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年輕人聊聊時代與命運_風聞
血钻故事-血钻故事官方账号-这里有硬派历史故事。2022-05-26 22:21

“一個人的命運,當然要靠自我奮鬥,但也要考慮到歷史的進程!”
作者 | 左頁

就業率
最近有很多關於就業的數據出來,也有不少大廠裁員的消息傳出。有兩個官方數據比較有代表意義,一是青年失業率高達18%,創下歷史新高,另外今年大學畢業生將達到1076萬,但據説目前只有23%的就業簽約率。
再有就是,一些實力雄厚的大廠,也傳出裁員的消息,其中包括阿里、騰訊、百度和京東等等,甚至像業績一直非常優秀的家電業巨頭美的,也聽説在裁員。
這波裁員,有些是因為業績收縮,但也有些是恐慌性裁員,即對未來預期悲觀,儘量減少非核心業務,先過完冬再説。其實也能理解,在這種特殊時期,企業跟個人一樣,折騰不起,一旦現金流斷了,那就是生死大事,所以儘量讓手裏握着更多的錢,貓着不亂動(投資),節省能量。
比如美的,從它4月發佈的2021年財報來看,營收和淨利潤都在增長,尤其營收,同比增長了20.18%,淨利增速雖然放緩,但也增長了4.96%,另外它的賬面現金高達698.47億元,不缺錢,可它還是傳出裁員消息。
咱們實事求是,面對問題才能解決問題。總的來説,現在就業形勢非常嚴峻,經濟下行壓力巨大。當然要全面辯證看待,咱們國家前期沒有大放水,相對其他許多經濟體,物價還算穩定,國家刺激經濟的手段還是不少的,並且我相信經濟的韌性還在,需求還在。
政府也很急。看最近高層開的幾個大會,以及大會的用詞就知道了。
5月18日,李總理在雲南召開穩增長穩市場主體保就業座談會,其中談到:“各地各部門要增強緊迫感,看得準的新舉措能用盡用,5月份能出盡出,確保上半年和全年經濟運行在合理區間,努力使經濟較快回歸正常軌道。”
**“能出盡出”**四個字,可以説非常形象了。
還有5月25日的穩經濟十萬人大會,説到要用**“超常規手段”**刺激經濟。
此前,一向關心國際民生的退休老人胡錫進先生,則用了**“震撼彈級別”**這種措辭。
至於具體什麼原因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今天就不打算細説,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包括不穩定的國際環境(俄烏戰爭),全球經濟下行壓力,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國內疫情+防控。
今年的環境,對於馬上要畢業的大學生來説,確實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作為一快40歲的中年人,我一時找不到好聽的話,來安慰這些被疫情佔了三年時光的大學生。
不過我發現越是這種艱難的時刻,越是有人喜歡冷嘲熱諷,老説時代變了,各種紅利沒有了,所以這屆年輕人不好乾了。但我更傾向於認為,目前的困境,只是經濟週期或特殊狀況使然,不存在哪屆年輕人更好乾或更不好乾的問題。
所以接下來,我想給大家講講有關經濟週期、經濟紅利和個人命運的幾個故事,主題就叫“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吧。
經濟週期大概每十年(有人説7年,也有説20年)一輪迴,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它都會來。剛出校門遭社會毒打,挺令人悲傷的,但你試過人到中年,遭遇經濟下行而下崗失業、無處話淒涼的那種感覺嗎?
**其實人吶,都是時代的芻狗,**不管你是那一屆的年輕人,都逃不出時代的手掌心,關鍵看你抱着什麼樣的心態,有時壞事也能變好事,好事也未必就是真便宜。

公家飯
第一個故事。
話説上世紀50年代初,我爺爺還是個二十郎當歲的小夥子。那時候國家剛起步、百業待興,社會上人才奇缺,於是國家出台政策,利用各種手段招工。
我們村裏大部分像我爺爺一般年紀的年輕人,都被安排進了公路養護隊、地質勘探隊、煤礦或銅礦和機械廠等單位,所以他們幾乎沒有經過任何培訓、考試,卻都順利吃上了“公家飯”,有正式編制,當時叫“商品糧”。
我爺爺説,當時招工非常簡單,只要身體沒啥特殊毛病,就能成為“國家的人”,稍好點的單位,招工時會讓你把手伸出來看看,如果手上有繭子,證明平時是個勤奮小夥,那就錄用了。
這對於當時缺乏就學、參軍這些上升渠道,同時又沒啥文化的農村青年來説,算是一輩子難遇的政策紅利了,以他們都感覺碰上了好時代,幹活特賣力。
但是沒幾年,這些年輕人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計劃經濟的弊端顯現出來,許多單位效率低下,經常連工資發不出來,甚至餓肚子。我爺爺被分配在地質勘探隊,乾的活沒有任何技術含量,就是拿着掘土杆、地質錘滿山滿谷地敲敲打打找礦藏,風餐露宿、居無定所,非常辛苦。
1959年-1961年“三年困難”時期,這些國家單位更是沒法待了,工人餓肚子上崗成了常事。但與此同時,在農村,雖然也搞大集體,好多人也吃不上飯,但有些活泛的農民鑽點小空子、偷偷私養幾隻鴨子還是可以的,所以不少原本吃上了“商品糧”,本以為一輩子衣食無憂的人都打呼上當了,一些腦子靈、且不太安分的青年人,就從原單位“逃”回了農村,繼續種地趕鴨子。
留下來的,説實話都是比較老實或“沒本事”的。我知道我們村一老頭,年輕時分在養路段,其實就是每天在灰塵滾滾的沙路上推沙子。以前的馬路許多還不是瀝青或水泥路,而是用粗沙鋪的,車子走多了,沙子就會往路兩邊堆積,所以需要常年安排養路工人推沙子,不管颳風下雨、夏季冬季,他們都要堅守在路旁,每有車子經過,就要拿起推鏟把沙子往中間推——當時路上的車子少,要不然會累死。
這種活,一般人真很難幹長久,關鍵經常餓肚子,拿不到工資,所以跑也很正常,可這老兄就沒跑,一干二十多年,熬過了“三年困難”時期,熬到沙子路變成瀝青路。
但誰能想到呢?對他們那一屆年輕人來説,熬才是正確的人生選擇啊。
那些熬下來的工人,比如我剛説的這位養路工人,一直熬到改革開放初期才退休,此時他已混到縣養路段中層,坐辦公室了。
更大的利好,是當時他這類事業單位的職位,允許子女頂替,所以他退休後,他的大兒子(按輩分,我叫叔叔)繼承了他的職位,雖然這位叔叔只有初中學歷,卻也順利吃上了“公家飯”,成為我們村當時少有的幾個帶着城市氣息的農村人。
大概有那麼十幾二十年時間裏,他們家日子不算最富裕,但也算全村最滋潤和安逸,幾乎人人稱羨。
這位頂他父親職位的叔叔的兒子,跟我是小學同學,也是我的發小。我印象最深的,是他們家總有喝不完的好酒、抽不完的好煙,以及一整箱一整箱吃不完的方便麪——在我小時候,這可是最奢侈的小孩零食。
可是,風水輪流轉,時代很操蛋。

《鋼的琴》劇照
時間來到2000年前後,市場經濟搞了近20年了,國家通過各類改革,釋放出一波又一波的政策紅利,其中大量的國有企業、事業單位,也都實施了“大手術”,不少企事業單位被兼併、裁撤,不少工作人員因此被下崗、轉移安置,我發小他老爹,就這波轉移安置中“光榮下崗”了。
這次變動,對他們一家人可以説造成了致命打擊,也是他們家生活由奢(相對的)入儉的轉折點。我這位叔叔幾乎一夜間白了頭、蒼老了,據説過去經常巴結他的部分商人,逢年過節再也不往他家送煙送酒了,路上遇見甚至連個招呼都不打,他失落到極點,自信被嚴重摧毀。
更大的問題是他人到中年,身無長物,年輕時就頂了父親的位子,因此連一門像樣的手藝也沒學,完全不知道接下來靠什麼謀生。
有段時間,他跟着我們村裏的泥瓦師傅幹小工,一天掙過去拿固定工資時的三分之一不到,但沒辦法,孩子正上學、長身體,正是用錢最多的時候。
就這樣,又過了三五年時間。那時我已經去了外地上大學,我的發小則去了廣東打工賺錢養家了。
再後來,我這位叔叔不幸得了尿毒症,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城裏醫院透析一次,大把的醫藥費把本就困難的家庭推入了絕境。又過了幾年,我聽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他的兒子,我的發小,則早早結了婚,接過了養家的重擔。
慶幸的是,這麼些年下來,國家對農村的補貼加大,農民工的收入也越來越高,所以他們一家人的生活逐步好轉,我發小在廣東安分工作,慢慢混出了一小片天地,他妹妹則順利考上了中師,成了小學教師,如今一切都還算順遂。
所以大家看到了吧,人生命運有時就是跟着時代而起伏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個人在改革、鉅變的時代裏,啥也不是,今天的得利,可能是明天的陷阱,而明天的陷阱,則可能是後天的好運。
塔勒布老師説過,人生處處“黑天鵝”,關鍵學會以不變應萬變的技能和自信,高位時不傲嬌,低位時不氣餒。

時代紅利
第二個故事。我想跟年輕人説一個關於時代紅利的故事。現在好多文章都認為,紅利時代已經遠去了,接下來就是存量博弈時代。其實這種悲觀厭世的話聽聽也就算了,沒什麼道理的。
我們一般説的時代紅利,大概意思可能是指我上面説到的我爺爺那代人遇到的那種能輕易吃上“公家飯”的政策紅利。但其實每個時代都會有它的紅利,也會有它的弱點。
現在老有人羨慕過去年輕人更容易混日子,其中一個關鍵因素,是現在許多大城市房價太高了,幾乎把年輕人的心氣全磨滅了,人生被一水泥盒子束縛得死死的。更讓人無語的,是有房和沒房的區別,也就是“早上車”和“晚上車”的區別,而無關個人能力,所以也就更讓錯過“上車”機會的年輕人沮喪,因此一再感嘆階層躍升的機會被堵住了。
但大家也都知道,像我爺爺那輩人,雖然沒有購房壓力,進國家企事業單位看個“手相”就行了,生活好像很簡單,但那也是一個沒手機、沒互聯網的貧瘠時代,想找本書來看都很難,而今天,網絡上各類學習資料、技能課程幾乎免費開放,其實這就是專屬於我們時代的知識紅利。問題是,你能抓住和珍惜嗎?
只能説,每個時代都會有每個時代的不易,也一定會給出它的便利和出路,關鍵看個人拿不拿得住。
多年來,我們村老王最遺憾的一件事,就是當年沒在廣州買套房。
90年代初,他是眾多前往廣州務工的農民工之一。當時改革春風正勁,城市化進程狂飆突進,到處都在建高樓,他和他的小夥伴們有幹不完的活,沒過幾年,他混成了包工頭,又過了幾年,他組建了一家小型建築公司(實際是包工隊),包攬建築設計、材料和人工,月收入小一萬,這在萬元户都還不多的年代,可了不得啊。

1990年代的廣州
賺了錢的老王有點飄飄然,大手一揮,在老家建了村裏第一棟二層小洋樓,買了村裏第一台大彩電、第一台錄影機。我對他們家二樓印象最深,貼着乾淨的白色瓷磚,地面一塵不染,門口擺着十幾雙棉拖鞋,每次進屋如同朝拜,這對習慣了家裏地面還是泥地的農村人來説,真是太新奇了。對了,我也是在他們家二樓第一次看施瓦辛格演的《終結者》、李連杰的《方世玉》、《中南海保鏢》……
但這棟二層“小別野”,他們家沒住多少時間。
大概是2000前後,當時我們那掀起一股有錢的農村人轉城鎮户口的風氣,好像就是花兩三千塊錢,通過走關係,將户口落在城裏沒人住的舊房裏(具體怎麼操作的我也不懂,據説有時地址對應的可能是城裏的公廁),老王一家因此都變成了讓人羨慕的“城裏人”。
當時城鎮户口有很多好處,其中最大的好處,是不用交公糧,因此也就不用費心去管自家的田地了,荒掉、送人都行。(當時城鄉搞剪刀差,以農補工,種地非常划不來,但礙於交公糧的壓力,許多在外務工的農民,往往不願意放棄,每到農忙時節還會回來收糧種糧。)
沒有田地的負累,他們一家常年租住在廣州的城中村,相當於半個廣州人了,家裏的小洋樓因此也就常年沒人住,落滿了灰。但奇怪的是,在廣州租房的那麼多年裏,老王愣是從來沒想過在廣州買一處房產。
對於這事,如今老王每每想起總不免捶胸頓足、懊喪不已,他説當年咬咬牙,以他的收入水平,全款買個廣州的房子是完全買得起的,可當時就是沒想過這茬,總覺得孩子將來還要回老家中考高考,父母也還在老家,自己將來肯定也回老家養老,因此不可能在廣州住一輩子,用大半輩子的積蓄買個“鐵盒子”實在划不來。
1998年,國家印發《關於進一步深化城鎮住房制度改革加快住房建設的通知》,“福利房”成了歷史,中國樓市因此進入20年黃金髮展期。但1998年,廣州房價平均3000元/平米,最貴也不過4500-5000元/平米,在城郊(如今也是市中心)還有比均價更便宜的房產。
可惜老王錯過了購房的黃金期。進入2000年後,廣州房價一路飆漲,到了2008年,廣州房價已經高達7000-8000元,其實就是這個價位,當時老王如果大膽一點,也還是買得起的,只不過他依然不為所動。
但與此同時,他的事業卻開始走下坡路,與他一起幹包工隊、擁有建築師證的合夥人跟他鬧矛盾,單幹去了,幾個曾經跟他一同出去的老師傅紛紛回了老家。他因此丟了月均過萬的收入,但因為常年幹工程,他拉不下臉去工廠流水線做事,因此在租住地附近開了一家小超市。可小超市投資大,收入卻不太穩定,很快就倒閉了。他後來不得不開摩的維持一家人的生計。
另外他的三個孩子也一個個長大,老家的父母則一天天老去,養家的壓力陡增。
更倒黴的是2006年,國家廢除了延續2600年的農業税,自此農民種地不僅不需要交税,每畝地還有補貼。他花高價給一家人買的城鎮户口,因此變成了累贅,而想重新改回農村户口,卻比登天還難。
2010年他的大兒子開摩托車撞上了電線杆,一條腿被路邊鐵欄杆颳了一大口子。老王説一個人倒黴時,喝涼水都塞牙。他花了十幾萬才保住兒子的腿不至於殘廢,但一家人的生活從此墜入了底層,再無翻身的機會。
沒幾年,他和愛人以及三個孩子,最終還是頂不住壓力,回到了老家。很長時間裏,他靠務農、在繁忙的路口開摩的維生,一直到現在。
不過老王看得開。他説現在他老了,家族命運的改變要靠下一代了。他如今生活反倒簡單,基本就在家裏含飴弄孫了,偶爾出去開摩的賺點煙錢,平時開支極小,唯一讓他有點難受的,是周圍鄰居的自建房,一個比一個建得高、建得漂亮,他那二十幾年前建的小洋樓,如今顯得有些寒酸了。
我問老王,現在是不是還在後悔當年沒入手一套廣州房產,從而完美錯過了房地產上漲紅利。他説,後悔有個屁用,我現在過得挺好!

煤老闆
第三個故事,關於山西煤老闆。
話説1983年,改革春風吹滿地,山西煤礦業,從各類鄉鎮企業開始起步。
艱難走過了十年,到了1993年,國家開放除電煤外的其他煤炭價格,煤價起飛,山西煤老闆趕上市場風口,第一次嚐到暴富滋味。
但1998年,金融危機不期而至,煤價大幅回落,剛飛上天的煤老闆,僅過了數年好日子,就掉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有些聰明人及時止損,迅速退出、轉行,少數老實巴交、找不到出路的煤老闆最慘,只能繼續半死不活地熬。
時間來到2001年,那年中國入WTO,第二年,國家徹底放開煤價,同時工業化用煤進入爆發期,煤價再次飛漲。所以那些當年熬下來、曾被人嘲笑的傻佬帽,如久旱逢甘露,再次復活,成為了人生贏家。
有多贏呢?
此後將近十年時間吧,伴隨着層出不窮的礦難,這些手捧着萬貫家財的煤老闆,蜂擁至全國各地買樓、買豪車,買畫、買瓷器,當然還有女明星。

最瘋狂的時候,太原號稱豪車之都。尤其2008年,是他們最高光的時刻。這一年,地產商潘石屹憑藉三里屯SOHO69億的銷售額,坐享地產業頭把交椅。但他翻開客户名單,發現貢獻這69億銷售額的客户之中,有一半都是山西煤老闆。
但2008年最高光的時刻,其實黑暗也同時悄悄降臨了。
這一年9月,襄汾新塔礦業發生潰壩事件,277人死亡,震驚全世界。此後,全國迅速颳起史上最嚴厲的礦企整頓之風,山西煤礦從2000家驟降至130家。
大量無力達標的煤老闆,不得不黯然出局,只有少量本事大、關係硬的煤老闆,幸運地拿到入場券,繼續做着財富夢。
但是誰能想到呢?
僅僅三年後,世界經濟寒流再次襲來,煤礦行業又一次激盪洗牌,許多曾經身價數億、數十億的媒老闆,虧得連底褲都不剩了,高價迎娶的女明星也跟人跑了。
諷刺的是,那些2008年黯然出局的煤老闆,反倒因禍得福。這些人拿着數千萬、過億的補償款,轉頭買下大量北上廣的房產,沒過幾年,又享受了一波房價飛漲的紅利。
你説這是不是“人生無常大腸包小腸”?
此後十年,煤礦業進入漫長的冷卻期,因為環保、安保的要求,時代的風口戛然而止,造富的神話和血色的礦難,同時淡出了人們的視野,只留下江湖上零散的傳説。
有人説,那些發了財的煤老闆也沒閒着,他們投資了大量電影電視劇,甚至組團進入互聯網行業,企圖再一次追逐財富的風口。
直到2021年,全球能源危機爆發,煤電價格暴漲,久未鬧出聲響的煤礦業再次進入大眾視野,山西那片古老的大地隱約又一次傳來“一夜暴富”、“日進斗金”的黑金傳説。
只是,沒人知道這股風能吹多久,是誰勇立潮頭,又是誰逆風飛翔。
所謂福兮禍兮所倚,充滿黑色幽默的時代,把貪婪又可憐的人類玩得跟三孫子一樣。
我想起《活着》裏的福貴,吃喝嫖賭,敗光了家業,氣死了親爹,淪落為社會最底層。可沒想到,解放了,底層人翻身把歌唱了,靠賭博贏取他們家產那人反倒成了被打擊對象,淪為階下囚。
所以還是那句話,在變幻莫測的經濟潮汐中,你我皆芻狗,得意時別太得意,失意時別太絕望。
這也是我想對今天身處逆境中的年輕人説的話:環境不好,不用太灰心的,你們現在難,未來可能更難,但屬於你們的時代終會到來。
END

左頁 | 藍鑽故事主編
1,山西煤老闆有多土有多豪,地球知識局
2,“失業率超18%, 年輕人的反應耐人尋味”:追蹤5年的真實調查,文化縱橫
3,廣州1990~2017年的房價圖!看完,想哭,21金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