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溯源就應查查美國疫情“糊塗賬”_風聞

為防控新冠肺炎疫情，對新冠病毒進行科學溯源、而非“政治溯源”非常必要。早在2021年3月，世界衞生組織就發佈了中國-世衞組織新冠病毒溯源聯合研究報告，聯合研究報告得出了多國專家實地研究後的科學、權威、可靠的結論——“實驗室泄露論”極不可能，這一結論和成果理應得到尊重和捍衞。

但是，美國對這一基於科學的結論顯然是不滿意的。在聯合調查報告發布後，美國總統拜登曾要求美國情報機構在90天內確認病毒是否來自實驗室，結果不了了之。仍不甘心的美國不斷操弄進行第二階段病毒溯源，矛頭所向不言自明。近期，所謂新冠病毒溯源需要獲得中國方面的數據、未排除實驗室泄露可能性等説法又浮出水面。

中科院武漢國家生物安全實驗室主任、武漢病毒所研究員袁志明表示，新冠病毒是自然起源的，已經成為學術界的普遍共識。作為生物安全等級、防護等級最高的實驗室，武漢P4實驗室在2018年正式投入運行以來，沒有發生過任何病原泄露和人員感染事故。世衞專家組親自到武漢病毒所進行實地考察，也得出病毒由實驗室泄漏“極不可能”的結論。

國家衞生健康委副主任曾益新表示，第二階段病毒溯源應該在第一階段病毒溯源的基礎上延伸。對第一階段病毒溯源時已經開展過的，尤其是已經有了明確結論的，就不應該再重複開展，而應該在成員國充分廣泛磋商的基礎上，推動在全球多國多地範圍內開展早期病例搜索、分子流行病學、動物（中間）宿主等方面的溯源工作。

其實，要是真為人類健康事業着想，從現有的跡象、事實、證據來看，從科學的角度出發，新冠病毒溯源應特別對美國開展深入調查研究。

世界疑慮美國疫情“糊塗賬”

此前，世界各國專家已明確指出，早在武漢疫情暴發之前，世界各地就已經出現程度不一的新冠感染跡象，其中以美國的“電子煙肺炎”最惹人懷疑，其症狀與新冠肺炎相差無幾。

2019年9月7日，英國BBC報道，6月底以來，美國約有200人患上一種神秘的肺病，專家無法確定病因，但懷疑與他們吸食電子煙的習慣有關。隨着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諸多外媒開始懷疑當時的“電子煙肺炎”是否就是新冠肺炎疫情。2020年3月17日，馬來西亞《詩華日報》報道稱，“根據美國疾控中心資料顯示，僅2019年10月美國境內被確診或疑似感染病例達1080例，遍佈美國48個州，這種病症因在拍攝胸部X光片時呈現一大片的白色狀而被稱為白肺病。當時人們認為此類病症的發生是使用霧化型電子煙，且隨着新冠肺炎疫情暴發，現在許多人開始懷疑美國去年爆發的‘白肺病’可能就是新冠肺炎”。2020年3月11日，美國CDC主任雷德菲爾德稱，“在美國，確實有一些‘流感’死者實際感染的可能就是新冠肺炎”。

此外，美國在生物軍事活動問題上也劣跡斑斑，存在生物實驗泄露風險、運作不透明等問題。臭名昭著的“德堡實驗室”至今不敢公開，幾乎坐實了美方的做賊心虛。

2019年7月，美國防部招標的德特里克堡美軍基地的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簡稱陸傳所）的研究進程被國防部叫停。幾乎同一時期，陸傳所的大部分研究試驗還被美國疾控中心叫停，原因是發現德堡P4實驗室污水淨化系統不達標，這也意味着病毒泄露風險極高。據陸傳所公佈的數據顯示，同為冠狀病毒家族的SARS和MERS位列研究項目之中。

2021年5月，有報道稱德特里克堡生物實驗室在1989年5月曾險些發生埃博拉病毒泄露事故。另外在2001年9月，陸傳所就確有發生炭疽桿菌流失事件，該事件導致多人死亡，媒體公司、郵局、國會大廈等數十棟建築物被病毒感染，損失超過十億美元。

美軍德特里克堡生物實驗室還曾被韓國大韓消防安全教育文化協會提起訴訟。2021年8月，該協會向釜山地方法院提起訴訟，要求法院認定駐韓美軍在2017年至2019年間多次向韓國境內運送劇毒和有害物質的行為違反韓國相關法律。近年來，隨着駐韓美軍進行生化實驗的消息不斷被媒體曝光，韓國民眾對此的不滿和憤怒情緒也日益高漲，多個民間團體持續前往美軍基地外進行抗議。

不止德特里克堡實驗室，據統計，美國國內目前至少有14個正在運行、擴建或規劃中的生物安全4級實驗室，以及1495個生物安全3級實驗室。根據美國向《禁止生物武器公約》締約國大會提交的數據顯示，美國在全球30個國家控制了336個生物實驗室。這些生物實驗室頻頻出現安全問題，並招致相關國家專家、民眾的疑慮和不滿。比如，2019年12月美海軍第三醫學研究部實驗室（NAMRU-3）遷址意大利後，隨即意大利疫情暴發。2020年3月20日，意大利媒體《radioradio》質疑稱，“NAMRU-3為什麼要從埃及轉移到意大利，其遷址時間距離冠狀病毒感染在意大利爆發僅差兩個月”。

2022年6月，俄官方指稱，據世衞組織報告，猴痘病原體西非毒株產生於尼日利亞境內的正在運行的6所美國實驗室，目前猴痘疫情已擴散至全球20餘國、感染者超200例。此外，美方人員曾在烏克蘭培訓烏方人員日和應對“痘狀”傳染病，美國軍人和醫務工作者接種猴痘疫苗説明，美國政府將痘症病原體視為優先的生物傳播媒介。俄方呼籲世衞組織調查由美國資助的尼日利亞生物實驗室。

美國既是疫情最大“重災區”，又是最大“擴散源”。防疫至今，回看其疫情暴發和早期傳播情況，仍是一筆“糊塗賬”。2021年6月，中國網民曾發出一封公開信，呼籲世衞組織調查德特里克堡實驗室。然而，美方始終對這一問題諱莫如深。德特里克堡生物實驗室同電子煙疾病等不明原因呼吸系統疾病到底有何關聯？美方為何至今還不邀請世衞組織赴美徹查德堡？在溯源問題上，中國去得，美國為什麼去不得？為推進新冠病毒溯源研究和維護世界民眾健康安全，國際社會應予以徹查。

種種疑點的背後

截至目前，美國是疫情發生以來因疫死亡人數最多的國家，也是向外擴散病毒最嚴重的國家。在種種疑點背後，美國體制性漏洞越發凸顯，使其疫情防控政策難以被有效實施。

美國是聯邦制國家，實行聯邦、州和地方三級政府管理，新冠肺炎疫情等公共衞生事務屬於各州州務，以州和地方政府為管理主體，在這樣的體制下，美國很難制定出全國統一標準的新冠肺炎疫情應對措施，美國政府遲遲沒有在國內採取足夠嚴格的防疫舉措，錯過了遏制疫情的有利時機。

2022年4月，佛羅里達州聯邦法院裁定美疾控中心發佈的強制公共交通系統乘客佩戴口罩的規定為“非法”，《福布斯》雜誌網站報道稱美21個州“迫不及待”要求取消口罩令，有可能導致疫情激增。

美國兩黨內耗嚴重，致使疫情防控淪為鬥爭工具。在應對疫情的過程中，美國兩黨不顧國家和社會的整體利益，為了本黨私利而忙於政治鬥爭，拖延防疫政策出台和防疫款項的劃撥。據《國會山報》報道，過去兩年，美國國會向衞生與公眾服務部撥款3700億美元以應對疫情，這些資金目前已告罄。《紐約時報》稱，今年3月美政府要求國會緊急撥款225億美元用於防疫，並在4月經兩黨討價還價後同意撥款100億美元，取消了原方案中50億美元的國際抗疫援助資金，這將導致美國無法應對疫情帶來的多重壓力。另外，彭博社報道指出，由於美政府停止了對新冠病毒檢測項目的補貼，成規模的病毒檢測力度大幅減弱，從而導致其國內疫情進一步擴散。

此外，美國極端個人主義和自由主義文化價值觀也拖累了防控措施執行。戴口罩、保持社交距離、打疫苗等基本防疫措施得不到公眾配合。美國國民疫苗接種率為發達國家最低。美疾控中心6月10日發佈公告稱，從當地時間6月12日起，放鬆美國入境管制，由航空入境的旅客不再要求出示新冠陰性檢測證明，這不僅使國內疫情難以得到有效控制，還會妨礙全球抗疫進程。

病毒溯源應迴歸科學正軌

過去的病毒溯源研究提示我們“疫情的初始暴發地不一定是其起源地”。例如，在對艾滋病病毒（HIV）的溯源研究中，科學家發現，雖然HIV首次於1983年在美國的病人體內被鑑定發現，但後來進一步回顧性研究表明，1959年非洲剛果民主共和國金沙薩地區的一名男性留存血樣中就已經存在HIV。

為此，科學家指出，新冠病毒溯源要吸取歷史經驗和教訓。首先，確定病毒的源頭需要尋找到具有相關地理和生態聯繫的宿主；其次，需要積累大量的數據；再次，需要謹記暴發地不等於起源地。

新冠病毒起源到底在哪？國內外很多專家都傾向於“多國多點起源”。國家衞健委疫情應對處置工作領導小組專家組組長、清華大學萬科公共衞生與健康學院常務副院長梁萬年表示，隨着多國科學家對新冠病毒溯源的持續研究，已經有多項的研究結果表明新冠病毒在全球多地的出現時間要早於先前的已知時間。例如，2019年11月，一位意大利女性的皮膚活檢多處發現新型冠狀病毒原位雜交反應性；2019年12月13日—2020年1月17日，美國有9個州常規獻血存檔樣本新冠病毒檢測抗體有106份呈現陽性反應；2020年1月2日—3月18日，美國50個州24079份血液樣本中，有9份樣本檢測到新冠抗體呈陽性。2020年底，美國《臨牀傳染病》半月刊刊發一份研究報告顯示，新冠病毒感染病例可能在2019年12月就已在美國出現，早於此前人們的認知，更是早於中國暴發新冠肺炎疫情一個多月。美國才是“新冠病毒起源嫌疑國”。

新冠病毒如何傳播？進口冷鏈傳播很可能是其傳入中國的方式。梁萬年表示，新冠病毒通過冷鏈運輸途徑進行遠距離傳播是在中國被首先發現的。這一觀點的提出是基於2020年6月11日北京新發地暴發疫情的溯源，通過對指示病例的流行病學分析，追蹤到其感染與北京新發地批發市場有關。對市場環境樣本、工作人員和密接人員的病毒核酸篩查，對攤位員工血清抗體的檢測，對售賣的進口冷凍食品的追溯，對冷鏈食品、環境和病人病毒核酸陽性樣本的基因組序列的分析表明，引起此次疫情的毒株具有L基因型歐洲家系分支I的核苷酸特異性突變位點，是從中國以外的其他國家或地區輸入的，冷鏈可能是新型的病毒傳播載體。

病毒溯源工作是一項科學的工作，這項工作非常複雜，不能把眼光聚焦在某地或某個時間，應該具有全球視角，在全球協同下，有重點、有部署地推進。比如下一階段研究應參考中國溯源研究時使用的研究框架和方法，對報告2019年年底前的污水、血清、人類或動物組織/拭子和其他樣本檢測顯示SARS-CoV-2陽性結果的國家和地區開展研究，以進一步瞭解病毒在當地的起源和可能的人與人之間傳染狀況。此外，應秉持“預防下一個新型病原體大流行傳染病”的目標，積極推動近期出現的不明原因兒童肝炎、猴痘及其他高危病原體加強研究防範。

希望新冠病毒溯源能夠真正地將新冠病毒溯源作為一個科學問題，擺脱政治干擾，積極穩妥地在全球多國多地範圍內持續開展。各國之間應加強交流合作，以科學家為主體、以證據為基礎開展科學溯源研究，而非重回病毒溯源政治化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