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麒麟:簡單和大家聊聊防疫以及一點藝術有關的感受_風聞
一杯红酒就辣条-2022-05-01 13:21

微博原文:
過完年之後一直在忙家裏和工作上的事沒什麼時間上網,還在這擔心這下可過氣了,昨天發了張新圖一看多慮了,我確實還挺火的(中性:)這些天有很多想法,想到哪説到哪隨便聊聊。
對上海疫情所引發的網絡輿情,我個人觀點就是要堅持路線,改正問題,堅持路線和改正問題是兩件事但是並不矛盾,在我看來指出問題的人大部分都是善良的老百姓,上海的百姓的確承受了很多不應該承受的傷害,包括我的兄弟烏合麒麟上海分麟封控在家將近50天,他做過大白到過社區一線,家裏有親人陽性進了方艙十幾天又出來,我們一直在交流。公司在上海還有好幾位員工,各自封控在不同的區,各有悲喜。但是大家都知道只有清零一切才能好轉,生活才能迴歸正軌。大家抱怨,揭露投機倒把,指責政府失職都是為了解決問題儘快復工復產,但是有些人卻希望出現更多的社會問題去發揮從而動搖路線攻擊解構國家動態清零的防疫政策。
在我看來動態清零的防疫政策是不能出現缺口的,病毒從缺口湧入在全國擴散那面臨的社會問題將會遠超現在上海所面臨的社會問題。所以我畫了一幅畫表達我的觀點,中國做得好是因為國家防疫政策一直像一個鋼鐵城牆一樣守護着老百姓,但是你不能忘了城牆後面的新冠病毒是一個造成全世界幾百萬人死亡的收割者,上海是中國的門户,同時也變成了前沿陣地,所以必須死守動態清零大門,因為沒有人清楚門户打開後放進來的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惡魔。戰鬥的過程是慘烈的,執行的過程中也是暴露了很多問題,但是在上海人民的付出堅守下和各個省市社會各界的支援下,將病毒牢牢釘死在上海本土,最大限度的阻止了病毒的二次擴散和傳播,如今最艱難的時間已經熬過去了,黎明的曙光必將要到來。
上海這座城市交匯了太多歷史,我外公就是上海人,我對這座城市一直有特殊的情感,我的祖輩們來自天南海北,和近代中國的前進軌跡多有重合,這也是很多中國家庭的寫照,地域只是户口所在地,並不是情感認同的隔離。希望這次戰鬥過後其他省市能夠吸取教訓避免衍生問題對人民造成的傷害,國家的抗疫政策也能夠更加的穩固和高效。
關於上海疫情就聊這麼多,再聊一點藝術有關的感受,雖然我是個生產隊畫牆的(生產隊?)這個梗我甚是喜歡,它來自於一個藝術博主發的一個帖子説一個你最喜歡的畫家,然後評論下面有人説烏合麒麟,博主回覆説我説的是畫家不是生產隊畫牆的,然後這個冷門博主就獲得了大量轉發。其實我自己從沒認為我是個畫傢什麼的,我本職工作都不是畫畫的,只是業餘愛好畫點畫,不過這都不重要,主要是我不理解的是為啥有這麼多人理所應當的覺得生產隊畫牆畫的不算畫家?在國外玩街頭塗鴉的都算街頭藝術家。這是藝術圈公認的但是卻很矛盾的一套認知體系。
我估計我可能是畫畫的裏頭為數不多的真正相信藝術多元的創作者之一,這認知體系矛盾的地方就在於當有人創作了比如色情暴力主題的作品引起的人不適的時候,他們會説“他是個藝術家,而藝術是多元的”而當有人創作了政治題材作品的時候,他們會説,“藝術要純粹,他不是個藝術家,只是個宣傳機器。”為什麼其他任何題材哪怕再小眾都在這個藝術多元的保護之下,而唯獨政治題材就要被開除藝術籍呢?不都只是個創作題材而已麼?其實這些天天喊着藝術純粹的人恰恰是最把政治當回事的。
這就涉及到一個更深層次問題,藝術是屬於誰的?藝術家需要被誰定義?藝術品是給誰看的?或者説藝術應該是個神聖化的東西還是應該是個普世化的東西?這兩年雖然我不太聊和畫畫相關的東西,但是我倒是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很多小畫家天天你國只配看什麼什麼的其實歸根結底其思維邏輯根源在於當今藝術圈的共同認知是藝術是屬於小部分人而非普羅大眾的,藝術的定義權也是。那藝術品究竟是給藝術家或者藝術愛好者看的呢?還是給普通人看的?那就又有一個問題,如何界定藝術家和普通人?就比如説生產隊畫牆畫的,他究竟是一個畫家還是一個普通人?誰説了算?
這讓我想起了很久之前在我微博下面一個很有意思的評論:你究竟是為黨説話還是為人民説話?
在什麼語境下這二者之間是割裂的呢,或者説有沒有可能這二者本就是一體的而有些人再試圖造成這種割裂呢?
有沒有可能他即是藝術家又是普通人,有沒有可能藝術品不僅可以給藝術家看也是可以給其他人看的,有些藝術家創作給藝術家看的作品,而有些藝術家創作給老百姓看的作品,這才符合藝術多元的理念。西方的藝術體系姑且不論,其實中國自古藝術體系和文化土壤就是多元的,有唐伯虎王羲之李白,也有天橋下説書的,酒樓裏唱大鼓的,擺地攤捏泥人的。建國後更是如此,那時候並沒有太多藝術家更多是“文藝工作者”,文藝工作者和其他的工人農民等工作者並沒什麼太大的分別,現在家裏有老人的可能都知道很多老人都有點文藝絕活,很多人做了一輩子工人但是也可以隨手彈個琴畫個畫唱一段美聲,那個時候藝術是生活的一部分,人們喜歡藝術就會去學習藝術。
其實我並不在意我自己是不是個藝術家,反而是藝術家們很多都很在意我是不是個藝術家,每當有人説我是畫家之後就會有藝術家們紛紛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糾正他,把定義誰是藝術家的權利牢牢掌握在自己圈層的手裏,我不在意倒不是因為我把藝術家這三個字看的多重,反倒是看的太輕了,如果誰是藝術家需要藝術家們來定義,那藝術家這個名頭就太不值錢了。
和大部分搞藝術的小青年不同,我本身沒多喜歡畫畫,我喜歡的是創作和表達,這個我之前就説過,之前十五年我一直誤以為自己喜歡畫畫,困在技法的瓶頸裏痛苦萬分,想清楚這一點讓我突破了技法的桎梏,對畫面構建和表達更進一步,所以對我來説只要能創作和表達手法是無所謂的,我只是一個剛好會畫畫的創作者而已。而這兩年我又突破了表達的圈層侷限的瓶頸,也有很多人覺得我這兩年退步了,我們只是不在一個評判標準和世界觀裏而已,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道,只不過你的道是重複,我的道是嘗試。
也有曾經是畫圈的朋友説你看你現在畫的大家都不認同你。我説你也太不客觀了,什麼叫大家都不認同我,從小圈子的井口出來看看吧,現在認同我的人比我過去多了十倍百倍吧,有人説那不是你的本事都是你吃愛國紅利吃的,我説真有這所謂紅利這麼容易吃,這麼多年怎麼就吃出我一個烏合麒麟呢?
其實我只是個小畫畫的,我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利國利民的好事,也沒有做過什麼禍國殃民的壞事,我就是在這個時代畫我想畫的圖,説我想説的話,但是莫名其妙我的隨便畫一張圖就有成千上萬人對我讚揚和認同,同時又有成千上萬人對我恨之入骨,有的人説我畫畫沒啥實質作用只能自嗨,有的人説我畫畫作用太大破壞國際關係,這也太有趣了,生活也太多彩豐富了,我喜歡被人愛,也喜歡被人恨,你們的愛與恨造就了今天的烏合麒麟,也會推動我繼續走下去。天下風雲出我輩,就讓我繼續活在風暴裏,也繼續活在傳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