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中國人類學界吹響了衝鋒號 -讀《新生代人類學家之路》(上、下)有感_風聞
吴金光-中国国际公共关系协会理事-2022-03-18 09:36

由徐傑舜老師和韋小鵬老師主編的《新生代人類學家之路》(上、下)看完了,心裏感觸很深,特記錄如下:
1、 我1984年到國家民委幹外事工作,一直和民族學人類學打交道,但總是感到自己是個行政官員,離真正的民族學家和人類學家還差的很遠,所以,2017年退休後,我認真閲讀人類學的著作,包括莊孔韶老師的《人類學通論》和高永久的《世界民族縱論》等等,同時參加各種各樣的民族學和人類學學術會議,向專家學習併力求和學者打成一片。徐傑舜老師我們很早就認識了,我記得是在一次國際人類學民族學聯合會世界大會上認識的。後來,他把我寫的《澳大利亞多元文化主義及對我國民族工作的啓示》刊登在《廣西民族大學學報》上了,那是我第一次擠進人類學民族學的學術圈。我曾陪一位副部長訪問澳大利亞,他在網上查詢資料看到了我寫的《澳大利亞多元文化主義及對我國民族工作的啓示》,還表揚了我,説我們應該成為學者型官員。
2、 正向朱炳祥老師在本書的《跋》中寫道:“人類學是一個特殊的學科,它不是僅僅依靠書齋中的知識學習就可以培養出優秀的學者,它還需要長期的田野工作以及其他方面的諸多條件。人類學實際上已如有的學者所説的“實際上的反學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處理社會文化背景中的經驗的複雜性。人類學者是在一種營養豐富的綜合滋養中生長出來的,在此種生長過程中最重要的、最基本的條件是:從事人類學研究是出自心性的訴求而不是功利的目的。”書中的64位新生代人類學家都是差不多70後80後,他們都是從心眼裏喜歡人類學的並願意將其作為自己終生的職業。
3、 正如徐傑舜老師説:“他們的主要特徵是:專業上基本上都是人類學出生的博士,受過較為完整的人類學訓練;學理上慣常於以改革開放時期中國社會的經驗為基礎,自覺應用並反思西方人類學理論;學術上大都運用人類學的理論和方法,進行跨學科互動,與其他人文社會科學牽手,開拓人類學分支學科;方法上大都有比較固定的田野點,具有紮實的田野功夫和田野經驗;他們學術視野開闊,大都有海外留下或訪學的經歷,努力使海外研究的探索與中國經驗相結合;最後,學科意識強烈,生命力旺盛。”
4、 在中國民族學界和人類學界這是一部劃時代的著作,標誌着中國民族學人類學新生代的崛起和誕生;同時也是一部承上啓下、繼往開來的著作,涵蓋了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2000年IUAES(國際人類學民族學聯合會)北京中期會議、第十六屆IUAES世界大會以來,中國民族學人類學形成了老、中、青三代相結合的隊伍。這樣一支學術品位很高的學術隊伍,在人類學中國化的道路上已經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學術風格,在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和建構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將發揮出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的作用。
當然本書也有以下不足:
1、 僅憑這64人就能代表中國人類學界的新生代似乎不夠全面,至少從韋小鵬文中的圖表就能看出,中國的西北和東北沒有代表入選,比如蘭州大學的徐黎麗、李靜和王海飛等,再比如延邊大學的樸今海和雲南大學的關凱、中國社會科學院的張繼焦等等。
2、 中國的民族學界和人類學界學派林立,人才濟濟,相關組織也很多,如,“中國人類學會”、“中國民族學會”、“中國人類學民族學研究會”“、”中國人類學高級論壇“等等,每個學會都有自己的小圈子和固定的學者,他們偶爾也有交叉,而這本書主要是在“中國人類學高級論壇”範圍內徵稿,所以,難免漏掉一部分新生代學者。
3、 正因為如此,64位作者中,多師從於某某某幾位教授,給人一種代表性不強的感覺。
當然,這還是一部難得的好書,它至少給中國民族學界吹響了衝鋒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