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薪1千的職業伴娘,等於花錢來救你閨蜜_風聞
韭黄阿ricch-2022-05-17 11:25
每年的五一,是閒魚上**“職業伴娘”**旺季。
其實早在去年五一就有媒體報道,2021年五一的職業伴娘服務較2020年同期翻了20倍。到今年,整個行情更火爆了,在這個基礎上又翻了兩三倍。

日薪一千,供不應求。
伴娘的職業化,折射出當代中國人婚念觀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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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依然會有娛樂營銷號會津津樂道地分享:柳巖在包貝爾婚禮上當伴娘受辱,事後視頻泄露出來是柳巖的陰謀,導致她後來在娛樂圈難以立足。

這件事告訴我們,一、伴娘是個高危職業;二、婚鬧這件事,和參加婚禮人的收入、職業無關。
覺得婚鬧的很遠,以及是少數的朋友,有這麼一條規律可以分享:至今沒見過婚鬧的朋友,大概一輩子都不會見到;見到過的朋友,隔三差五總會再撞見。
最初的婚鬧,其實針對的是新娘,有“鬧新娘”的説法。一些偏僻地方,流出視頻畫面,非常不堪入目。甚至有強制公公參與的“扒灰”環節。
後來為了解放新娘,不讓新人最美好的一天在回憶中過於不堪回首,伴娘成為了犧牲品。雖然這個邏輯依然很變態。
2013年9月最標誌性的泰安伴娘事件被爆出,16歲的高中生為朋友婚禮做伴娘時,被十幾名男青年帶到婚房隔壁的牀上“亂摸”。

事後,“泰安伴娘事件”中的新娘曾如此回應:“我們當地都是這個習俗。”
這句無情的話語背後,折射出的是一種矛盾。
伴娘,一般是新娘的閨中密友。鬧的人,通常是男方的家屬朋友。 當某種行為被“傳統習俗”賦予正當性後。
新娘很尷尬,你維護一方就勢必意味着要得罪另一方。可你是來嫁人的,不是來得罪人的,更何況你以後都要在這邊生存。
需要被迫做出選擇的新娘,本身就是一名受害者。
伴娘也很尷尬,“泰安伴娘事件”屬於極端的惡性案例。可如果婚鬧維持在,過分,但又沒那麼過分該怎麼辦?
和陌生男子喝交杯酒算不算婚鬧?如果不算,再進一步呢?自己要不要發作,發作會不會太“大驚小怪”?要不要忍受一下,不讓自己閨蜜在婚禮上難堪?

痛苦的人太多,想阻止婚鬧的成本又太高。於是需求出現了。
2016年,鄭州的《鄭州大民生》節目做過一檔卧底當地職業伴娘的報道,標題是**《鬧伴娘尺度太大 催生伴娘新行當?》**

視頻中,相關負責人很直白地問道:你們是要亂的,還是要不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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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上的伴娘,沒有擔心過婚鬧,她們把不接受婚鬧寫在第一條。

在她們眼中,更多人請職業伴娘,而不找朋友,更多是因為累。
累,且費朋友。
婚禮前一天開始和新娘一起佈置婚房,吹氣球、貼窗花。第二天起牀三點醒,等待接親,經歷過過門、午宴、協助組織下午活動後。晚上還要跟隨新郎新娘走完整套婚禮流程。幫忙收紅包,做提醒,幫忙擋酒。忙乎一整天。

當一位伴娘露出甜美微笑,跟着新娘身旁一同敬酒時,她心裏想的可能是:前面到底還有幾座啊,腳都起泡了。
這種事,你讓閨蜜做。她好不容易請了兩天假,破財給你包了一個大紅包,即使想參與你人生重要時刻,也不希望這兩天像打了另外一份工一樣這麼累。
閒魚上,有職業伴娘這樣介紹自己: “你找朋友來做伴娘,勞心勞力不説,最後給她包的大紅包,費用肯不會比請我少,又搭錢又搭人情。”
“而我,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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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伴娘自我介紹中。出現頻率最多的一詞是,“我的長相普通”。
甚至部分伴娘掛出的照片,被顧客留言太漂亮時,會放出自己P過了,當天上門可卸妝這種狠話。
不搶新娘風頭,是每一位職業伴娘最基礎的職業操守。但也是職業伴娘為數不多的崗位標準了。
隨着“晚婚”“遠嫁”“新娘社恐少友”等種種情況在現代社會的高頻出現,職業伴娘在市場的需求更甚。
部分家庭,為了生肖匹配,會重金聘請符合要求的伴娘。這使得職業伴娘的價格,這幾年也逐年隨之上漲。

但相匹配的市場規範卻少有。
一個問題是,如果因為職業伴娘的失誤,搞砸了僱主幾乎是一生一次的婚禮,後果應當由誰來承擔?
當然,我更不理解的是: 為什麼職業伴娘都要求長相一般,職業伴郎卻要求越帥越好?
我還寫過:
用最科學的方式算出,一瓶六個核桃裏有幾個核桃;
為什麼情色灰產都瞄上了閒魚?
散户做影視投資為什麼一定賺不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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