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榮譽》是如何誕生的?| 對話主創_風聞
毒眸-毒眸官方账号-文娱产业媒体,看透真相,死磕娱乐。2022-06-15 17:19
靈感來源有美劇,也有《守護解放西》。
《警察榮譽》週一正式收官,但在追劇的觀眾心裏,“八里河派出所”的故事像是發生在不遠處的真實故事,並不會隨着“全劇終”而畫下句點。
這是一部“非常規”的類型劇:和以往“警察劇”多以刑警、以刑事案件為藍本的劇集不同,《警察榮譽》聚焦的是民事案件,是基層民警的日常生活。自然而然地,“人情味”和“煙火氣”是觀眾評價這部劇時提到最多的詞。
上線以來,《警察榮譽》收到不少好評,豆瓣評分也一路高漲,從開分時的7.7,到如今已經到了8.5。許多豆瓣熱門評論都表示,“終於有國劇的導演願意把鏡頭對準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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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部在類型賽道中具備一定創新價值,同時又能獲得大部分觀眾好評的作品,在“從無到有”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對於當下的劇集市場及其他創作者又有怎樣的參考意義,無疑是值得被討論的。
我們和《警察榮譽》的總製片人戴瑩、製片人張妍、導演丁黑及編劇趙冬苓分別聊了聊,嘗試為大家還原和覆盤《警察榮譽》誕生的全過程。
目標清晰,一拍即合
幾乎所有主創人員在談到《警察榮譽》的成功時,都會首先強調劇本的重要性。
《警察榮譽》的劇本最初的靈感,來源於趙冬苓在五六年前看過的一部美劇《南城警事》。“想做一部這樣的劇”的念頭和她多年來的編劇經驗開始產生交集。
趙冬苓曾經創作過多部警察題材的劇本,比如1996年的電影《緊急救助》和2006年的《督察隊長》,在對警察職業有一定了解的基礎上,“創作一部反映基層派出所普通警察工作和生活的影視劇”這個想法,開始在她的腦海中逐漸明晰起來。
在劇本創作階段,趙冬苓看了紀錄片《守護解放西》,看到有很多觀眾會關注、關心基層民警的生活,這堅定了她創作的信心。在《警察榮譽》播出後,的確也有很多觀眾稱其為“劇版守護解放西”。

來源:官博@電視劇警察榮譽
也可以説,從創作初期,《警察榮譽》就有着十分明確的基調。“我們就是想寫身邊這熱氣騰騰的生活。不去寫警察破大案除大惡,我們就寫警察每天處理這些雞毛蒜皮,和身邊這些有着種種人性弱點的老百姓打交道;不寫警察身上的大智大勇,而是寫他們在日常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寫年輕人在這其中的成長,寫年長者在生活的疲憊中如何對待這份職業,以及如何在庸常的生活中表現出警察的使命和榮譽。”趙冬苓總結道。
至於大部分觀眾所感受到的“真實”,也在劇本創作階段就打下了比較紮實的基礎。
2019年8月,《警察榮譽》的劇本正式啓動,趙冬苓帶着編劇團隊實地到訪了濟南的五個派出所和一個刑警隊,採訪了幾十位一線警察,還跟着警察們一起值了幾個大夜班。“我是非常非常’迷信’採訪的,”趙冬苓説,“我要找到能夠拿起來就放到作品裏的、完整的案例或者任務,才能觸發進一步的藝術創作和再加工。”
劇中“趙繼偉”的師父“張志傑”被觀眾稱為“八里河掃地僧”,每每有他在的案件,大家都會在彈幕上直呼“安心”。“張志傑”的原型是濟南龍洞派出所一位年近五十歲的輔警,一個月掙兩三千塊,一直住在集體宿舍,被同事們稱為“破案狂魔”,因為他一門心思只想着破案。有一次,他偶遇了一個身上有着奇怪傷口的人,就因此破獲了一個專門盜竊工地物件的犯罪團伙,這個案件最終也成為了劇中一個案件的原型。

“本劇中絕大多數的人物和案件,都是我們在採訪中‘撿來的’。”趙冬苓表示。讓觀眾都覺得很氣憤的“夏潔被迫向吳大夫道歉”的劇情,也是取材於濟南十六里河派出所一位老警察分享的案件。
“八里河四子”雖然沒有準確對應的原型人物,但也都是依據青年警察的形象而設計。其中最早定下來的是“李大為”,然後是到城市來當警察的農村孩子“趙繼偉”,警察隊伍裏有許多這樣的年輕人。“夏潔”所代表的是警察隊伍裏的“特殊羣體”烈士子女,他們直接繼承父母的警號,由於種種原因,反而面臨更大的壓力;北大研究生“楊樹”則是最後才確定下來的角色。

愛奇藝影視文學研發中心張恆和他的團隊,在早期就和編劇趙冬苓達成了合作。2020年4月,劇本到達了總製片人戴瑩的手中。從平台的角度看,**它既是類型劇,又要對類型劇進行充分的改造和創新,**即在刑偵案件之外,將視角轉移到基層民警這一羣體上來,畢竟在如今,這樣的主題鳳毛麟角。
創新和風險往往是一體兩面。決定啓動這個項目,對平台來講不是一個很穩妥的選擇。如果將警察與生活瑣事結合,可能並不能與“警察劇”本來的市場匹配:在以警察為藍本的類型劇賽道,刑偵劇無疑是主流的創作方向;同類型的生活劇,現在似乎已經不佔優勢,甚少出現在屏幕上;至於時下流行的愛情、懸疑等元素,也都不能成為這個故事的主線。
但平台內部仍然對這個項目抱有充分的信心。“早年間這個類型的影視劇其實是很豐富的,以小人物為切口,去展現平凡人和平凡生活的魅力。”戴瑩提到,“而且故事本身是有質感的,優秀的人物羣像,人物刻畫和關係的構建都很紮實。”

在導演的人選裏,經驗豐富的丁黑被認為是最合適的。他看完劇本的感受也與其他人相同。“這是一個不太市場化的東西,我能看到這個項目的挑戰之處,以及這種挑戰背後的一種追求,就試着挑戰一下吧。”
隨着導演團隊的加入,《警察榮譽》的核心主創團隊已經搭建完畢。張妍提到,這個項目的誕生過程像一場“接力賽”,趙冬苓從濟南來到北京,共同開了幾次會,在研讀劇本後,將接力棒交給導演,再將文本語言轉化為視聽語言,最終傳遞到觀眾面前。“這是個螺旋上升的過程,每個環節都相對極致地完成該做的事情,串聯起來就會達到比較好的效果。”
更重要的是,每個身處其中的人,都足夠認可並相信這部劇所講述的內容及其背後的精神,過程中產生的分歧也很少。這支隊伍的“一拍即合”,從開始就奠定了“愉悦創作之旅”的基調。
“都是應該做的”
有很多觀眾只看了演員表,就決定“盲投”《警察榮譽》,因為陣容的確紮實,不僅有張若昀、白鹿等演技受到大眾認可的年輕演員,還有王景春、寧理等老戲骨坐鎮。

在歷時四個月的選角過程裏,張若昀是最早定下來的演員。戴瑩回憶,在看完劇本之後,大家就都覺得“李大為”這個角色和張若昀的貼合度極高。張若昀也在看了全集劇本後,決定安排自己的時間,接下這個角色。“所長”的扮演者王景春和“李大為母親”的扮演者許娣,則是來自張若昀的推薦,在和製片團隊開會時,張若昀問戴瑩:“你覺不覺得這個所長很像景春老師?”
《警察榮譽》的選角遵循幾個原則。首先是和角色足夠貼合,在這個基礎上尋找在類型片賽道內對觀眾來説更有認知度的演員。戴瑩提到,在選角的過程中,製片組和導演組的意見和想法幾乎都是一致的,因此演員的搭建過程也比較愉悦。
這也是人物羣像戲的魅力,劇中每個角色都有着豐富的性格、人生經歷和命運發展線。“我們在創作的時候,就幾乎沒考慮過誰是主角、誰是配角,我希望演員在接到我的劇本的時候,無論角色大小,他們都覺得自己是主角。”趙冬苓回憶道,她拍攝期間去探班時,有許多演員都來跟她説:“我這個角色真好”,“對編劇來説,這就是最大的褒獎。”

被劇本打動,並足夠認可自己的角色後,演員自然會代入更多情感,甚至貢獻水準線之上的演技,這是一種連鎖反應。寧理拍攝的最後一場戲是一段閃回的劇情,他飾演的“陳新誠”在剛當警員時,沒能救下一個跳樓的女孩。張妍回憶道,拍完這場戲後,寧理髮微信給她,説:“我自己真是太難受了。”
張若昀在一次採訪中提到,“這部戲裏,所有的主演都在做‘背景板’,因為它設計了一個四通八達的公共辦公區,全所的人都是天天出工的,有時候一天都不説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特寫鏡頭。”
丁黑認為,這種拍攝現場的形成,源自所有演員的態度。劇裏十幾位主要角色幾乎都是同時開機、同時殺青的,所有人都在盡力還原民警生活的真實狀態。“大家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八里河的警員,和上班是一樣的,要麼出警,要麼回所裏,要麼回家處理家裏的事。”
導演和演員同時提到了“背景板”這個詞。從鏡頭的調度和處理來看,“背景板”也真實存在。最開始,導演組還需要給其他演員一些具體的任務和情景設計,但到拍攝後期,所有人都“特別熟練了”,也知道自己每天應該做什麼——所謂的“背景板”,其實就是八里河派出所的日常。
從第一集開始就廣受好評的長鏡頭,同樣離不開這種拍攝的設計。丁黑認為,雖然長鏡頭拍攝起來調度上相對會複雜一些,但本質還是一種敍事手段,是講故事的一種方式。“手段本身沒什麼可説的,關鍵是能不能把你想表達的東西傳遞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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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榮譽》約40%的劇情都發生在“八里河派出所”,這是置景團隊搭建出來的“成果”。張妍回憶道,在開拍前的一次會議上,美術團隊分享了他們對於派出所場景設計的想法:它一定不能獨立存在,也不能是個“辦公大樓”,任何一個派出所都是和社區、街道緊密結合的,有熙熙攘攘的居民、抓回來的罪犯、出警的車和來派出所報案或辦事的百姓。
因此,最終出現在劇中的“八里河派出所”,幾乎像是現實生活中某個派出所的“平移”。有眼尖的觀眾發現,派出所旁邊有兩個照相館,“這也太真實了,每個派出所附近必有照相館。”
丁黑提到,劇集要做的,不僅是有照相館存在,照相館還得有人進出,因為從照相館出來的人會直接去户籍科。然而,這些細節並不一定會出現在具體的某一場戲裏,而是潛移默化作為“背景板”出現。“重點不在於觀眾能不能看見,而在於我們要不要做得這麼細,這是一種創作上的追求。”

劇中所呈現的持槍規範、接警流程等一些和職業強相關的細節,也收穫了好評。“高所長”帶領隊伍出警時,彈幕就提到,“進屋要壓槍,這個是細節。”這有賴於項目籌備及拍攝期間相關部門的支持。在劇本圍讀的過程中,青島當地的一線公安戰警對演員們進行了實地培訓,包括敬禮的姿勢、接警的話術、日常工作的規範等等。
**事實證明,在拍攝的過程中注重細節,是能夠有效傳遞給觀眾的。**客串出現的公交車司機隨身攜帶喝水的水杯,出現在鏡頭最角落的人也在認真工作,諸如此類的細節幾乎都被觀眾精準捕捉。
丁黑説:“現在的觀眾看得特別細,會把畫面定格、放大,你一穿幫,全網都知道了,這也是一種監督,粗製濫造行不通了,觀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當許多環節做到位了,所謂的“煙火氣”自然而然也就出來了。缺了前述的任何一環,可能都難以呈現出最終的效果。丁黑表示,在團隊所有人都相信這個故事的基礎上,這些都是“本來應該做的、很正常的事”。
從覆盤《警察榮譽》的拍攝過程中能夠發現,其實想拍出一部各方面都在水準線以上的劇,並不存在太複雜的方法論,用心做一些“應該做的事”,就足以被觀眾所看見和認可。

在張妍看來,好的作品就是“以真誠換真心、一環撬動一環”,“好的劇本(編劇)喚起導演的真誠,好的導演和製作團隊吸引演員的投入,演員之間也會互相帶動,最終由演員們的精彩演繹去感動觀眾,觀眾就會真情實感地自發安利。這是一個真誠和真心不斷聚合、不斷傳遞的過程。”
真實,有多難?
在《警察榮譽》播出前半程時,“警察榮譽 生氣”的詞條曾經登上微博熱搜,經常需要“準備降壓藥”,有些情節甚至要“關掉緩一緩再打開”。
“如果大家都無動於衷,那説明這個戲是失敗的,只有觀眾跟着戲裏的人物去感受喜怒哀樂,才會有這種情緒。”戴瑩説,“這就是真實的人生,我們要把這些東西展現出來,讓大家直面這些情緒,再一起找到釋放這些情緒的出口。”
由於每個人身處的環境不同,在觀看劇集作品時的視角也會不同,從播出反饋來看,有的人會表示“都是身邊發生過的事情”,而有一部分觀眾則會認為,劇中所呈現的警察形象“不夠貼合現實”,和自己所經歷的或見過的不符。
對於一部現實題材的作品,從自我生活環境出發去評判其是否真實無可厚非。不過,丁黑也提到,這種判斷的方式相對“混亂”,更關鍵的是看其是否符合社會的本質和人性的本質,同時符合常識,而不是“沒看見就是沒發生”。
另一個很明顯的感受是,這部劇裏幾乎沒有“完美角色”。前期爭議比較大的是“趙繼偉”,因為急於做出成績,還搞砸了一次重要的任務,此外,搶徒弟功勞的“曹建軍”、不能很好處理家庭關係的“夏潔”,都曾被彈幕“批評”。

而隨着劇情的發展,他們的故事有了更多的呈現,一切行為才有了動機:“趙繼偉”家境貧寒、承擔着照顧全家人的責任;“曹建軍”有一個愛財如命的丈母孃,處處拿他和“姐夫”對比……
這恰恰是角色立體化、人性化的基礎,不能簡單地通過好壞或對錯來評判。“有時候人的優點也是缺點,比如趙繼偉可能有些小心思,小算計,但他也有很強的上進心。人性本來就是這樣。”丁黑説,“這個劇的特質就是對現實生活刻畫和還原,一定會側重於對人性的認識,可能真實掰開了看很殘酷,但卻是有必要的,因為真實背後也有温情的力量。”

將故事背景定在“城鄉結合部”,也是為了更好地“刻畫現實”。前期創作團隊在採風時,就有民警提到,地處城鄉結合部或老居民區的派出所,遇到的問題相對來説比較複雜。從創作角度看,這也意味着可容納的案件數量和類型都更多,更有利於創作;另一方面,城鄉結合部也是中國在城市化進程中必然出現但卻很容易被忽視的地方,值得被影像所記錄。
**特殊環境的強化,為案件本身提供了合理性。**劇中涉及到的“小區居民打架”“安全隱患排查”“辦養狗證”等,都是城鄉結合部的居民經歷了生活環境的變遷,在融入城市的過程中所產生的真實矛盾。
另外,劇中警察處理部分案件的方式,也因為不夠“鐵腕”而引發了部分觀眾的爭議。不過,隨着劇情的發展,當大家開始對劇中的角色產生感情時,這種看似“圓滑”的處理方式也開始被觀眾所理解。
因為大多數時候,現實情況的確如此,在基層的執法過程當中,很多案件超越了情感上的接受尺度,但又很難僅僅用法律解決問題,對於基層民警來説,對“情理法”的兼顧幾乎是日常工作。丁黑也提到:“其實遇到真正需要表達是非善惡的,他們也很堅決,只是我們案子可能更多的並不是簡單的善與惡,違法與不違法。”
對民警羣體不瞭解的人,腦海中的警察形象大都來自於以刑偵案件和刑警、特警為主要對象的作品。趙冬苓坦言,在做採訪之前,他們心中的警察也基本都是“孤膽英雄”,要具備“大無畏的犧牲精神”。在和一線民警交流的過程中才知道,一個好警察,要先保護自己和同伴的生命,然後才能談到如何保護好人民羣眾的生命安全。

這種思維也最終體現在了劇中。“所長”對“李大為”發火是觀眾印象最深刻的一段戲之一,其中提及的“抓人的時候要四對一,起碼三對一,最不濟也要二對一,避免一對一”,也是現實生活中警察隊伍所要遵守的紀律。
事實上,強調“優先保護自己”,不主動渲染“犧牲精神”的警察題材作品,在熒幕上是極為少見的。在這一點上,《警察榮譽》或許更能夠讓大家深入瞭解這個職業。“警察本身就是民眾的一員,他們和民眾感受着同樣的喜怒哀樂。”趙冬苓解釋道,“我們希望觀眾在看他們的時候沒有障礙感,輕易地認出他們就是鄰居家那二小子:昨天記得他還很調皮不成器,一轉眼就長大了,懂事了。”
同樣地,不同於一般的以戲劇衝突和懸念取勝的警察題材作品,《警察榮譽》的優勢之處在於一種“生活質感”。這既體現在每個人物的塑造上,也體現在劇中所盡力呈現的、真實的民警日常生活上。趙冬苓表示,希望這部劇能向觀眾證明:“瞧,這就是我們身邊的警界英雄。”

總之,《警察榮譽》的基調是非常明確的,而這樣的創作思路,也幫助這部劇很好地規避了一些可能出現的“雷區”,比如大家都很關注的“感情線”,在劇情過半時,就有不少觀眾“許願”,希望這部劇沒有“亂七八糟的感情線”——在標榜自己是“行業劇”的作品裏花大量篇幅去描述戀愛關係,甚至將事業發展作為愛情的推動,是劇集觀眾一直以來極為排斥的內容。
在《警察榮譽》裏,“李大為”和“夏潔”的愛情支線篇幅並不多,且大部分集中在劇情的後半段。丁黑提到,這是符合真實情境的、感情自然出現的狀態。畢竟剛入職的警察顯然是沒心思談戀愛的。“大家剛入職,那麼多的警情能不去處理?”
或許,作為一部以警察為主要描述對象、以民警工作生活為故事線的劇集,《警察榮譽》所能啓發的,不僅是作為“新類型劇”對類型的改造與創新,也能夠為其他劇集、為行業所參考。
例如,如果將《警察榮譽》看作一部行業劇,行業的細節如何展開,愛情的甜點要如何安排;再比如,當平台嘗試突破與創新,是否可以從已有的、被遺忘的細分種類入手,着眼類型的改造,再去與新時代的語境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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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意義上講,《警察榮譽》是一部依靠着“情感”誕生、創作、傳播和延續的作品。雖然劇已經完結了,但每個角色都鮮活而真實地存在於某個平行時空裏,繼續着他們的故事——創作者和所有觀眾對此都十分篤信,這就夠了。
文|張嘉琦
編輯|周亞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