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白人男性:中國男人不配擁有中國女人!_風聞
乌鸦校尉-乌鸦校尉官方账号-2022-07-06 23:33
大家好,我是烏鴉。
不知道你是否有過這樣的困惑:每當看到廣告中出現白人男性和東亞裔黃種女性的搭配後,有一種難以言狀的不適感。
如果你有此感覺,那就對了,這並非因為你有“狹隘民族主義情緒”,而是這種現象的出現本就是源自白人制造的種族主義。

某國內廣告上的黃女白男搭配
烏鴉一個赴美工作的發小曾講過這樣的事情:他在公司午休間隙用電腦刷推特時,正巧瀏覽到一個白人博主在炫耀自己在東南亞的各種豔遇,併發了大量和越南、柬埔寨、菲律賓等國不同女性的照片,其中不乏一些尺度較大的。
就在這時,他一個白人同事走過來也看到了這個博主的內容,馬上用帶有一絲鄙夷和厭惡的口吻説道:“沒錯了,這種人有着嚴重的“黃熱病”(Yellow Fever)。”

一個典型的“黃熱病”白男的社交賬號
白人同事馬上又解釋道:“我説的‘黃熱病’不是那個由蚊蟲傳播的病毒性出血疾病,而是美國社會普遍存在的一種病態心理——“亞裔女性狂熱癖”(Fetishizing Asian Women)的別稱。

活躍在東南亞的“黃熱病”羣體
換言之,就是這些人不論是戀愛、結婚以及性癖好都只針對亞裔女性,但他們並不是真正尊重你們亞裔的女性,完全是一種和戀物癖、戀童癖一樣的病態心理。”

殺害中國留學生章瑩穎的兇手布倫特·克里斯滕森就是一個嚴重的“黃熱病”患者
好了,所謂實踐出真知,畢竟國人被“我有一個朋友”傷得太深;而且話説網絡平台上不也有人炫耀娶外國美女,憑什麼就説白男的“黃熱病”就源自種族偏見呢?
別人的口述只是參考,問題的真實狀況,烏鴉還是自己探索了一番。
要了解“黃熱病”的根源,得從美國著名的文化批評家、後殖民理論的主要奠基人——愛德華·賽義德提出的**“東方主義”**説起。

賽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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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義德在20世紀70年代的《東方學》中説道:所謂的“東方”、“西方”的概念都是人為製造出的。“東方”這一觀念有着自身的歷史遺蹟思維、意象和詞彙傳統,並和“西方”概念相對峙,或者就是為“西方”而存在。
而西方世界推崇的“東方主義”這個理論是一種霸權話語,也是西方世界謀求對東方世界進行精神、文化控制的手段。

曾幾何時,歐洲人長期對以中國為代表的東方世界充滿着無盡的遐想與崇拜。
從16世紀《馬可·波羅遊記》風靡全歐洲開始,歐洲上至王公貴族,下到黎民百姓都將“中國風”視為高端文化崇敬,哪怕是在18世紀後期,隨着歐洲列強在世界進行殖民擴張,東西方交往增加,真實中國的不堪一面也被越來越多的西方人熟知,“中國熱”開始消退。

但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18世紀後期依然有一些歐洲學者將不切實際的政治希望寄託在中國,渴望中國“先進的文化”能促進歐洲政治進步。
因為在這些學者眼裏,所謂的“工業革命、科學革命和政治革命”是“反動”的,是把歐洲攪亂的禍根,而沒有上述“革命”,且擁有穩定秩序的中國政治制度才是歐洲的希望。

推崇中國文化的法國啓蒙思想家伏爾泰
於是乎,在這種背景下,依然誕生了一批正面讚頌中國的文藝作品,其中英國王族出身的霍勒斯·沃波爾創作的(暫譯:《李密:中國神話》Mi Li: A Chinese Fairy Tale)中,就描述了來自中國的李密王子和英國落難貴族小姐卡羅琳之間的唯美愛情,並着重強調中國王子是英國貴族小姐的拯救者。

霍勒斯·沃波爾
值得一提的是,《李密:中國神話》也開啓了一種全新的小説類型——以傳奇故事的形式想象東西方男女之間的愛情故事,並以性別、種族和身份的模式來構架東西方文化關係的敍事策略,被後世許多的歐美作家沿襲。

《李密:中國神話》影印件
可隨着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西方殖民侵略的觸手伸到中國大陸、日本列島及朝鮮半島等遠東地區後,歐洲社會對中國文化的態度徹底轉向蔑視和鄙夷,西方文學作品中的中國人,或者説黃種人形象也從高大上的拯救者淪為下三濫的卑鄙異鄉人。

但讓歐美文學作品完全轉向“白男黃女”搭配的,日本卻是始作俑者。
在黑船事件之後,有一條法規為了給美國人享受性愛的便利,規定美國人可以一百日元娶當地的妓女,結為夫妻。當然,這個婚姻“契約”對美國人毫無約束力可言。

原來,日本自1854年“黑船事件”後,“識時務”的日本很快選擇了“脱亞入歐”的既定國策,並在1868年“明治維新”後全面對西方世界開放。
在這個背景下,日本和西方國家簽訂了各種不平等條約,其中竟然有一條就是這個**“給予來日西方人性愛便利”**。

而“婚約”中的西方男性在離開日本後,就可以單方面“離婚”,這種國家拉皮條的行為很快在西方世界傳開,不少西方男性被“享受東方風情”這個誘惑吸引,加上能夠“拔X無情,不負實質婚姻責任”。
一時間,跑到日本和當地妓女“領證結婚”的現象成為西方世界的流行旅遊項目。

19世紀的日本娼妓老照片
1880年代,有一個叫皮埃爾·洛蒂的法國海軍軍官來到了日本,此人在外遊歷40多年,體會過不同的地域風情。

皮埃爾·洛蒂
但在日本,他也隨大流和一個叫“菊子夫人”的日本妓女締結了“婚約”,二人在一起廝混了好長時間,皮埃爾對這段風流歲月十分享受,對此,他將和“菊子夫人”同居快活的時光用日記形式記錄下來,同時也記錄了自己在日本看到的“東風奇幻”。
在離開日本後,皮埃爾在1887年將自己的日記整理出版成《菊子夫人》,在書中他着重強調了東方女子的温婉可人以及對“丈夫”(西方嫖客)的順從與賢惠,同時在性生活上給予他無盡的快感之餘,也能很好照顧自己的起居生活,哪怕這種關係實質就是長期的嫖娼包養。

《菊子夫人》一經出版就風靡法國,並在很短的時間風靡歐洲,等到了1889年英譯版本出版後,太平洋彼岸的美國男性們更是如痴如狂,許多白男紛紛前往東亞地區去體驗。
等到了1904年,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再度將《菊子夫人》改編成歌劇《蝴蝶夫人》後,西方世界的男性對東亞女性的“集體狂熱症”爆發了。

《蝴蝶夫人》劇本
普契尼對原來的“菊子夫人”進行了徹底的改編。
改編的故事設定發生於 1900 年左右的日本長崎,背景是 1853年美國黑船事件之後,日本被迫向西方打開國門。《蝴蝶夫人》就講述了那時美國軍官平克頓到日本與日本妓女喬喬桑發生的愛情****故事。

《蝴蝶夫人》劇照
平克頓到達日本之後,用“臨時婚姻”娶了一個名為喬喬桑,綽號“蝴蝶夫人”的日本妓女,並與她度過了一段風流浪漫的時光。
之後,平克頓離開日本回美國,並用花言巧語哄騙喬喬桑説:“啊,小蝴蝶,當那玫瑰花兒開放,當那和暖的春天,小燕子已經在飛翔,我就來到你的身邊。”

《蝴蝶夫人》電影海報
然後,喬喬桑就痴情等待平克頓,並拒絕了同胞山鳥公爵的熱烈追求,哪怕這個山鳥公爵也是一個高富帥的權貴。

《蝴蝶夫人》劇照
結果,喬喬桑不久後生下了平克頓的孩子,並艱難地撫養孩子,可三年之期一到,平克頓就回來了,卻帶着美國妻子。
面對此等渣男行徑,喬喬桑在悲痛之餘,竟然選擇拔刀自殺,並將孩子交予平克頓妻子的手中,對平克頓至死不渝。

《蝴蝶夫人》劇照
這部作品裏,給人一種白人屌絲也比黃種權貴更有吸引力,完全將原著《菊子夫人》進行了徹底的顛覆,《蝴蝶夫人》的情節完全經不起推敲,一個日本妓女和西方嫖客在一開始就説好了“服務時間和價格”,就算真的產生了感情,也萬不至於要死要活的,這些只要有一點基本常識的人都會感到荒唐。

《蝴蝶夫人》來華演出海報
但這部作品卻在西方世界,尤其是西方白人男性中火爆異常,無數西方屌絲都被《蝴蝶夫人》戳中了自己的G點,許多西方男性觀眾毫無廉恥地表示:“東方女性寧可要一個底層白人男,也不要一個黃種男貴族,這才對嘛!”
於是乎,針對東方女性的“集體狂躁症”開始爆發了,更令人無語的是,西方白人男性還產生出了一種極端變態的心理:東方黃種女人只能和“紳士般”的西方男性發生關係、成婚,卑鄙下等的黃種男就該滅絕,他們不配擁有東方女人!

《蝴蝶夫人》劇照
可以説,在西方男性的集體想象中,“蝴蝶夫人”這一順從的女性形象是整個西方對東方的期待與想象,因為順從的女性形象代表了東方對西方的臣服。
就一個西方男子和一個東方女子的關係而言,更明顯的種族內涵加強了故事的戲劇效果。這種明顯的種族內涵,就是殖民主義時期西方白種人憑藉着政治軍事的強權力量,企圖把東方變成臣服於他們的柔弱女性,這深植在西方人的心中,促成了蝴蝶夫人這一典型形象的出現,並且隨着它的出現進一步固化了西方人對東方人的想象與期待。

《蝴蝶夫人》劇照
與此同時,由於越來越多的中國移民來到西方國家,這也導致跨種族婚戀或性戀問題凸顯出來,給慣於編織愛情故事的歐美電影人提供了新的素材。
由於早期中國移民絕大多數為男性,婚戀和生理需求難以解決,也出現了和白人女性通婚或者交往的現象,這也引起了許多西方白人男性的仇恨。

早期娶了當地白人女性的華工
在白人男性看來,白人女性是自己婚配的對象,黃種女性是自己性滿足的工具,黃種男性是劣等的,滅絕才好。
於是,早期的美國、歐洲電影中,在涉及黃種男性角色時,都拼命將其塑造成醜陋不堪的邪惡角色,以至於那時候西方熒幕中的中國男性要麼被塑造成陰柔型的太監,要麼被刻畫成陰毒的誘姦者。

典型的侮辱華人形象傅滿洲
前者缺乏陽剛之氣,有誘姦的想象,沒有誘姦的能力,經常表現出某種變態的性愛;後者以邪惡的手段侵犯白人少女。

漫威電影《尚氣》中的主角“尚氣”在原設定裏是傅滿洲的兒子,因此才飽受爭議
而熒幕中的黃種女性(以華人為代表)則無一例外會在一開始被黃種男性控制奴役,最後則會被英俊的白人純爺們所吸引,甘願委身白人。

總之,西方影視圈、文化界將女性徹底物化,不論是黃種女性或者白人女性,都是白人男性的私有物品,而對黃種男性的不斷醜化,甚至炮製出**“黃種男性的X器官極端骯髒,會感染髒病”之類惡毒謠言。**
這一系列污衊宣傳也成功地白人女性們對於黃種男產生了極大的厭惡,使得旅居西方,尤其是在美國的華人男性越來越難找到當地婦女婚配,甚至絕大多數白人妓女都對華人男性極端厭惡。

美國排華暴亂
可以説,《蝴蝶夫人》對西方社會的影響是深遠的,在這部劇之後,百老匯出現了更多有關中西方愛情故事的戲劇,如《中國蜜月》(1902)、《中國之玫瑰》(1919 )、《青春》(1914)、《東方是西方》(1918)、 《中國的奧尼爾》(1929)、《王蘇茜的世界》(1927)等。

《王蘇茜的世界》
以上戲劇中,都採取了基本一樣的套路:一個滿足了西方男性所有刻板幻想的中國女性,最後無論經歷多少曲折,這個西方男子哪怕是頂級屌絲+人渣,都能征服中國女性。
這些劇在美國票房都特別成功,至今長演不衰。這表明多數美國觀眾不僅喜歡東西方關係的主題而且接受美國戲劇對該主題的處理方式。

20世紀初美國老電影裏的白男黃女搭配
由於西方對東方的已經固定和模式化的想象和認知的錯位,一種特定的“華洋”戀愛模式成為美國文學中的普遍現象。
美國著名的華裔女文學家林澗主編的《問普系:中美文化視野下的美華文學研究》中,有一篇尹曉煌的《美國華語文學之起源與發展》,認為由於美國白人對少數族裔男性存在明顯偏見,美國文學中有關“華洋”的性愛故事往往發生在白人男人和華人婦女之間。假如此類故事‘錯位’,即性愛出現在白人婦女與華人男性之間,則往往是一位‘下層社會’的白人婦女戀上一位上流的華人。

如此安排情節是為了迎合美國主流社會的看法:即“華人是‘劣等民族’,上流社會的白人婦女只會選擇嫁給白人”。
當然,如果是單純YY的話,終究是要夢醒的,但美國自從二戰後成為全球第一超級霸權國家後,其軍事力量遍佈全球,上百個國家建立起美軍基地,讓西方男性的幻想照進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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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在日本、韓國及南越、泰國、中國台灣省的美軍基地周邊色情產業得到了極大發展,駐紮當地的美軍士兵幾乎100%都有嫖娼、找情人、性伴侶的經歷。

同時,美軍士兵在當地的性犯罪與日俱增,卻幾乎都逃過了應有的懲罰,在這種情況下,“黃熱病”席捲整個美國,無數白人男性甚至為此去參軍,而為了迎合這個數量極端龐大的羣體,美國文藝界、影視圈更是不遺餘力去推波助瀾。
在這種背景下,又一部“經典鉅製”——《西貢小姐》橫空出世。

這部誕生於1989年的百老匯音樂劇是由克勞德·米歇爾·勳伯格和阿蘭·鮑伯利共同創作。
故事講述了越戰末期,美國大兵即將捲鋪蓋走人之際,一羣美國士兵到南越皮條客“工程師”的“夢想樂園”酒吧玩樂。
而這個“工程師”作為典型的南越公知,他為了能夠早日弄到去美國的簽證,當晚在要“夢想樂園”組織一場“西貢小姐”選美。

《西貢小姐》劇照裏的南越公知
每名觀眾都可以花錢買彩票,獎品就是和選出的“西貢小姐”免費共度良宵。美國大兵和酒吧女們都盡情地沉浸在紙醉金迷的氛圍之中。
酒吧女郎都盡情地進行了大膽的表演,唯有一個叫金的淳樸女孩卻動作笨拙,還顯出與場景不合的生澀與清純,由此遭到其他南越人的嘲笑。
這時候,英俊帥氣的男主角——美國大兵克里斯注意到了這個單純的女孩,他哥們約翰看出他對金有意,於是找到皮條客“工程師”將金帶到了克里斯身邊。

《西貢小姐》劇照
二人果然一見鍾情,在一起盡情風流了一番後,二人“愛”得難以自拔,克里斯也答應要真的和金結婚,並帶她回美國。

《西貢小姐》劇照
當然,之後美軍敗逃南越,克里斯又發揮美國大兵的傳統藝能——“拔X無情”,回到美國後又娶了“高貴”的白人女生艾倫為妻。
被拋棄的金則生下二人的孩子譚,並“守身如玉”苦苦等候克里斯回來接她們母子去美國,在這段時間,金還拒絕了越共高級官員歲的追求,在歲惱羞成怒要動粗時,金居然拼死反抗,並殺死了歲。

《西貢小姐》劇照
之後,金帶着譚逃亡。
而克里斯這邊終究“人性未泯”,他通過約翰知道了譚的存在後,決定要對艾倫負責,徹底了結自己這段風流債。
他們夫妻二人再次來到越南找到金,並提出給他們母子錢作為補償,金聽罷苦苦哀求克里斯夫婦帶他們母子去美國,這遭到了艾倫的反對。
於是乎,金選擇開槍自盡,終於“感動”了艾倫,譚得以被接到美國生活。

《西貢小姐》劇照
需要説明的是,《西貢小姐》的兩位作者鮑伯利和勳伯格坦誠:自己創作《西貢小姐》深受《蝴蝶夫人》的影響,作品人物的性別、種族和身份與《蝴蝶夫人》中的人物具有一致性。

《西貢小姐》宣傳廣告
連人物設定實際上都是照搬《蝴蝶夫人》,比如平克頓與喬喬桑對應克里斯和金,而且都生下一個孩子,兩部劇裏都有當地的男性充當皮條客。
更噁心的,兩部劇同時都有一個本國的男性高官,山鳥公爵和歲,而他們的魅力卻完全比不上只是普通軍人身份的美國白人男主。

最後,兩部劇的白人男主角娶了本國妻子,逼得女主自殺,但還能“良知未泯”帶走自己私生子,兩部作品中東西方男女之間的性別、種族和身份的設置高度重疊。
可以説《西貢小姐》這部劇完全是對《蝴蝶夫人》的重新演繹。

這兩部劇之所以能夠在美國乃至西方被奉為“傳世經典”,是因為兩部劇從性別、種族和身份對東西文化關係運用了同一種隱喻模式。
首先,西方都以強大的男性形象出現,而東方卻是柔弱的女性,她們備受西方男性PUA,卻依然至死不渝,表現出強烈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而西方男性雖然一度沉迷其中,卻最終都回國娶了本國白人女子,這也打消了很多白人女子擔憂被黃女“搶走丈夫”的憂慮。

《蝴蝶夫人》裏,男主帶着美國妻子和蝴蝶夫人做了斷
這些劇情設定也有這樣的隱喻:美國所代表的西方世界終究是象徵着強大、富足,而東方猶如那些柔弱女性一樣,是需要白人男性拯救的,每一個西方普通男人也會因為國際地位的強大,僅僅憑藉自己的身份就能輕鬆在和東方女性的愛情中佔有絕對的優勢。

70歲美國老頭公然要求找年輕的菲律賓女子為妻
這些極大地滿足了西方男性的虛榮,加上現實中美國長期位居世界第一,布武全球,在現實層面也確實能夠讓這種原本純屬YY的狂想變得接近現實。
同時,“黃熱病”在美國的不斷蔓延,更使得在影視劇中,只要涉及東西方文化交融的,一定得有愛情戲,且大概率是“白男配黃女”。

《非常人販1》里亞洲女主角****為救白人男主角開槍殺了自己的中國生父
結果,這種基於種族主義的“黃熱病”也讓所謂“白男配黃女”成了歐美國家影視圈的“政治正確”。
這種奇怪的思想也隨着美國的文化霸權滲透到全世界,以至於一些東亞國家的廣告公司、影視圈竟然形成了奇葩的逆向種族主義思維,在自己本國的廣告宣傳、影視劇裏也玩起“白男配黃女”的橋段。

某國產手機的廣告片段
同時,成百上千萬的底層白人男性也大量湧入東南亞、東亞獵豔,在這過程中,有不少人取得了巨大成功,並通過社交媒體傳播,這使得“黃熱病”徹底變成了美國、歐洲等白人國家的普遍現象。
以至於在歐美影視劇中,即便是在近些年對黃種男性的惡毒醜化有所降低,卻依然要想方設法將所謂“性吸引力”元素從黃種男性那裏剝離。
哪怕是在亞裔男性主演的電影裏,如果不進行惡毒醜化,也就這幾種形象:要麼會功夫(比李小龍、成龍、李連杰),要麼迂腐(陳查理),要麼就是學霸(散見於美國各個大學),要麼就是承擔笑點的喜劇角色**(比如《破產姐妹》裏的韓裔老闆)**。這些角色功能,或許在某種程度上令人崇拜,但毫無性吸引力。

《破產姐妹》劇照
可以説,亞洲男性在歐美熒幕上的主流形象,就是沒有“性”的意味的。
有研究發現,熒幕上的亞裔角色,擁有戀愛或家庭關係的概率只有其他族裔的四分之一,整體上處於“無性”狀態。即使是最具陽剛氣息的功夫巨星,通常也只負責男人之間的肉搏,男女之間的“肉搏”很少見。
比如李連杰在電影《致命羅密歐》中的戲份。本來劇本的安排,是要女主角美國女星阿麗雅親吻李連杰的,但是在電影試映的時候,電影公司發現很多觀眾並不習慣這個場景,於是就把電影的結局改成了:阿麗雅與李連杰擁抱。

《致命羅密歐》劇照
探討亞裔在美國熒幕中形象的紀錄片《傾斜的熒幕》導演説,“主流美國在很大程度上是看不慣亞裔男人攜帶性的氣息的”。
可諷刺的是,一旦有影視劇出現白男、黃女的組合,卻最終沒有激情戲,西方觀眾就會異常失望。
比如在中美合拍《長城》裏,明明故事背景是中國,馬特·達蒙扮演的一個西方遊俠卻幫助中國軍隊抵抗怪獸入侵,並讓他和景甜扮演的中國女將軍產生感情,儼然成了中國大“功臣”。

不過,好在兩人最終沒能進行“肉搏戰”,這還是張藝謀據理力爭才讓“黃熱病”極端嚴重的美方人員放棄了這個荒謬的戲份。
當然,近些年來,也出現了少數幾部亞裔男性與白人女性談情説愛的影視作品,比如梁家輝和珍·瑪琪主演的《情人》、周潤發和朱迪·福斯特主演的《安娜與國王》,但這些劇中的黃種男性往往是國王、大富豪之類的,可卻在白人女主面前很卑微,而白人女主則十分獨立強勢,且身份都是普通平民。

《安娜與國王》被泰國強烈抗議,稱其完全是在虛構歷史
這些劇無不透露這樣幾點信息:黃種男性除非是上流羣體,才能勉強被底層白人女看上幾眼。
這些文化入侵可謂無窮流毒,不僅深刻腐蝕了很多西方白人男性的基本良知,更是讓西方佔據了對東方絕對的心理蔑視。


老白男在東亞、東南亞獵豔已經蔚然成風
尾聲
“黃熱病”長盛不衰的根本原因在於西方文明的強大軟硬實力,尤其是軟實力方面,東西方之間的差距至今依舊懸殊,想在可預見的未來趕上也是十分困難的。
所以,在吸收西方先進文化理念的同時,更要警惕其糟粕的入侵。

“黃熱病”思潮在傳播中最陰毒的手段就是採用一些人們共同的美好感情作為表層敍事結構,如對正義的伸張,對文明進步的渴望,對純潔愛情的維護,等等。當人們的意識形態警惕性被這種表層敍事所麻痹的時候,意識形態也就出場了。
書籍、戲劇、電影、遊戲等本是一個想象和虛幻的宅間,是一個被重新創造出來的世界,但有些人卻傾向於將之視為觀察世界、認識社會、理解生活的手段,而對其虛幻性缺乏警覺,不僅如此,還固執地認為這是現實世界的投影和映像。

遊戲《最後生還者2》中有白人女主歧視亞裔男性的橋段
而西方文化宣傳機構正是抓住了人性這一弱點,其鼓吹的東西方戀情故事,其內涵往往包藏着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政治衝突等因素,同時還將西方意識形態神話包裹在精心製作的故事中,使其具備極強的同化力和矇蔽性。
這也使各種充滿偏見的、迎合西方主流意識形態的東方形象在西方大眾心中生牢牢紮下了根。
唯有在東方硬實力佔據絕對優勢的狀況下(其實歷史上也就是中國曾有過),才有可能挽回一點軟實力上的巨大劣勢**,到時候,歐美或許能重新出現《李密:中國神話》這樣的小説也未可知。**

目前,《李密:中國神話》在歐美世界基本銷聲匿跡,只有極個別網站能搜索到
參考資料:
周肖肖:性別、種族、身份的對位書寫
張區晗:淺析東方主義視角下的“蝴蝶夫人”情結
皮埃爾·洛蒂 著, 艾珉 譯 :冰島漁夫·菊子夫人
知乎:吳興偉VVL、李渤瀚、攢蘑菇的小提莫
Joseph R .Roach Introduction to Cultural Studies[ A] .Critical Theory and Performance[ C] .Janelle G .Reinelt et al .Ann Ar- 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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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陽:“東方”女性的投射—二三十年代好萊塢電影中的中國女性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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