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不敢提的“禁忌”,被央視狠狠戳破!_風聞
摇滚客-摇滚客官方账号-有态度地听歌、看剧2022-06-03 10:23
來源 | 搖滾客

硬漢音樂:腰樂隊 - 相見恨晚
今日BGM,《硬漢》,腰樂隊
腰樂隊的《硬漢》中有這樣一句歌詞:
“如果故事的方向和你要的都不一樣,我多想你能有勇氣重新開場。”
最近看了一部紀錄片,叫《人生第二次》。

看完兩期後,這句歌詞就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如果人生第一次並不是那麼圓滿,你是否有重新開啓第二次的勇氣?
在這部紀錄片中,我看到了肯定的回答。
《人生第二次》的前身是兩年前的《人生第一次》,記得那時候正是疫情剛爆發的2020年,當時滾君在家看這部紀錄片哭得不行。
用十二個“人生第一次”記錄了普通人一生,好評如潮,豆瓣評分9.1分。

如今時隔兩年多,《人生第二次》上線。
一上線,剛播完兩期,豆瓣評分就打到9.5的高分。

“第二次”褪去了“第一次”中的青澀、温情,漸趨沉重、悲涼。
“人生初見,春和景明”變成了“陰差陽錯,旦夕禍福”。
用四組對立的關鍵詞,拉開八個羣體“人生第二次”的圖景。

第一組的關鍵詞是“圓”與“缺”,關乎骨肉親情的重逢和分離。
拐賣、棄子這兩大常年以來不敢被提及的家庭禁忌,主流媒體避而遠之的話題,這次央視出手,在這兩集中説破了。

中國人喜歡閤家團圓,第一期就圍繞這個“圓”,講述了一個拐賣和認親的故事。

這是一次失散18年的久別重逢。
相隔18年再會面,會是怎樣的場景?
是三人相擁而泣,是母親的撫摸,是父親的懷抱。

23歲的衞卓4歲時在家附近被人販子拐走。
從湖北黃岡到廣東汕頭,一千多公里的路程,十八年的時間,再回來時已是容貌已變,鄉音已改。
父親再見到他時,把他橫抱起來,在父親心裏,對於衞卓的印象只停留在他4歲那年,還是那個需要被抱起來的年紀。

認親後的衞卓在鞭炮聲中,在鄉民的熱情中,在一頓頓團圓飯中,邁向了他的人生第二次。
推開人生的第二道門,迎接他的會是一片光明嗎?
一邊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另一邊是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夾在中間的衞卓犯了難。

親生父母那裏也覺得現實並不像想象得那麼圓滿。
這樣的感情像被加了褶皺的白紙,幸福中摻雜着失落和遺憾。

當上天真的給了你第二次人生的機會,未知生活讓人恐懼,脱離舒適圈需要鼓起足夠的勇氣。
在被拐的家庭中,有的孩子拒絕認親,有的孩子在認親後無法適應現實的困難而陷入抑鬱,還有撕破臉後要贍養費。
衞卓的故事算是圓滿,他的第二次人生正在往好的軌跡發展。


重逢是偶然,分離才是人生的常態。
第二期的《缺》講述的就是一羣孩子骨肉分離後的第二次人生。

凌晨四點半,鞍山的天還沒亮,有一羣孩子就被繩子拴在汽車後面奔跑。
他們是來自“夢想之家”的孩子。
**正如開篇那個“缺”字,**他們大多數人生第一次都不完滿。
缺乏物質,缺失家庭的關愛,缺少同齡人所擁有的東西。
小金子是第一個名字出現在鏡頭裏的孩子,當時到“夢想之家”已經兩年。

他的眼睛裏沒有11歲小孩的童稚感,更多的透露出來的是一種無奈、沉默、隱忍和世故。
“我喜歡自己的想象力,不喜歡自己的命運。”小金子説。

父親外出打工腦出血,而後母親改嫁,只有爺爺可以照顧他。這是小金子的命運。
小金子渴望母愛,但他偽裝,裝作毫不在意,裝作討厭母親。

原生家庭不幸福的孩子都會把真實的自己封閉起來,他們被一層層心牆包裹着,只有把自己關在裏面才能獲得短暫的安全感。
但同時這心牆又是玻璃做的,一碰即碎。
擊碎小金子心牆的人就是“老爸”柏劍,“夢想之家”的負責人。
這也是小金子在訴説自己家事時的第一次哭泣。

也只有在柏劍面前,孩子們才能卸下防備,得到依靠。
2021年春節,柏劍自己的孩子出生了。

在妻子待產期間,他需要短暫地離開“夢想之家”,短暫地離開這裏的孩子。
孩子們只好暫時寄養在別的機構。
這段時間裏,在紀錄片中我看到的是孩子們的眼淚,是思念的賀卡,是帶有賭氣的話。



被家庭拋棄過一次的孩子害怕第二次被拋棄。
半個月後,柏劍回家,回到“夢想之家”,耐心讀着孩子們的賀卡,五味雜陳……
“頭一次離開這麼長時間,而且處於敏感時期,有我自己的孩子了,他們一下覺得不要他們了。他們跟其他孩子還不一樣,他們太缺愛了。”
柏劍紅着眼説。

是啊,他們太缺愛了,連哭泣都不敢放開聲,抱怨的話都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説出,因為怕失去所以小心翼翼。
在柏劍如同親生父親的,無微不至的照料下,這裏的每個孩子都有了第二次人生的機會。
他告訴小金子,恨是一把雙刃劍,不要揹負仇恨過一生;他告訴可心做好見親生父親的心理準備,不要讓自己受傷;他告訴“夢想之家”的孩子們,只有學習和體育才能改變命運。
在紀錄片最後,小金子畫下了一直自己痛苦的夢魘,把畫紙折成小船,漂向遠處;

“夢想之家”的孩子們又在夜色中奔跑起來,奔向屬於他們的第二次人生。


在拍攝第二期的《缺》時,從開機到殺青一共耗時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看這集紀錄片時,我常常在想怎麼他們都不恐懼鏡頭,都表現得那麼自然?

從導演的手記中我找到了原因。
拍攝的深入,兩個月時間的朝夕相處,早已讓節目組和孩子們打成一片。
他們不僅是拍攝者和被拍攝者的關係,更是彼此相互牽掛的家人。
在家人面前是沒有任何戒備的,所以孩子們所有的表現都是真情流露。
這也是紀錄片中最難能可貴的點,夠真實。
第一期的《圓》也是從三個視角進行詮釋,親生父母方的視角,衞卓的視角以及警察的視角。
這樣多視角的呈現讓故事更完整、更豐富也更叫人意味深長。
如果沒有衞卓的角度,我可能完全以為這是一個圓滿的認親故事,如果沒有警察視角,我也不會知道被拐家庭就算認親之後也有面對現實困難的無奈。

《人生第二次》總導演秦博説:“‘第一次’像一頁頁的散文小品,‘第二次’像一本本大部頭的小説,很重很沉,有點讓人透不過氣。人生的河流從‘第一次’開始緩緩流,到了‘第二次’,波濤洶湧,捲起了大風浪。”
看過了《人生第一次》的涓涓細流,才更覺得《人生第二次》中的殘酷、不幸、風浪才是人生的常態。
對於衞卓來説,人生沒有第二次重生,只能一直往前走。

對於小金子來説,人生第二次是從困境裏爬出來。

關於這個問題,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回答。
但我們總是被大大小小的遺憾填滿,所以第二次人生一定是機會。
第二次的機會是難得的,也是炙熱的,想要握住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勇氣。
人生海海,不懼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