是家庭。
性別,早已經不是簡單的生理性區別,而是一種優劣判斷。

“它被用來確保女性不得競爭高收入的工作,無法晉升;它認定女性生來要服務於家庭和育兒,這些區別對待造成了同一種後果,它們讓女性被禁錮於低男性一等的社會地位中。”
這些話後來被無數人引用,而它之所以經典,不過是因為它描述的,就是RBG一直以來所經歷的。
但9位大法官真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還是在RBG將男性在性別框架下受到的歧視問題擺出來後。
當社會以性別來規範人羣,那被歧視的,除了女性,還有不符合框架的男性。照顧孩子的單親爸爸,會因為不符合“賺錢養家”的男性標本,被周圍人歧視,不被法律保護。
RBG很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在辯詞最後,她説:“我不為女性爭取優待,我只要男性同胞們,把踩在我們脖子上的腳挪開。”
幾個小時後,在回家的火車上,RBG會看到當天的報紙,頭條就是**“最高法院宣佈性別歧視不合法”**這幾個大字。
但此刻,在法官們的沉默中,RBG正焦灼地等待着最後的宣判。

她有一個更激進的計劃,就是希望大法官們以此案為審查標準,徹查所有類似的、以性別區分對待人們的法律,讓性別歧視獲得和種族歧視同樣的憲法地位。
最後她以一票之差失去了這個機會。雖然難掩失落,但她還是以一種使命感的堅定,向以9位男性大法官為代表的傳統價值觀宣戰:
“我的預期是,我將會一遍又一遍地進行這樣的辯論,哪怕重複六七遍。”
“我認為在我們的社會中,真正的、長久的變化,都是一步一步實現的。”
這兩句話,基本上概括了RBG此後的人生。

“浪漫的父權主義”
一個案子一個案子地打,RBG帶領着跟隨她的性別平權律師們,改寫一個又一個,默認男女刻板印象的法律條文。
但RBG深知,僅僅是把平權寫在紙上還遠遠不夠。
如果人們不徹底從孕育他們的父權文化中覺醒,那以此為根基的系統性的性別歧視,只會以不同的形式死灰復燃。
就像法官們承認了“性別歧視違法”,但還是固執地認為,辭退懷孕的女性,是對她們的保護。
軍人斯科拉懷孕後,部隊給了她兩個選擇,要麼辭職,要麼墮胎。
部隊認為辭退懷孕的女性,是“為了她們好”。懷孕後,她們的身體狀態已然不能像以前一樣,那麼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家裏被丈夫照顧。
而且,既然她自己選擇要成為人母,那她就要承擔這個選擇的後果。

RBG毫不猶豫地接下了這個案子,她的經歷,早已經向她揭示了一個包裹着糖衣的罪惡現實,那就是“任何看似對女性的保護的規定,反過來都會限制女性的發展。”
當年RBG以最優異的成績從法學院畢業,面試了十幾家律所,卻沒人願意僱傭她。人們告訴她,身為一個孩子的母親,最好的做法是呆在家裏,這是對她好。
幾年後,當她懷了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她必須穿寬鬆的衣服掩蓋慢慢凸起的肚子,否則她一定會被辭退,而原因就是“為了她好”。
十幾年過去了,在解僱懷孕軍人斯科拉這個案件裏,法官們依舊這樣認為。

他們將這種限制性規定,用**“浪漫的父權主義”**正當化,以為解僱懷孕的女性,是將女性保護起來。而女性可以被保護而不用體會真實世界中的生存壓力和爾虞我詐是非常幸運的。
RBG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其中的荒謬和偽善:“女性看似被捧在高台上呵護,但細看之下卻是被關在了偽裝成高台的牢籠中。”
先是對女性獨有身體狀況的公然偏見。懷孕的女性被看作“無法完全發揮身體的功能”,但因為生病或者受傷而造成同樣“無法完全發揮身體的功能”的男性,卻只需用請假幾天。
再是看似是褒獎女性的獨有的生育能力,實際上卻是在阻礙她們的發展。解僱懷孕的女性,不過是在“鼓勵”女性不要懷孕,但男性卻沒有以開除作為威脅而變相“鼓勵”放棄成為人父帶來的樂趣。

“女性在這種善意的褒獎與保護中,她們個人才華的發揮與能力的提高實際上已經被阻礙。而這也迫使她們接受自己在社會中從屬、依附的地位。”
這樣尖鋭的辯護辭,自然讓RBG贏得了這次訴訟,也讓她意識到了女性掙扎了100年,仍然不被看見的更深層次的原因——
女性缺乏在立法和制定政策領域的充分代表權,也沒有足夠的政治力量。也因此,女性被法律歧視對待的境遇,在漫長的一個世紀之後,仍然像在原地踏步。
而作為一個“女性權力者”,RBG第一次意識到,她必須往更高處走。這絕不是她個人歷史的書寫,而是女性整體歷史的改寫。

1993年,RBG開始活躍在大眾視野裏。
她似乎對成為最高法院大法官這件有着極高的熱忱,她和自己的丈夫去各地遊説拉票,一遍又一遍地訴説自己的法律理念。
但對於認識她的人,這個活躍的RBG卻是格外的陌生,那個他們印象中沉穩又內斂的女人,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逼着走上一個個展示自己的舞台。

讓更多女性受到鼓舞
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二位女性大法官後,RBG便一直喜歡引用第一位女性大法官Sandra的話:
“當社會看到女性可以獲得的成就和權力,當其他女性看到公共視野裏女性可以達到的高度,就會有更多的女性受到鼓舞,並付諸行動,而不是從一開始就因為偏見和歧視而自我設限。”
而RBG成為大法官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完成自己幾年前就已經開始的事業——改變拒收女性學員的弗吉尼亞軍事學校的規則,讓女孩也擁有這個以前只屬於男性的晉升通道。

這個學校,僅僅基於對男性和女性角色及能力的固定認知,便將女性排除在學校之外,哪怕她們已達到各項標準。
軍事學校聲稱錄取女學員會破壞它的教學目標,他們使用“打擊訓練”來培養學員的方式,並不適合用來訓練女性學員。
這次,坐在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席位上,RBG不再需要賣力的贏得比賽,她已然成為了裁判。
在判決書裏,RBG宣佈“任何否定女性擁有平等權利,依據自身能力追求事業,取得成功,參與社會作出貢獻的法律,都是根本無效的。”當一些女性符合軍事學校適用於男性的體能標準,她們完全有能力學習軍事學校的所有課程的時候,她們就有權利進入軍事學校。
伴隨着RBG宣讀判決書聲音的落下,軍事學校只招收男性的傳統成為歷史。

但一開始,軍事學校抵制這一宣判,男性學員對女性學員抱着敵意,“我想知道,你憑什麼出現在這裏,你為什麼要毀掉我的學校”。
但20年後2017年,他們卻在校慶上邀請RBG出席講話。穿越時空,當年RBG的那句**“總有一天,你會為畢業於你們學校的女性而驕傲”**得到了回應。

成為大法官後,RBG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一條條這樣以性別限制女性的法律條文,包括在她的推動下籤署的**《萊德貝特公平薪酬法****》,這讓女性的“同工同酬”有了法律保障。**
她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出路,但她深信,自己每走出一步,女性羣體都會站在她的肩膀上,跨出歷史性的一大步。
就像第一次走進最高法院的時候,她在辯辭的扉頁作者那一欄,加上了兩位女性解放運動前輩的名字。是她們給了她靈感,敢於跳出框架想象女性身份,她想讓所有人知道,她是站在了她們的肩膀上。
然而很多年裏,作為最高法院9名大法官中唯一的一名女性,RBG最深刻的感受卻是**“孤獨”**。

她的多數男性同事,對於女性的生存現狀毫無瞭解,就像他們不理解一個13歲的女孩子為何會因為被要求全裸搜查而將學校告上法庭。
一位男性大法官試圖理解這個女孩的憤怒:“為什麼被要求脱到只剩內褲是很嚴重的事?在我的印象裏,我在那個年齡段裏每天都會脱一次衣服,而且同學會把什麼東西戳到我的內褲裏。”
當他們以戲虐的口吻談論這件事時,只有RBG能站出來指出:“她還被要求提起胸罩抖一抖,看裏面有沒有藏東西,還要拉開自己的褲子,也抖一抖。”他們從來沒有做過13歲的小女孩,也無法對處於這段時期的女孩的敏感產生共鳴。
RBG不希望只有自己,她希望有更多女性接過這面旗幟,清除散落在法律裏的,隱形的,根基性的性別歧視。

從任職大法官的第一天,RBG就發言説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三位、四位,甚至是九位女性大法官的場景,她堅信**“男人可以從女人身上學到許多東西”**。女性並非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她們有不同的性格特徵,她們會有不同的觀點。但只有大量的女性出現在公共視野,而不是偶爾出現一兩個時,這種學習的過程才能發生。
但可惜的是,這個願望終究沒有成為現實。

不甘中離開
從抱着改變法律的決心第一次踏入最高法院,到它終於落在紙上,變成女性切實的權益,RBG用了35年。
從歷史的維度看這個漫長的改變,這只是一個微小的進步,但這一步,幾乎耗盡了一個女性主義者的一生。
100多年以前的那些覺醒的女性解放運動者,在站起來高喊“女人也是人”,試圖分享只有男人才擁有的權利時,她們被當作精神病,終身監禁,甚至直接被處以死刑。
在無數像RBG一樣的女性前赴後繼,爭取權益的漫長的一個多世紀後的1995年,這個議題才被重新改寫:占人類二分之一的羣體的問題,不是人類社會的一種特殊問題,女權問題是人權的內在組成部分。
但可悲的是,倒退卻是一瞬間的事情。

其實在生命的最後幾年,RBG清楚地感知到,整個世界的價值都在倒退。
進入21世紀的第13個年頭,最高法院竟然還冠冕堂皇地以“保護女性”的名義,認為女性會因為“脆弱的情感”和“母親對孩子愛的紐帶”後悔自己的決定,陷入“嚴重的抑鬱症”悲劇中,而禁止女性墮胎。
RBG只能在莊嚴的大法官坐席上宣讀自己異議,發出無力的怒吼:“女性的命運必須由她自己的感情和她對社會的認知來決定”。
她直接指出最高法院的傲慢:“這個禁令本身,以及本院對它的袒護,目的便是損害女性的墮胎權。墮胎權,應該是女性的基本權利。”

意識到自己抗爭多年,為女性羣體爭取到的權益成果岌岌可危,危機感和迫切感讓這個八十多歲的大法官,不肯離開自己的工作哪怕一天。在先後身患結腸癌胰腺癌,做完心臟搭橋手術後,她仍撐着身體每天上班,經常工作到凌晨兩三點。17歲就相戀、陪伴一生的摯愛伴侶去世的第二天,她就回到了法院。
在最高法院因為黨派和利益鬥爭,通過一個個以犧牲女性和少數人的權益為代價的法案時,她一改往日的優雅、温和與剋制,用攻擊性最強的話語,在最高法院一次次宣讀自己的異議。
僅是2012到2013一個審判年度,她就宣讀了5篇異議意見書,這個數字打破了近半個世紀的記錄。
這些異議,讓83歲,身材嬌小的大法官RBG忽然在網絡上火了起來,莫名其妙成為了流行符號。人們把她的形象印在T恤上,紋在身上,畫在遊行活動的標語上,模仿她的打扮,學習她在健身房做俯卧撐。

摯愛她的年輕人,為她起名“臭名昭著的RBG”。每一次開庭,他們都迫切地想知道,這次RBG會頂着罵聲,提出怎樣的異議。
她被看作是這個被傳統價值的幽靈包圍而持續死滅的世界裏,代表着平等和希望的曙光。
但八十多歲的她,終究是無力迴天。
閉上眼睛的最後一刻,她仍然是不捨的,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為後人的肩膀。
2020年9月18日,RBG被新冠病毒感染,不幸離世。全世界因為瘟疫而深陷壓抑的魔幻2020,因此變得更加荒誕。
在白宮降半旗的哀悼中,不安的年輕人聚在白宮門口,點上蠟燭,送上鮮花,高舉“臭名昭著的RBG”的牌子,不知道該怎樣面對一個沒有了她的,搖搖欲墜的世界…
但女性意識崛起的整個世界,卻在用實際行動,告慰在不甘中閉上雙眼的RBG。
**每年3月8日國際勞動婦女節一週後,就是她的生日。**摯愛她的人們總會在這個全世界紀念婦女獨立運動的節日裏,懷念她的偉大。
不會有人忘記,如今我們向前走的每一步,
已然是站在了像她一樣的巨人的肩膀上。
參考資料:
紀錄片《大法官金斯伯格RBG》
《異見時刻:“聲名狼藉”的金斯伯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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