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入強AI時代，科大訊飛如何找到價值支點？_風聞

文 | 山核桃

“展望20年後的情形，我們可以信心滿滿，我們相信人工智能等技術能重新定義‘生產’，在我們這個不斷擴大的‘超市’裏開闢出新的商品區。”

尤瓦爾·赫拉利，這位擅長預言的歷史學者在《未來簡史》中對人工智能技術給予了高度讚賞。如果説赫拉利對人工智能的期待是圍繞商品的消費端創新，那麼在如今的中國，人工智能正深入生產生活的各個環節，這種全面開花的態勢正讓AI的價值不斷被驗證。

“（科大訊飛）要做更偉大的創新，心中有更大的未來。”在2021年度的業績説明會上，“AI龍頭”科大訊飛董事長劉慶峯面對投資者，這樣篤定地暢想AI的星辰大海。

自信來源於科大訊飛的穩健增長。財報顯示，在營收端，2021年科大訊飛實現營業收入超183億元，同比增長40.61%；在利潤端，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15.56億元，同比增長14.13%；扣除非經常性損益的淨利潤9.79億元，同比增長27.54%。

透過這份財報以及科大訊飛所處的行業賽道，本文旨在回答以下三個問題：

1、在業務端，撐起科大訊飛穩健增長與盈利的基本盤是什麼？

2、從技術到應用，科大訊飛如何破局AI商業化難題？

3、跨越週期，如何看待科大訊飛當前的估值邏輯？

由點及面：“根據地業務”鑄就增長基本盤

“AI已經成為對話未來的語言，已成各行業標配。”

在去年的一場行業會議上，身為“硬科技”的擁躉，高瓴資本創始人張磊這樣形容AI的投資價值。

從市場規模來看，AI的產業前景印證着張磊的判斷。“十四五”規劃、新基建與數字經濟等利好政策的推動下，中國人工智能產業迎來發展春天。據IDC預測，中國人工智能市場規模將有望在2025年突破184.3億美元。

資本也在用腳投票。據IT桔子發佈的《2021—2022年中國人工智能創投數據報告》顯示，近五年來，AI產業每年融資事件平均在1000起左右，即便是在新經濟板塊一級市場投資大幅下滑的情況下，AI投資熱依舊保持着活躍。

但與廣闊的市場與火熱的資本相對應的是，隨着AI產業邁入成熟期，在過去的一年裏，新的市場洗牌也正在悄然發生。

據IT桔子數據，2021年，人工智能創業公司新增數量出現大幅度下降，在疫情的打擊下新增公司數量為57家，僅為2020年的1/5。

入局的門檻正在變高，即便是鎂光燈下，排隊上市的獨角獸們也依舊難以回答“何時盈利”的難題。

相較之下，“前浪”科大訊飛卻交出了一份逆勢增長的成績單。財報顯示，2021年，科大訊飛營業收入超183億元，同比增長40.61%。 細數A股所有上市公司中，在過去十年間，科大訊飛是唯一連續10年營收年增長率均超25%的上市公司。

在利潤端，科大訊飛整體業務盈利持續增長。 2021年，科大訊飛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的淨利潤為15.56億元，同比增長14.13%；扣除非經常性損益的淨利潤9.79億元，同比增長27.54%。2022年第一季度，科大訊飛扣非淨利潤達1.46億元，同比增長37.73％。

穩健增長的背後，一方面是時勢使然。 從企業生命週期角度看，與初創企業所處的發展階段不同，歷經二十餘年的技術沉澱與行業know-how，科大訊飛已結束了賽道探索期，邁入了成熟的紅利兑現期。

另一方面則是可持續發展的業務結構，由點及面的“根據地業務”鑄就了科大訊飛的增長基本盤。 年報數據顯示，2021全年科大訊飛的根據地業務佔總營收的比重已超50%。

縱觀AI的商業化歷史，從基礎技術服務商到整體解決方案提供商，粗暴的賣算法或賣模型已無法適應“千人千面”的應用場景需求。因此，從長期來看，AI公司必須由點及面，構建以AI技術為核心的可持續性的協同生態。

這種生態力體現在科大訊飛的“根據地業務”上。

以智慧教育業務為例，科大訊飛構建了面向G-B-C三類客户的業務體系，這一“融合型根據地”面向“2G、2B、2C”三端發力，不僅實現了“教、學、考、管”等應用場景的全方位覆蓋，也進一步拓展了“AI+教育”的普惠價值。

在G端，“因材施教”方案正在越來越多的區域落地生根。 在安徽蚌埠，科大訊飛因材施教解決方案通過為每個學生生成個性化作業，幫助學生避免題海戰術。相關調研結果顯示，這一方案幫助當地學生減少了49%的無效低效重複練習，學生焦慮情緒下降了20%，學習興趣則提升了30%。

另一面，對教師而言，“因材施教”方案的成效也在顯現。 數據顯示，該方案幫助當地教師提升了35.95%的作業講評針對性、33%的備課效率和36.92%的作業佈置針對性，該地在2020年和2021年，連續兩年高考教學質量均得到了顯著提升。

不僅是安徽蚌埠。距離蚌埠六百多公里外的青島西海岸區，這裏的師生同樣感受到了“因材施教”帶來的改變，在這裏，“因材施教”方案幫助這裏的教師減少了66.27%的常態課備課時間，幫助中學生精準解決錯題30萬道，低效重複練習減少了31.2%……

截至目前，科大訊飛“因材施教”方案已在鄭州市金水區、武漢市經開區、蕪湖市弋江區、青島市西海岸新區、吉林長春市、新疆自治區皮山縣等近20個市、區（縣）持續落地、應用與深化，“減負增效”正從規劃走向現實。

在B端，以學校建設為主體，在“雙減”與智慧課堂的趨勢下，校內存量市場與校外課後服務增量市場將成為新風口。 以課後服務市場為例，訊飛課後服務管理平台基於課前、課中、課後、課外四大場景，面向教育主管部門、學校、教師、家長及學生，解決了課程資源、管理等七大核心問題。目前，訊飛課後服務管理平台已覆蓋140多個區縣、1400餘所學校。

在C端，人工智能學習機、個性化學習手冊等終端產品正為科大訊飛帶來新的增長動能。 2021年，科大訊飛個性化學習手冊運營學校數增長50%，用户規模同比增長40%，續購率從75%提升到90%；面向C端的學習機銷量增長150%，京東天貓GMV及銷量同比增長200%。

作為科大訊飛的“根據地業務”之一，財報顯示，2021年，科大訊飛智慧教育業務實現營收60.07億元，同比增長49.47%。

不難發現，這些跨週期的剛需性賽道不僅構築了科大訊飛的增長底座，也為其長期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多條增長曲線。正如劉慶峯在業績説明會上所言： “‘根據地業務’讓科大訊飛具備了穿越經濟週期的能力。”

從0到N，“系統性創新”賦能百業而生

如果從1956年的達特茅斯會議正式提出“人工智能”這一概念算起，六十餘年的技術浪潮裏，人工智能已經歷了三次迭代升級。從以模型突破為主要目的運算智能時代，崇尚技術實用化的感知智能時代，目前AI發展正跨入認知智能時代。

在這場AI技術的第三次浪潮中，認知智能更強調技術的可推理與可解釋性，對AI企業在算法、算力與大數據等技術能力上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換言之，在認知智能時代，AI實現產業化與商業化不再是從0到1的單點技術突破，而是從0到N的大規模產業化實踐。

如何實現大規模的產業化實踐？科大訊飛給出的解法是“系統性創新”。劉慶峯曾總結實現系統性創新的三個關鍵要素：一是，關鍵的核心技術效果要跨越技術鴻溝，達到應用門檻；二是，深度融合創新鏈條上的各個關鍵技術，激發創新能力；三是，針對重大的歷史命題社會命題進行系統性解析，並將其轉化為科學問題。

不難看出，比起單點技術突破與落地，“系統性創新”是一個更綜合、更系統、更全面的概念。隨着人機耦合不斷發展，在重大歷史命題面前，AI能力一方面需要在底層關鍵技術領域融合，這是一個縱向深入的過程；另一方面也要與產業鏈上下游的資源、數據與管理實現協同聯動，這是一個橫向覆蓋的過程。

縱向深入、橫向拓展，均離不開技術投入。2021年，相關研發投入29.36億元，較2020年同比增長21.50%。

值得一提的是，2021年科大訊飛增加人員儲備3301人，劉慶峯同時表示，2022年科大訊飛人員將會有5%-10%的小幅增長，不會再大幅擴張。

從大幅擴張到小幅增長，轉變的背後是科大訊飛人才戰略的進一步聚焦。在業績説明會上，劉慶峯用“毛竹”的比喻來解釋這種轉變：“就像山上的毛竹一樣的，有大年小年之分，一年快速增長，一年要控制、培訓，要用好。”

事實上，從更宏觀的角度看，科大訊飛對人才的重視順應着當下“人才紅利”的大勢。從曾經的世界工廠到如今的技術強國，人才優勢將在未來釋放更多的價值。

而依靠“系統化創新”戰略，科大訊飛不僅實現了“從0到N”的轉身，也讓AI技術實實在在地紮根於產業土壤中。

從弱AI到強AI：科大訊飛的價值支點

但相較於其他賽道的科技股，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裏，AI技術企業的股價似乎都進入了箱體震盪階段。

某種程度上來説，這是“科技股”的週期性使然，受“政策+技術”因素影響，本身就是一個長坡厚雪的賽道。“根據地業務”與“系統性創新”所帶來的穩健增長，讓科大訊飛也收穫了一眾券商分析師的看好。

年報發佈後，包括國盛證券、天風證券、平安證券等專業券商機構都給予了科大訊飛“買入”評級。

學者雷·庫茲韋爾曾指出，人類創造技術的節奏正在加速，技術的力量也正以指數級的速度在增長，與摩爾定律下線性增長邏輯不同，指數級的增長具有迷惑性，往往始於極微小的增長，隨後才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爆炸式的增長。

技術的爆炸性增長影響着企業長期價值的想象空間，這也是AI的技術價值所在。

但由於不同細分領域內，AI商業化的難度不同，因此AI賽道的估值邏輯存在着一個明顯的悖論：即能實現商業化落地的，但技術價值層面的想象空間不大；以“技術強密度”為護城河的，商業化難度又很大。

因此，隨着行業由“弱人工智能”向“強人工智能”轉變，從長期來看，只有在商業化與技術研發中找到合理支點的企業，或許才是更優質的公司標的。

這為AI企業指明瞭兩大方向，一面是繼續做寬做深行業賽道，另一面則是加固AI技術護城河。

而這兩大方向，恰好也是科大訊飛的優勢所在。

2021年，科大訊飛正式發佈“開放平台2.0戰略“，如今訊飛開放平台已匯聚293萬開發者，449項AI能力及方案，覆蓋金融、農業、能源等18個行業領域。

讓更多的開發者參與到人工智能產業，讓人工智能技術融入數字經濟浪潮，科大訊飛正通過聯合行業龍頭，共同搭建行業的基線底座。

不止讓人工智能融入各行各業，科大訊飛更大的夢想是讓人工智能走進“尋常百姓家”。今年1月，科大訊飛正式啓動“訊飛超腦2030計劃”，讓人工智能懂知識、善學習、能進化，讓機器人走進每一個家庭。

而站在更遠的未來，從源頭創新到產業升級，隨着AI融入千行百業的進程加快，其普惠價值將進一步彰顯，而對科大訊飛而言，這家技術型企業的天花板還遠遠沒有到來。

時間撥回去年10月，在合肥奧體中心的聚光燈下，劉慶峯這樣形容科大訊飛與中國人工智能產業的未來：

“那些有原創能力，有全球頂尖人才的創業團隊，哪怕非常小，哪怕只是還在黑暗土壤中的一顆種子，我們不知道它哪天發芽，但是這個生態只要起來，就一定會有一片鮮花在未來盛開！”

事實也確實如此。根據地業務穩健增長，系統性創新賦能百業，科大訊飛正穩步邁向自己的收穫期。而對中國人工智能產業而言，一個更有活力、更廣闊的未來也正緩緩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