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能撐得起領導世界嗎?_風聞
水军都督-2022-08-07 17:34
美國能撐得起領導世界嗎?
道格 · 班多
2022年8月4日
喬·拜登總統在外交政策上就相當於一個酒鬼。他對美國在世界各地的干預總嫌不夠多。雖然他從無休止的阿富汗爛攤子中撤出了美國軍隊,但他已經把美國帶入了一場針對俄羅斯的危險的代理人戰爭,宣稱(口誤?)他準備在台灣問題上與中國作戰,並威脅要攻擊伊朗。
他從哪裏搞到打這麼多仗所必需的錢呢?美國正走向國家破產。這條道路是由喬治·w·布什總統確定的,他在共和黨控制的國會下大肆揮霍。奧巴馬總統在金融危機期間支持大規模支出。唐納德·特朗普總統鼓勵共和黨人瘋狂花錢,而在民主黨人掌權後,尤其是在新冠肺炎疫情蔓延後,他幾乎沒有對民主黨人進行約束。
這種情況還在繼續。美國財政部長珍妮特·耶倫警告稱,“按照目前的税收和支出計劃,美國的債務路徑是完全不可持續的。”拜登政府每天都在設想新的項目和支出。最新的是與西弗吉尼亞州參議員喬·曼欽談判的“重建更好的生活”法案。如果該法案得以實施,其影響將是加劇本已嚴重的通貨膨脹。
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警告稱,日益增長的債務負擔最終將令一般的貧困發展中國家捉襟見肘。嚴格地説,政府不會破產。他們無力償還債務,重新談判(甚至拒絕)債務,加快印刷,貨幣貶值,停止支付員工薪水,削減社會項目,並採取其他措施,使他們的人民陷入困境。他們中沒有一個像巨人一樣繼續統治世界,資助遠近盟友的防禦,干預對他們的人民不重要的遙遠熱點地區,命令全球其他地區服從他們的命令,否則就像今天的美國政府一樣行事。
華盛頓還能承擔多久這樣一個膨脹的國際角色?
國會預算辦公室的報道讀起來像恐怖腳本。國家債務總額約為30.6萬億美元。公共債務(減去政府內部借貸)為23.9萬億美元,略高於GDP的100%。新冠流行病緩解了預算壓力,但預計美國債務的增長是不可避免的,很快將打破1946年二戰結束時創下的106%的紀錄。在經濟強勁增長的情況下,這一比例大幅下降,在過去半個世紀中平均下降了46%,而在2007年金融危機引發大規模救助、補貼和其他支出之前,這一比率為35%。
當然,十多年後,一場全球流行病引發了另一場支出海嘯。儘管這些支出將繼續減少,但國會預算辦公室警告説: “2024年後,支出將穩步增加,到2052年達到 GDP 的30.2% 。在人口老齡化和人均醫療費用增長的推動下,利息成本不斷上升,主要醫療項目和社會保障支出不斷增長,在2025年至2052年期間大幅提高了聯邦支出。”
收入也很高,只是還不夠高。事實上,預算機構報告説:“由於個人所得税的徵收大幅增加,收入在 2022 年上升到 GDP 的 19.6%,這是有記錄以來的最高水平之一。在與未來幾年的經濟規模相比下降之後,2026 年的收入增加,主要是因為税收規則的預定變化。隨着越來越多的收入份額被推入更高的税級,它們在 2030 年後繼續上升。到 2052 年,收入將達到 GDP 的 19.1%。”
支出和收入之間不斷擴大的差距,因利率上升而加劇,意味着更大的赤字。 國會預算辦公室 解釋説:“在 國會預算辦公室的預測中,2022-2052 年期間的聯邦赤字平均佔 GDP 的 7.3%(是過去半個世紀平均水平的兩倍多),並且通常每年都在增長,到 2052 年達到 GDP 的 11.1%。總赤字的增長主要是由利息成本的增加推動的:在此期間,淨利息支出增加了四倍多,到 2052 年上升到 GDP 的 7.2%。主要赤字——即不包括利息淨支出的赤字——從 2.3% 增長到2022 年的 GDP 增長到 2052 年的 3.9%
隨着美聯儲尋求減緩通脹,利率已開始不可避免地上升。如果不減免國家債務,就不能削減利息支出,這當然會破壞山姆大叔的信用評級。因此,實際上,這些支出從最高層減少,剩下的錢用於其他所有事情,包括外交和軍事政策。聯邦政府將借更多的錢來償還過去的借款。
事實上,該機構的估計令人震驚。今天的利息是 GDP 的1.6% 。從2043年到2052年,這個數字可能平均為6.2% ,超過國內可自由支配支出總額,幾乎與社會保障支出相當。這可能意味着每年有1.2萬億美元的利息。這一切對聯邦債務意味着什麼?國會預算辦公室給出明細:
到2022年底,公眾持有的聯邦債務預計將相當於 GDP 的98% 。名義國內生產總值(GDP)的快速增長——既反映了高通脹,也反映了實際 GDP 的持續增長(即經過調整以消除通脹影響的 GDP)——有助於在2022年和2023年控制債務相對於國家產出的規模。根據國會預算辦公室的預測,債務佔 GDP 的比例將在2024年開始上升,超過2031年的歷史最高水平(達到107%) ,並在此後繼續攀升,到2052年將升至 GDP 的185% 。
這個數字,185%,令人震驚。像希臘這樣的國家在達到這個水平之前就已經遭遇了財政危機。華盛頓長期以來一直受益於缺乏有效的貨幣競爭。這種情況正在慢慢改變。世界上很多國家都迫切需要美元的替代品,而美元目前為美國政界人士行使政治統治提供了另一個工具。最重要的是,那些懷疑美國是否有能力承擔日益增加的債務負擔的投資者可能會要求更高的利率。
不斷增加的債務將在其他方面削弱美國的財政。該機構解釋説:“當政府貸款時,它是從個人和企業那裏借錢的,這些人的儲蓄本來可以為生產資本的私人投資提供資金。”因此,華盛頓取代了後者,降低了經濟增長率。留給公眾的是更低的收入,用來支付更高的利息和其他政府支出。
此外,發生財政危機的可能性將越來越大。國會預算辦公室警告稱:“對政府財政狀況的擔憂可能會導致人們對通脹預期突然螺旋式上升,美元大幅貶值,或對政府全額償還債務的能力或承諾失去信心,所有這些都將使一場財政危機更有可能發生。”如果主要銀行和其他機構持有足夠的貶值聯邦債務,這可能會演變成一場金融危機。然後,“因為美國在國際金融體系中發揮着核心作用,這樣的危機可能會在全球蔓延。”
隨着支出、利率、赤字和債務的上升,軍費開支會發生什麼變化?外交政策建制派的成員通常使用“國家安全”一詞作為針對反對增加軍事開支的王牌。外交政策越廣泛,支出越高,這種説法就越不可信。如今,越來越多的美國人意識到,在阿富汗、伊拉克和敍利亞等國駐軍對美國的防禦沒有什麼關係。隨着美國財政困難的加劇,人們把亞洲和歐洲工業國當作無助的軍事依附者的熱情可能會減弱。越來越多的美國人可能會問,為什麼他們做得這麼多,而其他人做得這麼少。
那些支持向五角大樓敞開財政部大門的人喜歡的另一個理由是,國內開支,而不是軍事開支,是美國即將發生債務危機的主要原因。因此,一些簡單的改革——例如,削減社會保障福利和提高退休年齡——將使一切恢復正常。
儘管隨着嬰兒潮一代的退休,社會項目將在預算和GDP中佔據越來越大的份額,但軍事開支仍將是一個重大的負擔。如果福利改革很容易,那麼它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實施了。當美國人被告知削減他們的福利以使富裕的歐洲人更容易把更多的錢投入到他們豐富的福利國家時,他們很可能會持懷疑態度,這是有充分理由的。
當然,大幅增税是另一種選擇。然而,美國公眾已經習慣了搭便車,許多好處是由大量外國資金提供的大量債務提供的。提高税率和增加税收將會引起巨大的政治阻力,尤其是因為這些錢的大部分將被用於保護那些在自衞上花費少得多的人。“多付錢,讓盟友少付錢”不太可能成為獲勝的競選口號。中產階級的福利很受歡迎,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他們讓美國人受益。相比之下,美國的大部分“國防”預算用於其他國家。
即使今年歐洲東部邊境爆發戰爭,美國在援助烏克蘭方面也比北約(NATO)的歐洲成員國做得更多,而華盛頓所謂的盟友卻試圖讓烏克蘭捲入與俄羅斯的直接衝突。同樣是這些人在2020年告訴民意調查人員,在危機中,他們反對援助北約盟國,但希望美國代表他們進行干預。更荒唐的是,順從的喬·拜登總統訪問沙特阿拉伯王國,承諾美國軍事人員作為腐敗和壓迫的沙特王室的私人保鏢。
第二次世界大戰使美國成為世界主導經濟體,能夠承受與蘇聯及其眾多盟國和客户國對抗的可怕負擔。蘇聯的解體使美國成為這個星球上無與倫比的軍事力量。這些優勢正在消退。
在財政危機席捲華盛頓之際,美國人將不得不確定優先事項,並決定是否要繼續扮演全球警察的角色。戰爭有時是必要的,但對美國來説,它已經成為一個愚蠢的、幾乎無關緊要的選擇。無休止的全球反恐戰爭是可怕的,但與俄羅斯或中國,甚至朝鮮或伊朗的衝突將更糟糕。迫在眉睫的債務危機至少還有一線希望:迫使美國人最終重新思考美國的外交政策。
道格·班多是卡託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作為羅納德·里根總統的前特別助理。
原文標題是:Can America Afford to Lead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