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選舉文化特徵與政黨行為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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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文預警：本文約6500字，閲讀時間約13分鐘。選舉文化是政治文化的一個子系統，不同於明確的選舉理念，也不同於具體的選舉決策，而是作為長期形成的心理積澱，深藏在人們心中並潛移默化地支配着人們的選舉行為。

中國人的文化對於選舉行為以及台灣的選舉制度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從而使台灣的選舉文化長期所被人詬病。

1. 零和博弈的政黨政治

藍綠惡鬥是島內目前政治生態的一個縮影，國民二黨往往是為了反對而反對，採取激烈暴力的措施和手段進行抗議。

民進黨的軍師邱義仁早在2004年台灣地區領導人選舉當中就曾説過，要對藍營“割喉割到斷”。在歷次選舉中，尤其是民進黨，往往使用趕盡殺絕的方式攻擊政治對手。

新黨創始人之一的陳癸淼就曾表示過：“台灣選舉最常見的是各政黨利用電視、電台、報紙、雜誌、文宣資料及造勢活動，以斷章取義、以偏概全、造謠抹黑、揭人隱私、惡意栽贓或無中生有等卑鄙手段，大有非置對方於死地不可之勢。”

民進黨好比是一個帽子工廠，專門製造三類帽子給國民黨扣上：紅帽子、黑帽子、綠帽子。

紅帽子

國民黨的候選人只要是對大陸友善，就首先扣上一頂紅帽子：

1998年台北市長選舉中陳水扁指控馬英九陣營是“外省人新賣台集團”。

這次台北市長選舉是“台灣民進黨”的候選人陳水扁和“中國國民黨”的候選人馬英九之間的競爭。

2002年台北市長選舉，馬英九先是被打成“台北特首”，又被民進黨的李應元陣營攻擊馬英九的出生地，人身攻擊他是“香港腳”。

2004年台灣地區領導人選舉前夕，國親聯盟的連宋配被李登輝罵做是“中國遊説團”。

1994年台灣省長選舉前，台灣教授協會還出版了一本書，名叫《會診宋楚瑜》，書開篇第一句便是：“宋楚瑜和偉人是同鄉。”

黑帽子

國民黨自1990年代開始就和黑金關聯頗深，宋楚瑜一直以“清廉勤政”的形象出現在公眾面前，但是國民黨揭發宋楚瑜的“興票案”後，宋楚瑜便深陷“興票案”泥淖，民進黨執政以後也動用檢調偵察宋楚瑜，使當時如日中天的宋楚瑜形象大損。

對於連戰，綠營也製作文選，質疑連戰百億家產的合法性。

馬英九台北市長任內的特別費案纏繞馬英九多年，在馬英九卸任以後民進黨當局又炮製了“三中案”，馬英九至今每週都在出庭。

韓國瑜在競選2020年台灣地區領導人選舉期間，其岳父被多家媒體爆料27年前指控騙證、搶地、盜採砂石，李家因而賺得第一桶金。

綠帽子

一些泛綠民間組織製作了一個光碟《特別報道》分發給羣眾，影射宋楚瑜不僅患有肝癌，而且宋楚瑜的機要秘書楊雲黛是宋楚瑜的小老婆。

吳敦義在1998年競選高雄市長連任投票前，高雄市議員陳春生提供了一卷吳敦義“婚外情”的錄音帶。內容為吳敦義與女記者間的曖昧對話，錄音帶的內容出現“我愛你，好不好？好，今天會不會通電話？今天不會。”事後錄音帶被送至美國鑑定為偽造，但是吳敦義已經以4000多票的微幅差距落選高雄市長。

民進黨婦女部主任陳曼麗等人召開記者會，還指控吳敦義曾經喝花酒，還對女陪侍上下其手。

名嘴吳子嘉爆料韓國瑜有婚外情對象“新莊王小姐”，而且王小姐已經為韓國瑜生下一個私生女。

韓國瑜競選辦公室還真的確認了韓國瑜曾多次和“王小姐”一起出國考察，説明吳子嘉的爆料並非空穴來風。

韓國瑜自稱被“抹黑”的私生活包括不僅限於：

韓國瑜酗酒，經常在中午就喝醉，經常空腹飲酒。

有一次喝醉，“還打破酒瓶子要刺人”。

黃光芹爆料，韓國瑜睡前要喝一大杯金門高粱才能睡着。

韓國瑜喜歡去酒廊喝花酒，在北京大學讀博士班的時候私生活糜爛。

韓國瑜因為酗酒，常常睡到中午才去上班，早上往往沒有公開行程。

韓國瑜大女兒韓冰懷孕。

韓國瑜兒子韓天拿別人的賬號給自己手遊充錢。

以上的抹黑、造謠、人身攻擊、扣帽子等手段都還是較能端上台面，而更多的是娛樂化、低俗化的政治遊戲。

選舉期間，候選人沿街拜票和遊街造勢活動，大小宣傳車輛和遊行隊伍在選區內的大街小巷穿梭遊行，往往伴隨着震天響的鞭炮、歌唱、喧天鑼鼓以及吶喊的聲浪。

舉辦大型晚會、大型演講會，候選人都使用高音喇叭高分貝抹黑對手，互相攻訐，展開各種罵戰和口水戰。

至於種種為了吸引選民眼球的舉動，例如勁歌熱舞，明星站台，鬼神齊出動，甚至裸奔、脱衣舞等也不在少見。

中國時報社論評台灣民意代表選舉：

回顧這場選戰的過程，從過去還算正面、負面選舉手段雙軌並行的選戰，已經徹底被負面選舉手段所掩蓋，選戰策略變成純粹的潑糞比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復手法，也全盤取代了政策辯論。

2. 身份認同重塑下的族羣撕裂

因為蔣經國猝然離世，李登輝登上大位，但是地位並不穩固，便製造和利用了外省人本省人的矛盾，搞出一個“二月政爭”，非主流派因此迅速失勢。

本省人：明清時期來台的漢人，又可以細分為本省閩南人和本省客家人。

客家人祖籍多為粵東地區，閩南人顧名思義是祖籍福建閩南地區的漢人。

外省人：隨着國共內戰中國民黨失敗而逃台的大陸籍人士。

台灣選舉的一個獨特現象是政黨和政治人物進行政治動員的方法不是依靠公共政策，而是身份認同。族羣議題自上世紀90年代至今，一直是台灣選舉當中的焦點話題。

將選舉上升到“愛台灣”和“愛中國”之爭，是民進黨常用的手法。

民進黨自詡是本土政黨，要打倒國民黨這個外來政權。

事實上國民黨至今都是外省人主導控制權，2020年台灣地區領導人國民黨初選，除了吳敦義是本省籍，相片中的五個候選人全部都是外省籍，與台灣社會的人口比例嚴重不符，民進黨很容易扣上一頂“外來政權”、“親中賣台”的帽子。

外省人約佔台灣人口的10%，本省客家人約佔13%，台灣人的主體是人口比例75%的本省閩南人，以及2%的原住民。

韓國瑜為河南商丘籍，朱立倫為浙江義烏籍，郭台銘為山西晉城籍，張亞中為山西運城籍，周錫瑋為江蘇鹽城濱海縣籍。

台灣民眾身份認同感的轉變

政治大學是島內長期進行學術民調的學術機構之一，長期跟蹤台灣人身份認同的趨勢，結果較為可信。

我們不難看出，在1990年代台灣人的身份認同感在歷經多次選舉以後已經發生鉅變，因而導致了在台灣民眾之間社會認同感混亂的局面。

藍營羣眾，尤其是深藍正藍光譜下的羣眾，傾向於“我是台灣人也是中國人”的身份認同。而綠營支持者往往只認為“我是台灣人，不是中國人”。廣義認為自己是“中國人”的台灣民眾約有35%，其餘的多數認為自己是“台灣人”。

省籍-族羣動員方式

在老一代的台灣人眼中，國民黨的民族政策對人口占大多數的本省閩南人並不友好。

在台灣結束日本殖民統治初期，國民黨在台灣便製造了“228事件”，此後在台灣戒嚴長達四十餘年，形成一種白色恐怖的社會氛圍。

國民黨為了維護自己的威權統治，禁止台灣人講閩南語，大力推廣國語教學，引起台灣民眾廣泛的不滿情緒。

省籍對立在日常生活中難以察覺，但是一到了選舉猶如放出了魔瓶的魔鬼。

將族羣意識和民進黨（黨外人士）的政治訴求畫上等號自美麗島事件就已開始。

美麗島事件口號：

“台灣人要站起來”、“台灣是咱的土地”、“台灣人萬歲”

第一次“台獨”大遊行519遊行：“台灣獨立萬歲”。

陳水扁更是在《自立晚報》刊登廣告：“台灣獨立萬萬歲”。

民進黨口號集錦：

“反對外來政權”

“外省人父債子還”

“中國人回中國去，台灣人走出來”

“中國豬 滾回去”

台灣選舉中常見的“棄保”（策略性投票）也有省籍對立的影子。

1994年台北市長選舉“棄黃（大洲）保（陳水）扁”，候選人黃大洲和陳水扁都是本省人，而第一高票落選的趙少康為外省籍。

2000年台灣地區領導人選舉“棄連（戰）保（陳水）扁”，候選人連戰和陳水扁是本省籍，落選的宋楚瑜也是外省籍。

2000年總統選舉前，呂秀蓮向支持者喊話：連戰和宋楚瑜都是中國出生的，台灣人應該投票給陳（水扁）呂（秀蓮），正港台灣人要有正港出頭天。

呂秀蓮又抹紅連戰，不要看連戰自稱是台灣人，他是中國西安生的，是“共產黨的代表”，他怎麼有資格當台灣人的總統。

民進黨一直以來的邏輯倒也簡單粗暴：

所謂“本土化”就是本省黨（民進黨）=反（大陸）殖民= 反一國兩制= 民主= 支持民進黨= 維護台灣利益

反之就是：外省黨（國民黨）=支持一國兩制（九二共識就是一國兩制）= 反民主= 反對民進黨=出賣台灣

3. 受害者角色壟斷

黨外時期和民進黨早期因為常年被國民黨打壓，往往打出悲情牌催票，煽動民眾。

台灣民眾在這個社會氛圍下悲情意識氾濫，把票集中於有受害經歷的候選人及其家屬，因此產生了受害者壟斷台灣政治的現象。

林宅血案後，林義雄之妻方素敏投身政治，當選“立委”。

美麗島事件受審人大多數投身政治，包括了施明德、呂秀蓮、陳菊等人。

美麗島事件的辯護律師團在美麗島受審人入獄以後紛紛投身政治：陳水扁、謝長廷、蘇貞昌等。陳水扁在1985年台南縣長選舉曾掛着點滴催票，聲稱國民黨給他下毒。

陳水扁敗選後，陳水扁之妻吳淑珍遭遇離奇車禍高位截癱，陳水扁後來入獄服刑，吳淑珍代夫出征當選“立委”。

台北縣“立委”盧修一身患肺癌晚期，在選前之夜下跪催票，台下哭成一團，挽救台北縣長候選人蘇貞昌選情。

洪仲丘事件受害者家屬洪慈庸當選第九屆“立委”。洪仲丘事件：

洪仲丘，1989年生，台中人，身高1米72，體重98公斤，進入台軍服役後任下士班長。 洪仲丘退伍前兩個月，為爭取提早放假，篡改了體能成績單，被連長髮現，求情後從輕發落，被罰勤七日。 於2013年6月退伍前一週，因為攜帶MP3和智能手機入營，被指控違反保密規定，甚至與哨兵發生爭執。 在帶手機入營事件發生後，洪仲丘又在旅長參加的退伍座談會上揭發軍中管理問題，旅長親自查辦，再度得罪連內上士。 連內範姓上士新仇舊恨一起報，決心以洪仲丘偽造成績單、違反保密規定等理由，將洪仲丘關禁閉（此舉違反台軍軍法，洪仲丘是士官不是大頭兵，不得關禁閉）。

洪認為軍隊已經管不了他，連長告狀至副旅長處，要求副旅長幫忙加快流程，特事特辦懲戒洪仲丘。 關禁閉前需要體檢，洪仲丘6月27日體檢完畢在五十嵐奶茶店買飲料時公開頂撞旅部警衞排排長，將體檢收據扔進捐款箱。洪稱體檢報告要7天，他還有2天就可以走人，軍方怎麼也關不了他。 範上士得知後到奶茶店買12杯奶茶賄賂醫院工作人員，要求快速出具體檢報告，本應7天完成的報告當天便已完成。

因此在軍方快馬加鞭的催促下，洪仲丘於6月28日上午被送至台灣桃園縣一部的禁閉室“悔過”。 7月1日洪仲丘在被體罰時由於體重過胖而扭傷腳踝。7月3日由於室外温度過高，洪在被體罰時自覺身體不適，多次要求喝水，管教一開始允許後認為洪仲丘意圖偷懶，後不準。 在體罰當天晚飯時間，洪出現抽搐、氣喘等症狀，送醫後發現體温已經44度，經搶救無效死亡。事後輿論譁然，台軍軍方無法解釋程序上的諸多疑點，且有基層軍官打擊報復之嫌，多名高官引咎辭職。

洪仲丘之姐洪慈庸、以及洪父洪母

內湖無故冤殺事件受害者母親（小燈泡的媽媽）王琬諭當選“時代力量”推薦之民意代表。

在被國民黨主席吳敦義罵作大母豬以後，前高雄市長陳菊在助選場合高呼：“我是台灣人的女兒，我不是大母豬！”

中國時報社論評價台灣政壇的悲情政治：

在選舉中，只要能打出“某某地方的女兒”、喊出“支持自己地方的候選人”等文宣，或當眾“在母親面前大演剃髮入監”、“流下幾滴眼淚”等戲碼，再配以“討回公道”、“代某某出征”的悲情訴求，選舉就成功了一半。這種仿若野台戲，更像是五子哭墓的競選方式，比什麼市政文宣都管用。

4. 黑道參政

台灣政治自90年代初期便有黑道從政的傳統，包括了屏東縣議長鄭太吉、台中縣議長顏清標、嘉義縣議長蕭登標、台灣三大黑社會之一的天道盟盟主羅福助當選國民黨籍“立委”，其子羅明才仍在新北市第十一選舉區當選“立委”至今。

顏清標曾犯下貪污、槍炮、殺人未遂、教唆頂替、盜匪和加重強盜罪等罪行。1987年因一清專案被送綠島管訓。

有相關研究早就指出，台灣地方的議員、議長有1/3出自黑社會，為數眾多的議員是有累累犯罪前科的地方黑幫大佬，其中不少縣市的議長還是通緝在案的要犯。

黑道為了漂白自己加入政黨從政，不僅是為了尋求議員身份的庇護（台灣地區法律規定會期之內不得拘捕議員），還和政黨結盟，與政黨形成一個共犯結構。

黑道通過其在地方上的資源幫助選舉，被政黨發展成地方上的“樁腳”，政黨也投桃報李，吸收這些黑道分子入黨，幫助其洗白。

民進黨在執政後腐化墮落嚴重，也招募了大量黑道分子入黨，包括台北市的趙映光、趙介佑父子，以及擔任蔡英文顧問的前台北市黨部主委的黃承國（黑社會組織天道盟會長）。

而國民黨和黑道的連結更深，除了前文提到的老一輩顏清標等人外，現在的黨部主委也多有黑社會背景。

2021年朱立倫上任主席以後任命了一大批黨部主委，其中不少人涉及弊案和犯罪：

桃園主委兼桃園市議長邱奕勝經營地方賭博電玩。

新竹縣、新竹市、苗栗縣的黨部主委都曾因為組織犯罪而被管訓，包括：

新竹縣主委兼新竹縣副議長陳見賢

新竹市主委兼新竹市議長許修睿

苗栗縣主委兼苗栗縣議長鍾東錦

彰化縣主委還曾犯下殺警罪行。

5. 賄選成風

民進黨2000年上台的一個主要改革口號就是“反黑金”，擔任“法務部長”的陳定南還出台了史上最嚴賄選認定標準，但是民進黨賄選也不甘落後於國民黨，賄選之風是日益嚴重。

國民黨長期依靠龐大黨產和地方派系而有賄選的傳統，甚至在雲林縣的張碩文賄選案還導致了雲林地方派系的大廝殺。

而民進黨常常以賄選抹黑國民黨，一向忠厚老實的黃俊英在2006年高雄市長選舉當中就被民進黨污衊賄選而落選高雄市長。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高雄走路工事件。

民進黨在造勢場合常常以遊覽車運載其他縣市的羣眾到某個造勢場合沖人氣，事後以盒飯或下館子酬謝，也屬於賄選的一種。

更在少數場合有海陸大餐犒勞前來的羣眾，看看林佳龍2018年選市長請客吃飯的菜單：

當時盧秀燕競選總部發言人蔣豐懋指出，菜色包括生魚片拼盤、全雞燉魚翅、清蒸龍膽大石斑、活燒小鮑魚、蒜蓉小龍蝦、陶盆大幹貝、水果盤等，並強調內容都是出自市府幕僚臉書，絕非憑空虛構。

造勢場合的雙主菜便當

民進黨造勢的遊覽車

而台灣民眾腦海當中根深蒂固的思想是：買票不是賄選，而是正常的人情往來**，我投你一票，你給我好處**。

所以賄選買票不光有政治意涵，又具有在台灣社會被廣泛接受的人情風俗內涵。越是底層的選舉，情感取向越明顯，買票以及樁腳拉票的效果越好。

台灣人常常以感情投票，只要候選人“搏感情”，政策往往是優先級很低的。

在阿扁的故鄉台南縣官田鄉東西莊裏，經常出現全村都沒有一票投國民黨的。

這種就是典型的以親族關係為中心，以人情為紐帶的選舉方式。

從根本上説，以情感取向的選舉文化導致了台灣社會政治板塊的固化。

通過歷次選舉的動員，台灣社會形成了一種“我者”和“他者”的二極管思維。情感認同可以產生凝聚力相對較高的團體，而團體一旦形成，團體思維也會隨之產生，使得人們在決策和思考問題的時候會追求與團體的一致。

這種局面會反過來對個體產生巨大的壓力，對選民的認知進行重新塑造，形成新的政治理念。

這就是同温層的來源，解釋了“韓粉”這個羣體的凝聚力和產生的信息繭房。

反之，年輕人中不支持蔡英文會有來自於同伴巨大的壓力，衝出了蔡英文創紀錄的817萬票。

大選區（如議員層級的選舉）因為只需少則幾千票多則1萬多票即可當選，多以人際關係來經營選區，所要付出的成本並不太高，因此在議員層級的選舉當中還有小黨和無黨籍參選人生存的空間，也催生了以上惡質的選舉文化。

上升到單一選區的“立委”縣市長選舉當中，政黨的角色得到了強化，候選人如果沒有政黨的支援很難當選。

民意代表的位置重要性是掌握了當地工程建設以及政府預算的決策權。

黑道當選在台灣之所以普遍是因為選民不是選擇理性、有能力、有遠見的政治人物，而是選擇帶來利益最多的人。

黑道一方面為了選票要討好在地民眾，會用心做選民服務；再是黑道沒有心理包袱，達成目的會不擇手段，例如送禮、請託、關説、動用黑白兩道的關係等，選民託黑道辦的事情辦成了那是一個大人情，選民自然會繼續選擇黑道在地方服務。

參考

^石紹斌：《論我國選舉文化的三個層次》

^陳癸淼：《論台灣》，台灣海峽學術出版社，2002年，P78-79

^中國時報，1998年10月9日^宋楚瑜之子宋鎮遠被指控擁有中興票券（今兆豐票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一億六百餘萬元票券所引起，這筆資金來自於國民黨，國民黨向台灣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提出告訴，指控宋楚瑜侵佔黨款。這起事件造成國民黨與宋楚瑜的形象受損。該案事後雖獲不起訴處分，但一般認為是總統選舉宋楚瑜落敗的重要因素之一。

^據報道，“三中案”起源於台“廣電法”修法要求“黨政軍”退出媒體，馬英九2005年上任國民黨黨主席後，為了在法定期限內讓國民黨退出媒體經營，委託中投公司出售“中視”、“中影”、“中廣”股權及舊黨部大樓，但被外界質疑賤賣“三中”，涉嫌圖利買方。

^《民進黨：吳敦義曾上“常鶴”飲酒作樂》，《中國時報》1998年10月8日

^《中國時報》，2005年12月3日

^主角為以當時繼任總統兼國民黨主席李登輝為首、本省人為主的“主流派”，以及外省人為主的“非主流派”。由於兩派的政治角力在1990年2月以後逐漸白熱化，因而稱作“二月政爭”

^聯合報，2000年2月10日

^聯合報，2000年2月25日

^林宅血案為1980年2月28日發生於台灣省議會議員、美麗島事件被告林義雄位在台北市住家的一起震驚國內外的兇殺案件。林義雄六十歲的母親遊阿妹及七歲雙胞胎女兒林亮均、林亭均被刺殺身亡，九歲長女林奐均受重傷。

^2016年3月28日上午11時05分，劉姓女童（小名小燈泡）與其母親王婉諭正前往西湖捷運站準備迎接外祖父，騎腳踏車經過內湖區環山路一段9巷附近，正要從人行道上坡進騎樓。王景玉尾隨在後，王婉諭以為王景玉好心要幫忙女童牽車而靠近。王景玉突然當着王婉諭的面，自後方持菜刀對小燈泡頸部猛砍，導致小燈泡當場頭身分離、倒地死亡。王婉諭救援不及，與王景玉拉扯，但因勢單力薄無法將王景玉拉離小燈泡。附近有七名見義勇為的市民合力制伏王景玉，警方隨即將王景玉以現行犯逮捕、送至西湖派出所實施偵訊。

^《中國時報》，2004年7月19日

^範曉軍：《國民黨改造運動前景評析》，《台灣研究集刊》，2000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