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甘菊行動（長篇紀實小説）四十七_風聞

柳暗花明又一村（上）

夜已深，六樓會議室裏依然燈火通明，張凌波和李晶他們正在研究趙慧珍的案情，現在的關鍵是讓她開口交代。趙慧珍正宗的軍情局間諜，反偵察能力極強，你沒有任何讓她低頭的證據，完全不可能再她身上找到任何突破口。

正研究着，突然張凌波的電話響了。是北京打來的。李晶所能聽到的是張凌波的“嗯、嗯、是、是。“幾分鐘後，張凌波掛下電話對深圳局的同志説：”你們現在兩個人去皇崗口岸接個人，車牌號023。回來再説。“

轉頭，張處長對李晶説：”應該半小時後剛才我説的那人應該能到，但為工作方便，你迴避一下，現在呢，回去休息，“”可趙慧珍。。。“李晶想説什麼，但張處長白了一下手，李晶只能不解地下樓了。樓下，何山已經把車開到了台階上了。

時間很準，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普通凱美瑞轎車停在了大樓前的台階上。一個身穿西裝，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下了車，在深圳局的引導下進了辦公樓大廳，張凌波處長已經在那裏迎接了。

在三樓一個辦公室了，主、客依次而坐。張凌波首先開口説道；“023同志，非常歡迎你來這裏指導工作。”那位中年男子並沒有摘下墨鏡，而是微微笑了一下説：“凌波同志，不必客氣，祝賀你們抓住了趙慧珍，這個人是一個接點，一定要把所有的情況做紮實。”

張凌波想説什麼，那人擺了擺手接着説：“這個趙慧珍，實際上是一個三重間諜，她為台灣、美國和西亞某國同時在工作。”隨即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了一個檔案袋，拿出其中的一份文件遞給了張凌波處長：“這是她親手籤的效忠西亞某國情報機關的承諾書，上面的指紋清清楚楚，還有這個，這個盤裏有當時她效忠的視頻資料，視頻裏面對的人是他們的負責人埃爾孔羅。“

”那麼023同志，我們能否把這些給趙慧珍看一下？“出乎張凌波的意外的是，得到的回答是不能。張凌波隨即回答：“是！”

隨即，023把話鋒一轉説：“趙慧珍被我們逮捕，美國和台灣的人已經知道。但西亞某國並不知道。在短時間內它們也不可能知道。這個趙慧珍最清楚。而這個就是我們對趙慧珍的突破口，趙慧珍以她兄弟的名義持股了這個西亞國家最大的無人機制造企業的股份，而她未來的最終落腳地會在這裏，因為她信教。”

023説到這裏，張凌波突然明白了許多，鄭重得點點頭説：“我們明白了該怎麼辦了。”023隨即站起來説：“凌波同志，你們的擔子很重，請多保重呀。”張凌波握着023的手説：“您更辛苦，那麼忙還要為這事操心。”023突然嚴肅起來：“這一次敵人下了一盤大棋，我們所做的只能是百倍的警惕、百倍的用心，一句話，為國守門！”

直到023的車消失在夜色闌珊中，張凌波還在深圳局的大門內向前方注目。

李晶並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和何山去了海鮮大排檔。當然對李晶來説，這其實是她換換思路一種方式，怎麼在趙慧珍身上找到突破口，這事一直壓在李晶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