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何須雕琢,活着亦是本色_風聞
guan_16597811481051-2022-08-18 16:52
作為安徽師範大學文學院赴涇縣“書香沁·支教情”社會實踐團隊的一員,我需要承擔向孩子們授課的任務,這是我第一次作為老師站在講台上,我想要帶給這些孩子別樣的課堂體驗,思來想去,我選擇講解餘華的《活着》,我相信這次課一定可以給孩子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活着只為活着本身,而不是為了活着之外的事。這句話一直陪伴在我身邊,激勵着我,如今我也想把它帶給這些孩子們。當我問起班上有多少同學看過《活着》的時候,竟然有不少同學看過,我感到很欣慰,當我問起他們讀完的感受時,一個男孩舉起手説到,“老師,我覺得福貴好慘啊,他的家人都死了。”我點點頭,但我又説到,“老師今天給大家上的不是一堂文學課,而是一節生命課。”孩子們都疑惑地看着我。

圖為支教老師在上課。
瞭解一部偉大的文學作品,離不開了解它的作者。我首先展示了餘華的照片,問孩子們對餘華的第一印象。“憂鬱。”有人叫到,“我覺得他很嚴肅。”又有人説。我心裏暗自竊喜,這也是我對餘華的第一印象,我告訴孩子們餘華是一個被寫作耽誤的喜劇演員,孩子們都覺得難以置信,但我很快便打消了他們的疑慮。我給孩子們展示了餘華的一些名場面,孩子們鬨堂大笑,這與他們感覺中的餘華是完全不同的,課堂上一下子充滿了愉快的氛圍。這達到了我預期的目的,我就是希望通過餘華的幽默性格來活躍課堂的氛圍。但這是一節“前後矛盾”的課,餘華與《活着》在某種程度上是“毫無聯繫”的。介紹完餘華後,我提醒孩子們,接下來我要介紹《活着》的主要情節,大家就感受不到快樂了。孩子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餘華這樣一個幽默的人能夠寫出多麼悲傷的作品。我按照時間的順序,講述着福貴的故事,越往下講我越不忍心,因為我站在講台上看到有的女孩在偷偷擦拭眼淚了,但我必須講下去,不僅僅這是課程的目標,更是我想要教給他們的東西——生命的真諦是對苦難的忍受。講述完福貴的故事後,我看了一眼黑板,黑板上寫滿了名字,但是故事的最後只有福貴活着,其他人的名字就好像一個個墓碑名,死去的人被印刻在福貴的心中,也被留在了孩子們的心裏。上完全書後,我問孩子們有什麼感想,一位女孩緩緩地舉起她的手,我示意她起來回答。“老師,我覺得福貴雖然曾經不是好人,但他後來只是想活下去,想要家人和他一起活下去,可是最後只剩他一個人了。”這個女孩的回答讓我很滿意,我告訴孩子們,如果有人問你們《活着》講了什麼,你們可以告訴他,很簡單就是“活着”這兩個字。

圖為孩子們在聽課。
“今天的這節課,我希望大家不要把它當成文學課,今天我上的不是一本小説,而是生命,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下來,活下去,這本身就是生命價值的實現。”我在課程結束後這樣對孩子們説。這節課上完以後,我覺得我不僅是在教這羣孩子,我自己也學習到了很多。孩子們和我一樣都正值青春年少,生命所要帶給我們的困難與幸福是未知的,但無論生活是美好還是痛苦,活着都是我們必須要堅持下去的事,活着既不象徵者抗爭,也不是一種喊叫,活着是一種忍受,忍受生命給我們的幸福與困難,無聊與平庸。(通訊員 王琪)“今天的這節課,我希望大家不要把它當成文學課,今天我上的不是一本小説,而是生命,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下來,活下去,這本身就是生命價值的實現。”我在課程結束後這樣對孩子們説。這節課上完以後,我覺得我不僅是在教這羣孩子,我自己也學習到了很多。孩子們和我一樣都正值青春年少,生命所要帶給我們的困難與幸福是未知的,但無論生活是美好還是痛苦,活着都是我們必須要堅持下去的事,活着既不象徵者抗爭,也不是一種喊叫,活着是一種忍受,忍受生命給我們的幸福與困難,無聊與平庸。