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艦莫斯科號被擊沉了？戰艦防衞體系有多重要？中國海軍是什麼水平？_風聞

過去數十年一些戰爭中，各國絕少出現艦艇被擊傷的消息，更不必説萬噸級艦隊旗艦沉沒。種種跡象表明，近日沉沒的莫斯科號確曾被烏軍海王星導彈擊中，因此不但帶給莫斯科乃至俄羅斯無盡的眼淚，而且也會永久載入史冊，甚至影響一些強國的海軍建設。

▲莫斯科號沉沒前最後的照片之一，據稱由他國公佈

客觀而言，戰場上任何意外都可能發生，莫斯科號遭遇不測一事雖看似偶然，但如果深入研究該艦乃至俄羅斯海軍存在的多重軟硬件問題，就會發現其背後諸多積壓已久的各類隱患。儘管這些隱患在和平時期看似不起眼，但如果將其在戰時串聯起來，就必將導致災難。因此，所有人都應帶着吸取教訓的眼光審視此事。

對蓬勃發展的中國海軍而言，未來決定國運的關鍵決戰中將可能面對最強假想對手及其盟友從多個方向的威脅，對手的實力遠非區區北約支持的烏克蘭所能比擬。因此儘管中國水面艦隊的實力遠超俄海軍，也必須居安思危並料敵從寬，並在軟硬兩方面防禦水平上全力提升自己，才能儘量避免莫斯科號的悲劇重演。

▲莫斯科沒有眼淚，俄軍卻在流淚

紙包不住火，俄羅斯的善後輿情工作實在太差！

在突如其來的意外後，俄軍所能做的只是在輿情方面儘量善後，由此讓自己保全一些薄面，因此俄軍一度在莫斯科號殉爆後表示此事為事故所致，與烏軍導彈無關。由於該艦最初並未斷裂沉沒，因此俄軍一面派遣拖船試圖將其拖回塞瓦斯托波爾，一面表示莫斯科號依舊有可能挽救，即便該艦最終沉沒後，俄軍依舊錶示這是由於黑海上風高浪急所致。

▲爆炸發生後，莫斯科號的水兵以明碼求救

耐人尋味的是，該艦爆炸併發出明碼求救信號後不久，黑海艦隊也發出緊急命令，要求其他艦艇緊急到克里米亞東部躲避烏軍導彈打擊，試想如果莫斯科號的確只是意外，其他艦艇大可以繼續在敖德薩和尼古拉耶夫之間的海域執行原定任務。因此黑海艦隊緊急改變行動之事被曝光，也着實讓俄軍顏面無光。

▲不消説，海王星導彈已成為俄軍最痛恨的對手

15日清晨，俄軍分別以口徑巡航導彈和圖-22M3轟炸機基輔附近一家導彈廠和馬裏烏波爾鋼鐵廠進行了十分猛烈的轟炸，而它們都和海王星導彈的生產息息相關。如果莫斯科號的沉沒完全和烏軍無關，俄軍自然也不會浪費多餘彈藥並冒着戰機損失的危險進行此類報復性質明顯的打擊。因此，俄軍當時的憤怒程度不難想象。

▲事發時，當地並未出現所謂狂風大浪

馬島海戰中被飛魚導彈攻擊的謝菲爾德號雖因火勢失控而沉沒，但它一度在風高浪急的南大西洋堅持了六天左右；二戰日軍重巡洋艦熊野號曾相繼被美軍飛機和潛艇的7枚航空炸彈和8枚魚雷擊中，還在菲律賓遭遇了太平洋熱帶風暴，但該艦卻因搶修而續命一個月之久。黑海作為內陸海，很少有南大西洋或西太平洋那樣的高海況。

▲謝菲爾德號和考文垂號當年被擊中時都身處高緯度海域

事發時的黑海風力約為陸地四級標準，浪高僅0.6米，這種天氣不但不會有危險，而且很適合遊玩，自然與俄方的宣傳完全相左。數年前一次坦克兩項比賽時，俄軍主辦方就曾藉口裏海風浪太大而取消比賽，進而導致解放軍參賽隊的05式兩棲戰車無法施展本領，但當時裏海同樣風平浪靜。因此，俄方天氣預報的結果往往也會和高層需求而掛鈎。

▲當年與莫斯科號噸位近似的熊野號經歷了高強度狂轟濫炸和颱風才沉沒

此外俄方表示14人自行逃生成功，另有54人被土耳其搭救。但根據莫斯科號當時的編制，相當數量的官兵將面臨生死考驗。事發時正值黑夜，猛烈突然的爆炸本就會導致大量傷亡，加上黑海當時水温很低，落水者很可能迅速失去知覺（參考泰坦尼克號和俾斯麥號案例），因此大多數官兵的命運無疑會很不妙。對此軍武菌只想説：基層官兵的命也是命！

▲有趣的是，二戰中也有一艘以莫斯科號命名的驅逐艦沉沒在黑海

俄方的宣傳無疑給人徹底弄巧成拙的感覺，這樣的鉅艦在內陸海面對弱敵時戰沉的確不光彩，公佈出去的確會導致雙方士氣此消彼長，但如果掩蓋甚至捏造事實恐怕就只能越描越黑。畢竟某“太極大師”好歹還是被對方在擂台上KO，而非自己耍把式時摔個馬趴，因此橫向類比，俄方如此宣傳，其操作意圖的確讓人汗顏。

俄海軍自身隱患成烏克蘭導彈的“神助攻”

海水密度超過空氣密度的數百倍，且無法被壓縮，因此衝擊波傳遞的能量極大。因此魚雷爆炸時，還會出現因瞬間高温高壓氣體而形成內壓巨大的氣泡，這就會導致艦體結構發生彈塑性變形，而氣泡坍塌時，上下表面壓差還會導致巨大射流，進而帶來二次損害，甚至可能導致艦體斷裂，而且魚雷導致的損害也會給損管人員帶來很大危險。

▲同樣是萬噸級巡洋艦，貝爾格拉諾將軍號被兩枚魚雷擊中後迅速沉沒

魚雷命中點多半位於水下部分，甚至接近船體基礎這一維持總強度的區域，進而破壞龍骨並導致大量進水。根據計算，魚雷戰鬥部爆炸時釋放的衝擊波佔比5成，其餘都是氣泡能量，其破壞效果之大不難想象。當年與莫斯科號噸位近似的貝爾格拉諾將軍號巡洋艦被兩枚魚雷擊中後，僅半小時就徹底沉沒。據計算，1-2枚Mk-48魚雷即可擊沉一艘伯克級驅逐艦！

相比之下，大口徑炮彈或導彈一般只攻擊水線以上，而戰艦內大量縱橫交錯的隔艙卻能在一定程度上阻斷衝擊波和火勢，因此這種攻擊雖然能嚴重削弱其戰鬥、指揮和航行能力，但除非直接導致彈藥庫或鍋爐殉爆，否則也難以達到直接擊沉的效果。如果迅速控制火勢並堵塞破口，沉沒的概率就會進一步降低，損管人員的壓力自然比面對魚雷時小得多。

▲海王星導彈可能命中的區域

烏軍海王星導彈雖然在發射準備時間和最低掠海高度方面表現不俗，還有部分隱身設計，但其總體性能甚至還不如鷹擊-62這樣在中國早已落伍的型號。最主要的是，它的半穿甲戰鬥部僅有150公斤，裝填的炸藥甚至不超過30公斤，面對萬噸級大艦時無論爆炸威力還是穿透力都明顯不足，正常情況下要想2枚重創目標顯然很難。

▲以海王星導彈的戰鬥部威力來看，面對大型艦船顯然威力不足

有網友推測，號稱航母殺手的莫斯科號素以武備超羣著稱，但其過多的武器無疑也埋下了殉爆隱患，特別是甲板上堆砌的16枚大型反艦導彈和半暴露的重型魚雷，而這些彈藥都採用惰性炸藥，直接點燃都未必引爆。而該艦的防空導彈也使用惰性炸藥，其導彈庫也有自動噴淋等多重安全保障，直接被打爆的可能性不大。

▲水線上遭到導彈和炮彈攻擊，致命性遠低於魚雷命中水線下

▲魚雷才是最致命的，一發入魂

倘若反艦導彈和魚雷短時間全部爆炸，莫斯科號很可能如胡德號一樣迅速斷裂沉沒。因此其爆炸根源很可能是其數百枚主炮彈藥，這種炮彈使用的混合炸藥明顯不夠安全，而且莫斯科號在任務中將發射藥和彈體放在一起，引信也佈設完畢，因此被攻擊後很可能發生毀滅性災難，並最終破壞水密結構。

▲毫無疑問，烏克蘭和西方會因此歡欣鼓舞

早在莫斯科號服役後不久，就有人注意到其內部可燃物處理不夠好且消防設備質量和數量無法讓人滿意，而該艦起火後，官兵們並未全力搶修，而是一面求救一面逃跑。顯然，這種表現和二戰中一些同樣發生爆炸的美軍艦艇的自救表現形成很大反差，因此也難怪有西方軍事分析者由此判定：俄海軍水面艦艇部隊不但硬件嚴重不足，而且軟實力同樣問題多多！

大而無當，莫斯科號的悲劇並非完全意外

昔日的戰列艦可以依靠重裝甲硬抗敵人的攻擊，例如武藏號巨型戰列艦先後被20枚魚雷和17枚炸彈擊中後還挺了幾小時，但戰後各種軍艦防禦力要薄弱得多，面對制導武器時自然只能選擇各種攔截武器的有效發揮提升生命力。但莫斯科號在這方面的技術水平，卻完全不夠看的。

▲以今天的水平來看，大多數俄軍艦艇的雷達性能太差了

該艦問世時，蘇聯和美國的電子技術就拉開了巨大差距，因此同期美軍艦艇的相控陣雷達無論體積控制還是總體性能都要比蘇軍艦艇的機械掃描雷達好得多，可同時多個方向鎖定大量目標。而蘇軍雷達往往還要反覆旋轉搜索目標，這無疑很容易導致目標跟丟，海況複雜時很容易工作不穩定，對掠海導彈的探知和反應能力就更差了。

▲美軍宙斯盾戰艦服役後，前蘇聯海上力量被徹底甩開

莫斯科號及其姊妹艦自服役以來，就沒進行徹底升級，特別是電子系統對比服役之初基本沒啥進步，這和中國對引入的現代級反覆改裝形成很大反差。此外，莫斯科號兩層外側防空系統也都針對美軍艦載機，其AK630近防炮甚至面對B-9這樣的螺旋槳低速靶標都十分費力，面對掠海打來的先進反艦導彈時，必然是胸膛對刺刀！

莫斯科號爆炸前，正在執行對地支援和海上封鎖任務，但它明顯過度深入烏軍海防部隊有效打擊區域內，一如布呂歇爾號等昔日不慎進入岸炮射程的一些悲催戰艦，根本沒有考慮對方岸基導彈的威脅，甚至因此沒有開啓雷達。而且它沒有對地攻擊用巡航導彈和通用垂直髮射系統，只靠主炮也未必能完全有效打擊可快速機動的敵岸基導彈部隊。

▲殲-16D這樣的電子戰機如果出動，莫斯科號就很可能避免悲慘的結局

如果俄軍能夠大量使用殲-16D這樣的電子戰機和大型察打一體無人機，並由此形成一個海空一體化交互情報網，戰場態勢也將快速趨於明朗，而烏軍海王星導彈並未大量列裝，少量岸防部隊的部署和機動在高強度空基探測下並無太多回旋餘地，甚至迅速被壓制。但從俄軍目前的現代化信息戰多兵種體系協同能力以及戰略部署來看，這一點顯然沒做到。

▲同等情況下，戈爾什科夫號的表現將好得多

戈爾什科夫號護衞艦雖噸位遠低於莫斯科號，但它是俄海軍近年來少有的先進艦艇。藉助有源相控陣雷達，其綜合感知能力要好得多，而且它配備了通用垂直髮射系統，綜合適應性幾乎不可同日而語，在同樣環境下的生存率自然要高得多。有網友認為，經此一戰的挫折，俄海軍的建設方向也會由此徹底偏轉，畢竟大而無當的武器早已不符合時代需求。

西方艦艇是如何進行綜合防禦的？

1981年，提康德羅加級巡洋艦開始服役，標誌着美軍海基宙斯盾系統完成。根據計算，一艘提康德羅加級可同時跟蹤16個目標，這也是莫斯科號這樣的巡洋艦所有反艦導彈的攜帶量，美軍往往會以2枚標準系列防空導彈對應1枚敵反艦導彈的標準加以攔截，而美軍對蘇聯的艦隊優勢得以迅速擴大。

▲冷戰後期美國宙斯盾戰艦的出現，極大提升了美軍航母戰鬥羣的防禦力

數量更多的伯克級則逐漸取代了提康德羅加級在航母戰鬥羣中的位置，自伯克-2A技術嵌入型開始，就增設了可精確跟蹤反艦巡航導彈和彈道導彈的SPQ-9X多普勒雷達，這種雷達很適合搜尋高速目標，可單獨探測多方位威脅，也能和宙斯盾系統進行集成，即使在複雜狀況下表現也很出色。此外，這種驅逐艦還有宙斯盾基線-9D系統和BMD5.0海基反導系統。

▲目前，美國海軍艦隊反彈道導彈的能力得到了不斷強化

宙斯盾基線-9系列系統的作用在於可以讓美軍艦艇同時指向防空和反導，對提升了反彈道導彈的能力，其中基線-9D的作戰系統軟件進行了全面升級，而與之整合的則是標準3和標準6防空導彈，它們共同構成了美軍海上防空反導體系。其中標準-6極大強化了宙斯盾系統的抗飽和打擊能力，使美軍面對大氣層內飛行器的能力得到很大提升。

▲標準-6極大強化了宙斯盾系統的抗飽和攻擊效率

而標準-3則主要負責打擊彈道導彈，它採用所謂的動能攔截器專門針對大氣層外高度的目標，據稱其在攔截時和對方彈頭的相對接近速度可達3000米每秒。近年來，美軍已利用它完成了多次反彈道導彈演習，因此理論上標準-3和標準-6促使美軍艦隊防空反導實現了不同高度和範圍的無縫拼接。

▲密集陣系統的威力在電影中也不斷被體現

而最內側環節的防禦則由Mk15密集陣負責，這種標誌性武器的裝備範圍很廣，主要由底座、Mk16機炮和兩部控制站組成，並有計算機和核心存儲器協助。戰鬥中，它可以在4300米獲得目標數據後完成一系列追蹤定位，並在2500米距離以每六發一組射擊，並最終實時修正彈道，該系統升級後的最大射速可達4500發/分。

▲美軍還計劃為其艦隊增設激光武器

此外美軍還計劃用固態大功率激光武器、電磁武器全面提升反導能力，這顯然是為了應對假想對手高超音速武器而出現的。2017年，美軍已在一艘船塢登陸艦上使用過30千瓦級激光武器，併成功擊落一架無人靶機，但考慮到目前美軍目前在此領域受到相當的技術阻礙，甚至落後於中國，因此其傳統宙斯盾反導模式依舊會持續相當時間。

中國海軍的攔截能力有多強？

目前對手的艦載戰鬥機、空軍戰機、伯克級驅逐艦和核潛艇能攜帶魚叉、戰斧、LRASM、JSM這幾種亞音速反艦導彈，與之配合的還有標準-6超音速反艦導彈等武器。這些反艦火力網覆蓋了130-900千米的區域，還會得到艦載預警機的輔助，打擊能力遠非烏克蘭能比。因此，中國驅逐艦反導能力就顯得十分重要。

▲看到中國神盾艦，俄軍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2019年俄羅斯海軍節時，前去捧場的西安艦幾乎喧賓奪主，有當地記者迅速聯想起美軍神盾艦，但該艦屬於052C級，但該系列早已不是中國最先進的艦艇。而中國早已大量服役的052D配備了346A型雷達，其T/R組件、相控陣面積和組件散熱能力都取得很大進步，可順利監控數十萬平方公里的空域。

▲目前，052D是中國海軍重要主力型號

052D的垂髮單元增加到64個，而冷發射模式的海紅旗-9B採用主動/半主動雷達制導，射程達200千米，最大速度4.2馬赫，可一次攔截最多25個目標，能在40秒內持續發射40枚。根據對方主要導彈的飛行速度來看，海紅旗-9B有足夠的時間進行反應，甚至達到最高9成的攔截命中率。

▲海紅旗-16撐起了艦隊第二層防禦網

第二道防線，由海紅旗-16組成，這種中國第一種採用垂髮技術的中程防空導彈最大射程為40-50千米，最大射高可達25千米，能夠攔截該範圍內的敵機，面對掠海飛行的敵導彈也有相當的攔截能力。而與之配合的，則是381型三座標對空雷達，這種雷達可同時精確跟蹤20多個目標，最大探測範圍可達250千米。

▲依靠紅旗-10，052D面對魚叉或海王星時可以從容不迫

在近防系統方面，052D擁有24枚攔截範圍9千米的紅旗-10，它們能夠以很短的發射間隔攔截最低3米高度襲來的導彈，並能疊加攔截且不受火力通道的限制。兩發同時發射時，攔截率將大幅提升，因此別説海王星，即便是魚叉系列也很難突破其攔截網。這種能力對莫斯科號而言，完全是可望不可及的。

▲國產730近防系統對導彈的摧毀效率和命中率都十分出色

相比於需要各處雷達和其他輔助設備指揮的AK630近防炮，052D的730近防炮卻可通過自帶的雷達和光電系統將彈着點控制在較為集中的區域，命中率高得多。而且它的射速和穿甲能力也要遠強於AK630，只需少數命中即可摧毀敵導彈，並迅速轉入其他目標的射擊，因此該艦與莫斯科號的近程防禦力差距之大，不難想見。

▲相對於西安艦等052C級，052D的雷達性能得到了全面強化

面對高彈道的標準-6和慢速的戰斧式時，052D要想快速發現和完成多層攔截，難度不大。空射的JSM可在052D的探測範圍外攻擊，但此時其巡航段高度較大，對海紅旗-9B而言不難攔截；如果降低彈道高度，攜帶它的戰鬥機就很可能進入052D等艦艇的防空網而遭到擊落。即便F-35這樣的隱身機來襲，052D也可以在足夠反應時間的對應距離進行多次攔截。

▲目前，中國海軍的反導訓練也在按照計劃進行

最難對付的是LRASM，該導彈具有多種導彈的優點，並融入智能自主和隱身能力，可能干擾對方雷達，如果無法提前發現，必然情況危急。但這種導彈也要依靠無人機和電子戰機等偵察單位進行搜索，而此類目標在中國海軍面前的生存性本就越來越低，如果它們為了自保而儘量保持距離，LRASM的最終打擊精度也會受到影響。

▲LRASM導彈是威脅最大的對手之一

但如果LRASM正常發揮，就會在最後50千米內降低至5米高度，此時052D的雷達只能在很近距離對其探測，反應時間明顯不足。如果依靠光電紅外系統，理論上足以在更遠距離發現並讓海紅旗-10升空攔截，但海紅旗如果不增設指令制導元件，攔截率也會明顯下降。此時，052D就只能開啓強電子干擾了。

▲055系列的批量服役，也會極大提升中國海軍反導攔截能力

然而052D在作戰中不會如莫斯科號在黑海那樣單獨出動，而其改進型乃至055系列也將在雷達性能、垂髮單元數量和攔截彈性能上大幅提升。此外，中國的天基衞星和電子干擾系統也會極大助力艦隊，進而最大程度降低LRASM帶來的威脅。而這種完善的體系，也是目前俄海軍無法想象也不可能實現的。

中國海軍在損管方面做得怎麼樣？

在主動攔截技術大幅提升的同時，中國海軍大量艦艇在內部損管方面也有了長足進步。目前，中國損管訓練項目不但面向防火防爆和抗沉，也涉足了核生化領域，並充分考慮自然災害和意外事故帶來的破壞。在多艘現役艦艇上，都設立了損管總部，並下設多個損管站。與此同時，多艘退役艦艇也擔任了損管訓練測試對象。

▲中國海軍損管也有光榮的歷史傳統，在西沙海戰中，我軍389艦彈藥庫被打爆，艙內起火，多名機艙兵在大火中犧牲。後艙被炸出一處15釐米彈洞，海水湧入，在這危急時刻，戰士郭玉東用自己的身體堵住漏洞，最終壯烈犧牲，後被追授一等功和“海上黃繼光”的稱號。

▲中國海軍的損管訓練在近十多年來得到很大加強

目前，中國艦艇實行三級損管和二級損管兩種制度，二級損管的損管中心一般有損管總部的多數或全部功能，而三級損管則涵蓋損管總部、中心和站點。在中心站點的控制枱，從有害氣體到火情或進水等險情都會被監控，並由此指引艦艇儘快恢復操作以及協調官兵如何使用相應設備進行救災。這種技術，同樣曾在中俄聯演時讓俄軍羨慕不已。

▲臨危不亂，反應迅速，是損管工作的關鍵基礎

為確保儘量監控，損管總部和中心都有計算機控制的監控系統，計算機本身不但有多路特殊的安全供電系統，而且抗衝擊級別也按照最高標準得以貫徹。面對不同事故乃至不同級別的險情時，控制枱都會自動給出最佳對應方案，而它們都會通過和損管站的綜合通訊系統進行聯絡，由此快速在任何區域集結足夠人員和設備用於損管。

▲熟悉你的崗位和重要區域，也是損管成功與否的關鍵

面對火災時，中國的措施主要包括將人員通道的數量和位置同時優化，並最大限度保證通風，同時儘量避免可燃物的使用數量，甚至軍艦建造時各部分結構也會大量採用阻燃複合材料。此外，大量火警探測裝置也部署到各大主要通道內，它們的電力也都有多條供應渠道，而對應的人員通道內也都相應部署了大量滅火設備。

▲除了傳統的防禦項目外，核生化防禦也是關鍵

具體撲救中，中國海軍也做到了浸水、泡沫、氣體等方式結合，進而全面覆蓋了多個方向性質不同的火災，甚至可以迅速覆蓋全艦以最大程度避免連鎖反應。當出現潛在的殉爆危險時，預警系統會率先發出警報，而一系列防爆氣體就會迅速覆蓋可能出現最大險情的單位。這種全面結合的方式不但最大程度降低了險情，也為人員帶來了很大安全係數。

▲3D打印技術也在中美兩國得到廣泛應用

面對大量浸水時，損管中心則會根據自身航行特點進行全面監控，不但避免虛假報警，也會根據不同艙室的情況變化發出指示，由此快速給出艦艇吃水、橫傾角度等參數的變化。這樣一來，官兵們即可根據進水點的情況通過由內到外和由外到內的方式進行堵漏和加固結構，而自動排水和恢復平衡裝置也會同時儘量促使戰艦恢復正常。

▲彼得大帝號這樣的鉅艦看似威武強悍，但其實早已不符合時代需求

與此同時，中國海軍也逐漸普及了3D打印技術方艙技術，這種技術甚至能完成很多艦艇所需配件甚至小型船體，其原理是通過各類計算機、車牀、打印機等加工計算設備結合，進而通過迅速建模和組裝各類零件甚至材料的方式迅速生產對應配件。毫無疑問，這種技術不但降低了軍艦對基地的依賴，也大大提升了其損管作業時的效率。

▲莫斯科號等鉅艦，無疑讓人想起遠古時代的恐龍

早年間，中國海軍不但艦艇性能較為落後，相應的現代化訓練也明顯不足。然而自索馬里護航任務開始後，中國海軍藉此難得的遠海任務極大提升了損管在內的各類訓練，隨着海防任務的不斷增加，各艦人員的損管反應和安全意識也在一次次行動中不斷提升，從內部通道搶修設備的增加幅度上即可證明這一點。

恐龍之所以滅絕，不但因為從天而降的小行星，也因為其特化但落後的性質。如今莫斯科號這樣類似的冷戰遺物飲恨前線，則證明海戰正如自然界優勝劣汰。從另一方面而言，縱然莫斯科號以慘烈結局告別世界，但比起那些被封存在船廠並逐漸鏽蝕直到被拆解的其他俄軍大艦，卻好歹壯烈得多。

站在俄軍角度來看，幾乎一隻手數得過來的萬噸大艦出現永久性損失，的確很痛，但如果由此徹底吸取教訓，進而在海軍建設方面優化資源調整戰略，也不失為亡羊補牢的正確之舉。對中國而言，總結俄方教訓，也是自省己身的時機，有則改之無則加勉。

本文參考《中國海軍上場會怎樣？從莫斯科號的沉沒看中國驅逐艦的防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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