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福建艦還大5萬噸的中國漁船下水了,要撈空海洋嗎?_風聞
酷玩实验室-酷玩实验室官方账号-2022-06-29 22:34
2014年春節前夕,浙江樂清市沿海小鎮蒲岐洋溢着過年的喜悦。小鎮上的人們並不知道,一場“滅頂之災”已經在自己的家鄉醖釀。
幾名“公益組織”的調查員已經來到鎮上多日,正打着為這個水產加工小鎮做宣傳的旗號,四處採訪。

不久之後,一則名為《全球最大鯨鯊屠宰場調查紀實》的文章被刊出,在野生救援WildAid的筆下,蒲岐鎮成了極為恐怖的漁業“血色魔窟”。
調查人員稱,這裏僅一家漁業加工廠,每年就要屠宰600多條鯊魚;漁民出海捕殺可以獲得高昂回報,一條鯨鯊就可以賣20萬人民幣;為了魚翅的高收益,漁民還會“割鰭棄鯊”,把割去魚鰭的鯊魚扔進海里,任由其自生自滅……
在廣告“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的多年鋪墊下,在媒體口誅筆伐的推動下,全國一片抵制和謾罵淹沒了這座小鎮,漁業加工廠盡數關閉,數萬人失去工作,一些人被迫離開了自己的家鄉。

抵制魚翅消費的運動過去後,國內的鯊魚年消費量從4776噸鋭減至不到40噸。
考慮到還有一些藥品研發、工業生產的需要,40噸這個數量説明,中國人確實不吃鯊魚了。境外“環保組織”算是打了一個“漂亮仗”。
2022年5月,蒲岐鎮的故事已經過去八年,一艘十萬噸級的“大漁船”在青島交付。
這艘船投資約4.5億元,船長249.9米,排水量13萬噸,載重量10萬噸。什麼概念?兩艘遼寧艦的噸位,比**6月17日下水的福建艦**還大5萬噸。

什麼中國發展“海洋霸權”、“破壞海洋環境”、“這得消耗多少燃料”之類的評論又蹦出來了。
不過聲量不大,畢竟最喜歡問“中國這麼做,代價是什麼”那幾家媒體選擇無視這件事,陷入了集體沉默。
近幾十年,國人的魚類消費逐年提高,尤其是作為優質蛋白的海洋魚類越來越多成為國人餐桌的常客。
在國外版知乎Quora上有人提問,為什麼南美洲有這麼多中國漁船?為什麼中國人的漁船到處捕撈?
問題下的回答還挺“客觀”:中國畢竟有14億人,養活這麼多人不容易,因此他們自然會擁有世界上最大的捕魚船隊,這可以理解。
但另一個問題顯然更熱門,提問者直接問到:中國人的魚類消費量這麼大,他們不怕把海洋吃空嗎?
01
1992年,加拿大漁業和海洋部被迫通過了一項漁業禁令,嚴控紐芬蘭漁場的捕撈活動,但這並沒有扭轉鱈魚數量鋭減的事實。
兩年後,加拿大政府不得不徹底關閉了擁有500年曆史的紐芬蘭漁場。
紐芬蘭漁場曾經是世界四大漁場之一。這裏的鱈魚捕撈活動,曾被稱為“大西洋經濟發動機”。

1497年,英王資助的冒險家卡博特從英國出發,本打算前往巴西尋找香料,卻意外經過紐芬蘭島附近海域,發現了這裏巨量的鱈魚資源。
“踏着水中鱈魚羣的脊背就可以走上岸”,“籃子扔進海里提上來就裝滿了魚”,等等傳言傳回英國國內,吸引了本在歐洲西海岸附近活動的捕撈船。
大量鱈魚被捕撈,就地製成魚乾,為英國人(特別是處於快速擴張中的英國海軍)提供了充沛的蛋白質來源。
而銷往歐洲大陸的鱈魚製品,甚至直接扭轉了英國出口貿易逆差的局面。
1583年,英國宣佈紐芬蘭成為其第一塊海外殖民地,紐芬蘭漁場成了日後英國殖民全球的第一步。

此後的數百年,漁場穩定地提供着每年10~30萬噸鱈魚捕撈量,雖然數量巨大,但生態平衡尚且一直沒有被打破。
而隨着始於50年代更大規模的濫捕,剛到90年代,紐芬蘭漁場的鱈魚數量就驟降至1960年的1.1%,大的鱈魚幾乎絕跡,只剩下經濟價值不高的小型魚、低齡魚。
大魚沒有了,那限制捕撈,小魚總還會繁殖成大魚,時間一長,魚羣不就恢復了嘛。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打臉的:即便已經禁漁30年,時至今日,紐芬蘭地區的海洋生態和鱈魚資源也沒有得到恢復。
公地悲劇。
西方學者和媒體用這個概念描述紐芬蘭漁場的枯竭,意思是公共資源有許多使用者,但沒有人有權阻止他人使用,人們爭先恐後利用公共資源,從而造成資源的枯竭。

無論這個概念提出時的本意是為了警醒誰,反正到最後又成了中國人的不是****。
隨着國民經濟的發展,國人對蛋白質的需求逐漸釋放,魚類作為優質蛋白,消費量自然逐年上升。
根據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報告,中國是全球最大的魚類消費國,2015年消費魚類總量佔世界35%,並且仍在持續上升,預計2030年,中國魚類消費總量將達到世界總量的43%****。
熟悉“公地悲劇”那套邏輯的西方人一看,這還了得?紐芬蘭漁場的悲劇要在全世界上演了!
就像“中國人消耗大豆破壞了巴西雨林”,“中國人吃肉加重了全球變暖”一樣,連中國人吃魚也成了令人擔憂的事。

甚至還有美籍大V代表中國人“反思”了起來。

中國人消費這麼多魚類,而且消費量還在上漲,真的會吃空海洋嗎?
02
蒲岐的鯊魚加工遭到“狙擊”,伴隨着的是2006年就開始的,對中國魚翅消費的抵制。
在西方媒體和NGO的宣傳中,中國人對魚翅的消費與野蠻、貪婪、落後、無知、炫耀劃上了等號,在他們的口中,中國人成了鯊魚趨於瀕危的元兇。
正在走向民族復興的我們,當然不願意以這樣的形象立於國際社會。
野生救援WildAid的廣告語**“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幾乎成為那個年代的社會共識。

此後,國人幾乎不再消費鯊魚。那全球的鯊魚捕獲量下降了嗎?
並沒有。
全球捕鯊量不僅一直維持在75萬噸以上的水平,甚至近年來一度達到了90萬噸以上。中國人不吃鯊魚,對鯊魚的捕殺沒有影響。
蒲岐鎮的事過去後,有人又走訪了這裏,調查發現,當年這裏加工的鯊魚,其實大多來自海外國家的捕撈。
全球排名前十五位的鯊魚捕撈國家中,發起抵制魚翅運動的美國、日本等西方國家赫然在列,前十五位的捕鯊量佔到了全球七成以上。
反倒被抵制最多的中國,捕鯊量從來沒有排上號——中國一直都不是鯊魚的主捕國和主要消費國,在鯊魚產業鏈中,中國只是負責加工環節。
據原樂清市海洋與漁業局副局長李瓊文的介紹,蒲岐正是由於其精細化操作,使得鯊魚利用率提升到了全世界絕無僅有的97%,才成為重要的鯊魚加工基地。
血腥的“割鰭棄鯊”,又怎麼會發生在這裏?別的不説,“棄鯊”,在國人眼中這不是浪費嘛。

但是,“環保組織”們後來也不提這事了。
是你加工的,鍋就由你來背。魚從哪裏來,最後又被誰消費了,他們並不關心。中國已經把加工這塊兒市場讓出,誰還關心鯊魚是不是得到了保護?
“中國大量消費魚類,引發環境擔憂”,這事與蒲岐鎮的故事太像了。
雖然中國的漁業捕撈總量確實排在世界第一位,但只要數據一展開,就會發現並不是那麼簡單。
在聯合國糧農組織的報告中,就有更加詳細的統計:

2018年,中國的魚類(包括各類水產品)產量6220萬噸,其中4760萬噸也就是77%都來自於養殖。
雖然中國依然是世界上海洋捕撈量最大的國家之一,但捕撈量以年均8%的速度減少,而全球捕撈量同期則以4%的速度在增加。
在中國2018年全年1460萬噸的魚類捕撈量中,只有226萬噸是遠洋漁業的漁獲量。而就是這226萬噸中,也僅有40%是銷往國內市場。
這麼一看,説中國人“把海洋吃得清澈見底”真是睜眼説瞎話了。
自1992年的三十年來,中國雖然對魚類的消費逐年上漲,但也一直是全球第一大養殖國。多年來,中國以一己之力為世界貢獻了6成的養殖產量。

如果仔細觀察聯合國給出的數據,會發現全世界養殖產量佔總量的提升,與中國大力發展漁業的進程一致。
在中國人開始大規模發展漁業後,養殖才成為全世界魚類產出的一個重要選項,佔比也從八十年代的不到10%一路攀升至當今的46%,如果只考慮人類食用需求,這個比例將上升至52%。
中國人養殖了這麼多魚類,不只是自己消費,還大量出口,減少了國外對野生魚類的捕撈。
2020年,中國成為全球出口海產品成品和魚類最多的國家,全年出口了131.7萬噸海產品成品和魚類,佔世界總出口量的25%,總價值高達76.24億美元。
如果,國人真的聽了所謂的“呼籲”,如果,國人也被忽悠得不吃魚肉了,恐怕中國的水產養殖業將受到嚴重打擊,騰出來的全球市場空缺大概會被各種濫捕填上,全球野生魚類生態也將遭到新一輪破壞。
03
中國是怎麼把水產養殖做到世界第一,產量比第二名、第三名、第四名……加起來還多的?
靠得是人力硬堆,小農經濟那種模式嗎?

一提起水產養殖,很多人想到的是海邊辛勤的漁民,和他們生活工作的網箱格子——漁排。
就像影視作品裏常見的那樣,近岸的港灣,設置一排排竹子、木頭做成的框架,用塑料桶來支撐起來,再懸掛箱囊,就構成了整套網箱漁排。
這種傳統網箱養魚的技術,在宋朝已有記載,後來這項技術更是傳到西方國家,成為世界性漁業的主要養殖模式。
1980年,隨着大眾對水產品需求的快速增長,國內開啓了海水網箱養殖產業的發展。
但傳統網箱抗災害能力差,對近海的環境也容易造成污染,只能養一些價值較低的魚種,收益難以提升。
1998年,海南從挪威引進一批高密度聚乙烯材料的深水網箱,這種技術的價值很快得到驗證。
2000年,深水網箱研製被列入國家“十五”科技攻關計劃,新材料、防腐蝕、防污損、抗紫外線等新性能相繼得到應用。

比起傳統的養殖網箱,沉在十幾米深水下的深水網箱,往往以高密度聚乙烯、輕型高強度鋁合金和特製不鏽鋼等新材料製成,極大改善了網箱的整體強度和壽命。
特別是網箱的抗風浪性能大幅度提升。不至於一遇到颱風,就讓漁民辛苦養的魚死的死、跑的跑。
漁排式的網箱也逐漸被新型近岸深水網箱取代,我國很快就成為魚類養殖的大國。
近岸養殖可以以量取勝,但是經濟效益一直並不太好,漁民的積極性不高。
以大黃魚為例,野生大黃魚的價格是人工養殖的幾十倍。
之所以產生如此之大的差距,就是在於品質。

浙江海洋大學教授、國家海洋設施養殖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副主任桂福坤發現,由於採用近岸網箱養殖,大黃魚活動範圍有限,易出現“臃腫肥胖”現象,這是品質差的重要原因。
2009年,作為漁業博士後的他,曾到挪威訪問研究一年。在挪威的見聞,讓桂福坤定下了決心,要為中國的海洋養殖事業貢獻一份力量。
2010年回國後,桂福坤開始對野化大黃魚養殖進行了長期研究。他帶領團隊把近岸網箱改為圍欄養殖的方式,經過數年時間實驗。
每次實驗對數萬尾大黃魚魚苗的生長進行跟蹤調查,成功實現了大黃魚的野化。
在桂福坤野化大黃魚的努力之下,當地養殖大黃魚的價格達到了數百元一斤,僅一座島的年產值就逾2000萬元,為當地漁民提供了大量優質崗位。
相似的故事還有很多,許多國人為養好一兩種魚傾盡了畢生心血。
高經濟價值的魚生長條件各不相同。有的魚種在近岸可以生存,但有的魚種就必須在離岸上百海里外才能存活。
拿這種生存於深遠海的魚怎麼辦,只能捕撈嗎?
有人想到,既然可以在遠海建設石油鑽井平台,那為什麼我們不能建設養魚平台****?
經過對抗風浪、抗腐蝕、抗災害等一系列技術的攻關,深遠海養殖網箱成為了現實。

2021年6月21日,日照市以東130海里,全世界離岸最遠的深海漁場浮出水面,水面以下30米,15餘萬條三文魚在網箱中游動,這是青島國家深遠海綠色養殖試驗區“深藍1號”網箱。
“深藍1號”堪稱海上“巨無霸”,網箱周長180m,高38m,重約1400噸,設計年養魚產量1500噸,可以同時養殖30萬尾三文魚。
除了“深藍1號”,我國還研發、建設了其它各式各樣的大型深遠海網箱。
“德海1號”,全球第一艘浮體與桁架混合結構的萬噸級智能化養殖漁場。

“長鯨1號”,全球首個深水坐底式養殖大網箱和首個實現自動提網功能的大型網箱。
“經海1號”,亞洲單體最大深海智能網箱。
當然,除了這些“1號”們,各種“2號”、“3號”改進款也已經建設或者投用。這些各有技術特點的深遠海網箱,成為一片片“深海良田”。
在網箱之外,早在上世紀六十、七十年代,我國專家還提出了大型漁業工船的構想。但在某些國家的核訛詐、技術封鎖、侵犯海洋主權的背景下,這種構想一直沒能實現。
而正是同一時期,得益於當時領先的工業生產能力,西方人實打實地展開了漁船裝備升級。
1950年後,各國漁民展開了技術競賽:

帆船升級為機動漁船,拖拽的動力也變得更強,速度也更快,配以先進的飛航遙測器、聲波定位儀,魚羣再也無處藏身。
曾經只能捕撈表層海域的傳統漁網,升級為可以探至海牀的大型拖網。還用上了流刺網這種無論大魚小魚都能撈上來的“新款式”。
新技術加持下,捕撈船一小時就能收穫曾經整條船一次出海的捕撈總量。
正是由於採用的捕撈技術過於“竭澤而漁”,連浮游生物、海底島礁、毛鱗魚等等也被一併破壞了,紐芬蘭漁場才一直未能恢復合適的生態環境。

大西洋中,被遺棄的流刺網像幽靈一樣漂浮在海中,網羅着一切的沿途生物,堪稱“斷子絕孫”。
直到近年,隨着我國在船舶製造領域的技術發展,上世紀提出造“大漁船”的構想才終於成為現實。
2022年5月,“國信1號”在中國船舶集團青島北海造船有限公司交付運營。
哎,等等?這一艘頂兩艘航母的“大漁船”,怎麼連捕撈網都沒有?
據報道,“國信1號”是全球首艘10萬噸級智慧漁業大型養殖工船,設15個養殖艙,養殖水體近9萬立方米,年產高品質魚類3700噸,約等於國家級自然保護區查干湖一年的捕獲量。

原來這大船開進深海,不是去捕魚,而是養魚?!
相對於深遠海網箱,“國信1號”大型養殖工船解決了一個重要問題:深遠海網箱的移動往往需要大型拖船進行作業,每次移動都很困難,這對某些環境更敏感的魚種養殖來説是個挑戰。
大型養殖工船,可以利用自身的機動性,在深遠海進行長期遊弋式養殖,躲避颱風、赤潮等自然災害,並且將温度等關鍵指標控制在一定範圍內。
這種10萬噸級的養殖工船,堪稱“漁業養殖航母”,又被稱為“移動的海洋牧場”。
未來10年,青島國企國信集團計劃投資建造50艘養殖工船,配以13艘補給船、油料加註船、綜合試驗船,形成總噸位過1000萬噸的12支國際領先的標準示範船隊。
不僅能養魚,還能把這套養殖裝備體系進行出口。

據漁業機械研究所所長徐皓介紹:“國信1號”的平均養殖密度是傳統網箱的4倍以上,以大黃魚養殖為例,能夠實現每立方米25公斤養殖密度,成活率達95%以上。
深遠海網箱也不落下風,2021年,“深藍一號”的首次實驗成功收穫15萬尾三文魚成魚,單條魚平均重量超4千克,品質超過歐盟出口標準。
要知道,提升存活率和品質不僅僅意味着更高的經濟收益,大黃魚等高價值魚種,往往需要大量雜魚等作為餌料,減少這些高價值魚的死亡,增加存活數量,意味着對環境的負擔也會大幅降低。
實際上,國家在“十三五”規劃中就提出”以質換量“的漁業發展思路,此後不僅總的捕撈量在下降,魚類養殖產量的增速也在放緩,高品質、高價值的魚類養殖越來越受到重視。
國家在規劃與政策層面做出引導,在滿足國人對高質量水產品需求的同時,漁業發展也會儘可能減輕對環境的壓力。

如果,國人不是懷着對進取的追求,明白“發展的辦法解決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很難想象會有大量的資金和研發能力投入魚類養殖,在客觀需求、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三者之間實現平衡;
如果,一定要説在海洋枯竭這事上中國做錯了什麼,大概就是沒有早點把“深海良田”和“大漁船”給造出來,早點把海洋養殖發展起來;
如果,當初能讓向西方傳播國人的態度與方法,保護好紐芬蘭漁場的資源與生態,而不是竭澤而漁的瘋狂捕撈,或許漁場的鱈魚不至於大量消亡。
不過傳播了也大概沒用,畢竟是習慣了掠奪的海洋文明,存在固有的內核缺陷。
尾聲
在蒲岐事件之後,有人再次走訪當地,對影視資料和進出貨清單進行了調查,發現當地已經找到了用近海數量巨大的速生種小型鯊魚,代替保護品種大鯊魚的方法。
並且蒲岐人通過升級生產工藝,改變了食客的食用導向。不僅將魚翅成本降至30元一公斤,更不會對生態造成破壞。
但這麼一條可持續的道路,卻被所謂的環保調查員刻意扭曲,在文章中將小型鯊魚説成“鯊魚幼崽”,成為激起讀者憤慨的又一有力“佐證”。
當地原想帶領人民致富的老領導,在事件後也只能喟然長嘆,黯然離開。
但就像此次面對“國信1號”的投用,一些媒體集體噤聲一樣,想黑中國變得越來越難了。
2021年8月,西方NGO“環境報告集體”發佈了一份報告,稱他們在中國南海調查了幾年的“非法捕魚”。尷尬的是,一無所獲。

他們發現,中國是南海沿岸唯一主動嚴格限制傳統捕撈業的國家。為了保護南海生態,國家甚至會給當地漁民發放補貼,促使其轉行做生態旅遊。
既然這個角度黑不動,他們又改口稱,中國鼓勵漁民在這裏發展旅遊業,是為了宣示對南海的主權。
總之,在他們眼中,中國做任何事都是錯,任何事都帶着陰謀。
這些年,我們近乎被迫看清,原來女權、環保、動保等等在國人心目中美好、單純的概念,也能在一些利益集團的操縱下成為設置社會議題、牟取私利的工具。
甚至本來你做得很好的事,也能被別有用心者整成黑料。讓進取者揹負罵名,只因為你的進取妨礙了他的私利。
雖然越來越多的人不再輕易被忽悠,但陰暗手段總令人防不勝防。
如何避免蒲岐的一幕再度上演?如何保護我們的“深海良田”和“大漁船”?
我想,大概還是得多造一些航空母艦。
什麼,航母太高調?
漁政船好吧。
漁政船,10萬噸級,核動力,能起降超音速科研飛機的那種。
參考資料
《2020年世界漁業和水產養殖狀況》,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
《不讓中國人吃肉的神秘組織十年前幹了啥?別笑,他們成功了》,風鳴社,發佈於“嗶哩嗶哩”
《世界首艘!10萬噸級智慧漁業大型養殖工船“國信1號”交付運營走向深藍的“海上糧倉”》,發佈於“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
****《****紐芬蘭魚場早已衰落,為何地理教材仍將其位列四大漁場之一?》,發佈於“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