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幾件我在我們這最好的三甲ICU遇到的事情_風聞
软绵绵小肚子精-2022-07-09 08:01
【本文來自《北大李玲:4萬億投入,為何養活不了200萬醫生?》評論區,標題為小編添加】
醫改是否成功我不知道,但是從我5月到6月與icu醫生打交道的過程來説,醫生這個團體很大程度上已經蜕變成資本掛帥思想的團體了,自高自傲,不接受他人意見和監督。列出幾件我在我們這裏最好的三甲ICU遇到的事情供大家瞭解。
1. 由於我從外地回到家鄉,需要在酒店隔離,而當時父親昏迷6天后轉入這家三甲,與我母親及其他家人溝通非常少,需要我瞭解詳細情況來看可否安排一些專家會診。於是我在114查詢到醫院ICU電話(網上搜到的電話是空號),打了過去,ICU部門接電話的醫生在明知是病人家屬的情況下,直接説沒有內容與我溝通,掛斷電話。後續我以醫生拒絕與家屬溝通在醫院平台進行了投訴,醫生很快在下午與我母親和親屬溝通過程中打電話過來,把我罵了一頓,而且電話裏聽到我家親戚在跟醫生道歉,説我是因為擔心父親才會去投訴。
2. 我通過朋友介紹,聯繫到一個遠程會診平台,邀請了上海專家做會診。ICU醫生一開始不想參加會診,後面我們託人後才考慮參與會診,並且已經約好時間。但是臨近要參加會診,臨時説要推遲半小時。我們又急着跟上海專家協調。多次反覆後才最終敲定了會診。會診過程中,專家提出的意見如一些生命體徵指數(專家指出白蛋白指數在40-45,但是ICU醫生認為30以上就可以,但正常人的白蛋白指數也是在35-55)、用藥(ICU主治醫生説手術後腦部有血栓,要溶栓,我母親不瞭解情況且沒有拿到報告,就允許了溶栓。但是專家指出後才知道血栓並沒有確診,溶栓風險大於不溶栓)、手術情況(去骨瓣手術的頭蓋骨未告知家屬就直接丟棄,且家屬簽署了手術知情書後沒有給到我們副本)等,ICU醫生都非常輕描淡寫,並且手術的醫生在描述病情時還笑出了聲,給人非常不專業的感覺。
3. ICU以疫情原因,不允許家屬探視,我們都理解。但是正常ICU都有玻璃窗或者大屏幕可以瞭解治療情況,我們每天什麼都看不到。醫生每日溝通只是簡單講一下情況,在我們未了解需要問什麼指數之前,只是説救不活了,在問指數後,也只是簡單回答幾個指數,然後每天要求我們放棄。而醫生每天也不給任何報告和病程記錄,只是溝通時候寫幾個字,讓我們簽字,還不允許我們拍照記錄情況。
4. 我父親在ICU過程中,肺部院感了多粘菌,需要上新的抗生素,我們每天都等着醫生開單子去買這個藥(每天7000元自費)和白蛋白(每天700多元自費)。院感應該是非常嚴重的事情,為何醫生好像很無所謂?
5. 在一開始我父親在其他醫院過敏性休克要求轉院的時候,被拒,理由是我父親當時所在的醫院懷疑是肺結核,而他們當時沒有獨立的ICU病房。而我父親自始至終都沒有檢測出結核菌,也正因為吃了肺結核的藥才引發了嚴重過敏。作為當時醫院的上級醫院,作為我們這邊最好的三甲醫院,沒有妥善處理這類病人的方案,簡直匪夷所思。而且過敏昏迷當天,三甲ICU的主任前往我父親當時所在的醫院進行過檢查,還説沒有問題。後面還通過這家三甲請了外地知名專家,也表示沒有任何問題,只需要等待甦醒。在延誤了6天后,我們最後是掛急診轉入這家三甲ICU,醫生竟然説我們延誤了病情。
還有一些特別過分的事情,就不一一説了。
作為病人家屬,如果我有醫生這麼專業,我應該可以自己執業,自己救助自己的家屬。也的確,在整個過程中,我查閲了大量資料,並且通過互聯網醫院等方法聯繫到了北京、上海各地名醫,瞭解了父親的具體病情,想與醫生好好溝通,還被醫生奚落,説我又不是學醫的。還諷刺説全家就我雖然有文化,但是最偏執的,比我家有錢的都放棄了,為什麼我們不放棄。
我曾經懷揣着做醫生的夢想,當年選大學的時候特意投了中山大學,夢想着在中山醫系統學習臨牀醫學後,成為一名救死扶傷的大夫。我父親擔心我從小身體不好,讓我將經濟學排在第一個專業,也就錯失了當醫生的機會。這幾年很少接觸醫生,但我一直很尊敬醫生,尤其疫情後,我為醫生們的奉獻精神所感動。可這次父親的事情讓我對醫改後真實的醫生醫院情況寒了心。利字當頭的醫生,醫德低下,不願搶救病人,覺得責任都是家屬的,這不是我期待的醫療體系。希望衞健委推出更多的監督方法,並且對醫德醫術等等方面都考慮清楚,把這些害羣之馬清除出醫療體系,才能得到一個健康的醫療體系。我不希望我父親遇到的這些無良醫生繼續禍害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