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基斯坦對中國人下黑手的,又是它!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2-05-16 23:36
同巴基斯坦的傳統友誼,與中國人在那裏極其不安全之間的落差,常常成為困擾不少國人認知的一大難題。
都説中國人在巴基斯坦備受尊敬,但是中國人在巴遇襲傷亡的消息頻頻傳來。就在4月26日,卡拉奇大學孔子學院發生了恐襲爆炸,造成4人死亡,其中包括3名中國公民,均為學院的中方工作人員。襲擊者是一名穿着罩袍的女性。

事後證明,實施襲擊的,又是此前對中國人欠下血債的“俾路支解放軍”(BLA),更確切的説,是其主力馬吉德旅。
此事不僅讓國人痛心,對4月11日剛剛上任的巴基斯坦夏巴茲·謝里夫政府來説,也是壓力山大。
中方對事件表達極嚴重關切,要求巴方立即徹查此事,緝拿兇手並依法予以嚴懲,同時採取萬全措施,全力保障在巴中國公民安全,絕不讓此類事件再次發生。而巴總理謝里夫事發當晚赴中國使館弔唁,表示將對事件進行深入調查,對肇事者嚴懲不貸。

14日,巴外交部為恐襲事件遇難中國教師舉辦追思會時,再次表示“將不惜一切代價緝拿幕後兇手,對肇事者嚴懲不貸。”
只是,這番回應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
每次類似事件,巴方都表態要嚴懲兇手,然後呢,好像就沒有然後了……
難道説這巴鐵只是“表面兄弟”,人命關天的大事只是敷衍我們?
別急着下結論。要説起來這還真不是巴基斯坦官方不作為不努力,這夥人他們還真就辦不了!
那這所謂“俾路支解放軍”(BLA)到底什麼來頭,堂堂一個上億人口大國的政府和大名鼎鼎的巴基斯坦三軍情報局,拿它一點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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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是俾路支地方民族分離主義勢力中擁有實體武裝的軍事組織之一。
它的誕生離不開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幫助。上世紀70年代末蘇聯入侵阿富汗之後,克格勃以學生組織為核心在臨近的巴基斯坦俾路支省組建了BLA。
蘇聯的目的,一方面是獲得印度洋的瓜達爾港作為出海口,另一方面是在巴建立用來打擊阿游擊隊的後勤保障基地。

當時,蘇聯給BLA提供了多種支持,具體包括BLA高層及軍事人員赴蘇受訓、派宣講團開展理論培訓和秘密派遣軍事顧問等。而這些援助隨着蘇軍撤軍和蘇聯最終解體而煙消雲散。
被稱為俾路支武裝運動“教父”的納瓦布海爾·巴克什·馬里長期流亡阿富汗,於1991年初返巴,在蘇聯解體後仍致力於秘密發展BLA,主張建立橫跨伊朗、阿富汗、巴基斯坦三國部分領土的“大俾路支斯坦”。
整個90年代,BLA以極端化的民族主義和宗教主義招兵買馬,並與地方上的本族豪紳進行利益捆綁,針對俾省的其他民族聚集區和產業實施破壞,企圖趕走其他民族羣體,終結“旁遮普人的剝削”。

這自然惹怒了巴基斯坦軍方,對俾省全域實施的五六次清剿摧毀了BLA的多個訓練中心和武器儲藏點,打擊了其發展勢頭,使得BLA只能憑藉一些地下組織苟延殘喘,直至“9.11”事件後獲得美國的扶持才恢復元氣。
正是在美國的指導下,BLA逐步改變想法,將新自由主義和民粹主義加入鬥爭綱領之中,以擴張軍事力量作為主要發展方式,將本民族的失業和半失業人口作為新的主要兵力來源,從而以學生軍轉變為以俾路支部落為主。

從2018年嶄露頭角的阿斯拉姆·俾路支開始,BLA的領導權逐步從傳統的部落派轉移到受過教育的城市中產階級手中。
原因很簡單,俾路支雖然發展滯後,但也日益城市化,當地青年開始更多地認識到自己同“部落”的隔閡,畢竟那些佔據BLA主導權的部落派領導人,甚至都不在國內,而是大老遠地居住在安定的歐洲,他們根本不瞭解本地的現狀。
新的領導層認為,部落派領導人僅僅把BLA等組織當作不容他人染指的私人禁地,對組織內部非部落出身的指揮官和戰士表現出了傲慢態度,並利用組織為己牟利,而不是推進俾路支解放事業。
所以如今的BLA,在意識形態方面,是蘇聯式社會主義、俾路支斯坦解放運動、伊斯蘭復興運動、西方民主思想各種甚至相互矛盾的大雜燴。

該組織的成員,有帶有濃厚宗教色彩的伊斯蘭教徒,有受民族解放思想影響的激進小知識分子,有受到西方民主自由或蘇聯式社會主義思想影響的社會活動家,有一些甚至是部落酋長及他們的奴隸。
BLA目前已經被巴基斯坦、英國、美國、歐盟等國家和地區認定為恐怖組織,主要在俾省活躍,以武力對抗巴政府。
總的來説,BLA成員長期主要來自俾省馬裏、布格提和門格爾三大俾路支部族武裝,恐襲區域包括瓜達爾、霍斯特和卡拉奇等。BLA的最高領導人則長期來自馬裏部落。
除了這些信息之外,這個組織就十分神秘了,甚至其人員規模不同説法都差異巨大,有學者描述只有500人左右,可也有人定義為6000-10000人。
可能正是由於這種神秘,BLA的影響遠大於其本身實力,俾路支一些其他武裝在發動襲擊後,往往也願意借用BLA的名義;而BLA這邊面對免費的廣告,自然也照單全收——沒錯都是我乾的!以製造轟動效應,擴大影響。

根據當地專家的説法,BLA特別是旗下的“特別戰術行動隊”不擅長集體作戰,更擅長單兵作戰,會使用現代化的自動武器,擅長射擊尤其是定點點射,且襲擊“很有章法”,會選擇和把握時機,事先周密策劃,行動果斷迅速,事後從容撤退,往往出其不意、使對手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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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是分離勢力,那歸根到底是巴基斯坦的內政。但當他們開始將黑槍瞄向中國人,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
**成立於2011年的馬吉德旅,創始人是阿斯拉姆·俾路支,被認為是俾路支抵抗運動在演化過程中的產物,又稱為“自我犧牲”的小隊。換句話説,以攻擊方式而論,這已經是典型到不能更典型的“極端組織”範兒,所謂“自我犧牲”,就是自殺式襲擊。**當然,説得很正義,説是要以自己的犧牲,打破旁遮普人的奴役,保衞俾路支家園。

而相比於之前的“俾路支獨立運動”還是本民族幹本民族的事業,馬吉德旅則完全放開,只要能幫助壯大自己同巴聯邦開幹,對“外援”來者不拒,尤以印度的影響力最為濃厚,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馬吉德旅主要包括三個單元,即負責對目標進行自殺式襲擊的作戰單元,負責運輸彈藥和襲擊者的後勤單元,以及專門負責收集情報的情報單元。
更值得關注的是,馬吉德旅會招募很多年輕人,特別是受過高等教育乃至來自名牌大學的學生充當襲擊者,像這次針對孔子學院的襲擊,襲擊者就是這樣的特徵。
這些新生力量經常接觸各類恐怖組織網站,深受網絡聖戰和伊斯蘭極端思想宣傳的毒害,成為“獨狼式”、有知識技能的年輕一代恐怖分子。
儘管俾路支也有一些温和派反對恐襲,但BLA的激進分子認為,在意形式不如找好外援,在他們看來,恐怖主義是由世界強權定義。就像庫爾德工人黨,那也曾被美國定義為恐怖組織,結果需要人家庫爾德人的時候,轉身又變成了“美國盟友”。

既然為了反對巴基斯坦聯邦政府,可以“勾結外敵”;那麼跟巴政府友好的中國,當然也就成了他們的“敵人”,更何況這也符合自己的主要外援美印的意願。2018年以來,BLA尤其是馬吉德旅愈發將襲擊目標轉向中國在巴的投資。
這個鮮明的變化,主要正是來自BLA的掌權者阿斯拉姆·俾路支,畢竟這個狠人能派自己的親兒子上陣實施自殺式襲擊,很難用一般人類的思維和道德衡量。

2018年11月,BLA襲擊中國駐卡拉奇領館,導致兩名當地警員與兩名平民喪生,3名襲擊者在交火中被擊斃。
隨着阿斯拉姆·俾路支本人於2018年12月在坎大哈省被擊斃,馬吉德旅轉而由巴希爾·俾路支領導,但針對中國發動恐襲的態度並沒有發生變化。
2019年5月,BLA在瓜達爾港襲擊珍珠酒店,所幸我駐巴大使農融當時外出、倖免於難,也沒有中國公民傷亡。
2020年6月29日,馬吉德旅安排4名俾路支武裝分子,襲擊了巴基斯坦證券交易所。

2021年7月,BLA發動達蘇恐襲,造成9名中國公民遇難、28人受傷。
2021年8月,BLA針對瓜達爾東灣快速路項目,利用“人肉炸彈”襲擊了一輛載有中國工程師和施工人員的通勤車隊,導致一名中方人員受傷。
襲擊過後,BLA公開通過聲明認領襲擊、威脅中國,要求中國不要達成任何有關俾路支的交易和協議,表示如果中國不停止在俾省開展項目、不從該省撤出國民,BLA將進一步加強對在該省的中國國民和中國項目實施攻擊。

而最近這次對卡拉奇孔子學院的襲擊,是BLA馬吉德旅首次對學校類目標發動襲擊,更首次使用女性極端分子操作。
BLA在襲擊發生後,還利用事發前4天才註冊的一個新推特賬號,在認領襲擊、進行網絡造勢、試圖擴大影響力的同時,公佈了襲擊者的身份和教育背景。

而給這個賬號的推文點讚的賬號,要麼是用户名就帶有俾路支的字樣,其中部分來自那些流亡歐洲的俾路支分離主義傾向者,要麼是來自印度。
襲擊者Shaari Baloch據稱還在事發前在推特上發文告別。

這個賬號給出襲擊者信息的真偽,目前還不得而知,但BLA利用社交網絡進行高調宣傳的確是他們的一個新特點。
對此,反恐專家李偉認為,雖然BLA的老巢在俾路支,但由於其針對中資企業和中國公民的襲擊較多,巴軍方和中方在俾省的防範措施日益增強,該組織在當地實施恐襲的難度加大,所以現在其流竄到卡拉奇作案的頻率在上升。
畢竟在大城市搞事情,聲勢更盛。
2020年7月,BLA領導人接受《俾路支郵報》採訪時,就部分吐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在他們看來,對具有重要政治意義的目標發動攻擊,會持續產生長期影響。
選擇經營多年的經濟目標下手,則會持續影響巴未來幾年的經濟發展,使外來投資者擔憂自身在巴投資的安全性。
因此,中國在巴投資的項目、人員,就成了BLA的絕佳目標,進能威脅聯邦政府,退能影響中國的投資信心。
畢竟中國投資所帶來的繁榮與安定,會讓更多俾路支人把脱貧致富放在第一位,而不願再跟着BLA玩命。從這個意義上,中國對巴投資那就是在搶他們BLA的飯碗。

同時,他們追隨西方論調,稱中國是“外來干預”、“新殖民主義”,而孔子學院院長和官員,也被他們視為中國經濟、文化和政治在俾路支“擴張”的象徵。
然而可笑的是,談到他們自己,該領導人卻拒不承認BLA依賴外國支持。
從歷史上的蘇聯組建、美國扶持、阿富汗NDS提供庇護,再到印度情報部門研究分析局(RAW)插手,這BLA可以説從來沒有跟“外國勢力”脱離干係。
BLA的領導人曾多次前往新德里求醫,而印度也用其在阿富汗的使領館,對BLA提供援助,時至今日也沒把BLA列入極端組織名單。
據調查,BLA的25個軍事訓練營,有9個獲得了印度支持,且印度情報人員在俾路支組織了700人的武裝力量計劃襲擊“中巴經濟走廊”。

而**“9•11”後,CIA開始為BLA提供資助,來自美國的資金支持和人員培訓從未停止。**
美國還給BLA提供政治支持,每當巴聯邦政府出兵圍剿,美國就甩出“人權和種族滅絕”的大帽子,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明確反對巴基斯坦把BLA列為恐怖組織,直至2019年為從阿富汗撤軍才終於鬆口。
也許是受了美印的支援,也就學會了美印的藝能,自然而然地把自己做的事賴到別人身上。
當強大外援和BLA自身對中國的“追求一致”,BLA針對中國在巴利益發動的恐襲,只會越來越多。

3
那麼,為什麼這樣的惡性事件,巴基斯坦方面每次説要嚴懲兇手,卻基本看不到兇手最後得到法辦呢?
這個事,還真得説一句“自有國情在此”。現代巴基斯坦,跟現代印度一樣,是平地起樓拼湊出來的國家,本就沒有什麼大一統源流。而烏鴉曾經介紹過,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更是聯邦政府與地方利益激烈交鋒,分離主義、部落政治格外盛行的地區。
不少俾路支人一直希望脱離巴基斯坦、建立一個獨立的“俾路支斯坦”,或以某種方式實現俾路支自治。

(歷史上的俾路支人分佈)
對俾路支部落的民眾而言,部落長老和部族的管控力和影響力遠大於旁遮普人主導的聯邦政府。
而作為傳統社會的權勢階層和既得利益者,部落勢力自然不願聯邦政府在此開發,更擔心開發後會喚醒部落民眾的自主意識,乃至挑戰部落長老的傳統權威。
所以他們積極主導當地人對聯邦政府的仇恨,甚至剋扣聯邦政府發給百姓的福利,然後説是巴聯邦乾的壞事。
而在地理上,像鄰國阿富汗一樣,俾路支是一個多山地區,50%的地區都是山地,這就給恐怖分子提供了天然的地利用來藏身。

恐怖分子有詳細的計劃、精良的武器,現在又採用了新的戰術,這使得巴軍方更加難以將他們擊潰。
就像咱們前面説到的,巴基斯坦無論是政府還是軍方,連BLA到底有多少人,多大規模都沒法摸清楚,何談精準打擊?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反之亦然。
更不要説他們窮途末路還能越過邊境逃到阿富汗那邊去。
俾路支存在多個地區極端組織,平時確實“大功”都BLA身上攬,但要真查起來,那可就複雜了。而且這裏更有大名鼎鼎的國際恐怖組織活動——“基地組織”分支、“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當然還有與境外恐怖組織聯繫密切的巴基斯坦塔利班。

**巴阿邊境管控鬆懈、人員複雜,成為了巴恐怖組織與境外勾連的温牀。**舉例來説,儘管巴多年來在反恐方面始終貫徹“持久重打”的戰略方針,對恐怖組織和極端勢力長期保持高壓,先後集中精鋭部隊於2014年和2017年發起了“利劍”行動和“消除不和”行動,但遭到打擊的暴恐組織很快分散躲藏至阿富汗境內,待清剿行動結束後再返回巴國內搞事情。

當然,要把這種結果完全歸咎於“敵人太狡猾”,那就太抬舉巴基斯坦的反恐能力了。
自建國以來,巴聯邦政府治理、執法能力往往堪憂,既沒有有效打擊犯罪、為社會提供基本安全保障,又在反恐問題上表現不力、引人詬病。
世界公平項目組織的報告《法治指數2020》顯示,巴相關部門的執法能力相當弱,在該指數2020年所涵蓋的128個國家和地區中,巴基斯坦的排名處於第120位。

而巴基斯坦賴以維繫本國鬆散國族意識的宗教,也在形成反噬。
英國南亞戰略問題專家斯蒂芬·科恩當初用**“一羣害怕做印度人的穆斯林”**來評價巴基斯坦。伊斯蘭教是巴基斯坦的立國之本,印巴分治的理論基石。
而從東巴基斯坦(孟加拉)獨立後,巴基斯坦為了提升國家認同,進一步大力在法律、政治、經濟和文化等方面施加改革,全面提升民眾對伊斯蘭教和穆斯林身份的認同,強調“穆斯林民族”的概念。
但相比於諸多宗教與民族綁定的國家,巴基斯坦的伊斯蘭教同“國族”的關聯,是被後天塑造出來的,事實上構成“巴基斯坦人”的是民族源流不同、宗教派別也不同的諸多羣體。因此在巴基斯坦,講經的流派紛繁複雜,對教義有着大相徑庭的解讀。
其中,就有大量分離主義和極端主義的因素,本被巴基斯坦用於“團結”的宗教力量,反而孕育了禍亂的種子。

數據顯示,巴基斯坦的宗教學校多達7000餘所,而相當數量的暴恐分子都受到宗教領袖和宗教學校的影響。2020年度《巴基斯坦安全報告》的數據顯示,在其全年146起恐怖襲擊事件中,95起由宗教極端武裝組織實施,約佔全年恐怖襲擊事件的70%。
所以你要讓巴基斯坦什麼限期破案、法辦兇手,那也真是難為人。不管怎麼説,在巴參與各種項目的中國人一度超過兩萬人,巴方也確實提供了最高層級的安保措施,在它的這個安全環境和有限的安全投資下,也不可謂不盡力。

那中國人的血就白流了嗎?巴基斯坦雖然很難“法辦”兇手,但是**“不法”地“辦掉”**兇手的案例卻並非沒有。
其實烏鴉之前介紹過這樣的案例。2018年針對中國駐卡拉奇領館的襲擊案,恐襲11月23日發生,主謀阿斯拉姆·俾路支事後馬上逃到阿富汗。而一個月之後的12月24日,阿斯拉姆和他的五名夥伴在阿富汗坎大哈遭自殺式襲擊身亡。
沒錯,極端分子被“恐怖襲擊”幹掉了。
烏鴉當時就説了,坎大哈,那是跟巴軍方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阿富汗塔利班的大本營。所以這次報復性襲擊誰幹的呢?
別問我,我不知道。

參考資料:
觀察者網:《阿卜杜勒·巴西特:引發俾路支恐襲不斷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環球網:《他們宣稱為“殺害中國公民”負責!他們是誰?》
觀察者網:《盯上中國人的“俾路支解放軍”,什麼來頭?》
王陶陶:《中國鐵盟巴基斯坦的伊斯蘭困境》
劉宗義:《巴基斯坦境內對華恐襲愈發猖狂,中方如何應對?》
胡仕勝:《謹防巴基斯坦中企班車恐襲案件“三個掛鈎”》
《卡拉奇4·26襲擊事件中的極端組織宣傳手法》
《俾路支政治安全社會風險挑戰及其應對建議(2018年)》
《當前巴基斯坦面臨的恐怖主義威脅及其應對》
TBP report:Majeed Brigade-The Inside St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